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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24-6-5 00: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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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折 三尸化旡，虚境断肠】
又打了一折。
（开头以冷北海身世说起，夹杂谈到中年人似乎是个问题）
【第七二折 长街血战，无可救亡】
岳宸风开始回忆往事。岳宸风失败，想啪啪啪沈素云。
（此折冷北海死。伤岳宸风一只眼的绝学在照日天劫里面也出现过。）
【第七三折 天姿恶剑，盈贯罪商】
岳宸风似是死亡，杀他的乃是肖龙形的剑法，漱玉节下的手。沈素云和耿照似乎有点暧昧。
（刁研空的出现就是搅局用的。
这岳宸风必然未死。理由有三，一是他还有命绝未练，伏笔埋下，岂能不收？之前已经说了他身负必须废功的重伤，今天正好给他找个废功的理由。
二是跳崖坠江，本来就是让正邪两派诈死埋名的不二法门。按照武侠小说一般规律，你要想让人诈死埋名，必须设计一个既能让读者看了以后觉得这人必死的情景，又要给他以后脱身找个合理的解释。武侠小说和仙侠小说后来分了家，断头接上死而复生又不能写，那么可选的死法很少了。而且这个死法还最好别让人找到尸体，否则人没死，当场就能发现，一上来给你补两刀砍两下，这人不死也死了。那什么样的方法能既让人看起来死，又找不到尸体呢？首推跳崖坠江。人跳崖，那基本上必死无疑，而且因为山崖高，急切之间下不去，这就给人逃生的时间。以后写活了也容易，就说被大树挡住抓住藤蔓一类，便可成功。坠江也是一个道理，掉大江里哪里找尸体，日后一张嘴，此人会水，潜水游泳逃走，便可翻盘。至于说当心一剑之类，且不说被砍成烂酸梨的都能复活，当心一剑向来有百试百灵的心脏长错位置。
三是岳宸风身上谜团很多，要是他死了，这些谜团伏笔就变鸡肋，揭出来无甚趣味，不揭出来十分可惜。那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岳宸风死而复生，身世谜团随之逐步揭开）
【第七四折 世间至恶，青梅绕床】
慕容柔向耿照阐述理想，耿照跟横疏影会面，找霁儿啪啪啪。
（我以前写过一篇对慕容柔的评论，修改一下，用在此处，比较合适：
如果不是慕容柔在登场后对耿照那一番慷慨激昂的理想表白，可能到现在他还是一个反面人物。在他登场之前，耿照的敌人，不论是名为正道实为黑道的赤炼堂，还是烧杀抢奸巧取豪夺无所不为的岳宸风，背后的靠山都是镇东将军。便是主角开始工作的流影城，和镇东将军府也是不太对付的。作为主角工作单位的对头兼恶人的靠山，慕容柔怎么会是个正面人物呢？
但理想表白改变了这一切，洗白了慕容柔。从耿照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恶贯满盈的恶人，而是个“不爱钱、不怕死，不在乎世人目光，偏执地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心追求太平盛世的中年文士。他的理想，以及为理想而行的恶道，正如他自己所说：“我要做的，是这些人没能做到，或来不及做的事——杀尽该杀、毁尽应毁，手染鲜血、肩负牺牲，然后……才能带来真正的太平盛世。这，便是我的恶道！”
耿照我之前说过，其实是个是非观念不太强的人。像阴宿冥、明栈雪，都是日久了就生情，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嘴上说说。慕容柔说了这么多话，慷慨激昂催人尿下，伟光正形象照瞎耿照眼那是轻松无比。
先贤对历史中已发生的不合理的、和人性相悖的现象曾经做出过一种解释，认为这些是必要之恶，necessary evil。譬如说二战当中苏军对德国人的暴行，乃是为了抗击法西斯所做的必要之恶。如果慕容将军听到necessary evil，想必会深以为然。我们回头看他的恶道，基本上就是认识到了为了达到太平盛世的理想，是需要流血牺牲这种必要之恶的，他也不在乎做这些恶事，不怕牺牲毁誉。
他的认识是很清醒的，然而却缺失了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到底什么是必要之恶？如果不分清必要之恶和不必要之恶，将所有的恶行都当做必要之恶，那么越是不怕流血牺牲，不怕世间毁誉，不惜做恶事，就错的越离谱。一个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如果行在正确的道路上，固然勇往直前，但一旦行错，便没人能够阻止更正，只能像出轨的列车一样，一路狂奔下去。
慕容柔对觉悟的认识太过，结果就是偏执，把没有成功实现目标都归结为欠缺觉悟。且看他对萧谏纸、陶元铮有过评价，言道“以他俩之能，一旦欠缺流血杀人的觉悟，最终仍什么都不是，不但没能建立什么百世万代的圣国，本朝自肇建以来风雨飘摇，还未必强过了前朝。”这白马朝的风雨飘摇，难道是因为龙蟠凤翥缺乏流血杀人的觉悟么？当然不是。真正让白马朝风雨飘摇的，正是他慕容柔，以及他的主人太宗皇帝。用三国演义里面的一句话说，便是“乱天下者，慕容柔也。”
一个王朝建立之初，百废待兴，最忌讳的便是领袖草创事业，未及夯实王朝的根基，便猝然离世。之前那种团结一心或者基本团结一心的团体，其中隐藏的矛盾往往因此爆发出来，无人能治。哪怕这集团已经剑拔弩张，只要领袖人物在，也往往能相互隐忍，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团结。这太祖武烈皇帝即位未及五年便驾崩，二十八卷改口成天劫，二十八卷之前，罪魁祸首是谁？头一个是篡位的太宗独孤容，第二便是一手谋划这一切的慕容柔。没有慕容柔鞍前马后的详细谋划，太祖又岂能轻易驾崩？
这太祖是个坏皇帝么？是与慕容柔的太平盛世的目的有阻碍么？不是！便是连慕容柔自己都承认，武烈值得活得更久，他帮助独孤容乃是为了独孤容的私欲，可不是为了理想。
所谓稀世智囊，陶元铮、萧谏纸二人，在太祖时代，还勉强能相容。概因为陶元铮是太祖太宗两人的岳父，所以首鼠两端，并不一定要站队。当然，按照二十几卷的说法，陶元铮一早就站了太宗的队。萧谏纸是太祖的铁杆忠臣，效忠太祖自然尽心竭力。这太祖武烈虽然看起来为人粗疏，但实际上天资过人，天生便是领袖，而且身为皇帝，又真心为了天下百姓。这一点，不需要我多说，不论是五绝庄老庄主的回忆、姑射头领的回忆，尤其是肯坐铁刑架这一幕，简直可以说是儒家理想当中的君主形象。插一句，坐铁刑架这一幕，可以参照冰与火之歌的铁王座。
武烈的武功也颇有可观处，胜了韩破凡，平了西山道。手下既有拓跋十翼，武登庸这等高手，又有五绝这些将军，还有两大智囊，其为人得将士死力，不论是出北关打异族还是征南陵平封国，都是很有希望的。慕容柔理想当中，“兵出北关，踏平异族；令南陵诸封国缴出玺印，君王降为白身，去藩国、改郡县，统归朝廷管辖；西山道韩阀撤除封号，交出兵权，道中大小官员改由朝廷指派，一如其余各道；东海武林诸门派各自解散，狩刀缴剑”，要想实现，可以说白马朝没有比这更强的班底了。
但慕容柔出谋划策暗杀了太祖武烈皇帝，捧出了太宗孝明帝。其结果是，陶元铮站队，萧谏纸被贬，两大智囊一个专注稳固地位，一个失去机会。武登庸情况不明，拓跋十翼到了东海，还很有希望是姑射的成员。五绝庄的将军们心灰意冷，交权回家。将士们嚎哭不止，军心受损。这个结果，就是只打一个南陵便损兵折将，更别说对付西山道。虽然二十八卷说太祖武烈帝不是慕容柔所杀，但慕容柔起心设计暗杀太祖，只是没成功，不是没这意思。
就因为暗杀太祖，独孤容上台这件事，才有了萧谏纸搞出的现在这套姑射班子，横疏影家才有了血海深仇。如果拓跋十翼也是姑射成员，那么基本上可以说，姑射便是慕容柔一手种下的种子，让本来白马朝助力的人一个个都去了独孤容的对立面。而忠心于白马朝的人也并不安全，纸笔平定南陵的段思宗，被太宗幽禁而死，他女儿段慧奴只怕因此跟白马朝更加离心离德，要不然派蒲宝去干啥？北关的染苍群也差点命丧黄泉，太宗他老人家如此作为，正是努力在砍自己的左膀右臂。什么“随着光阴逝去，停滞不前的目标其实就是越来越远。”其实随着太宗的掌权，太平盛世的目标越来越远才对。
到了东海道，当了镇东将军，慕容柔的作为好了一点没有？一点也没。有人会说，越浦城比以前更繁华，不是慕容柔之功么？其实只要不打仗，官府不直接抢掠，这民间的恢复能力并不弱。未必便是慕容柔之功。就以书中来说，任逐桑主持的央土，连年灾荒，流民遍地，还一样可以保的平望都歌舞升平，何况是并未遭灾的东海道。
可就在慕容柔的治下，手下的贪墨不法巧取豪夺没有得到制止，慕容柔也不会去制止。因为他的理念便是“豢养鹰犬，岂有不舍肉的？”这手下的恶行，便是他舍出去之肉。至于什么是该舍的，什么是不该舍的，并非看肉们的意思，却看慕容柔的鹰犬还在不在替他办事。若是还在办事，肉们就一定被舍出去，若是不办事，那么慕容柔也不妨用肉的名义讨一讨公道。
所以，岳宸风鹊巢鸠占五绝庄虎王祠，威压五帝窟，慕容柔不论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会去过问，只要岳宸风还用得着。赤炼堂弄得崔家家破人亡，慕容柔也不会去过问，只要赤炼堂还用得着。这一点，岳宸风不清楚，所以他还害怕，才只能当个单打王。那雷奋开却清楚得很，用他对耿照的话说“你能为将军掌管东海各水陆码头、驱逐难民，提供兵械军资，打探消息，做各种既见不得人、可又不能不做的事么？赤炼堂一年花在这些事情上头的本钱，数以万两计，就算今天是其余东海六大门派要跟我上这个秤台，我也不怕，何况是你？”
崔家的人也很清楚这一点“赤炼堂素向仰镇东将军的鼻息，慕容柔威震东海，他的走狗自也威福自用，迟大人据说是个清官，但手下无兵、府外无权，不过是纸扎老虎，找他也没用。”
有人或许会拿必要之恶做辩解，认为不论是鹊巢鸠占五绝庄，还是崔家的家破人亡，都是必要之恶，又或者慕容柔并不知情。可惜，这种看法委实不能成立。五绝庄所住的，并非一般人，乃是朝廷的五位勋贵。崔家是越浦城的富户，又是文坛领袖，都非常人。以慕容柔号称眼里不容沙子，暗地里搞人黑材料的手段，五绝庄岳宸风那几个徒弟是怎么回事，崔家这个和他同城的富户如何，他再不知道，便不是眼里不容沙子，根本就是眼里能容金刚石。
对于岳宸风来说，五绝庄占和不占，并不影响他的生存。对于握有盐漕巨利的赤炼堂来说，崔家抢与不抢，崔家女儿是不是被雷老八奸污，都不碍赤炼堂的生存，所以，这绝不是必要之恶。然而慕容柔放任这些事情的发生发展，一如他放任张济先贪墨一般。天下百姓暂且不管，那东海道连有钱有官的自己都不能保全，何况是普通百姓？任用一批这样的人，秉持这样的理念行事，又怎么能达到太平盛世？只不过是一直作恶罢了。
对于东海道的百姓来说，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欲望作恶，还是为了所谓的太平盛世作恶，没有任何区别。而慕容柔作为镇东将军，既不能保证东海道的一方平安，又不向太平盛世的理想进军，终他之世，太平盛世的理想遥遥无期，这一个又一个的牺牲可已经做出了。
我常常在想，若是真如慕容柔表示的那样，一纸诏书便能夺去他的兵权，甚至要了他的命，他到了地下，面对被他牺牲掉的一帮人，他能不能表示，你们牺牲白牺牲了，我，因为一纸诏书便不玩了？
【第七五折 虫豸偷香，一生所望】
耿照夜访横疏影，碰见任逐流，跟横疏影表白。
（这任逐流在很长时间内，被认为是鬼先生。就是因为作者刻意制造的跟鬼先生有些相似的说话。
这里说个情色小说和色情小说的区别。同样是这个场景，情色小说重在表白，色情小说重在啪啪啪。情色小说一般表白完了再啪啪啪，色情小说则不然，往往是啪啪啪完了之后再表白。）
【第七六折 圣愚不肖，鱼烂而亡】
横疏影叙述白马朝秘辛，推测太宗谋害太祖。耿照继续啪啪啪。
（太宗太祖故事，其实就是宋朝赵光义赵匡胤兄弟故事。包括还有群臣拥立一节。这一折说法与后面相矛盾的地方似乎不少，试举一例：独孤寂生母乃独孤执明小妾，怕比独孤执明那英武过人、早早便崭露头角的长子独孤弋还小着几岁。可看二十八卷，太祖又是打渔出身，仓促得位，全无根基。这太祖的原型，一是赵匡胤，一是冰与火之歌里面的劳勃·拜拉席恩，所谓的蒙奇·D·路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默默猴越到后面，越把太祖往劳勃·拜拉席恩身上写，所以英武过人很早崭露头角没了，太祖身边只剩下萧谏纸一个臣子，乃至于搞寡妇之类，无不往劳勃的形象上靠。齐濒生有言，“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这写小说与人物原型也是这样，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一味摹写原型，终归不是胜笔。原型好比大树，这作品好比小树，两者离得太近，树下是长不成大树的。）
【第七七折 宜在上位，提借锋芒】
慕容柔怀柔适君瑜，指派耿照任务。耿照去找漱玉节谈合作，漱玉节派弦子跟随耿照。
（且看原文“我希望你为我做的事，昨儿早已说得一清二楚：凤驾警跸、代我出席白城山之会，以及赢取四府竞锋魁首”。这三件事，前两件都好说，唯独第三件，近乎儿戏。这耿照是流影城出身，而四府竟锋的时候，流影城和将军府是对手，正如独孤天威说的一样，耿照到时候稍微一活动心眼，立刻慕容柔就要大败。前面已经详细分析过慕容柔此人。他的行事手段，抛开所谓的别对我说谎、热血理想等一堆外衣，基本可以用莫名其妙来形容。譬如说他用岳宸风，却不加以管束，结果就是惹来一堆仇人。譬如五绝庄、阿傻，乃至五帝窟，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如果有机会扳倒岳宸风的靠山，这帮人做不做？一定会做。）
【第七八折 为谁减枝，刹那空华】
耿照见伊黄粱，阿傻等人。
（伊黄粱的描写，很符合怪医的形象。怪医么，几个套路，不听人说话，要求怪，说话怪，医治的方法怪。蛇腹断什么的出现的越多，离一开始啪啪啪没啥太过神奇的设定就越远。终归妖刀记是本色情小说，而且是本色情武侠小说，能完全分离色情和武侠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第七九折 风停柳岸，映日朱阳】
耿照路见不平，要挑赤炼堂。
（赤炼堂的坏事，抛开找宝剑不谈，也无非是抢男霸女夺人田产这一套。慕容柔治下这样，也就耿照还相信啥太平盛世。老百姓是不信的。赤炼堂的原型，应当是漕帮。）
【第八十折 火元之精，化修罗场】
耿照大闹赤炼堂，被雷奋开所阻。游尸门三长老要去找范飞疆的遗藏。七玄聚首，赤炼堂夜间起火。
（此时耿照又充当了一会侦探，虽然看起来耿照没啥文化，但他显然比崔公子更熟悉落款。这看落款看出问题，前有黄文炳和蔡德章。雷奋开一番说辞，仍然没破开耿照的洗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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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5 00: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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