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女郎新传】：解救赫拉第四章·寻找赫拉

rick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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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淋浴堂和黛安娜普林斯
2024年4月7日1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2364
　　有一个预言，神将降世七天。
　　出场人物；
　　露易丝：超人的老婆
　　黛安娜：神奇女侠
　　唐娜：神奇女侠的妹妹
　　赛琳娜：猫女
　　鹰侠：一个警察
　　阿朵拉：谁也找不到她
　　麦克诺蒂：一个爱尔兰裔警察
　　　　　　　　　　　　　（1）第一个问题
　　第二天，很糟糕，什么事都没有办成。
　　露易丝忙了一个通宵，整理了半天的采访问题，然后九点一到给霍普金斯打
电话，订预约，却被告知：
　　「你是要采访桑准？他不在我们这里了，他去马里兰大学了啊。」
　　然后是唐娜接到了电话，昨天她无故旷工一天，电话都不接，所以，她被学
校解雇了。
　　赛琳娜很无语，这事是她做得不对，可是，谁让她……喜欢这个儿子呢。喜
欢到能够同意她当自己前主子的老公。
　　「我的账户有不少钱，给你吧。」妈妈很大方。
　　「不要！我要自食其力！」然后唐娜就成了公寓里打扫卫生的。这一天她可
忙了。
　　黛安娜那边还没联系上，没有一件事顺利。
　　赛琳娜去补觉了，露易丝把靴子脱了，摆在门后，四处看，干脆去自动售货
机那儿，在旁边桶里抓了几个硬币，投进去，选了一包甜甜圈。
　　吃着垃圾食品，喝着商用咖啡机冲的速溶咖啡，露易丝有点点丧。
　　后来她也头疼了。睡觉了。
　　下午，唐娜开开心心回来，拿了三人份的中餐。
　　赛琳娜起来了，这一觉睡太久。露易丝睡眼蒙松，被她一屁股拱开：给我儿
子腾睡觉地儿！
　　露易丝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翻身，直接摔地上。她的眼光方向正好是门口，
于是她又盯着自己的靴子看了半天。
　　「奇怪。」
　　赛琳娜抢了宫保鸡丁，露易丝最爱的宫保鸡丁。
　　「我在想一件事。」露易丝忽然说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都会说中文？」
　　赛琳娜想了想，因为我是容祖儿的猫啊，有问题吗？
　　「有啊，唐娜为什么会广东话？虽然她普通话一般般。」
　　两个人一起望向唐娜。
　　「你看！」露易丝发现了新大陆。
　　「今天早上，唐娜被解雇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低落？」她问赛琳娜。
　　猫女点了点头，「有色人种，工作上是很容易被……也不是针对，就是很难
吧，不能失误，失误了很容易就破坏之前的好印象。或许……我听说一个故事，
黑人对黑人自己更加严厉，有一个黑人法官，面对黑人罪犯的律师求情，他说，
你辜负了我们的希望，为了我们每个人的自由，马丁路德金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可是自由的你居然犯罪了。你的犯罪，让我们这些努力想让社会瞧得起黑人的人
的努力，付诸东流了。所以我要用最严的罪罚来判罚你——终身监禁。」
　　猫女听了一下，她想了想这种幻灭的失望。「我记得，奥巴马刚刚当上总统
的时候，我们芝加哥全城的人可开心了。」
　　露易丝附和：「那时候，十一月份，我是来东海岸看黛安娜的，她在DC，我
们开车进的巴尔的摩，那时候，谁在这公寓住？是唐娜吧。」
　　唐娜点头，她是体育生，可是后来发现，激素超标了。所以奖学金丢了，只
能从大学退学，最后文凭都没有。但是奥巴马上台的时候她还是个校园明星呢，
露易丝说的事她不太知道了，大概是跟着校队打比赛突然离开了吧。
　　露易丝接着说，「我跟黛安娜就是来看看唐娜的学校，当家长又不是家长的
感觉，怪怪的，也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就在门口的那家Ruby Tuesday吃的饭，我
是个穷鬼，我还教黛安娜怎么一次性取最大的一盘自助沙拉，用一层厚厚的西红
柿盖在叶子菜上再盖厚厚的叶子菜，撒沙拉酱，再盖牛油果。哈哈。」
　　这真的是没品的人才能在自助沙拉台吃的出来的。
　　「我跟她坐的位置，背后就是一对老夫妇，都是黑人，看着身体很不健康了。
他们应该是穿着家里最好的衣服，在那里点了餐，很激动，说着，黑人可以当总
统，日子有了奔头。」
　　哎。
　　都是梦。
　　真相是什么呢？这么说好不好，真相是狗屁。
　　奥巴马是理想主义捧出来的总统。露易丝有发言权，那么多的热心选民，那
么多参与到他政府里的年轻人，八年后，去哪儿了？
　　川普上台之后，有一回，露易丝参加一个活动，是一帮白宫的年轻幕僚几年
后合写了书，那个活动算是书的发行宣传。提问环节，露易丝直接问：2016大选
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
　　几个人被怼在当场。倒是有一个很诚实，回答道：「我结婚了。」
　　我结婚了，我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做梦了，我有房贷要还，我的儿子上学
必须上私立学校，如果你看看，波士顿这里，公立学校烂成了什么样子，换成你，
你也不会让孩子进去的，因为他的朋友全都是垃圾家庭的，不是爹不在，就是妈
妈有问题。我背叛了自己的梦想，但是我也要为家庭，做出牺牲。
　　「那现在，你们是觉得可以回来卷起袖子拯救世界吗？」
　　黛安娜那天说，你也不必总是这样吧。哎。她也怕了露易丝，回回都闹得不
愉快。
　　梦是美好的，但是，做梦就够吗？
　　「我可能会说中文，因为我采访过一些中国人，但是呢，我不应该活在一个
可以说中文的环境中，对不对？」露易丝说出来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让你想质疑现实的？」猫女问。她是敏感的女人，如果这个现
实有问题，她早就该发现了。
　　唐娜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发言：「我会中文，不是姐姐的原因吗？她会
啊。」
　　「不不不！」露易丝迅速否定。「你跟黛安娜是聚少离多，因为你的肤色，
你自己说不好打扰她联合国大使的工作。当时我们都说，你去马里兰大学最好了，
离DC近，或者去哥伦比亚，她上联合国的时候，也能看你。最后你偏偏选了霍普
金斯。」
　　「而且，你说的是跟我一样的广东话，黛安娜说的是普通话。」中文口语有
很多种的，它们互相之间都很难转换。「关键是，你的广东话居然比我还要好。」
猫女说起来有点不服气了，我可是给容祖儿当了好几年的猫啊。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赛琳娜回答：「我不敢说。」
　　露易丝继续盯着门口的靴子，她是个勇敢的记者，她敢于面对真相，她不怕
说出毁灭梦幻的话：「我们还活着吗？」
　　赛琳娜放下了一次性筷子。「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没有意义，如果每个人都是被虚拟出来的，那么，光是自己觉得，是不够
的。
　　露易丝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我们各自随机想一个数，然后把
两个数相加，取最后两位，看看记录的结果分布，有没有随机。怎么样」
　　这就是陷入虚拟世界的第一个检验标准：随机数。
　　赛琳娜回答：「假设我们检验过了，是随机的。你想怎么走下一步？」
　　也就是，如果我们测试过了，就能说我们活着吗？
　　「也不行，如果是量子计算机，那么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漏洞，因为量子
是绝对随机的。」
　　这就是她们最大的担忧，整个外传会发生，都是担心一个叫小丑的人制造了
基于量子计算的虚拟世界。
　　「露易丝，我问你，你究竟一直盯着门口，是为什么？」唐娜觉得这才是最
奇怪的地方。
　　露易丝不说话。赛琳娜看了看，替她说出了第二个问题：
　　　　　　　　　　　　　（2）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穿皮靴？」
　　唐娜看了看自己的脚上，对哦。
　　我为什么打扫卫生还在穿高跟靴呢？
　　赛琳娜仔细组织语言：「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是一个作者笔下的人？所以我们
的语言、穿着，都是满足这个作者个人癖好的？」
　　这还并不是露易丝最担忧的。她需要一点一点与姐妹们沟通，找到最合适的
表达方法。
　　她说：「你，是一个性虐狂，你穿高跟靴一点都不奇怪。」
　　她继续指着唐娜「她的姐姐是神奇女侠，黛安娜的制服中，高跟靴是标配，
如果唐娜学黛安娜，那么她有这么多皮靴，也不奇怪。」
　　「奇怪的反而是我。」露易丝坦白：「我是一个穷逼啊，我买不起名牌长筒
靴的。」
　　三个人现在一起盯着那双近一千美元的斯图瓦特·韦尔兹曼5050.
　　「还……好吧」社会名流赛琳娜说，这靴子不是挺好看吗，刚刚过膝，很衬
露易丝的。她是那种干练的中年妇女，这靴子，不夸张，不低俗。
　　如果是巴黎世家，那特么才叫毁三观。六十岁起步的老太太组合哦，大家不
要忘记这些女超人们的实际年龄。
　　「你没懂我的意思吗？我是个穷逼，这双靴子，我肯定是要等到半价的时候
才会去抢购，所以我一定是会有印象的啊，因为我看着它就喜欢，但想到要800
块，我就心疼。如果我买了它，是一定一定会有深刻记忆的，可是我看着它，我
想不起来那种喜悦了，就像是……」
　　「就像别人送给你的，对吧。」我们从来都是会对自己买的东西有更加亲近
的感受，别人送的，上万的表，反而随便就扔着。
　　「真正可怕的是，如果这个人送我这双靴子，那他对我得多了解啊……」
　　偷窥癖吗？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第一个问题是针对唐娜的，你怎么会说中文。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露易丝自己的，我怎么买得起这样的靴子。
　　赛琳娜等着，针对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
　　那天晚上，赛琳娜是跟露易丝一起睡的，她们要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
问题。
　　半小时后。
　　「扑哧」赛琳娜笑出声来。太尴尬了。
　　「看来，第三个问题不用问了呢。」露易丝也囧，她翻了一个身。
　　本来她想问猫女的问题是：「你是女同性恋吗？」
　　两人脱光了，躺到被窝里试了一下，完全就没感觉啊。
　　这咋办，脱都脱了。再试试？
　　赛琳娜试着，哎，她不会呀。把嘴唇凑上去，心里砰砰跳，但不是那种喜悦，
也不是害臊，而是害怕。露易丝也觉得难受，两个人这样，不仅仅是尴尬，是觉
得……脏。
　　好奇怪，哎，不奇怪，我两的老公是那种不太和睦的关系。
　　然后两个人背靠背，试着睡了一下。也不行。
　　赛琳娜怒了，干脆把被子掀了，赤裸裸躺在那儿。操！这什么鬼地方。
　　折腾，露易丝竟然渐渐睡着了，赛琳娜听着钟表走动的声音，烦了。
　　她起床，拿单子裹着，往洗手间走。鬼使神差，没开灯。注意到窗帘漏过的
月光。折腾到三点了啊。
　　晕晕乎乎的月光照在脸上，赛琳娜忽然，想做爱了。她想再尝试一下，要不
就跟露易丝，要不就跟儿子。
　　乱伦吧乱伦吧……
　　然后她就跟她睡了。
　　　　　　　　　　　　　（3）第三个问题
　　第三天下雨了。露易丝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不想起床。
　　唐娜又开开心心地去打扫公寓楼的卫生了。这种没心没肺，让露易丝觉得，
恶心。
　　我被你妈妈强奸了。
　　现在，你让强奸犯，跟我这个受害人，留在了一个公寓里。
　　坚强的露易丝不哭，成年人，六七十岁了，哭什么。
　　只是本来就脆弱的正义联盟，这下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现在轮到露易丝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
　　我在丧个什么劲呢？她嘲笑起自己。赛琳娜又不是故意的。
　　我入这个局，就该有破局的勇气。
　　但是，老娘起不来了，你把老娘的阴道撕裂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
　　简单说，就是，赛琳娜中邪了，猫女居然真的猫一样的叫着，就扑倒了超人
的老婆。
　　两个人本来就是打算尝试，对不对，所以是脱了衣服的，两个人都脱了，本
来就是一旦摸出来感觉就打算进一步，至于进这一步是扭一扭舔一舔还是擦一擦，
那要商量的，毕竟是在做爱。
　　可是，赛琳娜突然进攻，就让露易丝不得不反抗。知道那时候她才明白，为
什么猫女的排位那么靠前，她在床上几乎是无敌的。不需要猫头套长筒靴，她在
床底下塞了好几箱的绳子皮带和配件。露易丝大声喊，唐娜，唐娜。却听到自己
的声音完全消失了。就那么一分钟失去声音，然后她就被四肢捆缚了起来。
　　赛琳娜甚至直接拉开了窗帘，看着毛乎乎的半个月亮，露易丝感到恐怖，就
像是掉进了爱伦坡的小说。对了，爱伦坡就是生活在巴尔的摩的对吧，他笔下的
恐怖世界恐怕也是这里的背景。露易丝想到自己的命运，无法不沮丧。她是来干
什么的啊，难道就是为了被强奸吗？
　　那一瞬间，突刺，撕裂。太快了，根本不给准备。这不是她的伙伴，不是朋
友，是敌人。太快了，直接就把她小肚子顶起来了。就像是一杆枪，没有前戏，
不，是根本就没有想互动，直接的惩罚，就像是把她当做了处决的战俘。
　　就那么一下，直接撕裂了。刺痛，眼花。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老太太了，
我经受不起的。昏了过去，昏迷前露易丝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求救，该不该
报警。
　　现在她还是被绑着。
　　赤裸裸，下面估计还在流血。赛琳娜一定是躲着，她不能面对自己了。
　　为什么雨还在下？巴尔的摩也进入了梅雨季节吗？
　　然后，是被强奸了的第二天。雨果然还在下。特么的，赛琳娜你个怂货，你
居然不敢面对我！可这也就算了，你居然饿了我一天！！！
　　「哎……」猫女在她旁边叹气。她的手脚全都是被皮带捆起来的。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在心里流泪。她们，等于是被强奸了，不是一个强奸另
一个，是一起被强奸的。
　　赛琳娜用的，是个双头阳具。
　　「我想，我们第三个问题，问错了。」
　　猫女昏迷了一天，刚刚醒。她知道自己身上和露易丝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
是不知道，为什么。
　　「真正应该问的第三个问题是；这个故事里的男人都到哪儿了？」
　　　　　　　　　　　　　　　　===
　　猫头鹰在躲雨。这鬼天气。
　　知更鸟这两天没出现了，倒是因为它闹腾过，附近最近来了不少鸟。但猫头
鹰不打算吃这些。
　　他要变成男人，去做男人的事。他是鹰侠，是要吃人类东西的，别给他喂死
老鼠。
　　鬼地方，巴尔的摩就是个魔幻城市，他居然不能变身回人了，真特么尴尬。
为啥呢？因为这几天下雨？没有太阳？还是没有月亮？
　　还是露易丝她们做了什么？
　　　　　　　　　　　　　　　　===
　　好几天都没好心情，春丽劝黛安娜，走走吧。两个人打算去动物园看看。那
个地方之前好几次她们走到门口了也没能进去。神奇女侠是可以跟动物沟通的，
所以她怕，怕一走近就听到动物在哀求。
　　今天，黛安娜想，要不然我去问问动物吧，到底赫拉是怎么回事，把命弄丢
在了这么个鬼地方。
　　太荒谬了，太荒谬了，你可是我们所有女人的神啊，你是神母，你是女孩子
的希望。虽然你善妒，虽然你小肚鸡肠，虽然你杀了我的亲生母亲，但是我不可
以复仇的，就是因为你依然给女孩子们希望。
　　她忽然想到了奥巴马。
　　赛琳娜是芝加哥人，黛安娜不是美国人是天堂岛人，所以不可能理解这些投
票，啥意义啊。她在DC的时候，DC是百分百的蓝州，去了马里兰，一样是大蓝州，
到了波士顿，更厉害了，蓝到可以大大方方选保守派的州长的麻省。这些地方根
本就不可能改变总统选举的，所以，何必热情。奥巴马这个人吧……可以说吗？
表面幼稚，实际还是幼稚。
　　他如果成熟，就可以做得更加伟光正。他如果成熟，就可以用更多的手腕。
　　事实是，他做了最少的实事，做了做多的不被指责的恶。
　　马克吐温是这么形容美国精神的：必要的时候诚实，需要的时候撒谎。
　　奥巴马的医保改革做得如此的差，以至于，几乎不可能再削减任何一刀。这
让共和党人在对医保抱怨的同时，也不能随便提出自己的纲领了。这就是，挖坑。
让你们无法进攻，除非你们自己背负道德审判。
　　有意义吗？黛安娜想，如果你是一个君主，那么这就叫：帝王术了。这是，
很危险的。因为你会把臣逼反。反对你的人，发觉根本就无法反对，那么最后就
会群起，去反对更大的东西：你的梦。
　　美国梦的幻灭，其实是奥巴马造成的，他的防线太迷了，正规军打法攻不了，
最后敌人形成了，全是土匪。
　　茶党全部都是傻逼，但是为什么啊，因为正规军打不了了呗。
　　黛安娜知道自己这么说，对奥巴马太苛刻。那么请听她下一段：你做了不少
恶事啊，只是都是大家不怎么会注意说的。
　　无人机暗杀，这不是简单的工具化什么对吧，这是直接创造了新的战争模式
了，未来的战争将是冷血的了。
　　再说，美国经济是怎么复苏的呢？向中国借钱？不不不，我们要看实质，实
质是你让美国成了石油输出国，对不对？实质是靠石油，而且是破坏性开采。如
果我的经济学更好一点，没准我还会发觉，这种开采就像是一个庞氏骗局呢。
　　编辑说，不能说拜登政府，那我，就针对你，拜登的老板说好了。
　　我听说，在洛杉矶，有一个黑人法官将一个不是那么严重犯罪的犯人判了终
身监禁，他做了一堂可笑的「马丁路德金」主题演讲。说什么，黑人的自由都是
斗士们换来的，所以你们抹黑了，你没要被罚。
　　我有个妹妹叫唐娜，你们知道吗？她的祖上啊，是巴巴多斯人，在那里，突
然获得自由了，然后大家不知道怎么生活才好，反而去逼迫之前的主人，再次收
自己为奴隶。这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不，我觉得，这叫幻灭。
　　当他们自由，他们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拥有。所以还不如去绑架奴隶主，让奴
隶主本人，一起下地狱，让这些拍拍手就心灵解放的前罪犯们无法获得罪恶的解
脱。
　　今天的一切躁动，其实都是幻灭后的绑架，这跟法官的幻灭，对奥巴马的幻
灭，奥巴马本人的幻灭，都是一样的。
　　我为什么会说这些，你们……都忘记了曾经说破这些现实的那个名字了吧—
—我的合法丈夫，小丑。
　　【黛安娜盯着笔记本电脑跳动的鼠标 .春丽在她身后。她没有傻傻地问：小
丑是谁？她问：决定了，发表吗？】
　　黛安娜打破了表演的第四面墙，现在她向所有的读者提出了第四个问题：
　　　　　　　　　　　　　（4）第四个问题
　　「我所写的这个故事里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还是只是一个疯人的
幻想。」
　　　　　　　　　　　　　　　　===
　　唐娜回来了。「抱歉啊，只能让你们这样。」
　　两个女人都被她紧紧地捆缚，露易丝四肢被绳子捆着，拉着绑在床的四角，
她裸露着。黑发的她，黑色的阴毛有一些凌乱。
　　而猫女赛琳娜，全身用皮带捆着，一根一根又一根，她的脖子上有一个粗粗
的环，防止她低下头。紧捆住她肩膀的皮环，用一根麻绳吊着，挂在天花板上。
猫女的脚是光的，失去了平时表演女施虐主的长皮靴，她现在就像那些被她捆缚
的受虐者一样。
　　明明是被这个人绑架囚禁一样，两个女人却诚心地说：「没事的啊，你已经
做得很好了。」
　　仿佛三个人都被洗了脑一样。现在唐娜从床下拿出来一根皮鞭，轻轻地抽打
猫女的屁股。
　　「不不不，不够，再用点力量。」猫女指使。
　　「啪啪啪！」血肉飞溅。
　　露易丝平静地看着这场处刑，她开口问：「来点了吗？我想试一试电击，电
击我吧。」
　　这个世界，很魔幻。
　　　　　　　　　　　　　　　　===
　　麦克诺蒂突然醒了，他在喝酒。操，几点了。
　　「好大的雨啊，很多老建筑据说都断电了」
　　啊？
　　「老楼房，傻逼时代修的傻逼楼，发电机都在地下室，雨一大，淹了，直接
报废，修都难。」
　　哦？看什么人吧，霍普金斯前两年，一个什么变电器炸了，但是重要的实验
不能停，所以多少辆集装箱卡车拉着柴油发电机在那儿突突突。那个地方我不常
去，那天是想到了在那个路口撞死的那个骑摩托车小孩，虽然不是我们的责任，
但追击的毒贩子，哎。总之路过，看那么多大卡车，就为了一个实验楼供电。真
尼玛玄幻。普通老百姓的公寓，拉倒吧，SHIT.
　　「你看，那些新修的房子哦，都是坑，居然那么多人去买，花几十万，一百
万，未来三十年，就在坑里挣扎。」
　　巴尔的摩吗？他说不出来话。想起霍普金斯，这狗逼学校，利用清理犯罪，
搞了不少房地产了吧，
　　「那些老街区，本来就只是给平房准备的排污管，现在好了，起来七八层的
楼，等着吧，过三年，全部地挖开，重铺。冲马桶的水上不去，冲下来的屎尿遍
地淌。相信我吧，我是纽约曼哈顿长大的，这些都是我的童年经历。」
　　嗯。但我能说啥，老婆说，如果大学发展了，能把小学带动搞得好一点，孩
子有好处的。
　　好处个der.私立学校，已经要把公立学校击垮了。也就是些考试学校了。教
育资源就那么多，你说，谁特么要去公立学校当老师啊。也就是……我们缉毒组
那傻子波兰小伙儿，非要证明自己，可是，你再怎么，不还是摆脱不了裙带关系
吗，你岳父都快要当市长了吧。哎，你要好好教书，教吧教吧，就是别天真，以
为你那些理想主义可以点燃什么扭曲灵魂，这个国家已经受不了下一个奥巴马忽
悠了。
　　SHIT，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的桥塌了对吧。」
　　「嗯。」
　　　　　　　　　　　　　　　　===
　　作者问阿朵拉，这故事是不是有点乱？
　　阿朵拉懒得理，地球让她觉得没意思，她多想带着卡特拉来度假啊，但是，
没意思。
　　你不管你的女儿们了吗？作者再问。
　　该你干的事。阿朵拉说完，扇扇翅膀，飞了。
　　　　　　　　　　　　　　　　===
　　现在公寓里是漆黑的。唐娜点上了蜡烛，然后用蜡油往露易丝身上浇。
　　「好疼啊！！！」这不是低温蜡烛。
　　「哎呀呀，不好意思」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露易丝终于要崩溃了，三天没吃东西了啊。光是这
样，不行的。
　　赛琳娜也认了：「联系黛安娜吧，这个局不是我们能破的，我明白了，这是
一个文化局，需要她那样的文化人出手。」
　　唐娜说，行，我去接她两。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淋了几场雨的猫头鹰。他也失败了，只能投靠这里。
　　DC的角色，差不多凑齐了。
　　　　　　　　　　　　　　　　===
　　　　　　　　　　　　　（5）第五个问题
　　「谁是赫拉？」
　　黛安娜直截了当，提出来了这个问题。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春丽安抚了她一下，简单给大家介绍。
　　「我们是来解救赫拉的，但是失败了，赫拉被杀了，所以剧组停机了。」
　　然后，你们为什么都绑成这个样子？
　　现在她们挤在卧室里，露易丝这么耻辱的大字型捆绑，赛琳娜吊挂。两个人
叹口气，说出了最傻叉的一句话：
　　「我们中邪了。」
　　我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袭击，然后就互相攻击。现在这样被束缚，是怕我们的
力量……
　　超能女英雄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正面的敌人，而是敌人偷走自己的力量使用。
　　「往身上滴蜡油又是搞什么？」黛安娜咄咄逼人。你们是有病的是吗？
　　这次，是露易丝回答：「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说话。
　　「松绑！」黛安娜怒了，你们都是文盲，在这儿折腾自己干什么，果然，文
化的迷局，还得文化人出场。
　　这个局太诡异了，无怪智商245 的露易丝都中了套，变成了250.
　　好了，被自己困住自己，饿了好几天的这几个，终于在通电之后，吃到了—
—自动售货机的甜甜圈。
　　「你呀。」恨铁不成钢，黛安娜指责妹妹，你干嘛弄个插电的自动售货机在
这儿，一停电，直接饿死了，就跟中国那个笑话，脖子上挂一圈大饼还是饿死一
样。
　　露易丝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我们总结了好几个问题，你看看吗？」
　　黛安娜点点头，她要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一个陷阱。
　　「叙述陷阱！」赛琳娜凭直觉说。
　　谁都知道是叙述陷阱了啊，问题是，哪儿是陷阱。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量子态。」
　　疯了吧。黛安娜提醒，你们胡搞，都把自己搞成啥了，你是不是要拿把刀把
自己捅两下才能认清状况。
　　交给她吧，还是交给她吧。她可是黛安娜。
　　唐娜过来说，刚刚鹰侠直接在马桶上坐着就睡着了，她问，能不能让他去卧
室睡。
　　行吧，虽然……那张床有点耻辱，但是，顾不上细节了。
　　黛安娜敲了敲她们之前整理的问题，「这个。」
　　这个故事中的男人都到哪儿了？
　　「这种问题，就是自己把自己搅晕」鹰侠不是去睡觉了吗。男人不是在这儿
吗。逻辑推理，一定要专业的才能来。
　　这么一说，露易丝有一点挫败。黛安娜却搂了她一下，「姐妹，干得漂亮，
你的问题，提到点子上了！」
　　　　　　　　　　　　　（6）黛安娜的分析
　　「真正的问题，第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会说中文？」
　　「第二个也是对的：为什么我们都穿靴子？」
　　「男人的问题不存在了，我问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这个问题，其实是
前两个问题相加，所以不单独说了。」
　　「我要提的第三个问题是：谁是赫拉？」
　　赛琳娜想回答。黛安娜却摇摇头。
　　「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回答的问题。」
　　什么意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辩证唯物主义有一句话，不可化解的矛盾。如果是不可化解的矛盾变成的
问题，那就根本没有回答的意义。这些问题不是要回答，而是一种指引。」
　　这个时候，换成春丽发言：
　　「比如说，劳资矛盾是一个问题，那么问题的回答是什么？是废除私有制吗？
不能说对，那样就是直接灭掉问题了。但是除此之外，没有路。这样的问题，不
是为了回答的。而是提醒我们，在做劳工运动的时候，当我们努力为工人争取利
益时，也要明白我们的目的，不是让工人过得更好，因为那样，一定会转移矛盾，
把问题踢给其他人。改良派以为靠工会让工人有更好的福利就是出路，其实他们
反而会变成让劳资矛盾正常化。」
　　黛安娜不能让春丽说太多，这家伙，太那个啥了。不会跟美国人沟通。她帮
着举了一个例子：「波士顿的地铁，工会努力为退休的地铁职工赢得好的退休福
利，但是这个地铁线根本不赚钱，退休福利反而转回来变成了运营负担，甚至不
够钱来维护，然后恶性循环，乘坐的人更少，负担更重。根本原因，只是努力去
调整分配，没有参与再生产。」
　　赛琳娜头疼了，「你俩唱双簧有啥意思，听又听不懂，你啥意思吧。」
　　露易丝反而懂了：「她的意思是，她跟春丽，是两个不同的人。」
　　唐娜居然也懂了：「我们最大的怀疑，是，我们都是一本书里的角色，现在
处在了一个作者故意设计的迷案中。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各自展示，先区分
开各个角色，也就是，我们到底有没有互相之间的叙述诡计。」
　　黛安娜点头：「我是黛安娜，我批判时政，但是我不喜欢长篇大论形式和主
义」
　　春丽说；「我是春丽，李双龙，我是香港人，但是好像有点自干五毛。」
　　大家一起鼓掌，你特么自己知道就好。
　　赛琳娜说：「我是个施虐狂，我堕过胎。」
　　露易丝说：「我以前是监视我老公的特务，具体哪儿的就不说了。我会时间
旅行。」
　　唐娜说：「我之前在霍普金斯扫地，刚被解雇。」然后指了指：「鹰侠在里
面睡觉。」
　　大家一起看着她指的方向。
　　黛安娜说：「也就是，有六个人在场，睡觉了的鹰侠是男的，剩下五个是女
的。赫拉一定在我们之中，换句话说，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说了谎。甚至，连她自
己不知道。」
　　　　　　　　　　　　　　　　===
　　现在是把问题重新看一遍的时候了。
　　我们为什么都会说中文？
　　我们为什么都穿靴子？
　　赫拉是谁？
　　黛安娜做出了第一个断言：「我们都会说中文，是剧情需要。」
　　中文和英文，是这个故事中最重要的钥匙。
　　露易丝瞬间惊醒。「我知道了。那一天，我不是打电话问霍普金斯，能不能
采访『孙庄』吗，他们说：『桑准已经去马里兰大学了』。我一直在想这两句话，
到底是什么偏差。」
　　黛安娜解释：「Sundrum 是印度人的名字，如果按印度当地读法，是『孙庄』
的音，但是如果是英美国人读法，是『桑准』的音。有意思的是，这个人，是澳
大利亚出生的印度裔，所以他从小是按照英美叫法称自己的。我知道这些，是因
为他和兰妮莎合作过论文。」
　　露易丝接着说：「我的录音记录了一个奇怪的故事，里面说，月亮上有两个
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的工作做不完了，男的就问女的，能不能生一个son
，女的说，然后呢，难道要我和son再生一个孙？」
　　赛琳娜仔细想，不懂。
　　露易丝只好自己说：「英文里son 读san ，sun 也读san 」
　　赛琳娜还是不懂。
　　黛安娜想了想，「你的意思就是，口语和书面语差别，你的记录按照字面和
按照口语，是可能不一样的，而到底哪一个对，有可能只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定？」
　　露易丝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个梦一直在说，太阳，太阳。这个梦是告
诉我们，太阳很重要。我的记录都是故意用儿童话来隐藏重要信息的，你们忘了
吗？」
　　唐娜冷笑一声，「自作聪明的人啊，这么争论，没准我们都已经进入了圈套
了。」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7）春丽的辩解
　　春丽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她觉得，今天的黛安娜自信过头了。
　　她只能从自己的感觉来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诋毁霍普金斯？」
　　她是校友，她有资格说一些话。
　　「霍普金斯做的这些，比如到处放蓝色报警灯桩，可以一发生紧急情况就按
按钮，难道不好吗？我之前去过波士顿的哈佛大学，一摸一样的好不好！凭什么
波士顿做就没有人批评，到了巴尔的摩就要被你骂成狗呢？你们知道，哈佛和霍
普金斯都是很像的吗？其实哈佛周围跟我们这里都很像。上次拍那个《社交网络》
电影，哈佛高傲，不让剧组进，剧组就联系了霍普金斯，就是在宿舍楼那边拍的，
外景看起来跟哈佛大学校园一摸一样。我就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双标。」
　　大家不好说话。其实……没人犯罪了，她们都开心，她们都是女孩子，虽然
是女超人，但也怕被强奸啊。
　　春丽很生气，她在那里读天文系，可是学了很多东西的。
　　忽然，她问：今天几号？谁查一查，月亮几点升？
　　凶手一拳打晕了她。
　　「我不能让你们继续这样下去了」凶手说。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然后，一起摔倒。
　　　　　　　　　　　　（7）被俘的女英雄们
　　「这个故事太真实了。」黛安娜对露易丝说。
　　「是的，真实到这种程度：我都觉得自己并不是露易丝，而是作者现实生活
里接触的什么人，把她描写得活灵活现，然后套用了我的名字。」
　　「作者大概是霍普金斯的一个中国留学生，把自己的女朋友了、同学了一起
写进这个故事。巴尔的摩的细节，太真实了，连我们几年前在Ruby Tuesday吃饭
的场景都是一样的」
　　黛安娜想，自己也是，自己的经历，太真实残酷了。
　　「所以我一直在想的，反而是：如果是真的，那么目的呢？这么真实描写的
目的是什么？」
　　露易丝说：「我能想到很多答案，但是没有一个是符合你妈妈说的『情感法
则』的。」
　　黛安娜吃惊，希瑞？
　　露易丝点点头：「她举的例子是……三个人中有一个被敌人吓得尿了尿，然
后……总之，就是如果你是其中的一个，女王和……」
　　她发现这故事讲不下去。很奇怪。
　　黛安娜摇摇头，哈哈笑「你讲不下去，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理解错啦。我妈
妈在这里指的并不是希波利特，你应该喊她希瑞。比方说现场出现三个人是，希
瑞，希波利特，和赫拉。不知道是赫拉还是希波利特被吓尿的，但是她们两个人
一起说，是希瑞被吓尿。希瑞知道不是自己，可是她说：是的，是我尿的。是这
样吗？」
　　露易丝恍然大悟：「希波利特并不是你的妈妈，希瑞才是？」
　　黛安娜仔细想。「我不知道。」
　　露易丝却以为这样就通了。「希瑞的意思是说，这个故事的真相，说不清楚
了，所以讲述这个故事这么看就没有意义。但是如果你抛开了真相看情感，你反
而能看到东西。首先，希瑞自己承认，她自己不觉得耻辱，剩下两个天后，避免
了耻辱。所以，对三个人都好。」
　　黛安娜却想，这就是《双城记》。为什么男二号要自己代替一号去死，不是
圣母，而是至少让两个人好。二大于一。如果他不去赴死，就是三人都输。
　　现在女超人们都被捆绑着，横放在车里。赫拉得到了她们，却还没来得及享
用。
　　谁是赫拉呢？
　　「我们为什么失去了神力？」旁边的人问。
　　「因为凶手故意设局，让我们怀疑现实。当我们怀疑现实，就没有了信心，
也就没有了力量。」
　　「可我们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啊！」身边的人焦急地说。
　　「当我们自我否定之后，并不是再否定一遍就是肯定的，我们找不到完全相
信的理由，怀疑就会在。」
　　「那么你在怀疑什么呢？」唐娜问黛安娜。
　　黛安娜看着她，很无语，总不能说，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
　　我们每个人，都在怀疑你，就只是因为你一个人呢，大家全完蛋了。
　　「为什么会怀疑我呢？」
　　「除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说中文以外，我们所有人除了你，都在聊非
常现实的话题，我们就像是在偷偷打暗号，但是你从来没有参与到细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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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rickli 于 2024-4-8 02:10(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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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淋浴堂和黛安娜普林斯
2024年4月7日1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2364
　　有一个预言，神将降世七天。
　　出场人物；
　　露易丝：超人的老婆
　　黛安娜：神奇女侠
　　唐娜：神奇女侠的妹妹
　　赛琳娜：猫女
　　鹰侠：一个警察
　　阿朵拉：谁也找不到她
　　麦克诺蒂：一个爱尔兰裔警察
　　　　　　　　　　　　　（1）第一个问题
　　第二天，很糟糕，什么事都没有办成。
　　露易丝忙了一个通宵，整理了半天的采访问题，然后九点一到给霍普金斯打
电话，订预约，却被告知：
　　「你是要采访桑准？他不在我们这里了，他去马里兰大学了啊。」
　　然后是唐娜接到了电话，昨天她无故旷工一天，电话都不接，所以，她被学
校解雇了。
　　赛琳娜很无语，这事是她做得不对，可是，谁让她……喜欢这个儿子呢。喜
欢到能够同意她当自己前主子的老公。
　　「我的账户有不少钱，给你吧。」妈妈很大方。
　　「不要！我要自食其力！」然后唐娜就成了公寓里打扫卫生的。这一天她可
忙了。
　　黛安娜那边还没联系上，没有一件事顺利。
　　赛琳娜去补觉了，露易丝把靴子脱了，摆在门后，四处看，干脆去自动售货
机那儿，在旁边桶里抓了几个硬币，投进去，选了一包甜甜圈。
　　吃着垃圾食品，喝着商用咖啡机冲的速溶咖啡，露易丝有点点丧。
　　后来她也头疼了。睡觉了。
　　下午，唐娜开开心心回来，拿了三人份的中餐。
　　赛琳娜起来了，这一觉睡太久。露易丝睡眼蒙松，被她一屁股拱开：给我儿
子腾睡觉地儿！
　　露易丝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翻身，直接摔地上。她的眼光方向正好是门口，
于是她又盯着自己的靴子看了半天。
　　「奇怪。」
　　赛琳娜抢了宫保鸡丁，露易丝最爱的宫保鸡丁。
　　「我在想一件事。」露易丝忽然说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都会说中文？」
　　赛琳娜想了想，因为我是容祖儿的猫啊，有问题吗？
　　「有啊，唐娜为什么会广东话？虽然她普通话一般般。」
　　两个人一起望向唐娜。
　　「你看！」露易丝发现了新大陆。
　　「今天早上，唐娜被解雇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低落？」她问赛琳娜。
　　猫女点了点头，「有色人种，工作上是很容易被……也不是针对，就是很难
吧，不能失误，失误了很容易就破坏之前的好印象。或许……我听说一个故事，
黑人对黑人自己更加严厉，有一个黑人法官，面对黑人罪犯的律师求情，他说，
你辜负了我们的希望，为了我们每个人的自由，马丁路德金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可是自由的你居然犯罪了。你的犯罪，让我们这些努力想让社会瞧得起黑人的人
的努力，付诸东流了。所以我要用最严的罪罚来判罚你——终身监禁。」
　　猫女听了一下，她想了想这种幻灭的失望。「我记得，奥巴马刚刚当上总统
的时候，我们芝加哥全城的人可开心了。」
　　露易丝附和：「那时候，十一月份，我是来东海岸看黛安娜的，她在DC，我
们开车进的巴尔的摩，那时候，谁在这公寓住？是唐娜吧。」
　　唐娜点头，她是体育生，可是后来发现，激素超标了。所以奖学金丢了，只
能从大学退学，最后文凭都没有。但是奥巴马上台的时候她还是个校园明星呢，
露易丝说的事她不太知道了，大概是跟着校队打比赛突然离开了吧。
　　露易丝接着说，「我跟黛安娜就是来看看唐娜的学校，当家长又不是家长的
感觉，怪怪的，也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就在门口的那家Ruby Tuesday吃的饭，我
是个穷鬼，我还教黛安娜怎么一次性取最大的一盘自助沙拉，用一层厚厚的西红
柿盖在叶子菜上再盖厚厚的叶子菜，撒沙拉酱，再盖牛油果。哈哈。」
　　这真的是没品的人才能在自助沙拉台吃的出来的。
　　「我跟她坐的位置，背后就是一对老夫妇，都是黑人，看着身体很不健康了。
他们应该是穿着家里最好的衣服，在那里点了餐，很激动，说着，黑人可以当总
统，日子有了奔头。」
　　哎。
　　都是梦。
　　真相是什么呢？这么说好不好，真相是狗屁。
　　奥巴马是理想主义捧出来的总统。露易丝有发言权，那么多的热心选民，那
么多参与到他政府里的年轻人，八年后，去哪儿了？
　　川普上台之后，有一回，露易丝参加一个活动，是一帮白宫的年轻幕僚几年
后合写了书，那个活动算是书的发行宣传。提问环节，露易丝直接问：2016大选
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
　　几个人被怼在当场。倒是有一个很诚实，回答道：「我结婚了。」
　　我结婚了，我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做梦了，我有房贷要还，我的儿子上学
必须上私立学校，如果你看看，波士顿这里，公立学校烂成了什么样子，换成你，
你也不会让孩子进去的，因为他的朋友全都是垃圾家庭的，不是爹不在，就是妈
妈有问题。我背叛了自己的梦想，但是我也要为家庭，做出牺牲。
　　「那现在，你们是觉得可以回来卷起袖子拯救世界吗？」
　　黛安娜那天说，你也不必总是这样吧。哎。她也怕了露易丝，回回都闹得不
愉快。
　　梦是美好的，但是，做梦就够吗？
　　「我可能会说中文，因为我采访过一些中国人，但是呢，我不应该活在一个
可以说中文的环境中，对不对？」露易丝说出来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让你想质疑现实的？」猫女问。她是敏感的女人，如果这个现
实有问题，她早就该发现了。
　　唐娜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发言：「我会中文，不是姐姐的原因吗？她会
啊。」
　　「不不不！」露易丝迅速否定。「你跟黛安娜是聚少离多，因为你的肤色，
你自己说不好打扰她联合国大使的工作。当时我们都说，你去马里兰大学最好了，
离DC近，或者去哥伦比亚，她上联合国的时候，也能看你。最后你偏偏选了霍普
金斯。」
　　「而且，你说的是跟我一样的广东话，黛安娜说的是普通话。」中文口语有
很多种的，它们互相之间都很难转换。「关键是，你的广东话居然比我还要好。」
猫女说起来有点不服气了，我可是给容祖儿当了好几年的猫啊。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赛琳娜回答：「我不敢说。」
　　露易丝继续盯着门口的靴子，她是个勇敢的记者，她敢于面对真相，她不怕
说出毁灭梦幻的话：「我们还活着吗？」
　　赛琳娜放下了一次性筷子。「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没有意义，如果每个人都是被虚拟出来的，那么，光是自己觉得，是不够
的。
　　露易丝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我们各自随机想一个数，然后把
两个数相加，取最后两位，看看记录的结果分布，有没有随机。怎么样」
　　这就是陷入虚拟世界的第一个检验标准：随机数。
　　赛琳娜回答：「假设我们检验过了，是随机的。你想怎么走下一步？」
　　也就是，如果我们测试过了，就能说我们活着吗？
　　「也不行，如果是量子计算机，那么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漏洞，因为量子
是绝对随机的。」
　　这就是她们最大的担忧，整个外传会发生，都是担心一个叫小丑的人制造了
基于量子计算的虚拟世界。
　　「露易丝，我问你，你究竟一直盯着门口，是为什么？」唐娜觉得这才是最
奇怪的地方。
　　露易丝不说话。赛琳娜看了看，替她说出了第二个问题：
　　　　　　　　　　　　　（2）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穿皮靴？」
　　唐娜看了看自己的脚上，对哦。
　　我为什么打扫卫生还在穿高跟靴呢？
　　赛琳娜仔细组织语言：「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是一个作者笔下的人？所以我们
的语言、穿着，都是满足这个作者个人癖好的？」
　　这还并不是露易丝最担忧的。她需要一点一点与姐妹们沟通，找到最合适的
表达方法。
　　她说：「你，是一个性虐狂，你穿高跟靴一点都不奇怪。」
　　她继续指着唐娜「她的姐姐是神奇女侠，黛安娜的制服中，高跟靴是标配，
如果唐娜学黛安娜，那么她有这么多皮靴，也不奇怪。」
　　「奇怪的反而是我。」露易丝坦白：「我是一个穷逼啊，我买不起名牌长筒
靴的。」
　　三个人现在一起盯着那双近一千美元的斯图瓦特·韦尔兹曼5050.
　　「还……好吧」社会名流赛琳娜说，这靴子不是挺好看吗，刚刚过膝，很衬
露易丝的。她是那种干练的中年妇女，这靴子，不夸张，不低俗。
　　如果是巴黎世家，那特么才叫毁三观。六十岁起步的老太太组合哦，大家不
要忘记这些女超人们的实际年龄。
　　「你没懂我的意思吗？我是个穷逼，这双靴子，我肯定是要等到半价的时候
才会去抢购，所以我一定是会有印象的啊，因为我看着它就喜欢，但想到要800
块，我就心疼。如果我买了它，是一定一定会有深刻记忆的，可是我看着它，我
想不起来那种喜悦了，就像是……」
　　「就像别人送给你的，对吧。」我们从来都是会对自己买的东西有更加亲近
的感受，别人送的，上万的表，反而随便就扔着。
　　「真正可怕的是，如果这个人送我这双靴子，那他对我得多了解啊……」
　　偷窥癖吗？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第一个问题是针对唐娜的，你怎么会说中文。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露易丝自己的，我怎么买得起这样的靴子。
　　赛琳娜等着，针对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
　　那天晚上，赛琳娜是跟露易丝一起睡的，她们要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
问题。
　　半小时后。
　　「扑哧」赛琳娜笑出声来。太尴尬了。
　　「看来，第三个问题不用问了呢。」露易丝也囧，她翻了一个身。
　　本来她想问猫女的问题是：「你是女同性恋吗？」
　　两人脱光了，躺到被窝里试了一下，完全就没感觉啊。
　　这咋办，脱都脱了。再试试？
　　赛琳娜试着，哎，她不会呀。把嘴唇凑上去，心里砰砰跳，但不是那种喜悦，
也不是害臊，而是害怕。露易丝也觉得难受，两个人这样，不仅仅是尴尬，是觉
得……脏。
　　好奇怪，哎，不奇怪，我两的老公是那种不太和睦的关系。
　　然后两个人背靠背，试着睡了一下。也不行。
　　赛琳娜怒了，干脆把被子掀了，赤裸裸躺在那儿。操！这什么鬼地方。
　　折腾，露易丝竟然渐渐睡着了，赛琳娜听着钟表走动的声音，烦了。
　　她起床，拿单子裹着，往洗手间走。鬼使神差，没开灯。注意到窗帘漏过的
月光。折腾到三点了啊。
　　晕晕乎乎的月光照在脸上，赛琳娜忽然，想做爱了。她想再尝试一下，要不
就跟露易丝，要不就跟儿子。
　　乱伦吧乱伦吧……
　　然后她就跟她睡了。
　　　　　　　　　　　　　（3）第三个问题
　　第三天下雨了。露易丝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不想起床。
　　唐娜又开开心心地去打扫公寓楼的卫生了。这种没心没肺，让露易丝觉得，
恶心。
　　我被你妈妈强奸了。
　　现在，你让强奸犯，跟我这个受害人，留在了一个公寓里。
　　坚强的露易丝不哭，成年人，六七十岁了，哭什么。
　　只是本来就脆弱的正义联盟，这下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现在轮到露易丝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
　　我在丧个什么劲呢？她嘲笑起自己。赛琳娜又不是故意的。
　　我入这个局，就该有破局的勇气。
　　但是，老娘起不来了，你把老娘的阴道撕裂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
　　简单说，就是，赛琳娜中邪了，猫女居然真的猫一样的叫着，就扑倒了超人
的老婆。
　　两个人本来就是打算尝试，对不对，所以是脱了衣服的，两个人都脱了，本
来就是一旦摸出来感觉就打算进一步，至于进这一步是扭一扭舔一舔还是擦一擦，
那要商量的，毕竟是在做爱。
　　可是，赛琳娜突然进攻，就让露易丝不得不反抗。知道那时候她才明白，为
什么猫女的排位那么靠前，她在床上几乎是无敌的。不需要猫头套长筒靴，她在
床底下塞了好几箱的绳子皮带和配件。露易丝大声喊，唐娜，唐娜。却听到自己
的声音完全消失了。就那么一分钟失去声音，然后她就被四肢捆缚了起来。
　　赛琳娜甚至直接拉开了窗帘，看着毛乎乎的半个月亮，露易丝感到恐怖，就
像是掉进了爱伦坡的小说。对了，爱伦坡就是生活在巴尔的摩的对吧，他笔下的
恐怖世界恐怕也是这里的背景。露易丝想到自己的命运，无法不沮丧。她是来干
什么的啊，难道就是为了被强奸吗？
　　那一瞬间，突刺，撕裂。太快了，根本不给准备。这不是她的伙伴，不是朋
友，是敌人。太快了，直接就把她小肚子顶起来了。就像是一杆枪，没有前戏，
不，是根本就没有想互动，直接的惩罚，就像是把她当做了处决的战俘。
　　就那么一下，直接撕裂了。刺痛，眼花。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老太太了，
我经受不起的。昏了过去，昏迷前露易丝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求救，该不该
报警。
　　现在她还是被绑着。
　　赤裸裸，下面估计还在流血。赛琳娜一定是躲着，她不能面对自己了。
　　为什么雨还在下？巴尔的摩也进入了梅雨季节吗？
　　然后，是被强奸了的第二天。雨果然还在下。特么的，赛琳娜你个怂货，你
居然不敢面对我！可这也就算了，你居然饿了我一天！！！
　　「哎……」猫女在她旁边叹气。她的手脚全都是被皮带捆起来的。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在心里流泪。她们，等于是被强奸了，不是一个强奸另
一个，是一起被强奸的。
　　赛琳娜用的，是个双头阳具。
　　「我想，我们第三个问题，问错了。」
　　猫女昏迷了一天，刚刚醒。她知道自己身上和露易丝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
是不知道，为什么。
　　「真正应该问的第三个问题是；这个故事里的男人都到哪儿了？」
　　　　　　　　　　　　　　　　===
　　猫头鹰在躲雨。这鬼天气。
　　知更鸟这两天没出现了，倒是因为它闹腾过，附近最近来了不少鸟。但猫头
鹰不打算吃这些。
　　他要变成男人，去做男人的事。他是鹰侠，是要吃人类东西的，别给他喂死
老鼠。
　　鬼地方，巴尔的摩就是个魔幻城市，他居然不能变身回人了，真特么尴尬。
为啥呢？因为这几天下雨？没有太阳？还是没有月亮？
　　还是露易丝她们做了什么？
　　　　　　　　　　　　　　　　===
　　好几天都没好心情，春丽劝黛安娜，走走吧。两个人打算去动物园看看。那
个地方之前好几次她们走到门口了也没能进去。神奇女侠是可以跟动物沟通的，
所以她怕，怕一走近就听到动物在哀求。
　　今天，黛安娜想，要不然我去问问动物吧，到底赫拉是怎么回事，把命弄丢
在了这么个鬼地方。
　　太荒谬了，太荒谬了，你可是我们所有女人的神啊，你是神母，你是女孩子
的希望。虽然你善妒，虽然你小肚鸡肠，虽然你杀了我的亲生母亲，但是我不可
以复仇的，就是因为你依然给女孩子们希望。
　　她忽然想到了奥巴马。
　　赛琳娜是芝加哥人，黛安娜不是美国人是天堂岛人，所以不可能理解这些投
票，啥意义啊。她在DC的时候，DC是百分百的蓝州，去了马里兰，一样是大蓝州，
到了波士顿，更厉害了，蓝到可以大大方方选保守派的州长的麻省。这些地方根
本就不可能改变总统选举的，所以，何必热情。奥巴马这个人吧……可以说吗？
表面幼稚，实际还是幼稚。
　　他如果成熟，就可以做得更加伟光正。他如果成熟，就可以用更多的手腕。
　　事实是，他做了最少的实事，做了做多的不被指责的恶。
　　马克吐温是这么形容美国精神的：必要的时候诚实，需要的时候撒谎。
　　奥巴马的医保改革做得如此的差，以至于，几乎不可能再削减任何一刀。这
让共和党人在对医保抱怨的同时，也不能随便提出自己的纲领了。这就是，挖坑。
让你们无法进攻，除非你们自己背负道德审判。
　　有意义吗？黛安娜想，如果你是一个君主，那么这就叫：帝王术了。这是，
很危险的。因为你会把臣逼反。反对你的人，发觉根本就无法反对，那么最后就
会群起，去反对更大的东西：你的梦。
　　美国梦的幻灭，其实是奥巴马造成的，他的防线太迷了，正规军打法攻不了，
最后敌人形成了，全是土匪。
　　茶党全部都是傻逼，但是为什么啊，因为正规军打不了了呗。
　　黛安娜知道自己这么说，对奥巴马太苛刻。那么请听她下一段：你做了不少
恶事啊，只是都是大家不怎么会注意说的。
　　无人机暗杀，这不是简单的工具化什么对吧，这是直接创造了新的战争模式
了，未来的战争将是冷血的了。
　　再说，美国经济是怎么复苏的呢？向中国借钱？不不不，我们要看实质，实
质是你让美国成了石油输出国，对不对？实质是靠石油，而且是破坏性开采。如
果我的经济学更好一点，没准我还会发觉，这种开采就像是一个庞氏骗局呢。
　　编辑说，不能说拜登政府，那我，就针对你，拜登的老板说好了。
　　我听说，在洛杉矶，有一个黑人法官将一个不是那么严重犯罪的犯人判了终
身监禁，他做了一堂可笑的「马丁路德金」主题演讲。说什么，黑人的自由都是
斗士们换来的，所以你们抹黑了，你没要被罚。
　　我有个妹妹叫唐娜，你们知道吗？她的祖上啊，是巴巴多斯人，在那里，突
然获得自由了，然后大家不知道怎么生活才好，反而去逼迫之前的主人，再次收
自己为奴隶。这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不，我觉得，这叫幻灭。
　　当他们自由，他们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拥有。所以还不如去绑架奴隶主，让奴
隶主本人，一起下地狱，让这些拍拍手就心灵解放的前罪犯们无法获得罪恶的解
脱。
　　今天的一切躁动，其实都是幻灭后的绑架，这跟法官的幻灭，对奥巴马的幻
灭，奥巴马本人的幻灭，都是一样的。
　　我为什么会说这些，你们……都忘记了曾经说破这些现实的那个名字了吧—
—我的合法丈夫，小丑。
　　【黛安娜盯着笔记本电脑跳动的鼠标 .春丽在她身后。她没有傻傻地问：小
丑是谁？她问：决定了，发表吗？】
　　黛安娜打破了表演的第四面墙，现在她向所有的读者提出了第四个问题：
　　　　　　　　　　　　　（4）第四个问题
　　「我所写的这个故事里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还是只是一个疯人的
幻想。」
　　　　　　　　　　　　　　　　===
　　唐娜回来了。「抱歉啊，只能让你们这样。」
　　两个女人都被她紧紧地捆缚，露易丝四肢被绳子捆着，拉着绑在床的四角，
她裸露着。黑发的她，黑色的阴毛有一些凌乱。
　　而猫女赛琳娜，全身用皮带捆着，一根一根又一根，她的脖子上有一个粗粗
的环，防止她低下头。紧捆住她肩膀的皮环，用一根麻绳吊着，挂在天花板上。
猫女的脚是光的，失去了平时表演女施虐主的长皮靴，她现在就像那些被她捆缚
的受虐者一样。
　　明明是被这个人绑架囚禁一样，两个女人却诚心地说：「没事的啊，你已经
做得很好了。」
　　仿佛三个人都被洗了脑一样。现在唐娜从床下拿出来一根皮鞭，轻轻地抽打
猫女的屁股。
　　「不不不，不够，再用点力量。」猫女指使。
　　「啪啪啪！」血肉飞溅。
　　露易丝平静地看着这场处刑，她开口问：「来点了吗？我想试一试电击，电
击我吧。」
　　这个世界，很魔幻。
　　　　　　　　　　　　　　　　===
　　麦克诺蒂突然醒了，他在喝酒。操，几点了。
　　「好大的雨啊，很多老建筑据说都断电了」
　　啊？
　　「老楼房，傻逼时代修的傻逼楼，发电机都在地下室，雨一大，淹了，直接
报废，修都难。」
　　哦？看什么人吧，霍普金斯前两年，一个什么变电器炸了，但是重要的实验
不能停，所以多少辆集装箱卡车拉着柴油发电机在那儿突突突。那个地方我不常
去，那天是想到了在那个路口撞死的那个骑摩托车小孩，虽然不是我们的责任，
但追击的毒贩子，哎。总之路过，看那么多大卡车，就为了一个实验楼供电。真
尼玛玄幻。普通老百姓的公寓，拉倒吧，SHIT.
　　「你看，那些新修的房子哦，都是坑，居然那么多人去买，花几十万，一百
万，未来三十年，就在坑里挣扎。」
　　巴尔的摩吗？他说不出来话。想起霍普金斯，这狗逼学校，利用清理犯罪，
搞了不少房地产了吧，
　　「那些老街区，本来就只是给平房准备的排污管，现在好了，起来七八层的
楼，等着吧，过三年，全部地挖开，重铺。冲马桶的水上不去，冲下来的屎尿遍
地淌。相信我吧，我是纽约曼哈顿长大的，这些都是我的童年经历。」
　　嗯。但我能说啥，老婆说，如果大学发展了，能把小学带动搞得好一点，孩
子有好处的。
　　好处个der.私立学校，已经要把公立学校击垮了。也就是些考试学校了。教
育资源就那么多，你说，谁特么要去公立学校当老师啊。也就是……我们缉毒组
那傻子波兰小伙儿，非要证明自己，可是，你再怎么，不还是摆脱不了裙带关系
吗，你岳父都快要当市长了吧。哎，你要好好教书，教吧教吧，就是别天真，以
为你那些理想主义可以点燃什么扭曲灵魂，这个国家已经受不了下一个奥巴马忽
悠了。
　　SHIT，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的桥塌了对吧。」
　　「嗯。」
　　　　　　　　　　　　　　　　===
　　作者问阿朵拉，这故事是不是有点乱？
　　阿朵拉懒得理，地球让她觉得没意思，她多想带着卡特拉来度假啊，但是，
没意思。
　　你不管你的女儿们了吗？作者再问。
　　该你干的事。阿朵拉说完，扇扇翅膀，飞了。
　　　　　　　　　　　　　　　　===
　　现在公寓里是漆黑的。唐娜点上了蜡烛，然后用蜡油往露易丝身上浇。
　　「好疼啊！！！」这不是低温蜡烛。
　　「哎呀呀，不好意思」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露易丝终于要崩溃了，三天没吃东西了啊。光是这
样，不行的。
　　赛琳娜也认了：「联系黛安娜吧，这个局不是我们能破的，我明白了，这是
一个文化局，需要她那样的文化人出手。」
　　唐娜说，行，我去接她两。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淋了几场雨的猫头鹰。他也失败了，只能投靠这里。
　　DC的角色，差不多凑齐了。
　　　　　　　　　　　　　　　　===
　　　　　　　　　　　　　（5）第五个问题
　　「谁是赫拉？」
　　黛安娜直截了当，提出来了这个问题。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春丽安抚了她一下，简单给大家介绍。
　　「我们是来解救赫拉的，但是失败了，赫拉被杀了，所以剧组停机了。」
　　然后，你们为什么都绑成这个样子？
　　现在她们挤在卧室里，露易丝这么耻辱的大字型捆绑，赛琳娜吊挂。两个人
叹口气，说出了最傻叉的一句话：
　　「我们中邪了。」
　　我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袭击，然后就互相攻击。现在这样被束缚，是怕我们的
力量……
　　超能女英雄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正面的敌人，而是敌人偷走自己的力量使用。
　　「往身上滴蜡油又是搞什么？」黛安娜咄咄逼人。你们是有病的是吗？
　　这次，是露易丝回答：「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说话。
　　「松绑！」黛安娜怒了，你们都是文盲，在这儿折腾自己干什么，果然，文
化的迷局，还得文化人出场。
　　这个局太诡异了，无怪智商245 的露易丝都中了套，变成了250.
　　好了，被自己困住自己，饿了好几天的这几个，终于在通电之后，吃到了—
—自动售货机的甜甜圈。
　　「你呀。」恨铁不成钢，黛安娜指责妹妹，你干嘛弄个插电的自动售货机在
这儿，一停电，直接饿死了，就跟中国那个笑话，脖子上挂一圈大饼还是饿死一
样。
　　露易丝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我们总结了好几个问题，你看看吗？」
　　黛安娜点点头，她要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一个陷阱。
　　「叙述陷阱！」赛琳娜凭直觉说。
　　谁都知道是叙述陷阱了啊，问题是，哪儿是陷阱。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量子态。」
　　疯了吧。黛安娜提醒，你们胡搞，都把自己搞成啥了，你是不是要拿把刀把
自己捅两下才能认清状况。
　　交给她吧，还是交给她吧。她可是黛安娜。
　　唐娜过来说，刚刚鹰侠直接在马桶上坐着就睡着了，她问，能不能让他去卧
室睡。
　　行吧，虽然……那张床有点耻辱，但是，顾不上细节了。
　　黛安娜敲了敲她们之前整理的问题，「这个。」
　　这个故事中的男人都到哪儿了？
　　「这种问题，就是自己把自己搅晕」鹰侠不是去睡觉了吗。男人不是在这儿
吗。逻辑推理，一定要专业的才能来。
　　这么一说，露易丝有一点挫败。黛安娜却搂了她一下，「姐妹，干得漂亮，
你的问题，提到点子上了！」
　　　　　　　　　　　　　（6）黛安娜的分析
　　「真正的问题，第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会说中文？」
　　「第二个也是对的：为什么我们都穿靴子？」
　　「男人的问题不存在了，我问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这个问题，其实是
前两个问题相加，所以不单独说了。」
　　「我要提的第三个问题是：谁是赫拉？」
　　赛琳娜想回答。黛安娜却摇摇头。
　　「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回答的问题。」
　　什么意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辩证唯物主义有一句话，不可化解的矛盾。如果是不可化解的矛盾变成的
问题，那就根本没有回答的意义。这些问题不是要回答，而是一种指引。」
　　这个时候，换成春丽发言：
　　「比如说，劳资矛盾是一个问题，那么问题的回答是什么？是废除私有制吗？
不能说对，那样就是直接灭掉问题了。但是除此之外，没有路。这样的问题，不
是为了回答的。而是提醒我们，在做劳工运动的时候，当我们努力为工人争取利
益时，也要明白我们的目的，不是让工人过得更好，因为那样，一定会转移矛盾，
把问题踢给其他人。改良派以为靠工会让工人有更好的福利就是出路，其实他们
反而会变成让劳资矛盾正常化。」
　　黛安娜不能让春丽说太多，这家伙，太那个啥了。不会跟美国人沟通。她帮
着举了一个例子：「波士顿的地铁，工会努力为退休的地铁职工赢得好的退休福
利，但是这个地铁线根本不赚钱，退休福利反而转回来变成了运营负担，甚至不
够钱来维护，然后恶性循环，乘坐的人更少，负担更重。根本原因，只是努力去
调整分配，没有参与再生产。」
　　赛琳娜头疼了，「你俩唱双簧有啥意思，听又听不懂，你啥意思吧。」
　　露易丝反而懂了：「她的意思是，她跟春丽，是两个不同的人。」
　　唐娜居然也懂了：「我们最大的怀疑，是，我们都是一本书里的角色，现在
处在了一个作者故意设计的迷案中。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各自展示，先区分
开各个角色，也就是，我们到底有没有互相之间的叙述诡计。」
　　黛安娜点头：「我是黛安娜，我批判时政，但是我不喜欢长篇大论形式和主
义」
　　春丽说；「我是春丽，李双龙，我是香港人，但是好像有点自干五毛。」
　　大家一起鼓掌，你特么自己知道就好。
　　赛琳娜说：「我是个施虐狂，我堕过胎。」
　　露易丝说：「我以前是监视我老公的特务，具体哪儿的就不说了。我会时间
旅行。」
　　唐娜说：「我之前在霍普金斯扫地，刚被解雇。」然后指了指：「鹰侠在里
面睡觉。」
　　大家一起看着她指的方向。
　　黛安娜说：「也就是，有六个人在场，睡觉了的鹰侠是男的，剩下五个是女
的。赫拉一定在我们之中，换句话说，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说了谎。甚至，连她自
己不知道。」
　　　　　　　　　　　　　　　　===
　　现在是把问题重新看一遍的时候了。
　　我们为什么都会说中文？
　　我们为什么都穿靴子？
　　赫拉是谁？
　　黛安娜做出了第一个断言：「我们都会说中文，是剧情需要。」
　　中文和英文，是这个故事中最重要的钥匙。
　　露易丝瞬间惊醒。「我知道了。那一天，我不是打电话问霍普金斯，能不能
采访『孙庄』吗，他们说：『桑准已经去马里兰大学了』。我一直在想这两句话，
到底是什么偏差。」
　　黛安娜解释：「Sundrum 是印度人的名字，如果按印度当地读法，是『孙庄』
的音，但是如果是英美国人读法，是『桑准』的音。有意思的是，这个人，是澳
大利亚出生的印度裔，所以他从小是按照英美叫法称自己的。我知道这些，是因
为他和兰妮莎合作过论文。」
　　露易丝接着说：「我的录音记录了一个奇怪的故事，里面说，月亮上有两个
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的工作做不完了，男的就问女的，能不能生一个son
，女的说，然后呢，难道要我和son再生一个孙？」
　　赛琳娜仔细想，不懂。
　　露易丝只好自己说：「英文里son 读san ，sun 也读san 」
　　赛琳娜还是不懂。
　　黛安娜想了想，「你的意思就是，口语和书面语差别，你的记录按照字面和
按照口语，是可能不一样的，而到底哪一个对，有可能只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定？」
　　露易丝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个梦一直在说，太阳，太阳。这个梦是告
诉我们，太阳很重要。我的记录都是故意用儿童话来隐藏重要信息的，你们忘了
吗？」
　　唐娜冷笑一声，「自作聪明的人啊，这么争论，没准我们都已经进入了圈套
了。」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7）春丽的辩解
　　春丽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她觉得，今天的黛安娜自信过头了。
　　她只能从自己的感觉来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诋毁霍普金斯？」
　　她是校友，她有资格说一些话。
　　「霍普金斯做的这些，比如到处放蓝色报警灯桩，可以一发生紧急情况就按
按钮，难道不好吗？我之前去过波士顿的哈佛大学，一摸一样的好不好！凭什么
波士顿做就没有人批评，到了巴尔的摩就要被你骂成狗呢？你们知道，哈佛和霍
普金斯都是很像的吗？其实哈佛周围跟我们这里都很像。上次拍那个《社交网络》
电影，哈佛高傲，不让剧组进，剧组就联系了霍普金斯，就是在宿舍楼那边拍的，
外景看起来跟哈佛大学校园一摸一样。我就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双标。」
　　大家不好说话。其实……没人犯罪了，她们都开心，她们都是女孩子，虽然
是女超人，但也怕被强奸啊。
　　春丽很生气，她在那里读天文系，可是学了很多东西的。
　　忽然，她问：今天几号？谁查一查，月亮几点升？
　　凶手一拳打晕了她。
　　「我不能让你们继续这样下去了」凶手说。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然后，一起摔倒。
　　　　　　　　　　　　（7）被俘的女英雄们
　　「这个故事太真实了。」黛安娜对露易丝说。
　　「是的，真实到这种程度：我都觉得自己并不是露易丝，而是作者现实生活
里接触的什么人，把她描写得活灵活现，然后套用了我的名字。」
　　「作者大概是霍普金斯的一个中国留学生，把自己的女朋友了、同学了一起
写进这个故事。巴尔的摩的细节，太真实了，连我们几年前在Ruby Tuesday吃饭
的场景都是一样的」
　　黛安娜想，自己也是，自己的经历，太真实残酷了。
　　「所以我一直在想的，反而是：如果是真的，那么目的呢？这么真实描写的
目的是什么？」
　　露易丝说：「我能想到很多答案，但是没有一个是符合你妈妈说的『情感法
则』的。」
　　黛安娜吃惊，希瑞？
　　露易丝点点头：「她举的例子是……三个人中有一个被敌人吓得尿了尿，然
后……总之，就是如果你是其中的一个，女王和……」
　　她发现这故事讲不下去。很奇怪。
　　黛安娜摇摇头，哈哈笑「你讲不下去，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理解错啦。我妈
妈在这里指的并不是希波利特，你应该喊她希瑞。比方说现场出现三个人是，希
瑞，希波利特，和赫拉。不知道是赫拉还是希波利特被吓尿的，但是她们两个人
一起说，是希瑞被吓尿。希瑞知道不是自己，可是她说：是的，是我尿的。是这
样吗？」
　　露易丝恍然大悟：「希波利特并不是你的妈妈，希瑞才是？」
　　黛安娜仔细想。「我不知道。」
　　露易丝却以为这样就通了。「希瑞的意思是说，这个故事的真相，说不清楚
了，所以讲述这个故事这么看就没有意义。但是如果你抛开了真相看情感，你反
而能看到东西。首先，希瑞自己承认，她自己不觉得耻辱，剩下两个天后，避免
了耻辱。所以，对三个人都好。」
　　黛安娜却想，这就是《双城记》。为什么男二号要自己代替一号去死，不是
圣母，而是至少让两个人好。二大于一。如果他不去赴死，就是三人都输。
　　现在女超人们都被捆绑着，横放在车里。赫拉得到了她们，却还没来得及享
用。
　　谁是赫拉呢？
　　「我们为什么失去了神力？」旁边的人问。
　　「因为凶手故意设局，让我们怀疑现实。当我们怀疑现实，就没有了信心，
也就没有了力量。」
　　「可我们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啊！」身边的人焦急地说。
　　「当我们自我否定之后，并不是再否定一遍就是肯定的，我们找不到完全相
信的理由，怀疑就会在。」
　　「那么你在怀疑什么呢？」唐娜问黛安娜。
　　黛安娜看着她，很无语，总不能说，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
　　我们每个人，都在怀疑你，就只是因为你一个人呢，大家全完蛋了。
　　「为什么会怀疑我呢？」
　　「除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说中文以外，我们所有人除了你，都在聊非
常现实的话题，我们就像是在偷偷打暗号，但是你从来没有参与到细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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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淋浴堂和黛安娜普林斯
2024年4月7日1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2364
　　有一个预言，神将降世七天。
　　出场人物；
　　露易丝：超人的老婆
　　黛安娜：神奇女侠
　　唐娜：神奇女侠的妹妹
　　赛琳娜：猫女
　　鹰侠：一个警察
　　阿朵拉：谁也找不到她
　　麦克诺蒂：一个爱尔兰裔警察
　　　　　　　　　　　　　（1）第一个问题
　　第二天，很糟糕，什么事都没有办成。
　　露易丝忙了一个通宵，整理了半天的采访问题，然后九点一到给霍普金斯打
电话，订预约，却被告知：
　　「你是要采访桑准？他不在我们这里了，他去马里兰大学了啊。」
　　然后是唐娜接到了电话，昨天她无故旷工一天，电话都不接，所以，她被学
校解雇了。
　　赛琳娜很无语，这事是她做得不对，可是，谁让她……喜欢这个儿子呢。喜
欢到能够同意她当自己前主子的老公。
　　「我的账户有不少钱，给你吧。」妈妈很大方。
　　「不要！我要自食其力！」然后唐娜就成了公寓里打扫卫生的。这一天她可
忙了。
　　黛安娜那边还没联系上，没有一件事顺利。
　　赛琳娜去补觉了，露易丝把靴子脱了，摆在门后，四处看，干脆去自动售货
机那儿，在旁边桶里抓了几个硬币，投进去，选了一包甜甜圈。
　　吃着垃圾食品，喝着商用咖啡机冲的速溶咖啡，露易丝有点点丧。
　　后来她也头疼了。睡觉了。
　　下午，唐娜开开心心回来，拿了三人份的中餐。
　　赛琳娜起来了，这一觉睡太久。露易丝睡眼蒙松，被她一屁股拱开：给我儿
子腾睡觉地儿！
　　露易丝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翻身，直接摔地上。她的眼光方向正好是门口，
于是她又盯着自己的靴子看了半天。
　　「奇怪。」
　　赛琳娜抢了宫保鸡丁，露易丝最爱的宫保鸡丁。
　　「我在想一件事。」露易丝忽然说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都会说中文？」
　　赛琳娜想了想，因为我是容祖儿的猫啊，有问题吗？
　　「有啊，唐娜为什么会广东话？虽然她普通话一般般。」
　　两个人一起望向唐娜。
　　「你看！」露易丝发现了新大陆。
　　「今天早上，唐娜被解雇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低落？」她问赛琳娜。
　　猫女点了点头，「有色人种，工作上是很容易被……也不是针对，就是很难
吧，不能失误，失误了很容易就破坏之前的好印象。或许……我听说一个故事，
黑人对黑人自己更加严厉，有一个黑人法官，面对黑人罪犯的律师求情，他说，
你辜负了我们的希望，为了我们每个人的自由，马丁路德金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可是自由的你居然犯罪了。你的犯罪，让我们这些努力想让社会瞧得起黑人的人
的努力，付诸东流了。所以我要用最严的罪罚来判罚你——终身监禁。」
　　猫女听了一下，她想了想这种幻灭的失望。「我记得，奥巴马刚刚当上总统
的时候，我们芝加哥全城的人可开心了。」
　　露易丝附和：「那时候，十一月份，我是来东海岸看黛安娜的，她在DC，我
们开车进的巴尔的摩，那时候，谁在这公寓住？是唐娜吧。」
　　唐娜点头，她是体育生，可是后来发现，激素超标了。所以奖学金丢了，只
能从大学退学，最后文凭都没有。但是奥巴马上台的时候她还是个校园明星呢，
露易丝说的事她不太知道了，大概是跟着校队打比赛突然离开了吧。
　　露易丝接着说，「我跟黛安娜就是来看看唐娜的学校，当家长又不是家长的
感觉，怪怪的，也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就在门口的那家Ruby Tuesday吃的饭，我
是个穷鬼，我还教黛安娜怎么一次性取最大的一盘自助沙拉，用一层厚厚的西红
柿盖在叶子菜上再盖厚厚的叶子菜，撒沙拉酱，再盖牛油果。哈哈。」
　　这真的是没品的人才能在自助沙拉台吃的出来的。
　　「我跟她坐的位置，背后就是一对老夫妇，都是黑人，看着身体很不健康了。
他们应该是穿着家里最好的衣服，在那里点了餐，很激动，说着，黑人可以当总
统，日子有了奔头。」
　　哎。
　　都是梦。
　　真相是什么呢？这么说好不好，真相是狗屁。
　　奥巴马是理想主义捧出来的总统。露易丝有发言权，那么多的热心选民，那
么多参与到他政府里的年轻人，八年后，去哪儿了？
　　川普上台之后，有一回，露易丝参加一个活动，是一帮白宫的年轻幕僚几年
后合写了书，那个活动算是书的发行宣传。提问环节，露易丝直接问：2016大选
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
　　几个人被怼在当场。倒是有一个很诚实，回答道：「我结婚了。」
　　我结婚了，我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做梦了，我有房贷要还，我的儿子上学
必须上私立学校，如果你看看，波士顿这里，公立学校烂成了什么样子，换成你，
你也不会让孩子进去的，因为他的朋友全都是垃圾家庭的，不是爹不在，就是妈
妈有问题。我背叛了自己的梦想，但是我也要为家庭，做出牺牲。
　　「那现在，你们是觉得可以回来卷起袖子拯救世界吗？」
　　黛安娜那天说，你也不必总是这样吧。哎。她也怕了露易丝，回回都闹得不
愉快。
　　梦是美好的，但是，做梦就够吗？
　　「我可能会说中文，因为我采访过一些中国人，但是呢，我不应该活在一个
可以说中文的环境中，对不对？」露易丝说出来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让你想质疑现实的？」猫女问。她是敏感的女人，如果这个现
实有问题，她早就该发现了。
　　唐娜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发言：「我会中文，不是姐姐的原因吗？她会
啊。」
　　「不不不！」露易丝迅速否定。「你跟黛安娜是聚少离多，因为你的肤色，
你自己说不好打扰她联合国大使的工作。当时我们都说，你去马里兰大学最好了，
离DC近，或者去哥伦比亚，她上联合国的时候，也能看你。最后你偏偏选了霍普
金斯。」
　　「而且，你说的是跟我一样的广东话，黛安娜说的是普通话。」中文口语有
很多种的，它们互相之间都很难转换。「关键是，你的广东话居然比我还要好。」
猫女说起来有点不服气了，我可是给容祖儿当了好几年的猫啊。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赛琳娜回答：「我不敢说。」
　　露易丝继续盯着门口的靴子，她是个勇敢的记者，她敢于面对真相，她不怕
说出毁灭梦幻的话：「我们还活着吗？」
　　赛琳娜放下了一次性筷子。「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没有意义，如果每个人都是被虚拟出来的，那么，光是自己觉得，是不够
的。
　　露易丝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我们各自随机想一个数，然后把
两个数相加，取最后两位，看看记录的结果分布，有没有随机。怎么样」
　　这就是陷入虚拟世界的第一个检验标准：随机数。
　　赛琳娜回答：「假设我们检验过了，是随机的。你想怎么走下一步？」
　　也就是，如果我们测试过了，就能说我们活着吗？
　　「也不行，如果是量子计算机，那么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漏洞，因为量子
是绝对随机的。」
　　这就是她们最大的担忧，整个外传会发生，都是担心一个叫小丑的人制造了
基于量子计算的虚拟世界。
　　「露易丝，我问你，你究竟一直盯着门口，是为什么？」唐娜觉得这才是最
奇怪的地方。
　　露易丝不说话。赛琳娜看了看，替她说出了第二个问题：
　　　　　　　　　　　　　（2）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穿皮靴？」
　　唐娜看了看自己的脚上，对哦。
　　我为什么打扫卫生还在穿高跟靴呢？
　　赛琳娜仔细组织语言：「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是一个作者笔下的人？所以我们
的语言、穿着，都是满足这个作者个人癖好的？」
　　这还并不是露易丝最担忧的。她需要一点一点与姐妹们沟通，找到最合适的
表达方法。
　　她说：「你，是一个性虐狂，你穿高跟靴一点都不奇怪。」
　　她继续指着唐娜「她的姐姐是神奇女侠，黛安娜的制服中，高跟靴是标配，
如果唐娜学黛安娜，那么她有这么多皮靴，也不奇怪。」
　　「奇怪的反而是我。」露易丝坦白：「我是一个穷逼啊，我买不起名牌长筒
靴的。」
　　三个人现在一起盯着那双近一千美元的斯图瓦特·韦尔兹曼5050.
　　「还……好吧」社会名流赛琳娜说，这靴子不是挺好看吗，刚刚过膝，很衬
露易丝的。她是那种干练的中年妇女，这靴子，不夸张，不低俗。
　　如果是巴黎世家，那特么才叫毁三观。六十岁起步的老太太组合哦，大家不
要忘记这些女超人们的实际年龄。
　　「你没懂我的意思吗？我是个穷逼，这双靴子，我肯定是要等到半价的时候
才会去抢购，所以我一定是会有印象的啊，因为我看着它就喜欢，但想到要800
块，我就心疼。如果我买了它，是一定一定会有深刻记忆的，可是我看着它，我
想不起来那种喜悦了，就像是……」
　　「就像别人送给你的，对吧。」我们从来都是会对自己买的东西有更加亲近
的感受，别人送的，上万的表，反而随便就扔着。
　　「真正可怕的是，如果这个人送我这双靴子，那他对我得多了解啊……」
　　偷窥癖吗？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第一个问题是针对唐娜的，你怎么会说中文。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露易丝自己的，我怎么买得起这样的靴子。
　　赛琳娜等着，针对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
　　那天晚上，赛琳娜是跟露易丝一起睡的，她们要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
问题。
　　半小时后。
　　「扑哧」赛琳娜笑出声来。太尴尬了。
　　「看来，第三个问题不用问了呢。」露易丝也囧，她翻了一个身。
　　本来她想问猫女的问题是：「你是女同性恋吗？」
　　两人脱光了，躺到被窝里试了一下，完全就没感觉啊。
　　这咋办，脱都脱了。再试试？
　　赛琳娜试着，哎，她不会呀。把嘴唇凑上去，心里砰砰跳，但不是那种喜悦，
也不是害臊，而是害怕。露易丝也觉得难受，两个人这样，不仅仅是尴尬，是觉
得……脏。
　　好奇怪，哎，不奇怪，我两的老公是那种不太和睦的关系。
　　然后两个人背靠背，试着睡了一下。也不行。
　　赛琳娜怒了，干脆把被子掀了，赤裸裸躺在那儿。操！这什么鬼地方。
　　折腾，露易丝竟然渐渐睡着了，赛琳娜听着钟表走动的声音，烦了。
　　她起床，拿单子裹着，往洗手间走。鬼使神差，没开灯。注意到窗帘漏过的
月光。折腾到三点了啊。
　　晕晕乎乎的月光照在脸上，赛琳娜忽然，想做爱了。她想再尝试一下，要不
就跟露易丝，要不就跟儿子。
　　乱伦吧乱伦吧……
　　然后她就跟她睡了。
　　　　　　　　　　　　　（3）第三个问题
　　第三天下雨了。露易丝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不想起床。
　　唐娜又开开心心地去打扫公寓楼的卫生了。这种没心没肺，让露易丝觉得，
恶心。
　　我被你妈妈强奸了。
　　现在，你让强奸犯，跟我这个受害人，留在了一个公寓里。
　　坚强的露易丝不哭，成年人，六七十岁了，哭什么。
　　只是本来就脆弱的正义联盟，这下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现在轮到露易丝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
　　我在丧个什么劲呢？她嘲笑起自己。赛琳娜又不是故意的。
　　我入这个局，就该有破局的勇气。
　　但是，老娘起不来了，你把老娘的阴道撕裂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
　　简单说，就是，赛琳娜中邪了，猫女居然真的猫一样的叫着，就扑倒了超人
的老婆。
　　两个人本来就是打算尝试，对不对，所以是脱了衣服的，两个人都脱了，本
来就是一旦摸出来感觉就打算进一步，至于进这一步是扭一扭舔一舔还是擦一擦，
那要商量的，毕竟是在做爱。
　　可是，赛琳娜突然进攻，就让露易丝不得不反抗。知道那时候她才明白，为
什么猫女的排位那么靠前，她在床上几乎是无敌的。不需要猫头套长筒靴，她在
床底下塞了好几箱的绳子皮带和配件。露易丝大声喊，唐娜，唐娜。却听到自己
的声音完全消失了。就那么一分钟失去声音，然后她就被四肢捆缚了起来。
　　赛琳娜甚至直接拉开了窗帘，看着毛乎乎的半个月亮，露易丝感到恐怖，就
像是掉进了爱伦坡的小说。对了，爱伦坡就是生活在巴尔的摩的对吧，他笔下的
恐怖世界恐怕也是这里的背景。露易丝想到自己的命运，无法不沮丧。她是来干
什么的啊，难道就是为了被强奸吗？
　　那一瞬间，突刺，撕裂。太快了，根本不给准备。这不是她的伙伴，不是朋
友，是敌人。太快了，直接就把她小肚子顶起来了。就像是一杆枪，没有前戏，
不，是根本就没有想互动，直接的惩罚，就像是把她当做了处决的战俘。
　　就那么一下，直接撕裂了。刺痛，眼花。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老太太了，
我经受不起的。昏了过去，昏迷前露易丝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求救，该不该
报警。
　　现在她还是被绑着。
　　赤裸裸，下面估计还在流血。赛琳娜一定是躲着，她不能面对自己了。
　　为什么雨还在下？巴尔的摩也进入了梅雨季节吗？
　　然后，是被强奸了的第二天。雨果然还在下。特么的，赛琳娜你个怂货，你
居然不敢面对我！可这也就算了，你居然饿了我一天！！！
　　「哎……」猫女在她旁边叹气。她的手脚全都是被皮带捆起来的。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在心里流泪。她们，等于是被强奸了，不是一个强奸另
一个，是一起被强奸的。
　　赛琳娜用的，是个双头阳具。
　　「我想，我们第三个问题，问错了。」
　　猫女昏迷了一天，刚刚醒。她知道自己身上和露易丝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
是不知道，为什么。
　　「真正应该问的第三个问题是；这个故事里的男人都到哪儿了？」
　　　　　　　　　　　　　　　　===
　　猫头鹰在躲雨。这鬼天气。
　　知更鸟这两天没出现了，倒是因为它闹腾过，附近最近来了不少鸟。但猫头
鹰不打算吃这些。
　　他要变成男人，去做男人的事。他是鹰侠，是要吃人类东西的，别给他喂死
老鼠。
　　鬼地方，巴尔的摩就是个魔幻城市，他居然不能变身回人了，真特么尴尬。
为啥呢？因为这几天下雨？没有太阳？还是没有月亮？
　　还是露易丝她们做了什么？
　　　　　　　　　　　　　　　　===
　　好几天都没好心情，春丽劝黛安娜，走走吧。两个人打算去动物园看看。那
个地方之前好几次她们走到门口了也没能进去。神奇女侠是可以跟动物沟通的，
所以她怕，怕一走近就听到动物在哀求。
　　今天，黛安娜想，要不然我去问问动物吧，到底赫拉是怎么回事，把命弄丢
在了这么个鬼地方。
　　太荒谬了，太荒谬了，你可是我们所有女人的神啊，你是神母，你是女孩子
的希望。虽然你善妒，虽然你小肚鸡肠，虽然你杀了我的亲生母亲，但是我不可
以复仇的，就是因为你依然给女孩子们希望。
　　她忽然想到了奥巴马。
　　赛琳娜是芝加哥人，黛安娜不是美国人是天堂岛人，所以不可能理解这些投
票，啥意义啊。她在DC的时候，DC是百分百的蓝州，去了马里兰，一样是大蓝州，
到了波士顿，更厉害了，蓝到可以大大方方选保守派的州长的麻省。这些地方根
本就不可能改变总统选举的，所以，何必热情。奥巴马这个人吧……可以说吗？
表面幼稚，实际还是幼稚。
　　他如果成熟，就可以做得更加伟光正。他如果成熟，就可以用更多的手腕。
　　事实是，他做了最少的实事，做了做多的不被指责的恶。
　　马克吐温是这么形容美国精神的：必要的时候诚实，需要的时候撒谎。
　　奥巴马的医保改革做得如此的差，以至于，几乎不可能再削减任何一刀。这
让共和党人在对医保抱怨的同时，也不能随便提出自己的纲领了。这就是，挖坑。
让你们无法进攻，除非你们自己背负道德审判。
　　有意义吗？黛安娜想，如果你是一个君主，那么这就叫：帝王术了。这是，
很危险的。因为你会把臣逼反。反对你的人，发觉根本就无法反对，那么最后就
会群起，去反对更大的东西：你的梦。
　　美国梦的幻灭，其实是奥巴马造成的，他的防线太迷了，正规军打法攻不了，
最后敌人形成了，全是土匪。
　　茶党全部都是傻逼，但是为什么啊，因为正规军打不了了呗。
　　黛安娜知道自己这么说，对奥巴马太苛刻。那么请听她下一段：你做了不少
恶事啊，只是都是大家不怎么会注意说的。
　　无人机暗杀，这不是简单的工具化什么对吧，这是直接创造了新的战争模式
了，未来的战争将是冷血的了。
　　再说，美国经济是怎么复苏的呢？向中国借钱？不不不，我们要看实质，实
质是你让美国成了石油输出国，对不对？实质是靠石油，而且是破坏性开采。如
果我的经济学更好一点，没准我还会发觉，这种开采就像是一个庞氏骗局呢。
　　编辑说，不能说拜登政府，那我，就针对你，拜登的老板说好了。
　　我听说，在洛杉矶，有一个黑人法官将一个不是那么严重犯罪的犯人判了终
身监禁，他做了一堂可笑的「马丁路德金」主题演讲。说什么，黑人的自由都是
斗士们换来的，所以你们抹黑了，你没要被罚。
　　我有个妹妹叫唐娜，你们知道吗？她的祖上啊，是巴巴多斯人，在那里，突
然获得自由了，然后大家不知道怎么生活才好，反而去逼迫之前的主人，再次收
自己为奴隶。这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不，我觉得，这叫幻灭。
　　当他们自由，他们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拥有。所以还不如去绑架奴隶主，让奴
隶主本人，一起下地狱，让这些拍拍手就心灵解放的前罪犯们无法获得罪恶的解
脱。
　　今天的一切躁动，其实都是幻灭后的绑架，这跟法官的幻灭，对奥巴马的幻
灭，奥巴马本人的幻灭，都是一样的。
　　我为什么会说这些，你们……都忘记了曾经说破这些现实的那个名字了吧—
—我的合法丈夫，小丑。
　　【黛安娜盯着笔记本电脑跳动的鼠标 .春丽在她身后。她没有傻傻地问：小
丑是谁？她问：决定了，发表吗？】
　　黛安娜打破了表演的第四面墙，现在她向所有的读者提出了第四个问题：
　　　　　　　　　　　　　（4）第四个问题
　　「我所写的这个故事里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还是只是一个疯人的
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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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娜回来了。「抱歉啊，只能让你们这样。」
　　两个女人都被她紧紧地捆缚，露易丝四肢被绳子捆着，拉着绑在床的四角，
她裸露着。黑发的她，黑色的阴毛有一些凌乱。
　　而猫女赛琳娜，全身用皮带捆着，一根一根又一根，她的脖子上有一个粗粗
的环，防止她低下头。紧捆住她肩膀的皮环，用一根麻绳吊着，挂在天花板上。
猫女的脚是光的，失去了平时表演女施虐主的长皮靴，她现在就像那些被她捆缚
的受虐者一样。
　　明明是被这个人绑架囚禁一样，两个女人却诚心地说：「没事的啊，你已经
做得很好了。」
　　仿佛三个人都被洗了脑一样。现在唐娜从床下拿出来一根皮鞭，轻轻地抽打
猫女的屁股。
　　「不不不，不够，再用点力量。」猫女指使。
　　「啪啪啪！」血肉飞溅。
　　露易丝平静地看着这场处刑，她开口问：「来点了吗？我想试一试电击，电
击我吧。」
　　这个世界，很魔幻。
　　　　　　　　　　　　　　　　===
　　麦克诺蒂突然醒了，他在喝酒。操，几点了。
　　「好大的雨啊，很多老建筑据说都断电了」
　　啊？
　　「老楼房，傻逼时代修的傻逼楼，发电机都在地下室，雨一大，淹了，直接
报废，修都难。」
　　哦？看什么人吧，霍普金斯前两年，一个什么变电器炸了，但是重要的实验
不能停，所以多少辆集装箱卡车拉着柴油发电机在那儿突突突。那个地方我不常
去，那天是想到了在那个路口撞死的那个骑摩托车小孩，虽然不是我们的责任，
但追击的毒贩子，哎。总之路过，看那么多大卡车，就为了一个实验楼供电。真
尼玛玄幻。普通老百姓的公寓，拉倒吧，SHIT.
　　「你看，那些新修的房子哦，都是坑，居然那么多人去买，花几十万，一百
万，未来三十年，就在坑里挣扎。」
　　巴尔的摩吗？他说不出来话。想起霍普金斯，这狗逼学校，利用清理犯罪，
搞了不少房地产了吧，
　　「那些老街区，本来就只是给平房准备的排污管，现在好了，起来七八层的
楼，等着吧，过三年，全部地挖开，重铺。冲马桶的水上不去，冲下来的屎尿遍
地淌。相信我吧，我是纽约曼哈顿长大的，这些都是我的童年经历。」
　　嗯。但我能说啥，老婆说，如果大学发展了，能把小学带动搞得好一点，孩
子有好处的。
　　好处个der.私立学校，已经要把公立学校击垮了。也就是些考试学校了。教
育资源就那么多，你说，谁特么要去公立学校当老师啊。也就是……我们缉毒组
那傻子波兰小伙儿，非要证明自己，可是，你再怎么，不还是摆脱不了裙带关系
吗，你岳父都快要当市长了吧。哎，你要好好教书，教吧教吧，就是别天真，以
为你那些理想主义可以点燃什么扭曲灵魂，这个国家已经受不了下一个奥巴马忽
悠了。
　　SHIT，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的桥塌了对吧。」
　　「嗯。」
　　　　　　　　　　　　　　　　===
　　作者问阿朵拉，这故事是不是有点乱？
　　阿朵拉懒得理，地球让她觉得没意思，她多想带着卡特拉来度假啊，但是，
没意思。
　　你不管你的女儿们了吗？作者再问。
　　该你干的事。阿朵拉说完，扇扇翅膀，飞了。
　　　　　　　　　　　　　　　　===
　　现在公寓里是漆黑的。唐娜点上了蜡烛，然后用蜡油往露易丝身上浇。
　　「好疼啊！！！」这不是低温蜡烛。
　　「哎呀呀，不好意思」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露易丝终于要崩溃了，三天没吃东西了啊。光是这
样，不行的。
　　赛琳娜也认了：「联系黛安娜吧，这个局不是我们能破的，我明白了，这是
一个文化局，需要她那样的文化人出手。」
　　唐娜说，行，我去接她两。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淋了几场雨的猫头鹰。他也失败了，只能投靠这里。
　　DC的角色，差不多凑齐了。
　　　　　　　　　　　　　　　　===
　　　　　　　　　　　　　（5）第五个问题
　　「谁是赫拉？」
　　黛安娜直截了当，提出来了这个问题。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春丽安抚了她一下，简单给大家介绍。
　　「我们是来解救赫拉的，但是失败了，赫拉被杀了，所以剧组停机了。」
　　然后，你们为什么都绑成这个样子？
　　现在她们挤在卧室里，露易丝这么耻辱的大字型捆绑，赛琳娜吊挂。两个人
叹口气，说出了最傻叉的一句话：
　　「我们中邪了。」
　　我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袭击，然后就互相攻击。现在这样被束缚，是怕我们的
力量……
　　超能女英雄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正面的敌人，而是敌人偷走自己的力量使用。
　　「往身上滴蜡油又是搞什么？」黛安娜咄咄逼人。你们是有病的是吗？
　　这次，是露易丝回答：「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说话。
　　「松绑！」黛安娜怒了，你们都是文盲，在这儿折腾自己干什么，果然，文
化的迷局，还得文化人出场。
　　这个局太诡异了，无怪智商245 的露易丝都中了套，变成了250.
　　好了，被自己困住自己，饿了好几天的这几个，终于在通电之后，吃到了—
—自动售货机的甜甜圈。
　　「你呀。」恨铁不成钢，黛安娜指责妹妹，你干嘛弄个插电的自动售货机在
这儿，一停电，直接饿死了，就跟中国那个笑话，脖子上挂一圈大饼还是饿死一
样。
　　露易丝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我们总结了好几个问题，你看看吗？」
　　黛安娜点点头，她要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一个陷阱。
　　「叙述陷阱！」赛琳娜凭直觉说。
　　谁都知道是叙述陷阱了啊，问题是，哪儿是陷阱。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量子态。」
　　疯了吧。黛安娜提醒，你们胡搞，都把自己搞成啥了，你是不是要拿把刀把
自己捅两下才能认清状况。
　　交给她吧，还是交给她吧。她可是黛安娜。
　　唐娜过来说，刚刚鹰侠直接在马桶上坐着就睡着了，她问，能不能让他去卧
室睡。
　　行吧，虽然……那张床有点耻辱，但是，顾不上细节了。
　　黛安娜敲了敲她们之前整理的问题，「这个。」
　　这个故事中的男人都到哪儿了？
　　「这种问题，就是自己把自己搅晕」鹰侠不是去睡觉了吗。男人不是在这儿
吗。逻辑推理，一定要专业的才能来。
　　这么一说，露易丝有一点挫败。黛安娜却搂了她一下，「姐妹，干得漂亮，
你的问题，提到点子上了！」
　　　　　　　　　　　　　（6）黛安娜的分析
　　「真正的问题，第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会说中文？」
　　「第二个也是对的：为什么我们都穿靴子？」
　　「男人的问题不存在了，我问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这个问题，其实是
前两个问题相加，所以不单独说了。」
　　「我要提的第三个问题是：谁是赫拉？」
　　赛琳娜想回答。黛安娜却摇摇头。
　　「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回答的问题。」
　　什么意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辩证唯物主义有一句话，不可化解的矛盾。如果是不可化解的矛盾变成的
问题，那就根本没有回答的意义。这些问题不是要回答，而是一种指引。」
　　这个时候，换成春丽发言：
　　「比如说，劳资矛盾是一个问题，那么问题的回答是什么？是废除私有制吗？
不能说对，那样就是直接灭掉问题了。但是除此之外，没有路。这样的问题，不
是为了回答的。而是提醒我们，在做劳工运动的时候，当我们努力为工人争取利
益时，也要明白我们的目的，不是让工人过得更好，因为那样，一定会转移矛盾，
把问题踢给其他人。改良派以为靠工会让工人有更好的福利就是出路，其实他们
反而会变成让劳资矛盾正常化。」
　　黛安娜不能让春丽说太多，这家伙，太那个啥了。不会跟美国人沟通。她帮
着举了一个例子：「波士顿的地铁，工会努力为退休的地铁职工赢得好的退休福
利，但是这个地铁线根本不赚钱，退休福利反而转回来变成了运营负担，甚至不
够钱来维护，然后恶性循环，乘坐的人更少，负担更重。根本原因，只是努力去
调整分配，没有参与再生产。」
　　赛琳娜头疼了，「你俩唱双簧有啥意思，听又听不懂，你啥意思吧。」
　　露易丝反而懂了：「她的意思是，她跟春丽，是两个不同的人。」
　　唐娜居然也懂了：「我们最大的怀疑，是，我们都是一本书里的角色，现在
处在了一个作者故意设计的迷案中。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各自展示，先区分
开各个角色，也就是，我们到底有没有互相之间的叙述诡计。」
　　黛安娜点头：「我是黛安娜，我批判时政，但是我不喜欢长篇大论形式和主
义」
　　春丽说；「我是春丽，李双龙，我是香港人，但是好像有点自干五毛。」
　　大家一起鼓掌，你特么自己知道就好。
　　赛琳娜说：「我是个施虐狂，我堕过胎。」
　　露易丝说：「我以前是监视我老公的特务，具体哪儿的就不说了。我会时间
旅行。」
　　唐娜说：「我之前在霍普金斯扫地，刚被解雇。」然后指了指：「鹰侠在里
面睡觉。」
　　大家一起看着她指的方向。
　　黛安娜说：「也就是，有六个人在场，睡觉了的鹰侠是男的，剩下五个是女
的。赫拉一定在我们之中，换句话说，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说了谎。甚至，连她自
己不知道。」
　　　　　　　　　　　　　　　　===
　　现在是把问题重新看一遍的时候了。
　　我们为什么都会说中文？
　　我们为什么都穿靴子？
　　赫拉是谁？
　　黛安娜做出了第一个断言：「我们都会说中文，是剧情需要。」
　　中文和英文，是这个故事中最重要的钥匙。
　　露易丝瞬间惊醒。「我知道了。那一天，我不是打电话问霍普金斯，能不能
采访『孙庄』吗，他们说：『桑准已经去马里兰大学了』。我一直在想这两句话，
到底是什么偏差。」
　　黛安娜解释：「Sundrum 是印度人的名字，如果按印度当地读法，是『孙庄』
的音，但是如果是英美国人读法，是『桑准』的音。有意思的是，这个人，是澳
大利亚出生的印度裔，所以他从小是按照英美叫法称自己的。我知道这些，是因
为他和兰妮莎合作过论文。」
　　露易丝接着说：「我的录音记录了一个奇怪的故事，里面说，月亮上有两个
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的工作做不完了，男的就问女的，能不能生一个son
，女的说，然后呢，难道要我和son再生一个孙？」
　　赛琳娜仔细想，不懂。
　　露易丝只好自己说：「英文里son 读san ，sun 也读san 」
　　赛琳娜还是不懂。
　　黛安娜想了想，「你的意思就是，口语和书面语差别，你的记录按照字面和
按照口语，是可能不一样的，而到底哪一个对，有可能只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定？」
　　露易丝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个梦一直在说，太阳，太阳。这个梦是告
诉我们，太阳很重要。我的记录都是故意用儿童话来隐藏重要信息的，你们忘了
吗？」
　　唐娜冷笑一声，「自作聪明的人啊，这么争论，没准我们都已经进入了圈套
了。」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7）春丽的辩解
　　春丽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她觉得，今天的黛安娜自信过头了。
　　她只能从自己的感觉来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诋毁霍普金斯？」
　　她是校友，她有资格说一些话。
　　「霍普金斯做的这些，比如到处放蓝色报警灯桩，可以一发生紧急情况就按
按钮，难道不好吗？我之前去过波士顿的哈佛大学，一摸一样的好不好！凭什么
波士顿做就没有人批评，到了巴尔的摩就要被你骂成狗呢？你们知道，哈佛和霍
普金斯都是很像的吗？其实哈佛周围跟我们这里都很像。上次拍那个《社交网络》
电影，哈佛高傲，不让剧组进，剧组就联系了霍普金斯，就是在宿舍楼那边拍的，
外景看起来跟哈佛大学校园一摸一样。我就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双标。」
　　大家不好说话。其实……没人犯罪了，她们都开心，她们都是女孩子，虽然
是女超人，但也怕被强奸啊。
　　春丽很生气，她在那里读天文系，可是学了很多东西的。
　　忽然，她问：今天几号？谁查一查，月亮几点升？
　　凶手一拳打晕了她。
　　「我不能让你们继续这样下去了」凶手说。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然后，一起摔倒。
　　　　　　　　　　　　（7）被俘的女英雄们
　　「这个故事太真实了。」黛安娜对露易丝说。
　　「是的，真实到这种程度：我都觉得自己并不是露易丝，而是作者现实生活
里接触的什么人，把她描写得活灵活现，然后套用了我的名字。」
　　「作者大概是霍普金斯的一个中国留学生，把自己的女朋友了、同学了一起
写进这个故事。巴尔的摩的细节，太真实了，连我们几年前在Ruby Tuesday吃饭
的场景都是一样的」
　　黛安娜想，自己也是，自己的经历，太真实残酷了。
　　「所以我一直在想的，反而是：如果是真的，那么目的呢？这么真实描写的
目的是什么？」
　　露易丝说：「我能想到很多答案，但是没有一个是符合你妈妈说的『情感法
则』的。」
　　黛安娜吃惊，希瑞？
　　露易丝点点头：「她举的例子是……三个人中有一个被敌人吓得尿了尿，然
后……总之，就是如果你是其中的一个，女王和……」
　　她发现这故事讲不下去。很奇怪。
　　黛安娜摇摇头，哈哈笑「你讲不下去，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理解错啦。我妈
妈在这里指的并不是希波利特，你应该喊她希瑞。比方说现场出现三个人是，希
瑞，希波利特，和赫拉。不知道是赫拉还是希波利特被吓尿的，但是她们两个人
一起说，是希瑞被吓尿。希瑞知道不是自己，可是她说：是的，是我尿的。是这
样吗？」
　　露易丝恍然大悟：「希波利特并不是你的妈妈，希瑞才是？」
　　黛安娜仔细想。「我不知道。」
　　露易丝却以为这样就通了。「希瑞的意思是说，这个故事的真相，说不清楚
了，所以讲述这个故事这么看就没有意义。但是如果你抛开了真相看情感，你反
而能看到东西。首先，希瑞自己承认，她自己不觉得耻辱，剩下两个天后，避免
了耻辱。所以，对三个人都好。」
　　黛安娜却想，这就是《双城记》。为什么男二号要自己代替一号去死，不是
圣母，而是至少让两个人好。二大于一。如果他不去赴死，就是三人都输。
　　现在女超人们都被捆绑着，横放在车里。赫拉得到了她们，却还没来得及享
用。
　　谁是赫拉呢？
　　「我们为什么失去了神力？」旁边的人问。
　　「因为凶手故意设局，让我们怀疑现实。当我们怀疑现实，就没有了信心，
也就没有了力量。」
　　「可我们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啊！」身边的人焦急地说。
　　「当我们自我否定之后，并不是再否定一遍就是肯定的，我们找不到完全相
信的理由，怀疑就会在。」
　　「那么你在怀疑什么呢？」唐娜问黛安娜。
　　黛安娜看着她，很无语，总不能说，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
　　我们每个人，都在怀疑你，就只是因为你一个人呢，大家全完蛋了。
　　「为什么会怀疑我呢？」
　　「除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说中文以外，我们所有人除了你，都在聊非
常现实的话题，我们就像是在偷偷打暗号，但是你从来没有参与到细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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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rickli 于 2024-4-8 02:10(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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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神奇女的肉戏，毕竟神奇女是一直以来的意淫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