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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直觉得所谓“爱晚楼”,不就是说苏瑾只是最迟来的爱,她爱的最深,自然到来的最晚,她的结局应该是姗姗来迟回到竹园,再加上最后的齐萝(齐喽),大团圆。苏瑾的慕容芷身份没什么好怀疑的,她的失身甚至被人当着王动的面寝取,乃至于她为了某种目的故意装作欲仙欲死婉转奉承都完全有可能在后面出现,不过,刚刚才发现某无名氏的续文,写得很短,是结尾而已,但却是最有感觉的一个,苏瑾居然死了。现在想想,她的一生本就是个悲剧,所谓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甜蜜的死亡,或许才是她生命最灿烂的结局,这是所有大团圆都无法带来的最震撼场景,太过美好本就是幻梦泡影,这倒是我没想到了。。。
全文如下:
尾声
五年之后,无名岛上。
海天一线处,虽然乌云沉沉,近处却也风和日丽。
屋内,灵犀、无暇、宝亭、素卿等照顾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和待产的孕妇;屋外不远处,解雨、宁馨、源藤壶等人正看着玲珑姐妹指点钰儿、珏儿手持木剑练习春水剑法。望海亭里,魏柔将身子半偎进我怀里凭栏远眺。
离开江湖已经五年了,这五年当中仅有的几次回到中原还是在师傅和阳明公忌日的时候前去拜祭,当然这期间也少不了要去苏瑾的墓前。慕容千秋总觉得亏欠自己妹妹和我太多,以至于在墓碑上只刻着苏瑾而并未刻上慕容芷。而我也从未习惯用慕容芷这个名字来代替过她,虽然诀别之时,她说自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苏瑾就已然死了,那之后都只能算做慕容芷。人越是想要忘记的,却偏偏是如何都不曾会忘却。
江湖上,比起死去的蒋迟,蒋逵的能力虽略逊,却也把江湖治理的井井有条,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看来蒋逵已经深谙平衡之道。更重要的是,蒋逵虽不及蒋迟善于扮猪吃虎,但在大局上却也不似蒋迟容易在某一方面因欲望过重而轻易被人利诱。死者已矣,生者安乐。
“相公还想江湖吗?”魏柔轻声问道。
“我不属于江湖,也从未喜欢过江湖。虽然江湖让我遇到了你们,遇到诸多良师益友,令我名利溢满江湖。但是江湖也同样让我失去了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不适合我。师傅遗愿既成,江湖还是避而远之为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说着拉过魏柔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握住。
“……天又要下雨了”
“有相公在呢。”
“嗯——”
“萧潇姐姐离开有十七、八天了吧?”
“十六天。”
几次劝岳丈萧别离搬来岛上住,却都因故土难离而作罢。几经风雨之后,他也似乎苍老了许多。于是,也只得强迫萧潇每次省亲的时间再长一些,以作心安。
“紫烟快要生了,相公给起个名字吧!”
“……如果是男孩就叫王毅!”我沉吟半晌做出了决定。
“相公……是追忆的忆吗?”魏柔小心翼翼地问道。
“坚毅的毅”我正色道:“紫烟在我心里不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你们每一个人在我心中都独有一份位置,任谁也代替不了的。”
魏柔依偎的更紧了。
“相公,贱妾这一阵总觉得恶心……该不会是……相公也帮贱妾起个吧……”脸上已满是红云。我心头一阵狂喜。
“当真?!阿柔让我想想……有了,叫王震,好吗?”说着手便向魏柔小腹滑去。
“嗯——”,呢喃之声几乎细不可闻。
这时,钰儿、珏儿携手闯进亭子。我连忙收手坐正,魏柔也理了理如墨秀发。
“柔姨娘...那个...”,姐妹俩一边偷眼瞧我,一边欲言又止。
“还是你说吧。”钰儿用手肘撞了撞珏儿。
“怎么又是我说?!刚刚不是说好你说的吗?!”珏儿一副气鼓鼓的摸样。
“柔姨娘...什么是淫贼啊?!”珏儿一脸天真的问道:“老是听雨姨娘说起,可是问她,她却不说。问娘,娘说问亭姨娘,亭姨娘却说鹿姨娘才知道,问鹿姨娘,她说...她说...潇姨娘跟爹时间最长,应该知道,可潇姨娘现在不在,问玲姨娘,玲姨娘却一直笑,珑姨娘说柔姨娘知道...”。说罢,乌溜溜的大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魏柔。
不待珏儿将话说完,魏柔便已扑嗤一笑,道:“什么是淫贼,这你爹是最清楚了!”说罢,捂嘴笑着逃了出去。
我哭笑不得,不远处,玲珑、解雨、宁馨、魏柔等人俱已搂笑做一团。
“爹爹!到底什么是淫贼啊?!~”
我将两个可人儿怜爱地拉坐在身边。
“淫贼,其实就是...”
我是个淫贼。
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淫贼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从事的职业,我的大多数同行在出道的三至五年内便光荣殉职了,以至于淫贼成了武林恶人榜中变动最激烈的一个职业;余下中的绝大多数也因公致残,他们丧失了作为淫贼的最起码条件;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颐养天年,这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退隐江湖了。
“淫贼看剑!”
亭外不时响起稚嫩的呵斥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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