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亡更可怕的事——读《春儿》】【月旦用稿】

FeiChangXiong

　　标题：「比死亡更可怕的事——读《春儿》」
　　　　　　　　　　　　　　评论人：肥肠兄
　　　　　　　　　　２００９年１０月１６日于ＳＩＳ
　　　　　　　　　　原文作者：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
  原文链接：http://67.220.92.21/bbs/viewthre ... ;page=1#pid38177988
　　２００６年夏天，世界杯如火如荼时，我却猫在隔壁医学院的地下室摆弄一
具尸体。为了法医课的六十分，我必须与傻逼电视，与电脑，与用屁眼儿制造喧
嚣的几亿球迷们暂时绝缘——这是有生以来我为学业做出的最大牺牲。“刻苦钻
研、上下求索”的屁味儿在狭窄的解剖室，在空旷的走廊上，在颇为养眼的福尔
马林池里，与众尸体器官抱成一团，催人泪下地弥漫开来。
　　２００８年六月，我从一流氓书商那儿订了本从香港盗版过来的《墓碑》。
作者杨继绳，《炎黄春秋》编辑部一老头儿，前新华社高级记者。我一直尊
称其为“杨继绳老师”。这称呼对我而言，绕口、木讷、极为傻逼；我却在自己
所能涉入的话语圈内坚持着“绕口、木讷、极为傻逼”，并怡然自得。
　　一年后，在ＳＩＳ，我看到了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兄的《春儿》。讲述的
是１９５９年到１９６１年的一段往事。这段伟大的历史，和诸多其他事件一样，
在五十年后依旧扑朔迷离，保持其神秘性宛如维系着纯洁的处女贞操。这多么令
人感动，让任何一个科普工作者、任何一个用理性指令生活的人流下幸福的贪婪
的急不可耐的眼泪。我们需要在感动中怀着敬畏，敬畏中怀着习惯，习惯中怀着
忘却——没错儿，我们需要并且已经、总是、不厌其烦雷打不动地这样生活了几
千年。任何个体在强大的时代面前都是脑瘫，其记忆严重脱离实际、不可靠、不
可信，需要用时代的橡皮擦，用五光十色的蜡笔好好涂上一涂。
　　我们庆幸能够被改造，被涂抹，被填充，被妈的历史教科书和学术权威捅屁
眼儿。因为不被改造的仁兄们已然在黄土下慢慢变成石头。时髦的说法是，人变
的不是石头，是寂寞。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死亡前的饥饿比死亡更可怕。当玉米心儿、野菜、树
皮、棉絮、鸟粪、老鼠都被吃光，当废一天的力气咀嚼、咽下最后一根皮带，当
热火朝天地边挖边抢边吞食将在肚子里膨胀并朝消化反方向运动的观音土时（或
许此时的热火朝天会让您联想到任何一项运动，联想到生命、运动与美），这些
种粮食的人是否已经忘却“粮食”的概念？当肠胃相贴、肉肉相摩，灌凉水只能
带来刀割的疼痛时，人们聪明、无奈又本能地意识到，或许同类的尸体也可以归
入“粮食”的范畴。《春儿》的故事便从这儿开始，文章开篇点题：掘动春儿的
尸身，保全我们一家的五脏性命，这在当时当地成了一件万般无奈之下的求全之
举。是啊，死亡算个屁，怎样活下去才是让人恐惧、恶心又无法回避的当务之急。
　　“没有呼天抢地的哭声，没有披麻带孝的礼仪，没有送葬的鞭炮和纸钱，没
有同情，没有悲哀，没有眼泪，也没有震惊和恐惧”（见《墓碑》）。面对死亡，
人们已感情丰富得到麻木；面对死尸，人们饥不择食。事实上，所谓“饥不择食”
并不确切，中国人历来讲究次序，在选择食物上自然也不例外。一般而言，首先
吃掉的是无人问津的，其次是外地饥民，接下来才是自己的亲人（需要强调的是，
此“尸体”并不限于绝对尸体。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保不准味道更为鲜美）。
而《春儿》便是最后一种情况。
　　族人在五叔的带领下，掘棺剖尸，试图用饿死的春儿的尸身将自己从饥饿的
泥沼中解救出来。春儿是千万根救命稻草中的一根。虚弱浮肿的人们举起手中的
农具，“权当作掘墓人的锄头”；开棺，死亡笼罩下的娇嫩花朵略显腐败，已有
蛆虫和“我们”争食；五叔像个“揣摩肥瘦的专业屠户”在春儿的尸身细细抚弄
一番，说“饿死的是没啥肉吃”，说“记得这妮子多水灵，我还抱过哩”；借来
隔板、大锅，“我”亲自开剥。开膛破腑，“我”拿起刀，轻轻切下脏器；肠子
抽离腹腔，和内脏一道“被大家指明烩成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杂碎汤”，头颅和四
肢切成薄片，“老人和孩子成为它们的最终受益者”，耻根和阴肉被五叔串在铁
丝上烤得焦黄油亮，“吱吱地冒着热气”：“好了，快好了”，“看，快熟了嘛
”，“四师傅，你也喝一口吧”……这是另一种狂欢，是肠胃本能驱动下的欢呼
雀跃，是围在炉火旁一张张兴奋的脸上写满的丰收的喜悦。这是迈向共产主义道
路上慷慨激昂的嘹亮凯歌，是大跃进、浮夸风、粮食出口和物资援助的喜人成果
。这是另类的奏鸣曲，是大自然的警报，它向所有人宣示：人唯一区别于动物的
只是面子。
　　“秀色”和乱伦是色文中肉欲与伦理描写的两个极端。让人庆幸又痛苦的是，
以上“秀色”部分仅仅是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兄蒙太奇手法的一段胶卷。我傻
逼又无奈地将其剥离出来（洒家不知该如何讲述），作为独立的一段残酷、哀嚎、
给人切肤之痛的历史的真实写照。而父女不伦之恋则以回忆的形式被ｚｅｎｇｍ
ｉｎｍｉｎ随手拚贴在“秀色”的胶片之间，频繁闪现，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烧
糊的味道。
　　仿佛要曝光的老胶卷，泛黄、画面模糊、摇曳不定，有阴影却清新自然、棱
角分明。与“秀色”部分详尽、细致、有序的情节描写不同，乱伦部分只是简单
的情绪画面渲染（或者说重复），没有提供任何实际意义的故事构架。怎么搞上
春儿的？“我记得不太清楚”。春儿的态度，我的心态，阻力？没有答案。总之，
在“对她老娘那对垂吊胸前的皱巴巴的老奶子越来越心生厌烦”时，“我”便把
全部心思放到春儿身上，瞒着她老娘上下颠狂，直至饥荒夺去“属于我的幸福”。
一张张破碎的画面随机闪现，携带着甜蜜温馨的炸药，用最薄的胶囊膜埋在最小
的神经创口下。冷静、残酷。“秀色”导火索燃烧、缩短、哧哧地呻吟，我心慌
意乱、血液上涌，
　　我禁不住战栗——危险似乎迫在眉睫。然而，虚惊一场——哪有什么危险？
最危险的已经在大锅里，在炉火上，在空气中，在口水、欢呼声和蠕动的肠胃里。
焦黄流油的危险，以国家的形式，以人性的名义，给虚弱、浮肿、奄奄一息的人
们，给有五千年大便沉积的天朝上国好好地上了一课。这节课的名字叫“啥是粮
食？”。
　　短篇小说就是一细丝带，承载面小；在丝带的边缘却镶有Ｎ多小环，拖动着
千斤的重量。比如《春儿》，就是一个年代一场大事的横切面。它的信息承载量
能尽你所想的丰富。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兄文笔简洁、细窄、力透纸背，像划
在皮肤上的钝刀，留下紫红色的伤痕、渗血。春儿坟丘的荒凉，五叔吃人肉的老
成和技巧，族人的饥饿和贪婪，我短暂的甜蜜、恶心和噬骨的痛，老婆的悲恸和
宽容如此种种，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几个短语、简短对话寥寥数笔便跃然纸上。
文章借八十老翁Ａ君之口，在夜深人静的辗转反侧中娓娓道来（从蒲松龄到爱伦。
坡，此为传奇、回忆文的惯用手法）。在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随手又细腻的剪
切拼贴下，乱伦与“秀色”交织成一段陈旧老电影，透过冰冷的屏幕把血腥、酸
痛、浑噩挥发出来。
　　没有背伦的禁忌，没有舆论的谴责，连最起码的不安也随饥荒，随春儿的逝
去，随众人“豺狼般冰冷的眼眸”烟消云散。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兄冷静又残
酷地把所谓的伦理放到只剩下动物本能的饥民当中，我不知这是嘲讽、悲凉还是
反思。在肠胃和肉汤的大环境下，乱伦甜蜜，这甜蜜脆弱，这脆弱撕心裂肺。强
烈的反差是冰与火的两极，是火焰溶化的韧度，是妈的利刃刮骨的爽快。
　　我想起半个月前读这篇文章时泛起的胃酸，我头痛、颤抖、有气无力，有种
模糊不清的丝状物堵在喉头并延伸至肠胃。我感到有些兴奋的火光在头脑里爆炸。
电石火光的烟雾化成一条绳索，或者大肠，将我绑在凉爽的地下室，绑在人声鼎
沸的学生餐厅。２００６年夏天，我穿过摆着密密麻麻人体器官标本的昏暗走廊
到储藏室的福尔马林池里挑选尸体。刺鼻的气味穿透鼻黏膜，在肺部凝结成细小
粉粒，让我忍不住想笑。从横七竖八的浮尸中随便拎上一具，和管理员一起抬到
推车上就出了储藏室。实验室刺目的灯光下，我站在铝制解剖台前，一面想着阿
根廷的比赛，一面摆弄这悲惨的被解剖Ｎ次的老兄。此兄体格威猛，肌肉匀称，
硕大的龟头在深褐色的皮肤上泛着惨白的光（很惭愧地告诉诸君，在活人当中咱
从没见过如此尺寸）。这一切都正常——福尔马林味儿，一次性口罩，讲台旁颤
颤巍巍的骷髅骨架——再正常不过了。
　　直到两年后，我很不客气地读了杨继绳老师的《墓碑》。当看到十四岁的信
阳女孩用石头砸死五岁的弟弟煮煮吃了，我的胃一阵猛抽，地下室的各色器官在
脑子里乱晃。中午去餐厅吃饭，随着汹涌人潮流向售饭窗口时，我突然想起两年
前躺在解剖台上的老兄小腿肌肉发达、纹理柔顺，像极了风干的兔肉。我开始嗅
到一股福尔马林味儿从售饭窗口飘了出来，在大厅弥漫。周围的人群急躁、兴奋，
毫不掩饰地流着哈喇子。不顾女友的喊叫，我扔下餐具，强压住滚滚而来的呕吐
感，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最后，老婆说，“你跟女儿的事，我是知道的”。知道？知道又如何？我在
屏幕前笑出声来，我手指在抖，我发觉人的自命不凡真他妈虚伪可耻。更可耻的
是掩盖和遗忘。某人当年说“人吃人是要上史书的”倒给金字塔顶的诸君提了个
醒儿。于是，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忘了不该记得的东西。殊不知，困难不被记住，
他日定会卷土重来。因此，我们需要刀，需要流血，需要疼痛。而ｚｅｎｇｍｉ
ｎｍｉｎ大大的《春儿》就是这样的一把刀。我们看到，多么邪恶的一刀啊——
反潮流，反社会，反人性。
　　哈哈。
　　如ｚｅｎｇｍｉｎｍｉｎ兄所说：记忆苦难，是一个民族兴旺发达的根本所
在。愚以为：情色文学既然同样归属于人类文学范畴之内，那在诠释性情特质的
同时，也应当肩负起“以文育人”的文学义务。在我看来，色文应该突破地上卫
道者们庸俗化的诽谤与贬评，在铺陈肉欲、自娱兼带娱人之余，是否应该认认真
真地写写严肃的历史呢？“铭记”既是种教训，同时也是一颗生活在衣暖食饱年
代里的我们都应细细咀嚼的涩果。因为大抵如此，方能让记忆中曾经施与己身的
苦难不会流徙、蔓延至后代子孙的人生之中。
[ 本帖最后由 肥肠兄 于 2009-10-27 10:40 编辑 ]

xxxx2000

我认为任何人在实现自己欲望和快乐的时候，不能以牺牲别人的快乐为代价，所以秀色、冰恋之类极端变态的思想我还是接受不了。

FeiChangXiong

＊
      兄所言甚是，所谓自由的限定即自身范围内、不侵犯他人，任何领域皆如此。色文中的强奸、冰恋、秀色确实是侵犯他人权益的极端思想。但，这只是在色文中－－编织虚拟场景，为现实中的欲望造一发泄口，把肮脏的极端的有害他人的东东拉出去。不仅无害，反而造福社会。因为生活中的人因环境、阅历、生理条件不同，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异态欲望。对这些欲望，堵是堵不住滴，要靠引导和宣泄。而极端类色文便自然而然地担当起这一重任，抚平压抑，维系均衡。所以，兄对极端类色文的偏见和卫道士对色文的偏见并无二致。
      不过如作者所言，《春儿》算不上秀色文。小说中的人物并没有在解剖、烹饪、食用尸体的过程中产生任何的性快感和心理高潮，“我”和妻是悲痛，族人是索取食物、维持生命的喜悦。咱在拙评中用到的“秀色”都是加着引号滴。
       向诸君推荐此文。偶尔读上一篇这样的文，震撼下，痛苦下，也未尝不是调节情绪的好方法。

MingZhenTan123

看了肥肠兄的评论特意找来看了一下
感觉，相当震撼，但是，这样的事依然没有死亡可怕，否则族人直接选择死亡得了。

FeiChangXiong

一半死不活、前胸贴后背的骨架子，想着丫要死了还得被一帮狼给吃喽，就吓得不敢死啦，吃屎喝尿要活下去－－免得给人啃得只剩骨头，您说哪个更可怕？哈哈，玩笑。咱的意思是，有时候等待死亡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apo3345

有时候等待结婚的过程比结婚本身更可怕。
有时候等待真相的过程比真相本身更可怕。
有时候等待出事的过程比出事本身更可怕。
有时候等待判决的过程比判决本身更可怕。
[ 本帖最后由 粗手指 于 2009-11-18 22:38 编辑 ]

FeiChangXiong

在看完这个帖子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杨继绳的《墓碑》找出来读了。
不错，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地接触过死亡或者尸体，细节的描绘无法使我产生深切的联想，不过看完墓碑确真的让我对人吃人有了更深入的想法。这种类似的场景和梅尔吉布森的电影描述的玛雅人无情屠杀完全不一样，同样是因为某种狂妄虚幻的执念将无辜者作为牺牲，玛雅人只不过是幼稚，而我们的食人却是写满了麻木。再也没有比麻木不仁更恶心了，面对苦难人可以逃避可以抗争可以失败而被吃掉，但是麻木，这是最叫人受不了的——饥民居然在那个时代选择默默饿死也不去造反，宁可吃自己的骨肉也不愿意杀那些横行的所谓干部，只是一句无奈说明不了问题，仔细一看，麻木不正是我们这个民族在历史上留给后人最经典的表情么？从嘉定到南京，穿越百年，我们的表情一如既往，在面对强加的灾难面前依然一副麻木的样子。
这些饿死的人给我们的历史留下了墓碑，从那段历史走过来，我们已经过来的人，总还得记得，有的时候要往回再看看。

hnsdszj

情色文学既然同样归属于人类文学范畴之内，那在诠释性情特质的
同时，也应当肩负起“以文育人”的文学义务。在我看来，色文应该突破地上卫
道者们庸俗化的诽谤与贬评，在铺陈肉欲、自娱兼带娱人之余，是否应该认认真
真地写写严肃的历史呢？“铭记”既是种教训，同时也是一颗生活在衣暖食饱年
代里的我们都应细细咀嚼的涩果。因为大抵如此，方能让记忆中曾经施与己身的
苦难不会流徙、蔓延至后代子孙的人生之中。
在这种液体和体液横飞的犄角旮旯里，还你有这样的人物，太难得了，在正这个别人眼中的污秽之地自得其乐，拽尾乎泥中，比自诩清高的那些充斥了所谓“文艺”“思想”的正规论坛里大放厥词的宵小们简直不知道高出多少。

hnsdszj

兄谬赞啦，哈哈。
一点也不高。
有一种现实是，咱到那些论坛也是死皮赖脸地大放厥词。
怎么说呢，现如今大伙儿多转战AV，关注并沉溺于色文黄毒的怕是不多啦。
再他妈一本正经，谁还不瞅瞅毛片哇？
只不过，AV与情色片的距离和色文与情色文学的距离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对影像手段而言，硬就是硬，不带任何思想的啪啪啪；而文字就不好说啦，这是更个人化的东东。创作者会在贡献脑垂体刺激物的同时，不知不觉地附赠上自个儿的个人情绪（情感、思想、文学技巧和叙事手法等）。
所以，借助色文，我们可以表露其他杂质。
没读过色文滴，丫只好大放厥词啦。哈哈。
不过，正经滴，兄能因此拙文找来《墓碑》，实在让咱惊喜。
这篇垃圾还有那么一点用，呃？

xxxx2000

肥肠兄，实乃高人也，仅仅是看兄的描述，我已经是肠胃翻滚了，实在不敢想象
如果真的要我去看原作，我会是怎样一种模样
我看书是有几个禁区的，女友类小说看得比较少，千篇一律，有特点的少，经典
的更少，sm凌辱类的看的也不多，对这类情节不甚感冒，幼女类的基本不看，人
家性器官都没长成那，有啥玩头？再有就是兄所说这类了，我是实在没有胆量去
看，若真看了，恐怕不用几段便已经手软脚软了，就如同很经典的一部恐怖片，
沉默的羔羊，至今我仍然记得那个挖开脑子吃里面东西的镜头，至今我仍然不敢
再看那部影片，心理阴影太过沉重了。
或许是兄职业的关系，才能在文字的背后看出更多的东西，而我，若没有兄的评
价，或许看到【春儿】后，会点击开来看看，然后马上关闭，看了兄的评价之后，
便更没有胆量了，兄的威力可见一斑。
春儿的死或者春儿的肉若换来他人的活命，那么对春儿来讲也是一种解脱，，而
实际上那个年代，有多少人被吃了肉，吃肉的人也没活下来那？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是回忆、是活着，若干年后，当年分享了春
儿的肉的那些人，若还活着，回想起当年这段往事，会是怎样一种心情？那种心
理上沉重的负担，不可抹去的回忆，这才是最可怕的。
人吃人都是旧社会的专有名词，而新社会，更加厉害，吃人不吐骨头，在这样的
社会活着是不是比死亡更可怕那？很多人有勇气选择死亡，却没有勇气选择活着，
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 本帖最后由 沐海风 于 2009-12-13 12:47 编辑 ]＊
      兄所言甚是，各人有喜恶嘛，看啥不看啥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别说你，这个秀色、冰恋滴咱也没瞅过几篇～
      兄是性情中人啊，看这些东西也会手软脚软～
      不过，《沉默的羔羊》却是好东东啊，算不上恐怖片滴。与1相比，2中汉尼拔在飞机上生煎人脑确实过于张扬，但这也恰恰是2的亮点。毕竟复制经典永远不可能创造经典啊。推荐兄看1，没啥出格的镜头，心理悬疑片而已。3也一般，把汉尼拔博士无限拉长真是罪过哇。
      是啊，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还有很多事儿远比死亡可怕得多。比如麻木，比如忘却和抹杀，比如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之所以比死亡更可怕，是因为它们可以制造生不如死，乃至更多的死亡。
       盘古有首歌唱的好哇：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
     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你们这样一成不变地工作与生活
      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