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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aiKongHou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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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在世界末日】(第1~29章)(再次修改,新更28,29两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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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3:59 | 只看该作者
第12章且乐今朝
    现在可以说是在进行一场争夺食物的战争了,怪物需要吃人,我们需要杀死
怪物去取食物,不然就会饿死。如果包间里有足够的食物,我们完全可以就地坚
守,犯不着找恐怖的怪物拼命,可惜这里别说食物,就是水也没有一滴。无粮无
水,即使怪物不来攻击我们,我们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天。
    一天之后,我们就会饿得头昏眼花,所以我们必须在一天之内趁着还有点体
力时和怪物进行决战。为了进食,怪物攻击我们,现在,同样为了进食,我们要
袭击怪物。在饥饿面前,人是无所畏惧的。
    我逃进包间后已经七八个小时了,腹中已经饥饿难忍,我让许诺去查探作为
实验品的尸体,许诺悄悄推开门,探头探脑朝外面张望了几下,缩回身体,关上
门,一脸欣喜的说:「怪物没有吃那具尸体,看来李哥的分析是正确的。」
    「嗯,也不见得,或许它还有小叶可以吃,懒得理那具尸体;无论如何,是
对是错,我们都必须一搏了,我现在很饿,很渴,我是撑不过今天了。许诺,你
打开门吧,偷袭计划开始。」
    许诺点头,打开了包间的门,苏眉把音箱调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我和许
诺都捏着鼻子躺在了万景隆被肢解成几十块的尸体残骸中,像野猪在臭泥汤里打
滚一样,我们翻滚着,将万景隆的黑色粘稠散发着恶臭的尸液沾在身体上,没沾
到的地方,都各自取了万景隆的内脏去擦拭,我拿了万景隆的一片肺和一颗心在
身上涂抹,许诺提溜着一嘟噜肠子在身上缠绕涂抹。我和许诺所要忍受的无法形
容的恶臭和恶心就不用说了,边上旁观的苏眉早就忍不住又呕吐出几口胃液。
    有什么办法呢,人为了生存,是可以忍受平时许多无法想象的事情的。
    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还好,我和许诺干呕
了半天,渐渐适应了恶臭,不再剧烈呕吐。不知道怪物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
在稍微适应了尸体的恶臭后,我和许诺静静躺在尸体碎块中伪装死人,各自攥着
三棱刺和开山刀。苏眉则站在沙发背后,扶着茶几当盾牌搁在沙发背上。
    各就各位,只等待着怪物上钩。
    忍受着尸体的恶臭躺了几个小时,我又饿又疲惫,加上腰间伤口的疼痛,实
在是坚持不住了,让苏眉守着,我先眯着。生死关头,也睡不死,恍惚中我听到
苏眉轻喝一声:「怪物来了」,紧接着我大腿上一疼,是许诺捏的,我心一凛,
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了。
    我屏住呼吸,心跳的厉害,幸好包间里在放一首劲爆的舞曲。在一堆尸块下,
我感觉到靠着我大腿的许诺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
轻轻抚摸,许诺慢慢安定下来。
    不敢睁着眼,我看不到包间里的情况,只听苏眉一字字喊着:「八,七,六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每个数字代表怪物离沙发的步数还有多少。
    「二!」苏眉说出这个数字时,许诺的手又是微微一颤,我紧紧握住了她肉
乎乎的小手。这个距离,就是在我们两个身边了,如果尸体的气味瞒不过怪物,
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就要立刻挂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稍稍喘一点气,忽然觉得胸上一沉,
是怪物的两肢踩在了我胸口上,接着听到苏眉大喝:「一!」我又感觉胸口猛一
沉,我意识到是怪物踏着我的胸口跳起来了,这时苏眉大声吼了起来:「快!现
在!」
    我翻身而起,看到怪物两个后肢踏在沙发的后背上,两个爪子朝苏眉扑去,
苏眉用茶几一挡,玻璃的茶几被怪物强有力的爪子拍得四分五裂,苏眉随着一片
玻璃碎片跌落了下去。
    就是此刻了!我使出浑身的力量,持着56式三棱军刺朝怪物的后心仰刺过去。
    近了,更近了,刺到怪物的皮肤了!我心中大喜,虽然怪物身体恢复能力惊
人,可是56式三棱军刺「放血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刺上就是一个方形的
窟窿,任它的恢复能力惊人,也必会受到重创。
    我刚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怪物猛然转头,用它毒蛇般冷漠的眼睛盯上我的眼
睛,同时它的尾巴甩了过来,我知道这是我有且只有一次的机会,我咬咬牙,也
不去躲,也知道躲不开,更加快速度刺了进去,大约只刺进去它身体三四厘米,
我脑袋上挨了它重重的一尾鞭,咔嚓一声,我下巴被打歪了,喷出了一口鲜血和
三四颗牙齿,身体随即飞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我脑袋却十分的清醒,一股绝望略过心头,不是悲哀,是一种
坦然的面对,我尽力了,无力再战,许诺能完成重任吗?这怪物已经有防备了,
很难……我瞥了许诺一眼,她正持着开山刀嗷嗷叫着以力劈华山的气势朝怪物劈
去,怪物的尾巴抽飞了我,立刻拐了个歪又抽向许诺,这结果也必然是刚才我刺
怪物的结局,许诺或许会劈伤怪物,必然被怪物尾巴重伤。电光火石间,我人翻
滚在半空,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怪物的尾巴,左手顺势攀上拉扯,我想对许诺大叫
「砍它尾巴」,可是下巴大概骨折了,只哑巴一样啊啊出了几声。
    怪物尾巴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议,带着我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甩起来,要把我
甩出去,我忽然觉得一轻,抱着怪物的尾巴摔落在地上,同一时间,我听到怪物
发出一声惨烈的吼叫。
    抱着尾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我心中狂喜,许诺不负众望,砍下了它的尾巴!
    那尾巴像壁虎的尾巴一样,离了躯干,居然还在翻动,我忙扔开这恐怖的尾
巴,不顾伤痛爬了起来,受伤的怪物以极快的速度蹿出了包间。我说不出话,对
许诺伸出连摆手臂比划「追它」的意思。
    许诺看到我的手势,提着开山刀撒丫子追了出去,我连滚带爬在地上扒拉了
几下,还是摔倒在地上。被玻璃碎片划得浑身是血的苏眉跑过来搀扶起我来,我
冲她啊啊了几声,把三棱军刺塞在她手里,示意要她也赶快去追怪物。
    苏眉接过三棱军刺又放在地上,说:「这是脱臼了,你忍着疼,我试着给你
托上。」我点点头,苏眉抱着我的脑袋猛一托,「咔嚓」一声,给我上上了下巴。
    我吐出了一口血大叫:「日-他-妈-的,砸没了老子四颗牙,这世道到哪
找牙医镶牙?咳咳,老子和它不共戴天,快去,别管我,去帮许诺。」
    苏眉拾起三棱军刺跑了出去,我躺在地上歇了一会也扶着墙蹒跚着出去了,
许诺正好持着刀迎面跑过来,说:「怪物上了二楼,追不到。」
    「通道不是上了门吗?」
    「它不是从那里跑的。」许诺搀着我到了大厅,我循着怪物留下的血迹看去,
血迹恰好在小叶瘫倒的墙角处消失,淋了昏迷中的小叶一身血。抬头望去,见天
花板上有一方小洞,怪物是从这里逃到了二楼。这个洞口很小,不知道是做什么
用的,人肯定无法钻过去;天花板离地很高,也不知道怪物是如何跳得那么高。
    我见识过这个怪物强悍的伤愈能力,那点伤,肯定杀不死它,甚至,我怀疑
用不了多久它还会重新长出一条尾巴。现在它最厉害的武器被我们斩掉身受重伤,
如果不趁机赶尽杀绝,留下就是个大祸害,还不知要葬送多少条人命。
    许诺蹲在墙角呼唤昏迷的小叶,我拽了拽苏眉,朝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骨架和
一片暗红的鲜血的赵武尸骸指了指,苏眉会意,搀扶着我走了过去。在赵武新鲜
的大腿骨之下,我捡起本来赵武绑在大腿上的手枪。
    「先别管小叶,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彻底消灭这个怪物。」我给手枪推上膛,
「我们去二楼。」
    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前,我瞄准门锁,一枪打了个窟窿,许诺拉开门,两人
搀着爬上二楼。到了二楼,在楼道不远处,拐角有一处血迹淋漓的痕迹,我拼力
小跑着过去,循着血迹又拐了个弯,血迹消失在一处墙壁下,墙壁上方有一口破
碎了玻璃的窗户。
    许诺跑过去扒着窗户往下看去:「它跳下去跑了。」
    「可惜!可惜!」我长叹一声,然后不省人事。
    ……
    睁开眼,是白白的云彩蓝蓝的天,一群白鸽在下面飞过。
    「操,做了好一个噩梦。」我揉了揉太阳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哎呀,疼,
舌头在嘴里探了探,四颗后槽牙没了,「唉,原来不是梦。」
    动了动身体,发现我正躺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穿着一件一次性浴衣。扶着
把手坐起来,面前是一个游泳池,池水清澈喜人,游泳池四周草木环绕,还有各
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
    我记起来了,这是万景隆「金杯娱乐城」的楼顶。
    「李哥,你醒了!」我回头看去,是苏眉和许诺笑逐颜开的笑脸。她们拉了
一根长长的晾衣绳正在晾衣服。
    已经有十几件衣服挂在晾衣绳上,这是小姐们遗留下的衣服吧。红的、绿的、
紫的、黑的、黄的……五颜六色的各种性感的衣服和内衣迎风飘扬,就像一面面
旗帜。
    许诺上面穿着一个小吊带,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裙,苏眉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
短裙,浑身贴满了创可贴。两人携手跑了过来,一人一边要搀我起来,我推开她
们,自己扶着把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掀开浴衣,看了看腰间的伤口,已经结疤,除了浴衣,里面也没什么衣服,
我连忙掩住。许诺笑着说:「苏眉姐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喂了好多治梅毒的药,
哈哈,看来还真管用,伤口都结疤了。」
    「我睡了多少?好漫长的感觉,仿佛一生一世了。」
    「已经两天了,今天天气好,我和许诺把你抬上来晒晒太阳。」苏眉说。
    「嗯,我感觉好了很多。」我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楼顶的护墙朝下看
去,疫情爆发已经一周了,下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丧尸,一阵风吹过,一张破报
纸刮到我脸上,我揭下来一看,是5 月26日的广普日报,也就是爆发日前一天的,
我翻了过来,看到一则减肥广告,另一则是某「高尚住宅」的广告,高你妹呀,
我随手扔掉了报纸,「有没有吃的呀?我饿了。」
    「有的是,你在这里等,我和许诺去拿。」苏眉拉着许诺走了,在顶层的玻
璃小厅门口,她们每人拿起一支搁置在台阶上的霰弹枪,端出瞄准的姿势进去了。
    我心里暗暗点头,说:「别忘记拿烟——捡好的拿。」
    她们拿着的是我从银行带来的枪,看来苏眉和许诺打开了赵武的仓库。在小
厅前的台阶上,还搁置着一把五四手枪,我走过去拿在手中,是我用过的那支,
我持枪做了几个瞄准的动作,放在地上。旁边有一盒子弹,不是满盒的,我点了
点,还有43发,加上手枪里的子弹,一共是51发手枪弹。霰弹枪还有……还有11
颗子弹的剩余,这么算起来,我们一共有三支枪共62发子弹。
    系好腰间浴衣的带子,我提枪远眺。「金杯娱乐城」在这一排楼的最西侧,
东面还有两栋完好的楼房,其他的都烧掉了。我们的位置在一个十字路口,除去
来时的东面,还有南、西、北三个方向可去。
    广普市绝不是一个可久留之地,这里有核电站,现在还在运转,鬼知道哪天
垮了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且不提,雨季就要来了,现在各种堤坝无人管理,不久
后广普市是绝对要遭受洪灾的。广普市西面是号称世界第一水电工程的巨峡大坝,
这大坝若有个闪失,洪水冲泄下来,我们就都成鱼鳖了。
    万景隆和赵武都是大傻比,守着个火药桶当宝贝。我要早点逃出广普市才好。
    ……
    游泳池边的花草丛中,有一个大木墩,直径一米有余,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根,
看年轮少说也有五十年以上的树龄了,大木墩上搁置着一套紫砂茶具,旁边围着
四个小木桩凳。我坐在一个木桩凳上,一边欣赏这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一边等待
她们。
    万景隆还真是挺会享受的,我估算着这套茶具在往日要值多少大洋,苏眉和
许诺各自提着许多吃食走了过来。许诺兴冲冲跑在前面,到了大木墩跟前,肉嘟
嘟的胳膊在木墩上一扫,「啪啦」,一套紫砂茶具被她摔在旁边地上,她提着塑
料袋的底部大大咧咧一倒,各种吃食倒出了一堆。
    「我操,败家娘们儿,多好的茶具让你糟蹋了,我还想等会泡壶茶呢。」
    苏眉也把袋子里的食物倒了出来,都是金杯娱乐城的存货,真是不要钱了,
这么大的木墩几乎搁不下那么多吃食。大部分都是甜的零食,我不喜欢吃甜,还
好有花生米和几罐鱼罐头、肉罐头,这些都可以下酒。
    她们两人七手八脚把食品摆放整齐,我皱着眉头说:「嗯?怎么没拿酒?」
    「你伤还没好,不能喝酒;我和许诺妹妹又不喝酒,拿酒干什么?」
    「我又不喝白酒,喝点啤酒怕什么。」
    「啤酒也不行。」
    「都什么时候了,哪那么多讲究。我连尿都喝过,喝了还活蹦乱跳的,哈,
喝点啤酒怕什么。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别罗嗦,快去拿。」
    苏眉扭不过我,提着霰弹枪下楼去拿啤酒。许诺一脸疑惑的问:「李哥,你
真的喝过尿?」
    「怎么,你也想喝点?」
    「不,不。」许诺连忙摆手。
    不多久苏眉提来了一袋子易拉罐,我打开一罐,举在半空:「来,先干了这
一听,庆祝我们死里逃生,苟延残喘。哈,哈哈。」
    「晦气。」苏眉笑着道,「什么「苟延残喘」,难听,应该说,我们是大难
不死,必有后福。来,干。」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诺叫嚷着,也不理我们,她自己咕嘟咕嘟一口
气喝干了,这小妮子倒也是好酒量。
    「好,爽快!」我一拍桌子,「干!」我和苏眉也一口气透了一听啤酒。
    两女嘻嘻笑笑抢着去吃甜食,我早饿了,连吃了几块熏鱼咸肉,垫了垫肚子,
我站起来,说:「这一听,也干了,我敬两位巾帼英雄,敬苏眉顾全大局、忍辱
负重,敬许诺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没有你们,我李展早就挂了。」
    「哈,夸得我不好意思了,李哥,没有你我早死了,我该谢你才对。」许诺
站起来笑着说。
    苏眉也站起来要说话,我知道她肯定也是要谦虚一番,我忙说:「那我们彼
此互敬吧,我们都救过彼此,谁也别谦虚了,咱不玩虚的,来,干了。」三人拿
着易拉罐在空中狠狠一碰,都仰头干了,大家才笑着坐下继续吃饭。
    我闷头吃着,多少天来都没吃顿像样的饭了,胃口异常的好,连平时不吃的
甜食,也捡着吃了几样。在这样的末世,难得死里逃生有此一刻的轻松,两女都
闭口不提沉重的话题,说说笑笑,仿佛世界没有任何改变。我也不想破坏气氛,
陪着两女说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扔下正要递进嘴里的一块熏鱼,问:「
那个烧伤的小叶呢?!她……死了?」对小叶我一直心存愧疚,虽然她差点害死
我,可毕竟是我无意中害了她在先。
    「她失踪了。」苏眉说。
    「什么?失踪?」
    「是啊,真的很奇怪,我们找遍了整个大楼都没有找到她。」许诺说。
    「我记得我昏睡前,小叶在一楼大厅的墙角处昏迷着呀。」
    「那天你晕倒后,我和许诺安顿好你就去找小叶,当时她人就不见了。」
    「啊?小叶烧伤那么重,已经走不动路了,难道怪物还在大楼里把她吃了?
    或者……这里还有丧尸人?」
    「我也这么怀疑,可是我和许诺仔细搜索了整个大楼,没发现小叶,也没发
现其他东西。」
    「这怎么行!」我一拍大腿,站起来,「再去搜,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
能凭空消失了!找到找不到小叶也无所谓了,她烧成那样是活不了了,就怕还有
怪物或者丧尸人,我们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多危险!」
    「你不用担心了。」苏眉拉着我坐下,「我也怕是什么东西吃掉了小叶,所
以我和许诺把食物和一些用得到的物品都搬到了九楼,封住了九楼和下面的通道
;九楼我彻底搜索过,绝对没有其他生物存在,我们在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嗯,你做的不错,妥当。」我沉默了半晌,「好了,既然已经破坏了气氛,
咱们就谈谈下一步该怎么办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早做打算好,大家发表一
下各自的想法。」
    苏眉和许诺互相看看,都没有言语,唉,这让我想起往日在公司里开会时的
情形,我也只好用往日点名的办法解决:「苏眉,你先来说说。」
    苏眉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巴,说:「近期来看,我赞同李哥之前既定的去家
乐福超市的计划。我们现在的食物虽然够我们吃几个月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
食物都是些副食,不适合经常食用。长远来看,我认为我们最好远离城市,到越
偏远的地方越好。」
    「嗯,不错,继续说。」
    苏眉又说:「想要远离城市,非常困难,看看楼下大街上无数废弃的汽车就
可想而知了,我估计全国几乎所有公路都被废弃车辆堵塞,交通瘫痪了。假如要
做远距离转移的话,只能靠自行车或摩托车。」
    苏眉说的交通瘫痪,正是让我最头疼的事情,我心中暗暗点头,见许诺沉默
不语,我对她说:「许诺,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我要回家。」许诺站起来说,「我要回家看看我父母、姐姐弟弟是否都安
然无恙。」
    这可真是个问题,依我许诺的了解,她肯定是非回家不可了。我若同她一起,
不说路上会碰到什么危险,也耽误了我逃亡的计划,而假如和她分道扬镳,就削
弱了这个已经有点默契的团队的力量。
    我斟酌了一会,问:「你家在哪?」
    许诺说:「在美苑小区。」
    「美苑小区?」我听着非常耳熟,一时也想不起具体在哪。
    「李哥这都不知道?就是腐败小区啦。」苏眉笑着说。
    「操。」我也笑了,「你直接说腐败小区多如雷贯耳。」
    广普市大部分的高官都住在美苑小区,广普市的老百姓给这个小区取了个外
号叫「腐败小区」。久而久之,说起腐败小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美苑小
区,倒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哪。
    还好,美苑小区的位置在东北方向,与我现在设想的逃亡路线并不相悖。
    我原本打算去家乐福超市,但已经在金杯娱乐城滞留了太长时间,而且我肯
定还要在这里休养几天,家乐福是不能再去了,我现在一心只想尽快逃离广普市。
    正如苏眉说的,公路交通彻底瘫痪了,我打算向东直到海边,走海路扬帆北
上。
    怪物的出现也促使我改变了原来保守的计划,它太强大了,我迫切需要武器,
火器强大的武器,比如突击步枪。如果得不到强大的武器,即使逃到天涯海角,
我想我也抹不去怪物在我心头的阴影。
    基于出海的打算和对武器的需求,我重新草拟了一个逃生路线,我打算先向
北行,到北关派出所碰碰运气,看能否获取一些武器,再折向东,目标广普军分
区,那里肯定有突击步枪以及部分重型武器,这样得到火力保障后,一路向东,
杀到海边。
    许诺家所在的美苑小区恰好在这条路线上,顺便去许诺家没什么大碍,这真
是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难题,我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可脸上不但没有丝毫轻松,
还皱起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许诺是直爽的性子,没什么城府,心地也还不错,不会两面三刀,在这人心
叵测的末世,我需要她这种值得信任的伙伴。现在有对许诺笼络施恩的机会,我
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于是我为难的说:「美苑小区距离这里可不近……」
    「李哥,我希望你和苏眉姐能帮我回家。」许诺满是期盼的说。
    我叹了口气:「这……唉。」
    「你太为难就算了,我也不想为了我连累你们,但是我一定要回家看看。」
    戏演的差不多了,我猛一拍木墩桌子,大声说:「得,下一步,就和许诺回
家,去美苑小区!」
    「哇,谢谢你,李哥。」许诺一激动,手撑着木墩伸过脖子亲了我额头一口。
    只要不是存心害人,很多时候适当用些权术还是有必要的,我心中暗笑,嘴
上严肃的说:「我少年时非常喜欢《三个火枪手》这本小说,它讲述了四个志同
道合的剑客的冒险故事,他们只是四个人,但是团结一心,居然战胜了比国王势
力还强大的红衣主教。他们的团体有个口号,我一直记得——「人人为我,我为
人人」。我们现在也是一个小团体了,许诺要回家看家人,我觉得我应该支持她。
    苏眉,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苏眉说。
    「来,我们再干一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干了。」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们三人都站起来齐声喊着,三个易拉罐在半空
中一碰,许诺几乎是哽咽着把一听啤酒喝了,连老练的苏眉显然也有一点激动,
说实话,我自己也是有点儿激动。
    就这样大家的情绪又热烈起来,许诺的酒量毕竟浅些,连喝了三听啤酒,圆
乎乎的小脸上霞飞双颊,有点醉酒的许诺开始大呼小叫,在她带动气氛下,我和
苏眉划起拳来,可许诺不会划拳,苏眉又专门为她下楼找来骰子。
    我们三人玩骰子比大小赌酒,许诺的运气背的可以,四轮下来,都是她输,
又喝了两听啤酒,喝下第二听时,许诺一扬手,把易拉罐扔到了背后的游泳池里,
易拉罐砸在水中发出「噗通」一声,许诺笑着说:「我不喝啦,第一次喝这么多
酒,好热,我要下水游泳,你们俩自己喝吧。」
    许诺摇摇晃晃站起来,边走边踢掉了鞋子,踉踉跄跄走到泳池边,脱下牛仔
短裙,露出一件蓝色的小三角内裤裹着她圆滚滚的屁股,一个姿势优美的起跳钻
进了水中。许诺肯定经常游泳,从她入水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许诺飞鱼一般游到面积不大的泳池的彼端,听苏眉说:「想什
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见苏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我道:「没什么啊,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这里不老实了?」苏眉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二当家,我这才察
觉到原来我硬了,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我尴尬的一笑:「嘿嘿。」
    「你是不是想操许诺那小丫头了?」苏眉笑着,手上用力隔着衣服套弄,「
伤还没好,你还是老实几天吧。」我忽然兴致高昂起来,对苏眉暧昧的一笑:「
你来,坐到我身上。」
    苏眉会意,笑着说:「这怎么好……许诺在游泳呢……」
    「有什么不好的,她又看不到。」我不由分说拉过苏眉,苏眉只是咯咯笑,
扭捏抵抗着敷衍了一下,就乖乖听话了。
    苏眉穿着不知道哪个娱乐城里的小姐留下的粉色的及膝连衣裙,我从她身后
将裙摆掀起,只见两个雪白浑圆的屁股蛋儿,我笑着说:「小骚货,这么浪,竟
然不穿内裤。」
    苏眉笑了:「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再仔细瞧瞧。」
    我纳闷着将苏眉的裙摆又掀高一些,才看到苏眉确实穿着一件粉色的丁字裤,
只是内裤裆部太细,被她滚圆的两瓣屁股夹在里面,我才误以为她没穿内裤:「
怪不得人们说以前是掰开内裤看屁股,现在是掰开屁股看内裤。」我狠狠捏了苏
眉的屁股一把,「一点也没冤枉你,穿这样的比不穿还骚。」
    苏眉撅起屁股,把被内裤裆部勉强包裹住的阴户对着我,扭过头来媚笑:「
不喜欢吗?」
    「怎么会。」
    我勾住粉色丁字裤把它翻到苏眉的大腿根,将她肥美丰腴的阴户暴露在阳光
下。
    我用舌尖左右一分,拨开苏眉的两片大阴唇,探入裂缝中间,顺着缝隙上下
舔舐,但苏眉的大阴唇还是很紧致的,我舔过去一趟,它就闭合了。苏眉从身后
伸过手来,自己用手掰住两片阴唇分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肉芽。没有了障碍,我
整个嘴巴都贴了上去,使劲吸允搅动苏眉穴口的嫩肉。
    苏眉扭动屁股像后顶,碰到了我的鼻子,她调整了一下阴户的位置,又一顶,
把我的鼻子顶进了她的阴道入口中。这下苏眉爽了,却憋的我无法呼吸,我想退
缩,可是苏眉的呻吟声音变大,声频加快,拼命扭动着屁股将阴道口的嫩肉磨蹭
我的鼻子。
    不用说,苏眉正十分的爽快,虽然我憋得难受,但不想扫她的兴致,挺着脖
子憋住气,任由她用逼肉蹂躏我的鼻子;我憋着气,手上也没闲着,加快速度揉
捏苏眉的阴蒂。苏眉的呻吟越来越大,忽然闭着嘴巴,像有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
叫唤一样,然后「哦——」一声长叹,她停止了屁股的动作,我感觉她的阴道口
的嫩肉颤动了几下,一股淫水涌了出来。我张嘴将她潺潺的淫水都含在口中,不
由分说吻住了苏眉的小嘴,将嘴里含着的她的淫水都渡到她的口中。
    苏眉闭着嘴巴眉头一皱,食指在我额头狠狠点了一下表示不满,然后喉咙抖
动,把她自己的淫水都咽了下去,苏眉嗔道:「你可真够坏的,我这还是第一次
喝自己的淫水。」
    伺候了苏眉半天,我的鸡巴早硬的不行,我坐在躺椅上,劈开双腿,说:「
快坐上来,给我泄泄火。」
    苏眉一只手掀着裙子,一只手从她胯下抓住我的鸡巴,握着我的鸡巴对着她
的小穴试探了几下,找到入口,屁股慢慢一沉,把我的龟头吸纳了进去,瞬时,
我觉得龟头被苏眉温热的逼肉包含,绵绵腻腻的,很是舒适。苏眉回头嘻嘻一笑,
说:「哥哥,你知道女人的逼,有活逼和死逼得区别吗?」
    「听说过,是说活逼会动是吧?」
    「对啦。女人的逼都是会动的,但是有些女人的逼会动的幅度很大,这就是
活逼。」
    苏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哦,眉眉的逼就是活逼,嘿嘿,要
不要试试?」
    我感觉到龟头一下子被穴肉咬紧了,也不见苏眉身体有什么动作,穴肉就自
己蠕动起来,像嘴巴一样吸允着我的鸡巴,而且力量还很大,我感觉鸡巴像进入
了一个粘稠的漩涡中,想不到苏眉竟然有这么一具绝世好逼,真是能让男人欲仙
欲死。
    被苏眉的穴肉吸允了几十下,我伸手一揽苏眉的腰,带着苏眉的屁股猛地沉
到了底,我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呼,不过我是疼得,苏眉是被插的。
    苏眉双手撑着躺椅的扶手,屁股一下一下大力蹲坐,发出咕唧咕唧的声响。
    我的伤在腰上,根本不能进行抽插的动作,只能任由苏眉控制节奏。她一会
大起大落,每次都让我的鸡巴顶到她的花心儿,一会又小幅度急促起落,用穴肉
快速地套弄我的鸡巴,苏眉进开始还怕许诺会看到,都是等许诺背着我们游时才
动作起来,渐渐的苏眉进入忘我状态,就不管不顾了。
    「啊……干我……要日死眉眉了……」苏眉甩着她如丝的秀发胡乱呻吟着。
    我闭着眼睛享受,忽然听到许诺的声音说:「苏眉姐,你在做什么?你脸色
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到许诺正趴着泳池边的台子疑惑地看着我们,苏眉已经停止
了动作坐在了我胯上。
    我又窘又兴奋,鸡巴感觉到苏眉的逼肉一阵阵热烈的收缩,裹得我几乎一下
子要射了出来。此刻,苏眉也觉得很刺激吧。
    苏眉怯怯的说:「我在,我在,嗯,我在……」
    哈,我心中大乐,苏眉也有编不出慌的时候了,我促狭的笑着:「你苏姐姐
的嘴巴痒了,所以来找你李哥解解痒;哪天你的嘴巴痒了,李哥也会帮你解痒的。
    哈,哈哈。」
    「嘴巴痒?」
    许诺盯着苏眉的小嘴疑惑的说,「嘴巴痒需要这样吗?」
    「必须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许诺一脸莫名其妙,从泳池里爬了上来,见苏眉还坐在我大腿上,她笑着说
:「苏眉姐,李哥的伤还没好,你嘴巴痒,让我来帮你呀;快起来,我想唱歌,
陪我到里面K 歌。」
    许诺上身穿着小吊带,里面也有胸罩,看不到什么,可下身只是一件天蓝色
的小三角内裤,被水打湿后,里面一丛黑乎乎的阴毛清晰可见,裆部的布条深深
勒进她的小穴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许诺两片圆鼓鼓的大阴唇的模样,我虽然早
先连许诺的裸体都看到过,可那时哪有心情欣赏,此时虽然看不清楚,却被勾引
得欲火无比高涨。同时,我感觉到苏眉的身体微微颤抖,穴肉一抖一抖痉挛起来,
我知道苏眉就要开始高潮了。
    「嗯……」苏眉不知道是羞得,还是高潮前的反应,脸上嫣红一片,她答应
了一声,在我听来,更像是在叫床。
    「走呀。」许诺不知就里,真的走过来拉苏眉,苏眉不妨被许诺拉了个半起,
就要露馅,我忙拦腰揽住苏眉,把她又拽了回来,这一起一落,我再也忍受不住,
鸡巴胀大到极限,一股精液喷射而出,同时,我感觉到苏眉的穴肉剧烈痉挛起来,
苏眉忍不住「啊」一声呻吟出来,我连忙掰过苏眉的脑袋,一口吻了下去,来堵
住苏眉即将发出的高亢叫声。
    许诺不知底细,看我们忽然热情如火,对我们嗔道:「你们好不知羞……」
    我和苏眉哪还有心思听许诺说话,我和苏眉深深湿吻着,闭目享受射精的快
感,苏眉也到达了高潮,抱着我轻轻颤抖着。
    射完精,我冷静下来,一手轻抚摸着趴在我怀里享受高潮余韵的苏眉,抬头
对许诺笑着说:「我们这就陪你去K 歌,你先转过身去。」
    「为什么?」许诺讶道。
    我笑着说:「哈,你苏眉姐嘴巴被我亲坏了,淌了好多的口水,她脸皮薄,
要擦嘴巴。」
    苏眉被我一说,羞嘻嘻笑着把头往我胳膊底下钻,许诺一脸疑惑地看平时大
大方方的苏眉忽然这幅样子,张口要说什么,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去。趁着这个
时机,苏眉连忙从我腿上站了起来,用纸巾胡乱擦了擦狼藉的下面,整理了一下
裙摆,然后恶狠狠地捏了我大腿一把。……
    顶层的酒吧小厅里就有KTV ,我和苏眉坐定,倒上两杯葡萄酒,我们细细喝
着,看着许诺自己去鼓捣。
    一会儿,许诺砰砰砰拍了几下麦克风,道:「我先来,先来一曲每次K 歌必
选的《柠檬树》,嘻嘻,谢谢,谢谢。」
    许诺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左右点头,很是可爱的样子,她先唱的是中文版
的:「嗯!一个人孤单单的下午,当风吹得每棵树都想跳舞……」
    许诺用中文唱了一节,然后换成傻子花园的英文原版:「I 「m -sitting
-here-in-the -boring-room,It」s -just-another -rainy -Sunday
-afternoon ……」
    这首歌的歌词是表达一个人为爱情产生小忧愁,曲子颇为轻快,我不由想,
用不了多久,这些歌大概就要在地球上湮灭了吧。
    接下来是苏眉,她唱的是《英雄本色3 》梅艳芳唱的插曲《夕阳之歌》。
    「斜阳无限
    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
    曾遇你真心的臂弯
    伴我走过患难
    ……
    一天想
    想到归去但已晚。「
    苏眉唱得也很好,歌声中蓄着感情,很有感染力,苏眉唱完了,两女都催促
我点歌。
    我强打精神,拿起麦克风:「我给大家唱一首《尸潮尸海》,呵呵。」不理
她们笑骂,我用《无地自容》的调子唱,「尸潮尸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
互琢磨;尸潮尸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她们笑骂着让我换歌,我也嚷不下去了,这么大声唱,牵扯着嘴里的伤口很
疼,我想了想,点了一首歌,是The -Stone -Roses 乐队的《Made-Of-Stone
》(石头制造),熟悉的旋律响起,我轻轻唱道:
    「Your-knuckles-whiten-on-the -wheel (手指紧扣轮胎)
    The -last-thing -that-your-hands -willfeel(它是你最后感知的
东西)
    Your-final -flight-can 「t -be-delayed (决战就在眼前)
    No-land-just-sky -it「s -so-serene(没有大地的天空,一片宁静)
    Your-pink-fat -lips-let -go-a -scream(你粉红的厚嘴唇发出一
阵尖叫)
    You -fry -and -meltI -love-the -scene (你被烧灼、融化,我喜
欢这景象)
    Some-times -I -fantasize (有时候,我幻想)
    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Don 「t -these -times (此情此景)
    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据你的眼眸)
    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Are -you -all -alone (你是否孑然一身)
    Is-any -body-home?(又有谁独守家中?)
    I 「m -standing-warm-against -the -cold(身处温暖,我背靠寒冷
而站)
    Now -that-the -flames-have-taken -hold(火舌已然掌控一切)
    At-least -you -left-your-life-in-style (至少,你已远离自己
单调的生活)
    And -for -as-far -as-I -can -see (我看到)
    Tin -twisted -grills-grin-back-at-me(铁皮纠结扭曲,铁架朝我
纵声大笑)
    Bad -money -dies-I -love-the -scene (臭钱被烧光,我喜欢这景
象)
    Some-times -If-antasize(有时候,我幻想)
    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Don 「t -these -times (此情此景)
    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据你的眼眸)
    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Are -you -al-l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Is-anybody -home(又有谁独守家中?)
    Sometimes -I -fantasize (有时候,我幻想)
    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Don 「t -these -times (此情此景)
    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据你的眼眸)
    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当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们在我身下点燃汽车)
    Are -you -all -alone (你是否孑然一身)
    Are -you -made-of-stone (难道你如此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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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4:29 | 只看该作者
第13章人间惨剧
    我身上伤没好,只助兴唱了一首,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苏眉和许诺俩人拼歌。
    身体疲惫,又喝了酒,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瞌睡过去。翻身子时触动了伤口,
一下子把我疼醒了,睡眼朦胧中,我看到苏眉和许诺正抱在一起痛哭。
    苏眉失去了家人,她这样一个顾家的女人,肯定是非常伤心的,只是平时不
表现出来而已;许诺的家人也生死未卜,这几天被多次凌辱,之前她还是处女,
性格又倔强暴烈,遭受了那么多屈辱和惊吓,心灵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其实许诺要K 歌也是一种发泄和掩饰吧,最终也还是藏不住心中的伤痛……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静静的躺着。我实在不擅长安慰女人哄女人开心,
不然颜妍也不会弃我而去了,何况,这样一个可怖的世界,恐怕最不缺的就是伤
心人了。直到她们哭完了,我坐了起来:「我们早点休息吧。」
    许诺嗯了一声,就往沙发上歪,苏眉扶起她:「妹妹,这个小厅不安全,我
们还是到下面九楼找房间睡吧。」
    我们三人下了楼,随意选了个房间,推开房门,我一怔,这房间装饰的花花
绿绿的,中间是一张超大的心型床,简直就像一个新婚的洞房。苏眉见我惊讶,
笑了:「你看,那椅子……这应该是一间……呵呵。」
    我看了一眼墙边上那颇有科幻气息的红色椅子,也恍然大悟了,虽没见过,
我也大略能猜到,那是情趣八爪椅,这应该是一间情趣套房了。
    「这椅子怎么这么怪。」许诺好奇地坐了上去,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摆弄着把
手,东摸西碰。我朝苏眉做了个鬼脸,两人都会心笑了。
    「瞧,那里还有一个好大的气球呀。」许诺从椅子上下来,跑过去看那球。
    知道了房间的用途,我一看就明白了那是情趣球。许诺毕竟年纪不大,玩性
不去,趴抱着情趣球一颤一颤,我鬼笑着走到许诺背后,对着她浑圆的屁股,做
了几个活塞动作,逗得苏眉捧腹大笑,许诺不知底细,趴在情趣球上,回头看看
装做没事人的我,又看看忍俊不禁的苏眉,一脸的莫名其妙:「李哥,苏眉姐笑
的什么?」
    「你苏姐姐笑你是小孩子脾气,刚才还哭鼻子,不一会儿就找到好玩具了。」
    我笑着说。
    「嘻嘻。」
    「别听他胡说。」苏眉走过去拉起许诺,「起来吧,这不是好东西。你到隔
壁早点睡吧。」苏眉拉着许诺就走,许诺乖乖地跟她去了。
    我拖着身子挪到床边,坐上去,靠,居然是张水床,我也只穿着一件白色浴
衣,抖抖肩膀,就把浴衣抖落,光着身子爬到床中间,舒舒服服躺下,屁股一颤
一颤,感受着水床的舒适。安逸呀……在这末世,哪还有比能安安全全舒舒服服
躺在这么一张豪华的床上更安逸的事情……我倚着靠背,无比惬意地躺着,快要
睡着时,我觉得身上一凉,是苏眉在给我擦试身体。
    「哥哥,你看这里多像一个洞房。」苏眉在人前总称呼我李展,在独处的时
候才叫我「哥哥」。
    我已经困意十足,随便嗯了一声敷衍,朦胧中看到苏眉拿着火机把房间四周
的蜡烛都点燃了,然后关了灯,只让十几根红红的蜡烛燃着。半梦半醒间,我听
苏眉幽幽的说:「哥哥,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入洞房……」我又随意嗯了一声,
然后在苏眉的一声叹息声中睡着了。
    睡到自然醒,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爬到顶层,看到苏眉和许诺在游泳
池里戏水。天下飘着小雨,又勾起我对洪灾的担心,这让我忧心忡忡。我扒着护
墙看到楼下街上的丧尸依然密集,又望望灰蒙蒙的天空,回头看苏眉和许诺居然
还有闲心戏水,我气呼呼走到泳池边上,说:「你俩倒很悠闲啊。」
    苏眉善于察言观色,看我语气不善,笑着爬上来:「你醒了,今天觉得身体
怎么样?」
    「今天觉得好多了。」我冷笑,「度假完了,我要训练你们。」
    文明已经崩溃了,现在的地球是丛林世界,几天来我们的遭遇也已经证明,
打丧尸人需要身体好,对付人类幸存者,同样也需要拳头硬。为了让她们活的更
长久,同时,作为一个团体,为了增强整个团体的力量,我都需要训练她们。虽
然时间不多,但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许诺游到泳池边,趴在台子上:「训练我们?」
    「对,你知道你们是什么吗?只是一堆肉,对于丧尸,是可以吃的一堆肉,
对于男人,是可以操的一堆肉,亏你们还有心情玩。」
    「你……你说话一直这么难听吗?」
    「不,以前我碰到你这么漂亮的小美女,想巴结还来不及,可是现在不是以
前,用不着温良恭俭让了!赶紧给我爬上来。」我在支了太阳伞的躺椅下坐下,
说:「你们俩先给我围着泳池跑三十圈。」
    苏眉看我是认真的,没说话,拉着许诺就跑了。开始十来圈,两女不快不慢
速度一致跑着,过了十圈,许诺还撑得住,苏眉就跑不动了,在许诺的拉扯下,
苏眉才好不容易坚持跑完三十圈,马上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跑了不到两千米,苏眉就累成这样,我看着直摇头。许诺看来确实如她说的
经常练健身操,身体素质不错,虽然也在大口喘气,看样子再跑几十圈也是能行
的。
    我点着一根苏烟,翘着二郎腿慢慢抽着,其实是在计算时间——我抽完一根
烟大约五分钟,扔掉烟头,我对苏眉道:「去把鞭子拿来。」
    苏眉从地上爬起来去了,不一会儿,她拿来那根sm用的鞭子,我接了过来,
拿着鞭子在左手上敲打着,大声说:「苏眉仰卧起三十个,许诺仰卧起一百个。
    边做边报数!」
    苏眉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都对我言听计从,从不违背,虽然看样子还没歇过
来,也马上躺在地上做起仰卧起,许诺大概也知道我没有恶意是为了她好,只气
鼓鼓地瞪了我一眼,也照做了。
    苏眉做到第二十个仰卧起时,身子起到一半,再抬不起来了,摇摇晃晃僵持
在半空中,我照着她肚子狠狠抽了一鞭子,苏眉「啊呀」一声身子猛地起来了,
然后做了三个又起不来了,我又狠狠抽了她一鞭子……这样挨了我五鞭子,苏眉
完成了三十个仰卧起。
    许诺报数报到八十个时做不下去了,如法炮制,我狠狠抽了她好几鞭子,许
诺最终也超常做完了一百个仰卧起。
    人的潜力虽然绝对不是无穷的,但肯定有巨大的空间可以挖掘。
    ……
    我说训练她们,其实我懂个屁。我只不过大学时爱踢几脚足球,为了塑造体
型玩过几下哑铃而已,毕业后就光忙着赚钱和泡妞了,闲时能躺着我绝不坐着。
    但人在着急抓瞎时,兽医也能当接生婆,何况增强一个人的体质,也不需要
太多专业知识。
    仰卧起完了再跑步,跑步完了再做仰卧起,中间穿插俯卧撑,在我鞭子的抽
打下,榨干了二女最后一丝体力,两人像一堆煮的过烂的面条瘫软在地上,剧烈
运动后极度缺氧,二女都大张着嘴巴喘气,像离水快要窒息的鲤鱼,舌头也像狗
一样瘫出嘴巴,顾不得去擦拭流出嘴角的口水。
    我看看表,已经过了晌午十二点了。我让她们那么瘫着歇了一根烟的时间,
然后给她们先后做了按摩放松肌肉,也借机会让自己也活动一下手脚。我按摩的
力气很大,把两女捏得娇叫连连,呻吟不止,苏眉就罢了,她的叫声听过,是很
诱人的,许诺这丫头的呻吟居然也异常婉转悠扬,把我听得热血沸腾,更加用心
去揉捏她一身弹性十足的肉体。
    午饭全是肉食,两女饭量大增,比平时多吃了一倍。连午饭在内只歇息了一
个小时,然后继续开始我的魔鬼训练。无他,跑步,仰卧起,俯卧撑……跑步,
仰卧起,俯卧撑……做不完我给的任务,就抽鞭子,拳打脚踢。
    我的心狠了很多,又或者说,现在我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了。见多了死亡,
心态不由自主就漠然了,而且我已经亲手杀死了三个人,杀过人和没有杀过人的
人,心态是绝对不同的。
    到晚上时,两女都被我抽了十几鞭子,浑身满是红肿的鞭痕。苏眉都没有怨
言地忍了,许诺这丫头反抗过几次,被我踹了好几脚,呜呜咽咽哭了好几次,我
也懒得理她。
    吃过晚饭,两女几乎是爬着下了楼,我不管她们,独自先进了卧室。苏眉推
开门就跌倒在地上,我站起来要过去扶她,还是忍住坐了下来,看着苏眉自己慢
慢地爬到床边,在床下歇了歇,摇摇晃晃站起来,扑跌在床上。
    苏眉死猪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衣服满是汗渍,散发着汗臭,露出的皮肤
上交错着一道道鞭痕。想起往日她那意气风发干练精明的模样,我再也硬不起心
来,柔声说:「没事吧……」
    苏眉无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
    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苏眉嘤嘤地抽泣起来。
    「唉。」我叹了口气,拖着苏眉的两大腿把她拽到了浴室里,帮她脱光了衣
服,扶着她靠坐在墙角,用花洒把她冲洗干净。苏眉也歇过来一些力气,我又搀
扶着她回到水床上。无话,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照旧,上午老样子,跑步,仰卧起,俯卧撑,但是许诺的体质比苏眉
好很多,我给许诺安排的运动量要比苏眉大很多,我琢磨着这样子不行,人不患
寡而患不均,老是这么区别化对待,就是人为制造矛盾了。到了下午,苏眉照旧,
我让许诺到泳池里游泳,这样分开项目,省得麻烦。我不怎么游泳,只能说是会
点,不知道游一圈具体是多大的运动量,不过我有个原则,就是让许诺彻底游不
动了,就合适了。
    游了二十多圈,许诺说游不动了,爬了上来,我走过去揪住许诺的马尾辫,
又把她扔进水里,她被呛了一大口水,扒住台子,大叫:「李展,你混蛋,你非
要这么野蛮吗?」
    我笑着说:「讨价还价?」
    许诺横眉说:「不行吗?」
    我冷冷的说:「行,怎么不行呢,赵武强奸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他讨价还
价,让他少干你几次?」
    说完,我也有点后悔自己说话太刻薄了,许诺听后,忽然歇斯底里地疯狂摇
着脑袋嗷嗷叫唤起来,一只手扒着台子,一只手握拳使劲砸着水面,她又叫又哭
发泄了一会,冲我叫:「李展,你个王八蛋!」说完,许诺拼命游了出去。
    又游了三圈,我看许诺实在扒不动水了,喊她上来,她在原地扒拉了几下,
忽然沉了下去,我忙喊苏眉下水把她拉上来。我们两人把许诺从水里拖上来,她
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双手在她胸口使劲压了几下,她咳出了一口水,幽幽醒转。
    按照许诺的性格,我以为她醒来一定会大闹一场,可是许诺只是呆呆的说:
「让我死了多好。」
    「哈。」我拍着许诺的脑袋笑道,「傻丫头,受罪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的父
母、姐姐弟弟也都还等着你呢,这就想死。」
    「嗯……」
    运动量确实太大了,谁也吃不消,我让她们休息了一会,然后取来了我们所
有的武器,两杆97式18.4mm防暴枪,一把54手枪,两把消防斧,一把开山刀,一
把56式三棱刺。
    让她们熟悉枪械,也当作是休息。关于枪械,我也只有一点网上知道的理论
知识,只能教给她们如何装弹退弹,如何打开保险,如何上膛射击。子弹宝贵,
无法练习实弹射击,也只能端着枪练练架子。这么两个小时,再练习使用手头上
有得这几样冷兵器,苏眉主要练习使用消防斧,许诺继续使用她的开山刀。
    对于斧头和开山刀,我同样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没什么可教她们的,只随意
让她们自己去舞。苏眉拿着斧头一下下劈砍虚空,许诺就有点暴力倾向了,举着
她的开山刀,把楼顶万景隆种的花花草草还有几棵小树都砍烂砍断,本来一片奇
花异草的美丽所在,这下可遭了殃,仿佛被几只野猪光临过一样。
    最后整个顶层只剩下一棵直径五六十厘米的榕树还站立着。开山刀这种武器
可不是这棵颇大的榕树的对手,许诺不服气,扎着马步,一刀刀和老榕树PK上了,
仿佛要把遭遇的所有郁闷都发泄在这棵无辜的老树身上。
    许诺表情苦大仇深的一刀刀劈着,我看不下去了,挥手阻止了她:「这可不
是砍柴刀,你拿它砍树,没几下就要崩坏了刀刃,拿它对付丧尸人也不合适,依
我看,这家伙适合砍人,你懂吗?适合砍赵武那样的人;你还是和你苏姐姐一样
练斧头吧。」
    苏眉和许诺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练习斧头的靶子,两人站在老榕树的两侧,面
对面分别去砍这棵倒霉的榕树。苏眉喊一声「呀」砍一斧头,收斧时,许诺就喊
一声「嘿」劈一斧头,然后是苏眉「呀」又一斧头……
    在如丝而密集的细雨中,顶层飘荡起一个熟女和一个少女的「呀嘿」「呀嘿」
    的叫声……
    我的伤不能淋雨,也不能剧烈运动,不过我也没闲着,在遮阳伞底下,我持
着56式三棱刺轻轻击刺。干掉赵武前,我思考了一夜的匕首击刺方法,并最终成
功杀掉了赵武。人在死亡的压力下的悟性是奇高,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成功
活下来,我已经是一个出色的杀手了。
    我确实活了下来。
    回忆着那夜我对匕首使用方法的种种领悟,虽然三棱刺和匕首有很大的不同,
我持着三棱刺轻轻击刺了几十次,只感觉了一下形意,就停止了,我想我不用再
练了。战士努力练习,也不过是为了杀敌,而我已经杀过三个人,还用三棱刺亲
手刺中了终极恐怖的怪物,我想只要我身体恢复,很快就能得心应手地用三棱刺
杀人。这就是悟性,奇妙的感觉,难以言传。
    对于枪械,我就完全没有感觉了,和万景隆枪战时,我就枪枪打空,虽然最
后在近距离也成功枪杀了他们,但总找不到感觉。我端着霰弹枪,瞄准不远处拿
着斧头奋力砍树的苏眉,在大脑的意想中轻扣扳机,丝毫没有拿着三棱刺时的那
种玄妙的信心,换成54手枪也一样,没有胜券在握的信心。无奈扔下手枪,看来
我还是和冷兵器比较有缘分。
    霰弹枪只有11发子弹了,只够装满两杆枪的,就这把54手枪子弹多些,有51
发,这是我们三人小队保命的关键武器,虽然我很想自己拿着护身,思虑半天,
我还是觉得把54手枪给许诺更合适些。许诺这丫头好像很有使用枪械的天分,从
没拿过枪,临危只开了一枪,就命中了万景隆,对枪械的悟性比我高多了,这几
天得让她多练习一下54手枪。
    两女不停歇地砍了半个小时,苏眉已经累得抬不起斧头,许诺砍两下,苏眉
才勉强砍一下,我挥手示意她们可以休息一下了,两女看到我的手势,立刻抛了
斧头,也不顾地上积着浑浊的雨水,都就地躺在地上歇息。
    我打着伞,又走到护墙边上向下看,丧尸的密度已经比爆发第一天少了一半,
可我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现在我对这些丧尸已经不太恐惧了,我恐惧的是那只
怪物。
    对于李倩为什么会生下一只怪物,这几天我曾反复思索,也再三询问许诺关
于李倩在疫情暴发前后的情况,目前我的结论是,孕妇自己没有感染病毒,而腹
中胎儿感染病毒,就会生下那种恐怖的怪物。
    我的结论是否正确,都无关紧要,关键是,既然有一只怪物出现,必然有第
二只,第三只……如果再碰到这种连子弹都能躲的怪物,我该如何应对?
    我心中还有另一个忧虑,这次疫情,我们暂时只看到人类发生病变,问题是,
动物会不会也有类似的病变?如果动物也有类似的疫情,我想这世界就几乎没有
丝毫希望了……
    这两天,在两女练习时,我时常会坐到护墙,四处张望,目的就是想观察街
上是否还有类似我们对抗过的怪物,是否有动物也发生病变。今天依然没有什么
特别的发现,除了成群结队的丧尸,没看到街上有特别的怪物,暂时也没有看到
任何一只病变的动物。
    「听,什么声音?」瘫软在地上的苏眉忽然说。
    许诺也爬起来:「我也听到了,好像是汽车。」
    苏眉说:「对,是汽车。」
    我集中精力听了一会,没听到汽车的声音,道:「我怎么没听到?」
    苏眉道:「你趴在楼板上听听。」
    怕牵扯到伤口,我小心翼翼地趴下,把耳朵贴在楼板上仔细去听,可不是嘛,
虽然声音隐隐约约,但是很明显是一辆汽车在跑动的声音,特别是一个急刹车的
声音,我听的特别清楚。汽车行驶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不用趴在楼板也能隐
隐听到引擎的声音了,很明显,在我们南面,有幸存者试图驾车逃逸。
    苏眉说:「是在南边的中山大街上。」我们都爬了起来,扒着楼顶最西面的
护墙向南张望。
    「好像是从东向西走的。」许诺刚说完,在南面中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
口,一辆黑色的汽车闪进了我们视线,它在高速行驶中撞到了一辆废弃的汽车,
离着几百米远,我们都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然后是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
刺耳声音,那辆车滑出了几个飘移,停了下来。
    「呀!完蛋了。」许诺一下抓在我的肩膀紧张的说。
    苏眉说:「没事,你看,它又朝我们开来了。」这辆车大概是想直线向西逃
窜,但是车祸改变了它的方向,顺着青年路在废弃的汽车的夹缝中,跌跌撞撞朝
我们这里开了过来,一路上碰翻了不少游荡的丧尸。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楼下泰山大街和青年路的十字路口处,那里堵满了各式各
样废弃的汽车,别说汽车开不过去,就是步行穿过都十分的麻烦,不禁皱着眉头
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汽车在开到我们楼下时,再没有缝隙可以钻,一个急刹车撞在一
辆废弃的车上,停止下来,身边许诺又是紧张的狠狠在我肩膀上捏了一把。
    我扭头不满对她说:「许诺,你一定要学会冷静。」
    许诺不理我,指着那辆车叫:「里面还有个小女孩。」
    这辆车撞得外壳变形,玻璃全破碎了,车门也掉了下来,可以看到里面有一
男一女,都三十四五岁的光景,他们大概是一对夫妻吧,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
孩,应该是他们的女儿。驾驶位的男人从前门爬出来,扶着汽车,摇摇晃晃地打
开了后面的门,她的妻子抱着女儿钻了出来。
    「快逃呀!!喂,你们赶快跑呀!」许诺对着他们大喊。
    「他们,完了。」苏眉轻轻说。
    我暗暗点头,这一家人在劫难逃了,貌似夫妻的两人都在车祸中受了重伤,
浑身是血,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逃跑了,小女孩看样子倒没有受伤,但她肯定也
逃不掉,因为周围早有二十来个嗅到血腥味的丧尸围了过去。
    女人把小女孩抱出来,交到男人手上就不行了,跌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抽搐,
男人喊了女人几声,看没有反应,不再去管女人,双手搂抱着哇哇哭泣的小女孩
倚在汽车上喘息。
    乌压压的丧尸已经包围了他们,有几只离他们不过两三米远了,男人四面张
望,然后转过身去对着汽车。
    「哎呀!这个男的怎么不跑。」许诺大叫。
    苏眉说:「他知道跑不掉了,要救他女儿,你看,他是想把女儿举到车顶上。」
    男人双手举着小女孩,奋力往车顶上送,举到半空中,男人跌倒了,他又爬
起来,抱起小女孩再拼力去举高,离他最近的一只丧尸已经扑了过来,一口咬在
他肩膀上,男人疼得嗷嗷叫唤,但没有去反抗,依然努力举着小女孩想把她托到
车顶,但他的气力尽了,抱举着小女孩僵持在半空中,再也无法高举一分。这情
景看得我暗暗摇头,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在地上抽搐的女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她一手扶着汽车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手托了小女孩的屁股一把,男人有了女人这一臂之力,终于把小女孩举到了汽
车顶上,最后的事情完成了,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只一会,就有七八只丧尸围
了上去争先恐后去撕咬两人,远处还有更多的丧尸聚集过来……
    两人惨叫的声音渐渐停歇,只有被惊吓到的小女孩的哭声还在回荡:「爸爸!
    呜呜!妈妈!呜呜呜呜……你们别咬我爸爸,别咬我妈妈……呜呜呜……」
    这家子人真是太惨了,苏眉和许诺看着都哭了出来,我默默地转身走开,取
了54手枪又走回护墙边,拍了拍许诺的肩膀,把手枪递给她,说:「别哭了,哭
也没用,做点实事。」
    许诺接过手枪,点点头,按我教给她的双手持枪姿势,瞄准下面就要开枪,
我连忙拦住她,说:「你想打什么?」
    「嗯?当然是打丧尸了?怎么?」许诺讶道。
    「打丧尸有屁用,我是让你打那个小女孩。」
    「什么?你脑袋没问题吧?」
    「全世界都是丧尸,我们杀几只也没用;那个小女孩死定了,你是想让她被
丧尸活活吃掉,还是一枪让她没有痛苦地死掉?」
    一群丧尸已经围在汽车旁边,只有十多只能吃到已经死掉的夫妻的肉,其他
挤不过去的丧尸已经开始伸着手去抓车顶上的小女孩,小女孩在上面哭喊着闪避
着。许诺看了看下面的情况,把枪递给我:「也许你是对的,但我做不到,我不
能开枪去杀害一个小女孩,要开枪还是你来开枪吧。」
    我把许诺递过来的手枪又推了回去:「我让你开枪,有两层意思,其一,我
知道我枪法不行,不是玩枪的料,我感觉你有用枪的天赋,你第一次开枪,就击
中了万景隆,救我一命,我打算让你拿着这把54手枪。我们弹药不多,这把手枪
一共还有51发子弹,虽然子弹宝贵,但也不能不实弹练习就上战场,所以,我让
你开枪射击,也是种实弹练习。其二,这个小女孩必死无疑,早死早超生,也少
受点惊吓痛苦,你看,那小女孩被惊吓成那样,她那么可怜,难道你不觉得寒心
吗?难道你不想让她早点脱离痛苦吗?开枪吧……」
    我的话说服了许诺,她扭头冲着在车顶哭叫这躲闪的小女孩瞄准了一会,忽
然又哭道:「李哥,我实在不能,我不能……我下不了手,别逼我。」
    我也急了,把手中的雨伞扔在一边:「你以为这是逼你吗?在这样的世界末
日,枪械是保证最重要的武器,你以为我不想拿着手枪保命吗?我们弹药极少,
一共就只有62发子弹,手枪子弹占了51发,让你拿着手枪,就是拿着我们绝大部
分弹药,这是责任和信任,我和苏眉都指望着你了,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快开枪
吧,你还想让那个小女孩再多受多少惊吓?」
    许诺留着泪瞄准哭叫着躲闪丧尸的小女孩,双手持着手枪颤抖着。
    我趴在许诺耳边,像魔鬼呢喃一样轻轻的说:「54手枪有效射程是50米,小
女孩距离我们恰好在50米左右,仔细瞄准,不要浪费宝贵的子弹,只有8 发子弹
可以供你射击。」
    「别说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许诺流着泪哇哇叫着「砰」开了一枪。
    许诺这一枪打在了围着小女孩的一只女丧尸的后背上,子弹在这只丧尸身上
炸出了一个血洞,但这只丧尸只是晃了晃,继续去抓车顶上的小女孩。
    不错,我很满意,这一枪虽然没有击中目标,偏差也只在两米之内,这个成
绩对于一个初次使用手枪,第二次开枪的女孩来讲,已经十分难得。
    我趴在许诺耳边,又轻轻的说:「不错,许诺你确实有用枪的天赋,深呼吸,
稳住手,不要去想自己是在射杀一个小女孩,你是在帮助她,我们是在付出了极
其宝贵的子弹在帮助她。」
    不知是我的言语说服了许诺,还是开了第一枪后许诺已经突破了心理底线,
许诺停止了流泪,表情肃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闭上左眼,稳稳端着手枪喵了
10秒左右,「砰」又朝小女孩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的更准了一些,射中了汽车的车身。我在许诺耳边继续像催眠师一
样喃喃的说:「再准确一些,帮帮那个小女孩吧,她需要你帮助她摆脱痛苦和家
人团圆,就看你了。」我以前读过不少心理学的书籍,对人类心理略有了解,我
不再说好坏问题,只说好的一面,这样她心中就没有了好坏的选择,潜意识里就
会认同我的观点。
    许诺咬咬牙又开了一枪,这次却偏的离谱,打在了五六米之外。汽车周围已
经密密麻麻全是丧尸,车身下满是一只只从地狱伸出来的手,小女孩在面积那么
小的车顶上东躲西闪逃避林立的手臂,最终脚下一滑摔倒了,车子下一只丧尸立
刻抓住了她的脚往下拖拽,小女孩扒住了铁皮才没有掉下去,那只丧尸只抓下了
她的一只鞋子,但是旁边的一只丧尸又把手伸了过去……
    看着这情形,我冷冷的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打不中那个女孩,她就
要被活活吃掉了。被吃掉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话声刚落,许诺开枪了,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子弹正中小女孩的后心,
一蓬血花溅出,小女孩挣扎着的身子一软,被一只已经揪住她小腿的丧尸拖拽了
下去,瞬间淹没在群尸脚下。
    我拍了拍许诺的肩膀,没说什么,许诺成功了,她确实没有辜负我对她的厚
望,但我没有丝毫欣喜,胸口淤积着一口气,让我觉得憋闷,拿出一根烟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一口气把烟吐出来。
    我抽了几口烟,回头时,许诺依然持着枪保持着双手射击的的姿势一动不动,
苏眉在旁边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妹妹,你没事吧,好了,都过去了。」
    亲手射杀一个小女孩,无论何种理由,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我想开解
开解她,但想不出说什么好,我怕她这样愣愣的会把手枪掉到楼下去,这样就悲
剧了,我伸手把手枪从许诺手里拿了回来。
    苏眉抽泣着在右边搂着许诺,我默默地在左边搂住许诺,枪被我取回来了,
许诺还是姿势没变,又愣了一会,她忽然张开嘴,呕吐了出来。许诺呕个不停,
苏眉给她轻轻捶着后背,最后许诺呕出了几口黄色的胃液,才停止住了,虚脱了
一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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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4:59 | 只看该作者
第14章再上征途
    我解开浴衣的系带,蹲下来,捧着许诺的后脑勺,拿着浴衣的一侧给许诺擦
拭干净嘴巴,看着许诺胖乎乎的娃娃脸一片煞白,一双大眼睛呆呆着出神,虽然
我已经渐渐学会冷漠,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我坐在许诺的身边,一手
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轻的吻上她的脸颊,苏眉在许诺另一边坐下来,搂着
许诺说:「别想了,是你帮了她。」苏眉也轻轻吻在许诺的脸颊上。
    许诺在中间,我和苏眉在两侧搂着她,倚着护墙,三人坐在楼板上。枪杀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我是教唆者,许诺是杀人者,苏眉是旁观者,我们心情都
很沉重,默默的都无言无语,只看着远方昏暗低沉的天空,虽然是正午时分,天
色却愈发阴沉黯淡起来,灰蒙蒙的像没有电视节目时的雪花屏幕。还好,小雨暂
时止住了。
    我老是害怕雨季时的洪灾,此时忽然想到其实下雨也有好处,现在城市里到
处都是大火,下了两天雨,恰好救了火灾。我这么想着,觉得脸上一湿,凉凉的,
是许诺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扭头微笑:「你好了?想开了?」
    许诺撅着嘴摇摇头,她又扭过头去亲了苏眉脸颊一口,苏眉嘻嘻一笑:「好
妹妹。」她掰住许诺的脑袋,对着许诺肉肉的小嘴,吻了下去,许诺愣了一下,
也开始回吻苏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和女人接吻,也愣了一下,说:「怎么
丢下了我。」我把脑袋凑了过去,把嘴巴伸到两女的嘴巴之间亲了上去。我们三
个人互相搂抱着,互相亲吻着,开始都只是轻轻吻着彼此,渐渐的越来越疯狂,
彼此开始了深深的舌吻。
    我合上眼,只觉得天旋地转,也分不清谁是谁了,谁的嘴巴凑上来,我就去
吻谁,吻了这个一会又被旁边的人挤开脑袋,又或另一个人把那个人挤开来吻我,
有时三只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流。一时间,我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和忧虑,像一叶随
波逐流的浮萍,任由波浪带着我漂流,不用思考,不用选择……
    过了许久,我们都累了,才停了下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面面相觑,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我嘿嘿一笑打破了尴尬,苏眉也接着嘻嘻一笑,刚才许
诺煞白的脸已经红的像个西红柿,她低着头,说:「你俩都是坏蛋。」
    这突如其来的一次糊涂的激情,把刚才悲伤惨淡的气氛冲散去了,我拍拍许
诺的脑袋,把54手枪塞到她手中:「最多再两三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去你家。
    我们能否幸存,你能否再见到父母姐弟,都靠这把枪了,拿着它,好好回想
一下刚才射击的感觉,里面还有四发子弹,有了感觉时就打一枪,楼下的靶子多
的是。」
    打发了两女继续去练习、锻炼,我没动身,呆在原地又点了根烟。
    楼下丧尸争抢吃人闹出的动静渐渐停息,我朝楼下看去,拥挤的丧尸已经散
去,在汽车的周围,那一家三口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尸骨散乱在地上,分不清谁
是谁的,在街道上汇集的雨水的冲积下,一家人的鲜血,正蜿蜒着流向阴沟。
    「操,残酷的世界啊……」我喃喃自语。
    这两天我身体康复了很多,愈发焦急着想离开这里。我的第一目标是先到北
关派出所,看看能否取得一些武器。去北关派出所,就要顺着楼下的青年路北行。
    不像我们从银行到娱乐城时,东西方向的楼房都是连接着的,可以走楼顶捷
径,非常安全,到北关派出所就必须走青年路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从尸海中
杀出一条血路。
    雨又下了起来,我打着伞绕着护墙走着,思考行动路线。
    沉思中,我看到在北面的那排楼,有一面东西晃动,仔细看去,在大街对面
的五楼,有几个人拿着一片白布摇晃着,白布上写着SOS.他们大概是看到我在注
意他们,拿着白布的人更加拼命地摇晃,边上还有一男一女冲我挥舞手臂大喊大
叫。
    距离太远,又下着雨,能看到他们在叫,却丝毫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他们
大概是想让我去救援他们吧。
    我心中苦笑,这世界,谁能顾得上谁。
    在其他楼层,也看到好几处有人扒着窗户张望,之前我们也观察过对面,却
没发现对面有幸存者。我想是刚才我们打枪的声音让对面的幸存者听到了吧,他
们或许以为警察或者军队之类的救援来了,才都靠到窗子前张望。
    当日我和苏眉困在办公室和银行的时候,我们都非常渴望能看到其他幸存者,
可是这一路碰到的人,赵武、万景隆、小胡子,都非善类,让我心灰意冷。若在
当日,一下子看到对面还有这么多幸存者,我一定会兴高采烈,现在我一点感觉
也没有。
    远远看着是人,是幸存者,是同类,谁知道接触后,是不是像丧尸一样的禽
兽……何况,我自保尚且不能,也没能力去救他们。
    我把烟头弹飞,不管他们,转身走了。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家自求多福吧。
    我招呼苏眉许诺说雨有点大了,一起下了楼。其实,我是怕苏眉和许诺知道
对面大楼还有许多幸存者。苏眉就罢了,许诺是很热心的,她知道了肯定会闹着
去救人,虽然我能弹压住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楼下的空间也很大,足够
她们活动的。
    晚饭吃的很早。
    这两天都是吃的零食和真空包装的肉食,没有点汤水,让人没有胃口。今天
训练停止的早,运动量也小了,两女都还有气力,苏眉打发许诺到各个房间收集
蜡烛,她自己找来了一个合金饭盒支架起来当锅,把库存的真空牛肉、真空鱼肉、
真空鸡爪,甚至花生米,都一股脑倒在饭盒里,加上水。
    饭盒的盒盖可以当炉子。许诺找到了不少蜡烛,扔了几根在盒盖里,又放了
几片木块当燃烧附着物,点燃,一个蜡烛火锅就成了。
    烛火红红暖暖的,三人围坐在一个小小的饭盒周围,倒很有温馨的气氛。饭
盒太小了,能装的东西不多,三个人现在饭量都很大,又都很久没吃过经过加工
的食物,都争抢着吃。山寨火锅的效率低下,这顿饭倒吃了两个多小时才都吃饱
喝足了。
    吃完晚饭,三个人躺在情趣包房里舒适的水床上,不约而同都用双手支着后
脑勺望着天花板,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样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想找点话说,想了一会,发现现在可以说、值得说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平日里,几个人聚一块,说点黄段子,谈谈女人,聊聊游戏,骂骂ZF,还有
时下的新闻,现在谁还有心情说这些……现在大概唯一值得谈论的就是如何求生
了。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话题,忽然明白,其实,在现在的世界,能有
这么一刻和朋友在一起可以安安静静躺着,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何必要没话
找话说……
    过了十点,许诺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我去睡觉了。」
    苏眉起身拉住了她,笑着说:「妹妹,别走了,一起睡吧。」
    许诺红着脸说:「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吧。」她嘴上这么说,倒没有去挣
脱苏眉拽住她的手。
    苏眉说:「羞什么,姐姐搂着你睡,让他在边上。」
    我最喜欢捉弄许诺,看她扭捏的样子,我夸张的对她嘿嘿怪笑,露出一副淫
邪的表情,两手对着许诺的胸脯比划挤奶龙爪手的姿势,许诺大羞,转身就要走,
苏眉拦腰把她抱住,两女都摔在水床上。
    「苏眉姐,李哥他老爱欺负我。」许诺钻进苏眉的怀里。
    「你不喜欢让李哥欺负吗?」苏眉搂着许诺笑着说。
    许诺连忙点头,苏眉又笑了:「那姐姐欺负你,你愿意吗?」不等许诺说话,
苏眉翻身把许诺压在身下亲吻起来,许诺开始略微反抗了几下,都被苏眉压住了,
被苏眉亲吻了一会,许诺也热烈回应起来。
    我在边上看着两女热吻,严重怀疑苏眉是个双性恋,看她对许诺这丫头的兴
趣,好像比我这个男人还强烈。过了一会,许诺被苏眉亲的闭着眼睛瘫软在床上,
苏眉抬起头对我使了眼色,这意思是要我上场?我不敢确定,扬了扬眉毛表示询
问,苏眉冲我招招手,又对着许诺呶了呶嘴,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于是我也凑了
过去,轻轻吻在许诺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我刚刚抽了烟,一嘴的烟味,相信许诺虽然闭着眼睛也一定嗅出了是我在吻
她,她身体微微一颤,但没反抗,我知道她这是默许了我能动她,于是一只手移
到她的乳房上,隔着蛋黄色的吊带群轻轻抚摸,许诺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我心
里就雪亮了,这丫头不反对我上她。
    人和人相处久了,都会产生点感情,何况我们相遇在末世,彼此一起度过了
许多难以想象的艰难,互相扶持着活到了今天,我从心底喜欢这个爽快的小丫头,
虽然我平时总爱调笑她。
    许诺她大概也有点喜欢我吧……这么一想,我心里一暖,捧起许诺的脑袋,
用舌头叩开紧闭的牙关,勾出少女的香舌,轻柔的吸吮,许诺开始只是任由我亲
吻,慢慢也开始吻我,我们的舌头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嘴里品的是香津嫩
舌,鼻中闻的是少女的淡淡体香,鸡巴不知不觉中硬了。我的手顺势滑下,一直
伸到许诺的大腿,掀起她的裙摆,拽到大腿根时,被她的屁股压住了,许诺颤声
说:「李哥……」
    我趴在许诺的耳边轻轻说:「乖。」手掌一托许诺的屁股,将裙子推到她的
小腹,然后起身将许诺上身抱起,将吊带裙从她头上脱下。
    苏眉爬到许诺身后,从背后抱揽住许诺:「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姐姐陪着
你呢。」
    挑开胸罩的搭扣,胸罩滑落,两只雪白的肉球随之弹了出来,虽然早就看过
许诺赤身裸体,也趁机揩油捏过她的乳房,这还是第一次仔细观看,这双乳球大
小适中,很是结实,就像一颗刚刚灌满了浆的果实,苏眉那样柔软的乳房,一捏
就一个窝儿下去,许诺的乳房则能感觉到明显的反弹力量,这种健康的手感让我
爱不释手地把许诺的肉球捏成各种形状。
    另一只手下滑,越过许诺平坦结实的小腹,按在许诺的阴阜上,再往下时,
许诺夹紧了两条有力的大腿,将我的手阻住上,我伸出一根中指,钻进两条大腿
之间,按在许诺的阴蒂上,许诺像触电一样,上身弹起了一下,呻吟着:「李哥,
不要……」
    「要的。」我抖动手指在许诺的阴蒂上揉捏起来,许诺颤抖着大腿夹的更紧,
浑身僵硬起来。
    「妹妹,放松,没事,放松就好了。」苏眉在许诺耳边轻声说。随着苏眉的
安慰,许诺慢慢松开了大腿,我趁势跪在许诺的两腿之间,这样她再想闭合大腿
也不能了。
    许诺穿着一条天蓝色内裤,这种颜色最不遮水,在内裤的裆部有一道很明显
的水渍勾勒出了一条唇的形状。我趴近嗅了嗅,是少女特有的健康味道,比苏眉
的下面味道要淡一些,我用食指挑着内裤的裆部一翻,将裆部挑到大腿根,许诺
丫头的整个阴户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我的眼前。
    和许诺颇为健美的身躯相比,这副阴户显得十分的秀气,两片大阴唇上只有
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几根阴毛,大阴唇和周围肌肤的色差也很小,白白的颜
色就像还没有发育成熟一般,在两片阴唇交汇的位置,一颗石榴般的阴蒂突兀地
高耸着。
    我饶有兴趣欣赏着少女的阴户,许诺颤声说:「李哥,不要看我那里了,好
吗。」
    「好的,哥哥不看了。」我伸过脑袋,含住了许诺幼嫩的阴唇,许诺双腿猛
一下夹住我的脑袋,呻吟道:「唔啊……」许诺扭动着腰肢很用力地反抗着,她
的大腿强健有力,一双腿剪扭着我的脖子生疼,几乎要把我的脖子扭断。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因为舔女人的小穴而被女人大腿夹死的男人,没有
的话,我不想当第一个,有的话,我也不想当第二个。我从许诺的下身抽出脑袋
:「臭妮子,你想弄死我啊。」
    「我不是有意的。」许诺说。
    我想我也是操之过急了,直接进攻了她的重中之重,于是我又重头开始去亲
吻许诺的全身,在我耐心的努力下,许诺渐渐的进入了状态,脸蛋变得红润,呼
吸也急促起来,时不时发出几声猫儿般的呻吟,我趁势褪下她的内裤,在她汁水
已经丰沛的小穴抹了一把淫水在鸡巴上抹匀了,掰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扶着鸡巴
寻好洞口,腰一挺,一下子插到了底。
    「啊——」许诺长呼一声,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随后又躺了回去,她
略带哭腔的说:「李哥,你插疼我了。」
    我俯身亲了她一口:「丫头,你是我的人了。」
    许诺说:「你以后要好好待我,不能再打我,不能再骂我,不能再欺负我。」
    「那是当然。」我嘴上甜蜜,心里却想,女人怎么都一个样子,苏眉在和我
做时提出了条件,还只是一个条件,许诺这小丫头还没做呢,也先开了条件,一
下子就排列出了三个。
    爱是做的,不是说的,许诺还要说话,我已经不想再听,腰部一抬,将鸡巴
从紧密的小穴中拔出,只剩下龟头还在穴口,然后又插了下去,许诺话到嘴边,
变成了「啊啊」呻吟声。
    许诺的穴肉紧密,我每次都只将鸡巴插入一半,就觉得阻力开始变大,于是
采取九浅一深的抽插频率,许诺的呻吟也配合着我的抽插变换着,九下浅的,她
就短促地啊啊叫着,一下深的,她就哦的一声长吟。
    男上女下的体位,好在可以一边操女人,一边看女人的表情,我看着许诺紧
紧闭着眼睛,剑眉颦蹙着,小嘴合不拢地叫床,我兴致高昂,抽插渐渐没了章法,
小丫头也乱叫起来。
    连着插了百十下,我停了下来,喘了口气,把许诺的身子翻成侧卧姿势,让
苏眉抱着许诺上面的大腿,这样可以在操的同时看到许诺的小穴。
    调整好了姿势,我慢慢将鸡巴插下去,看着鸡巴带动着许诺的单薄的肉唇像
塌陷一样一块被插入肉穴中,四周溢出了一圈白沫。这丫头的身体很健康,淫水
很多,溢出的汁液把一条天蓝色的内裤都打湿了。我渐渐加快了抽插速度,许诺
的呻吟也急速起来:「啊……慢点,李哥,慢一点,哦……」
    我越插越快,腰一酸,感觉要射了,忽然想起不能射在里面,抽出水淋淋的
鸡巴,下意识将鸡巴对准了许诺的脑袋,想要射在许诺脸上,这要是苏眉,当然
是随便乱射都行,许诺这丫头面薄,我觉得第一次射她脸上不好,枪口一歪,朝
向了许诺的头发,旁边的苏眉挪到了我身后,从背后握住了我鸡巴,套弄了几下,
将一股浓精都喷在了许诺乌黑的短发上。
    不安定的东西都喷了出来,我一下子老实了,把枕头竖靠在床上,搂着许诺
倚在枕头上,然后舒服地点了一根事后烟。
    许诺侧卧着一动不动,苏眉对我鬼笑着一边摇头一边摇晃着食指,我知道她
是在笑我没有把许诺干到高潮就射了,我吐了口烟圈,对苏眉伸出中指。
    苏眉趴在我耳边悄悄说:「看我的。」她轻轻的分开许诺的大腿,许诺密闭
的小穴已经被我插的微微张开,苏眉将舌尖探入小穴里面挑动起来。
    许诺以为是我在舔她的小穴,呻吟着:「李哥,不要,啊……不要呀……脏
……」「
    我搂住许诺说:「是你苏眉姐在舔你的小穴。」
    许诺睁开眼睛,看到是苏眉正趴在她的两腿中间,本来嫣红的脸颊,一下子
通红一片,她叫道:「苏眉姐,不要舔我那里,不要啊,苏眉姐。」
    我笑着说:「乖,没事,哥哥不吃醋。」
    许诺急得眼泪也淌了下来,叫道:「我不要啊苏眉姐……我不要,啊啊啊,
我要流了……要……啊——」在一声高亢的呻吟后,许诺的屁股像青蛙一样一下
一下往上顶,每一次都顶得更高一些,每顶一次,就狠狠皱一下剑眉。不管许诺
如何动弹,苏眉的嘴巴始终没有离开许诺的小穴,这么顶了七八下,许诺的身体
一下子彻底软了,屁股在半空中摔落下来,她蜷起身子,缩成一团,大口地喘息
着。
    苏眉爬了过来,张开嘴巴,里面有一大口粘稠液体,她慢慢咽下去,在我耳
边轻声道:「小丫头潮吹了。」苏眉一边说,一边掀起内裤,右手在阴蒂上不断
抚摸着,「哥哥,来操我呀,眉眉要,来操我。」
    我看着刚才两女的激情,疲软的鸡巴早就又硬了,虽然苏眉媚眼如丝,我还
是忍住了冲动,笑着说:「你自己解决吧,我又不是超人,还是个病号,要养生,
嗯,要养生。」
    苏眉冲我不满地撅撅嘴,然后又冲我娇媚一笑,雪白修长的右手中指伸进小
穴里抠弄起来,夜已经很静,苏眉抠弄小穴发出的噗噗声音异常清晰,在她是快
要高潮时,我过去抱住她,用力吻住她的小嘴,一只食指挤着她插入小穴里的中
指,也插了进去,苏眉用力夹住了大腿,扭动着腰肢,阴道狠狠夹了一下我们的
手指,然后身体不动了,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我说:「这下你也老实了吧。」
    苏眉拿着内裤在下身擦拭着:「不如鸡巴插起来舒服。」
    她给自己擦拭干净后,又拿着许诺的内裤帮许诺把小穴擦拭干净,随手将内
裤扔在地上。许诺翻身搂住苏眉,说:「谢谢姐姐。」
    抽了根烟后,我一左一右搂着二女进入了梦乡。只……让你白占了便宜了。
    「
    「嘿嘿……」
    ……
    早上起来时,苏眉和许诺都不在了。我披上浴衣,上了顶层,雨停了,太阳
终于出来了。在游泳池边上,苏眉正在练习斧头,许诺双手持着手枪做瞄准姿势。
    看着许诺健美的身影,在朝阳之下英姿飒爽,看起来很酷的样子。想起昨晚
的荒唐,我不禁失笑。
    「早上好,美女们。」我大声打着招呼。
    「好,李哥今天感觉怎么样?」苏眉笑着说。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差不多好了。」见许诺没有搭理我,我又对她大
声说:「早上好啊,小美女。」
    「嗯,好。」许诺冷淡的说。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丫头面皮薄,大概是昨天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今
天故意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掩耳盗铃。真是个小孩子,哈。看她这样形状,我爱
恶作剧的心态不禁又冒了出来,我走到许诺跟前,学着昨天她的声音,捏着嗓子
夸张的「啊啊噢噢」叫了几声。
    许诺再也无法继续装酷了,脸一下红得像八月的西瓜瓤,指着我结结巴巴的
说:「你,你,你……」
    再开玩笑许诺肯定就要恼了,适可而止,我哈哈一笑,转身到护墙边去观察
楼下的丧尸。
    今天街道上的丧尸比昨天又少了些。
    身体感觉大好,久违的太阳也亮了出来,这些都让我心情不错。
    巡视了一圈街道上的情况,我的视线又转到昨天那几个朝我呼救的人所在的
房间,正好看到那个房间有人打开窗户,扒着窗户站在窗沿上,然后又有一个人
也钻出了窗户,但他没站稳,从五楼叫着掉了下去。
    大概是有丧尸攻进去了,里面的幸存者无处可逃,只好跳楼自杀。
    「有人在喊。」苏眉说。
    「是啊,我也听到了。」许诺说。
    没有时间为对面房间里几个幸存者悲伤,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不是一个
绝佳的逃跑机会嘛,跳楼者摔在地上会吸引大量的丧尸的注意,我们就有机可乘
了。
    机会稍纵即逝,我当机立断,转身跑动起来,边跑边冲在练习的两女叫:「
快快快!我们现在就逃,马上,立刻。」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在跑动时早把
浴衣给扔了,到了情趣套房,飞快地把衣服穿上。
    鞋子和衣服是小胡子的,衣服苏眉早就给我洗了。黑色军靴,一条牛仔裤,
紧身T 恤,黑色风衣。小胡子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我只比他略瘦一点,他的衣服
我穿的正合适,连鞋子都和我是同一码的。
    「发生了什么?这么着急?」许诺跑了进来大声问。
    苏眉也了跑了进来,道:「是啊,怎么说走就走,一点准备也没有。」
    「别问了,现在是逃跑的绝好机会。」我已经全身穿戴整齐,「你们赶快穿
好衣服,各自拿好各自的物品。苏眉你携带食品、饮用水,作为后勤,等会下了
楼,我和许诺在前面负责战斗,你跟在后面。」
    本来为了应急,必备品早就准备好了,食品主要是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食品,
这类虽然充饥效果不好,但是延续效果不错,水都是娱乐城的大瓶装果汁类饮料,
加上药品,女性用品,都堆在一起。
    「许诺,我们先去打开去楼下的通道,让苏眉自己收拾。」我拉着刚穿上牛
仔裤的许诺跑了出去。之前,苏眉为了保证九楼的安全,在八楼和九楼的通道堆
积了一些家具封锁了出路。
    等我和许诺把通道清理出来时,苏眉恰好背着包跑了过来。
    我把三棱刺插在军靴里,霰弹枪挂在风衣上,手持着消防斧;许诺将54手枪
插在腰间的枪套里,开山刀挂在大腿右侧,提着消防斧;苏眉手捧着霰弹枪,背
着一大包必需品。各自整理完毕,三人飞快地跑了去,在跑动中,我和两女大体
说了一下对面有人坠楼的情况。
    到了二楼,在窗户上向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大量的丧尸都聚集在对面坠
楼者的周围,在我们楼下,空了大片的无丧尸地带。
    我转身问两女:「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杀出去。」
    苏眉点头嗯了一声,许诺说了一声好。
    对她们的反应不满意,我举着消防斧大声叫道:「准备好了吗?大声点!」
    苏眉举起霰弹枪,许诺举起消防斧,都大声叫道:「准备好了!」
    打开门,一股刺鼻腐臭味道扑鼻而来。
    在门口,有一具人类受害者的残骸,上面密密麻麻落满了苍蝇,我们一出来,
惊得这群苍蝇嗡嗡乱飞起来,操,也不知道病毒是否能通过苍蝇传播,我脱了风
衣,挥舞了几下,把这群苍蝇赶跑。
    丧尸都聚集在对面楼下坠楼者的位置,像赶集一样,乌压压围了一大群,在
街道上空出了几十米长的无丧尸地带。本来我一直头疼如何穿过泰山大街和青年
路的十字路口,那里被废弃的车辆彻底堵塞了交通,慢慢杀过去,就有被大群丧
尸包围的危险,这下好了,要节省很多杀丧尸的时间。
    我穿上风衣,轻喝:「走,跟着我,大家都小心点。」
    我带头跑了出去,在一辆辆汽车的缝隙中以最快的速度穿行着,丧尸都被坠
楼者吸引,果然没有几只注意到我们,很顺利的,我们就跑到了十字路口中间,
这时候,西面和北面的丧尸三五成群的开始围了过来。
    到了南北方向的青年路,继续向北前进时,终于和最前面的丧尸短兵相接了,
一只丧尸伸着双手朝我抓来,我侧身躲到汽车的车尾,一斧头砍在它脑袋上,它
挣扎了几下就摔倒了,但是这一斧头牵扯到了伤口,也疼得我几乎摔倒。我的伤
还没有完全好,看来不适合用斧头这种需要双手劈砍的武器,我把消防斧挂在腰
侧上,从军靴里拔出三棱刺持在手中,三棱刺只用右手就能击刺,这样对左腰伤
口的牵扯就要小一些了。
    旁边的许诺也已经砍翻了一个丧尸,对我叫着:「李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一个丧尸也不要放过去,保持前进,别
让后面的也追上我们,腹背受敌就麻烦了。」我对许诺伸出大拇指以示鼓励,回
头对苏眉说,「如果有漏过去的丧尸,你就用霰弹枪打,千万注意别打到自己人。
    其他的你不用管,注意观察周围情况,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及时提醒我们。」
    我们三人以倒三角形向前匀速推进,丧尸虽然力气很大,但行动缓慢,有汽
车作为障碍物可以闪躲,只要足够冷静,是不容易被它们咬到的。三棱刺太短,
我用它击穿了一个丧尸的脑袋,险些被丧尸抓到,于是我总结经验,再击刺时,
总是先灵活地移动到丧尸的侧面,去扎丧尸的太阳穴,许诺就一招,双手高举斧
头,然后迎头劈下。
    比较顺利地推进了四五十米,我已经累出了一头大汗,许诺的情况更糟糕,
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紧身T 恤,砍翻一个丧尸就要弯下腰气喘吁吁一会。我们各
自都杀死了十几只丧尸,我用三棱刺是借着巧劲,都累得这样,许诺使的消防斧
又重,劈砍一次比我用三棱刺击刺一下要费力的多。
    杀丧尸不难,关键是人的气力是有限的,即使丧尸像木桩一样站着不动,普
通成年人连续砍倒十个,就会觉得吃力了。
    我大叫:「苏眉向前,许诺后退,你们彼此交换位置和任务。」
    「好。」苏眉应声跑了上来,把包和霰弹枪递给许诺,提起许诺的消防斧开
始加入战斗。
    我们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后边的丧尸慢慢赶了上来,离我们只还有十来米,
前面的丧尸则越聚越多,每前进三四步,刚才只需杀一个丧尸,现在则要面对两
只丧尸。
    全力刺中一只丧尸的太阳穴,但没有刺穿,我也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边缘,
急忙后退了两步躲过反扑的丧尸,抽出霰弹枪,抬起枪时,这只丧尸正迎面扑来,
枪口正好伸进它大张的嘴巴,它后面也有一只丧尸跟了上来,我调整了一下枪口
的位置,猛扣扳机,子弹炸穿面前的丧尸的脑袋,十多颗钢珠射穿后又打在后面
的丧尸脑袋上,大部分钢珠都嵌在那只丧尸的脸上,一颗钢珠正中丧尸的眼球,
射进它的脑中。
    两只丧尸先后倒下,我弯腰喘了口气,生力军苏眉砍翻了七八只丧尸也已经
累得不行了,她冲我叫喊:「李展,这样下去可不行,累也累死了。」
    我回头望去,我们才在青年路上前进了七八十米而已,还没走了全部路程的
二十分之一。必须开车才行……
    「李哥,我来替你,你歇一歇。」许诺从后面跑上来。
    「你去替苏眉。」我喘了口气,扭头对苏眉说,「苏眉,我和许诺再坚持一
会,你去找辆可以开的汽车。」
    苏眉说:「这条路,堵塞的太严重,根本无法开车。」
    我说:「你把车开到人行道上。」青年路的人行道虽然比较窄,障碍物也不
少,但没有马路上横七竖八的废弃车辆,高速行驶起来,应该能冲出去。
    苏眉叫了声好,退了下去找车。
    苏眉的霰弹枪也扔给了我,我提着两杆霰弹枪爬到一辆汽车的顶上坐了下来,
实在太疲惫了,我掏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把丧尸都交给许诺去砍,乘机歇息
一下。许诺砍倒了四只丧尸后,我们后面的丧尸终于围了上来,我也喘了口气,
气力恢复了一些,我对许诺叫道:「你去防护后面,用手枪,再不开枪,哈,就
没机会用了,前面就交给我了。」
    高高站在车顶上,我提起霰弹枪,连续三枪近距离爆了三只丧尸的脑袋,听
到了汽车的喇叭声,回头看去,是一辆红色的POLO,苏眉冲我们大叫:「快快快!
    都上车。」
    我一边退着,又开了一枪,再开枪时,没子弹了,我扔了打空子弹的一杆霰
弹枪,提着另一支转身就跑,打开车门时,许诺还在双手持枪射击,我转身回去
把她拽进汽车。
    苏眉猛打方向盘,几个调整都没冲出废弃车辆的间隙。
    我大叫:「操,什么技术,哪个孙子给你考的驾驶证,应该枪毙他。」
    「别急,别急!」苏眉大叫。
    这时两只丧尸围了上来,四只黑色的胳膊敲打着车窗,许诺「砰砰」两枪爆
了它们的脑袋,弹匣打空了,她迅速退下弹匣,换上新弹匣,把空弹匣扔给我道
:「装上子弹,子弹在我右侧裤袋里,速度点!」
    本来有两把54手枪,在我和怪物对峙时,一把我砸怪物时摔坏了,但弹匣没
坏,被我卸了下来当作后备弹匣。
    看着许诺此时冷静严肃像模像样的表情,虽然她无意中对我使用了命令口吻,
我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觉得非常欣慰,我给空弹匣押上八颗子弹,笑着说:「小
丫头,有长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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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5:59 | 只看该作者
第15章功模女警
    越来越多的丧尸围住了汽车,丧尸的力气很大,两只合力就可以把汽车推翻,
那样可就惨了,所以车侧一旦有丧尸靠近,许诺就立刻开枪射击,一会工夫就打
空了两个弹匣。
    苏眉还在调整车子,来回挪动着就是开不出去,这可把我急坏了,汽车下的
尸体越来越多,再不开出去,就要彻底被丧尸堵塞住出路。
    车尾也有丧尸,由于不怕它们在车尾会推翻车子,没有管它们,不一会在车
尾聚集了十多只丧尸,肉在眼前,又吃不到嘴,气得它们一起愤怒的推打汽车,
恰好苏眉又在向前加油门,两个力量合在一块,把堵在前面的汽车一下子撞歪了,
苏眉大喜叫喊:「好了!都坐稳了,我要开上人行道。」
    苏眉像右猛打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压着尸体摇晃着冲上了人行道,撞在
一间门头房上,幸好苏眉即使左打了方向盘,汽车擦着墙壁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
声,摇晃了几下终于调正了方向,把我和许诺颠得七荤八素。
    我对许诺说:「手枪别指着人,小心别走火了,注意观察车后的情况,我去
前面。」汽车平稳后,我提着霰弹枪,从后面钻到副驾驶位,苏眉撞翻了几辆自
行车,生生碾压过去,一辆自行车的轮子被压飞出去,砸在了一个丧尸的脑袋上。
    再往前开,人行道上的丧尸开始多了起来,苏眉加大油门,像打保龄球一样
把丧尸一个个撞飞。还是机械的力量强大呀,我们跑凭自己力气砍丧尸的话,砍
上这么一排,累都累死了。
    「小心前面!」我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黑洞对苏眉大叫,那是一个没有了井
盖的下水道出入口。
    苏眉得了我的提醒,急打方向盘才躲过这个陷阱,苏眉怒骂道:「操,盲行
道上也不盖好井盖,市政的人都吃屎的啊。」
    我还是第一次听苏眉说「操」字,而且骂的字正腔圆,味道十足,我不禁对
她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苏眉笑着说:「都是跟你学的,说话老操来操去的。」
    我笑了:「操操更健康。」
    苏眉忽然叫喊:「前面有个消防栓,惨了,开不过去。」
    可不是,不远处,在路中心有个消防栓。我提着霰弹枪一甩,砸烂了车子前
窗,大叫:「你稳住开,别停,我崩了它。」
    我远远瞄着消防栓,在还有十米的距离时,我开了一枪,没有打中,汽车的
速度很快,眼看还有四五米就要撞上,我一低枪口,「砰砰」连开两枪都正中消
防栓,子弹没有把消防栓打飞,但是把它打的歪了,苏眉猛加油门,「咣当」一
下巨震,车子硬是撞了过去。
    又撞翻了十几只丧尸,撞倒了一个路边邮箱,撞飞好几面商家摆着路上的广
告牌子,车子终于开到了十字路口,苏眉向右打方向盘,开了几十米,停了下来,
前面堵着几辆汽车,开不过去了。
    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在街对门就是北关派出所,在车子里我就看到了那栋蓝
白颜色的建筑物,看着那平时让人敬而远之的颜色,我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亲切。
    三人下了车,不约而同朝北关派出所大门跑去,这里没有泰山大街繁华,丧
尸也不算太多,也没和它们纠缠,我们躲着跑了过去。
    让我意外的是,派出所的铁大门是锁着的。
    许诺说:「门锁着,这说明里面还有活着的人。」
    苏眉说:「也许还有活人,也许是人活着时锁上,现在已经死了。」
    「别管这些,先爬进去再说。」
    围墙要比大门还矮,许诺蹲着,先让苏眉踩着爬了上去,然后我踩着许诺,
苏眉在上面拉了我一把,我这个伤员也爬上了墙头。这么一耽误,周围的丧尸又
都围了上来,许诺回头开了两枪,打爆了两只靠近的丧尸,然后一纵身扒住墙头,
在我和苏眉拉拽下,她也爬了上来。
    三人都跳进派出所大院,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派出所的主楼是个三层建筑,
坐落在院子中间,方方正正的,楼前面是一个花坛,院子的右侧的停车位上停着
三辆汽车,另有一辆警车停放在主楼的门口。
    门口传达室的门开着,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我小心翼翼地从窗口朝里面
探望,空无一人……但像是有人曾在里面打斗过,屋里的桌子歪了,椅子翻了,
地上除了丢弃的报纸外,还有一摊血迹。
    「里面没有人。」我转头对两女道,刚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很明显的呻吟声,
我一下子就警惕起来,明明看到里面没人的……
    我一手端着霰弹枪,一手招呼许诺,让她在破碎的窗户上向里瞄准,许诺到
位后,我窜进传达室,然后迅速地用枪口瞄了四周,确实没有人。
    苏眉在外面叫喊:「在这里。」
    我跑了出去,苏眉蹲在一个铁笼子旁边,笼子里面有一只大狼狗,是只德国
黑背。这只黑背已经奄奄一息了,四肢无力地平铺在地上,脑袋耷拉在一边,可
怜兮兮的看着我们,努力抬起头,朝我们发出一声微弱「呜呜」的声,看来刚才
我误以为呻吟的声音是它叫的了。
    许诺也在我旁边蹲下:「哇,好可怜的狗狗,它快死了。」我观察了一下:
「你们看,笼子的铁柱几乎断了,肯定是它咬的。我估计这只狼狗在疫情爆发时
就被关着,一直关到现在,等它意识到没有人会再来喂它,没有人会放它出去时,
它开始拼命去咬笼子,想要逃出去,但是那时它已经饿的没力气的,在快成功时
饿倒了。」
    许诺站起来,从苏眉背着的包里掏出一袋真空牛肉就要撕开,我喝道:「干
什么?」
    「喂喂它,难道看着它饿死?」
    「人都死绝了九成九了,死只狗算什么!」
    「不行,我要喂它。」
    「行,那下一顿,你别吃了,你有分配你自己食物的权利,没有分配我们两
个人的食物的权利。」
    「哼!不吃就不吃。」
    苏眉也在旁边说:「李哥,救救它吧,看着怪可怜的。」
    我见拦不住许诺,苏眉也赞同她,我心里琢磨,携带的食品总是会变质的,
而且背着也累,活着的动物可不会变质,还能自己跑……得,就喂喂这只倒霉的
黑背,哪天没了食物,再一刀宰了它……这么一想,我笑着说:「小丫头,你懂
个屁,它虽然很饿,但它现在最缺乏的是水,你把笼子先砍开。」
    我从包里取出一瓶果汁,许诺已经把笼子砸开了,拧开盖子,我抱着黑背的
脑袋,把瓶嘴塞进它嘴巴里,这倒霉的黑背一尝到果汁,像找到奶~头的婴儿,
大嘴巴死死咬住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松开手时,它已经有力气坐起来,
自己咬着瓶子仰头喝果汁,一会儿就把一大瓶果汁给喝干了。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笑着说:「看你渴成这样,不管以前你叫什么,现在你
叫小渴了。」
    许诺在旁边拍手笑:「小渴,小渴,哈,好名字。」
    小渴喝完了果汁,在笼子里趴了一会,慢慢站起来,钻出笼子,身体虽然还
摇摇晃晃站不稳,但十分兴奋地围着我嗅来嗅去,撒欢地摇着尾巴。
    我笑着说:「一边去,去找你许诺姐姐,是她救了你。」
    许诺蹲下摸着小渴的脑袋:「可不是,你谢错人了,他是坏蛋。」
    苏眉说:「这狗好大的个子,就是肚子都饿扁了。」
    许诺又拿出那袋真空牛肉,还没撕开,也不知道小渴是怎么知道里面是食物
的,开始亢奋起来,冲着许诺在地上刨着爪子,屁颠屁颠地蹦达来蹦达去。许诺
把包装撕开,将牛肉倒在水泥地上,小渴立刻扑了上去,几大口就把牛肉吃光了。
    吃光后,它这下有了力气了,冲我们声音「汪汪」叫唤,看这意思是还想吃
一袋。
    这狗东西浪费了我一瓶果汁一袋牛肉,这世道,食物有多宝贵的,狗东西还
不知足,我冲它喝道:「闭嘴,别叫了。」
    小渴被我吓得一下窜到许诺身后,歪着脑袋偷偷打量我,看它鬼头鬼脑的样
子,我也笑了:「多乎哉?不多也。」
    许诺说:「再给它吃一点嘛。」
    「行了,正事要紧。」我单手举起霰弹枪,左手一挥,说,「现在进主楼,
还是刚才的样子,许诺,你和我在前面,苏眉你在后面,走。」我们三人以倒三
角形的站位前进,小渴跟在后面,摇着尾巴嗅闻每一个人。
    进入主楼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标语「人要精神,物要整洁,说
话要和气,办事要公道」,标语下面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上有血迹。大厅空
无一人,地上有大片的鲜血痕迹,以及人踩着鲜血走路留下的脚印,各种文件报
纸扔的到处都是,还有好几颗黄澄澄的弹壳。
    这里肯定发生过战斗,我挥手示意众人停止前进,小渴忽然窜到了前面,朝
着右侧的综合警务室,十分凶恶地「呜呜」叫着,颈部的狗毛都耸立起来,一副
做好了随时要攻击的戒备状态。
    「里面有情况。」我蹑手蹑脚靠近综合警务室,垫起脚在玻璃外望去,里面
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没有活人,也没有丧尸,我放下心来,绕到门口,进入综
合警务室,仔细观察两具尸体。
    那具男尸,显然在生前病变成了丧尸,肌肤漆黑,血管凹凸,脑门上一个血
洞,看样子是被人打死的。女尸应该是丧尸口下的受害者,颈部被咬烂了,尸体
虽然已经开始腐烂,但明显不同于丧尸的模样。
    小渴也跟了进来,跑到我身前冲着男尸「汪汪」狂叫,我弯下腰来对着它嘘
了一声,小渴仿佛听懂一般停止了叫声。这屋里实在太臭了,我也没仔细查看,
就退了出去。出了门,苏眉拉了拉我,指着走廊东面,说:「那里有两具尸体。」
    「西边也有一具尸体,我去查看一下。」许诺说。
    「先别去,冷静,谋定而动。」我挥手制止了许诺。已经进入大厅至少五分
钟了,如果这里还有丧尸,肯定早来攻击我们了,这说明,至少在一楼应该是没
有丧尸的,这让我放松下来。
    我站在主楼梯下,环顾了一圈周围,然后走到警务公开栏的玻璃橱窗下,背
着手观看。上面有二十多个警员的照片,照片下面附录着姓名、职务、警号。苏
眉和许诺也围过来观看,我指着一张照片:「这个,王涛,就是警务室里的男尸。
    这个,张丽,是女尸。」
    「看这个,好漂亮的女警。」许诺忽然说。
    「哪个?」苏眉问。
    「这个。」许诺指了指民警功模榜一栏里的一张照片。我循着许诺的指点看
去,看照片这女警确实是个美女,名字也还好,叫做曲澈,照片下附注着她所立
的功劳,曾抓过小偷、偷车贼,配合刑警破了一起重大杀人案件。
    女人就是女人,思维都很成问题,这种时刻还能讨论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我
冷冷的说:「希望她变成了丧尸,也还能漂亮依旧。」顿了顿,我又说:「走廊
分为东西两侧,东侧的长一些,西侧的短一些,我们先逐个搜索西侧走廊的每个
房间。搜索完了西侧,再回头搜索东侧走廊。」
    西侧走廊上的尸体,明显是个丧尸,全身上下被人打了十五六枪,打的马蜂
窝一般。估计当时疫情爆发时,有持枪的警员反击,但他们不知道丧尸的要害是
在头部,所以才浪费了那么多子弹打在丧尸的身上。
    西侧走廊第一个房间是值班室,在里面发现一具被吃得只剩下半个身体的尸
体。依次又搜索了监控室、留置室、档案室、卫生间,到了西边最后的一间房子,
证物房。
    推开进去,简直就像进了收破烂的地方,屋子中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
有电锯、刀具,也有牙刷、梳子,有泰迪熊,也有女性内衣,千奇百怪的,估计
都是还没来得及归类入库摆在外面的。
    证物房的四壁是大铁橱柜,我随意砸开一个橱柜,都是些电子产品,笔记本
电脑、数码相机,还有成堆的手机。再砸开一个橱柜,上层放置的是白粉、摇头
丸之类的的毒品,下层有现金和金银珠宝,我随手把一小包白粉揣在兜里,苏眉
从后面钻了过来,一手抓到一个钻石项链,速度戴在脖子上。唉,女人……我在
心里默叹一声。
    咣当一声,许诺在旁边也砸开了一个橱柜,这个柜子还有点意思,都是凶器,
大部分是管制刀具,弹簧刀,三棱刀,杀猪刀,剔骨刀,藏刀,开山刀……最显
眼的是三把武士刀。
    许诺捡起一把武士刀:「这不是小鬼子的武士刀吗?我要这个了。」苏眉也
过去拿了另一把,两女嬉笑的比划了几下。
    武士刀用来单挑还行,用来砍丧尸估计够呛,砍不了几个刀刃就要崩掉了,
实用价值我觉得其实不如开山刀。
    又砸了几个橱柜,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也懒得再去砸了。派出所的
证物房毕竟和大局的证物房不能相比,没有找到我迫切需要的枪械,只有几把烧
火棍一般的自制土-枪。
    我带领两女又回去搜索东侧走廊。东侧走廊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明显也都
在生前病变成了丧尸,男尸是被枪弹打死的,女尸应该是被锐器刺穿脑袋死亡的。
    我领着两女走了过去,觉得不对头,又转头回去仔细看了一下女尸,我抬头
说:「你们看出这具丧尸尸体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许诺低头看了一会,说:「这是个女人……」
    「操!这个还用你说……苏眉你说。」
    「嗯……好像,好像它刚死没多久。」
    「对,这只丧尸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
    两女同时愕然说:「这里还有活人?」
    我拿过许诺的武士刀,用刀尖在地上血迹上一刮,又在女丧尸身上轻轻捅了
几下:「血还没有完全干枯,它最多死了有一个小时,而我们已经进来都快半个
小时了。」
    苏眉说:「刚才我们翻箱倒柜,弄出很大的动静,如果这里有幸存者,肯定
早就听到了……」
    许诺说:「是啊,刚才我们砸柜子的声音,整个楼都能听到,如果还有幸存
者,他们为什么不出来。」这也正是我在疑惑的事情,我端好霰弹枪,小声说:
「大家小心点,如果还有幸存者,他们鬼鬼祟祟的不露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话音刚落,楼梯上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你们明火执仗闯入派出所,又
砸又抢,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现在所犯的罪行,我完全可以直接击毙你们。」
    我连忙转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做好射击姿势,旁边的许诺也持枪瞄准了楼
梯的拐角处。小渴蹭的蹿了过去,在拐角处跑上了楼梯,片刻后,走下来一个穿
着警服的女警,她双手持着一把左轮手枪瞄准着我,小渴跟在她屁股后面,亲热
的嗅着。
    女警个子很高挑,大约一米七五,鹅蛋脸,五官精致,头发都梳向后面,在
脑后盘成发髻,穿着一身合体的短袖警裙,目光炯炯,英气十足。
    她冷冷的看着我,很有几分警察的煞气,倒唬了我一下,可惜,她的短裙两
边都撕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半透明内裤的蕾丝花边,这大概是
为了方便跑动撕开的吧,这破烂了的短裙、性感的蕾丝花边和她严肃的表情形成
了不小的反差,让我不禁想笑。
    女警大概也注意到我的眼神了,她眉毛一皱,说:「你最好管好你的眼睛。」
    我把眼神从她内裤的蕾丝花边上收回,看着女警的眼睛,觉得她非常眼熟,
忽然想起来,她不就是许诺刚才看功模榜上的照片说的那个漂亮女警嘛,怪不得
小渴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围着她蛮亲热的样子,我又看了看她制服上的肩章,
笑着说:「我的眼睛很好,你叫曲澈,曲警司你好啊。」
    女警微微一愣,说:「你怎么知道我叫曲澈?」
    我指了指警务公开栏,说:「刚才在功模榜上看过你的照片。曲警司,人民
的好警官,你枪口不瞄准丧尸,瞄准我们几个幸存者。」我朝她伸出大拇指,「
了不起。」
    曲澈还没有答话,忽然楼梯上又闪出一个男人,他左手提着一把斧头,右手
握着一把左轮手枪,男人走到曲澈身边说:「幸存者也有好人坏人,我们只是观
察一下你们是否是趁火打劫的坏人。」男人歪头对曲澈说:「我看他们不像坏人,
放下枪吧。」
    许诺说:「我们当然不是坏人。」
    曲澈慢慢放下枪,我和许诺也收了枪,我打量这个男人,他大概也是这里幸
存的警察吧,但没有穿制服,只穿着一身便服,他的个子差不多和我一般高,比
我瘦,但是非常精悍的样子,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只那么随意站着,就有一股逼
人的气场。若是在从前,只这么相向对视,我一定会被他的气势压住了,但我现
在也是杀过三个人的亡命徒,相信此刻我也不输过他。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也盯着男人的眼睛,说:「你们是这里幸存的警
察?」
    男人说:「对,就还我们两个人活着了。我叫张炬。」
    「我叫李展。她是苏眉,那个是许诺。」
    「你们从哪里来?到这里干什么?」
    「从泰山大街过来的。来找枪。」
    张炬对我们伸出大拇指,说:「很好,能从那里杀到这里来,说明你们很不
错。」男人盯着我的霰弹枪,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你们手里的枪从哪里找到的?」
    「说来话长。」我不喜欢被人追问,略过张炬的问题,我说:「这里有武器
库吗?有枪吗?能分给我们点吗?」
    说了半天话,我们彼此都还保持着戒备的姿势都站在原地,曲澈把枪插进腰
上的枪套里,走上前几步,说:「枪是有的,都在二楼的武器库里,可以发给你
们,但武器库锁着。我们刚才就在试图打开武器库,你们恰好也来了。」
    苏眉说:「你们没有钥匙吗?」
    曲澈说:「武器库实行双人双锁的管理制度,开锁钥匙和密码是由派出所所
长和政委分别保管,疫情爆发的时候,所长还没有来上班,所以我们无法打开武
器库。」
    我讶道:「用枪也打不开?」
    张炬指着我手中的霰弹枪:「用霰弹枪肯定能轰开。」
    「走,上去看看。」
    我们五人并排上了楼,我故意落后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两个警察
总有些不放心的感觉,到了二楼,曲澈领着朝东走去,走过了七八个门,曲澈停
了下来,指着一间房子说:「这就是武器库。」
    刚才曲澈说武器库实行双人双锁管理,我在脑海里立刻描绘出一幅科幻电影
上那种很先进的门的样子,看到了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别的房间
都是普通的木门,这个是铁质的,也不知道只是一层铁皮,还是实心的。铁门上
有不少破坏过的痕迹,有深有浅,看痕迹估计是张炬用斧头砍的。
    我扭头对张炬说:「你们都有枪,为什么不用枪去打?」
    张炬说:「弹药宝贵,能不用就不用。」
    我笑着说:「难道我的弹药就不宝贵?」
    张炬说:「关键是,这个门有明锁,有暗锁,暗锁外面看不到在哪,我们子
弹很少,不能乱试。霰弹枪覆盖面积大,轰几下,总会轰开的。」
    「我这霰弹枪就剩三发子弹了,如果打不开,你们看着办吧。」
    张炬走过去,在铁门上比划了一圈,说:「我估计暗锁就在这附近。」
    「好。」我抬起霰弹枪对准张炬比划的位置,突然转过枪口,顶在张炬的脑
门上,大叫:「不许动!张炬,你绝对不是警察,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突然发难,张炬吃了一惊,随之冷静下来,没有做什么动作。控制住了张
炬,我瞥眼朝曲澈看去,她正在拔腰间枪套里的左轮手枪,我枪口一歪,瞄准了
曲澈,叫道:「你也不许动。」
    曲澈被我用枪一指,手放在枪套上停止了动作,与此同时,苏眉双手举着武
士刀向前几步,刀刃逼在曲澈修长的脖子上。脖子被明晃晃的刀架住,曲澈不由
自主地挺着丰隆的胸脯向后倒退,直到碰到身后的墙壁,她短袖衬衣最上面的一
颗扣子,不堪里面一对乳球的压力,「啪」一下弹飞了出去,曲澈制服的领口敞
开了,露出黑色文胸的蕾丝花边和一道深邃的乳沟。
    我身边的许诺呆着没动,冲我喊:「怎么了,李哥,这是怎么回事?」
    突发事件下的瞬间,一个人的反应最能展示一个人的素质。张炬被我突然用
枪顶住脑门,只呆了一下,就平静下来,这份处乱不惊的能力,我自问是做不到
的。
    曲澈在变故下,立刻就要拔枪反击,这说明她的应变能力也不俗。
    苏眉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发难,但还是很恰当地配合了我的行动,帮我控制
住了曲澈,她和我还是比较有默契的。
    许诺则让我非常的失望。我们这个三人小团队,两个人都行动上了,她还在
问为什么,实在是缺乏团队精神。
    我后退了几步,和张炬拉开距离,说:「都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精神很亢
奋,有什么风吹草动忍不住就会扣动扳机。你们可要珍爱生命。」
    张炬没有说话,歪着头打量我,仿佛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曲澈也冷静
了下来,她冷冷的说:「你们居然胆敢袭警。」
    我笑着说:「什么狗屁警察,他是警察吗?」
    张炬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的?」
    「你把你上衣掀起来,让大家看看。动作要慢一点,要珍爱生命。」
    张炬慢慢掀起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一个纹身,是一只呲着牙面目狰狞的狼。
    「纹身不错,很酷。」我扭头对曲澈说,「什么时候警察可以纹身了?」
    曲澈无言以对,张炬笑着说:「原来你是这样知道的。」被人用枪指着,还
能谈笑风生,我也不由暗暗佩服他这份沉着。
    「我早就觉得你不像是警察,至少不是这个所里的。小渴,那只狼狗,它认
识曲澈,但它不认识你,我也没有多想,直到你刚才低头,我看到你领口内的纹
身,我才断定你不是警察。」
    张炬说:「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我冷笑说:「我看你像罪犯。」
    「何以见得?」
    「你手腕上有两圈伤痕,刚见到你时我就在琢磨,人如何才能有这么奇怪的
伤痕,现在我忽然想明白了,那是你戴着手铐挣扎所受的伤。」
    「不错,你猜的一点也没错,我不但是个罪犯,还是个重刑犯,本来要挨枪
子的,谁知道突然爆发的疫情救了我一命,哈哈。」
    「苏眉,下了他们的枪,小心点。」看着苏眉小心翼翼地把两人的左轮手枪
都缴了,我彻底放松下来,对曲澈笑着说,「曲警官,你倒说说你一个二级警司
怎么和一个重刑犯沆瀣一气了。」
    曲澈又羞又气,脸色从红变白,她冷笑说:「这也不关你的事。这个所的人
都死了,就还我一个,按制度,现在辖区内我最大。这周围五个社区居委会,400
多家企事业单位、公共场所、特种行业,都是我说了算。」
    「嘁,现在是世界末日了,曲警司,有枪就是草头王,我也管不了多少个社
区,多少家单位,但是,现在这里被我占领了,是归我管。」我扭头对苏眉说,
「你下去把楼下办公室那四个手铐拿来。」
    苏眉应声去了,张炬开口说:「我是警察还是罪犯,和你有什么关系?兄弟,
我们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拿枪吓唬我们吧,当我是吓大的?」
    我分开风衣,掀起上衣,给张炬和曲澈看了看我的伤口,说:「以前我做事
不小心,瞧,被人崩了一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实
话说,我没有害人之心,一心只防着别人害我。」
    曲澈嗤笑说:「胆小鼠辈。」
    苏眉提着四个手铐跑了上来,我说:「随你怎么说,总之,你们两个都让我
很不安心。先委屈你们了,我要把你们先拷住,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的。我也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先去开我的武器库,回头再和你们聊。」
    我四处打量,武器库的斜对门,挂着「纠纷调解室」的牌子,这名字不错,
我逼着两人进去,这房间恰好有两个小间,我把张炬用两把手铐拷在了里间屋子
的椅子上,出乎意料的,张炬倒很配合地给拷上了,还嘱咐了我一句:「兄弟,
麻烦快一点」,曲澈则非常激烈地反抗,大概是老拷别人了,没受过这种待遇,
我和苏眉许诺三个人才按住她把她拷上了。
    关上门,我对许诺说:「你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反省的吗?」
    许诺想了一会说:「我太粗心,没有看出张炬居然是个罪犯。」
    我扭头对苏眉笑着说:「你看看你许妹妹,错到不知道错在哪里就麻烦了。」
    我又对许诺说,「你再想想。」
    许诺摇头说:「不知道。」
    我盯着许诺的眼睛:「我们是个团队,是不是?」
    「是啊。」
    「当你把枪口指向某人时,你想,我和你苏姐姐是不是也会一同把枪口指向
那个人?」
    许诺点点头:「嗯,会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和你苏姐姐都动手了,你怎么还站在旁边当没事人?」
    「呃,是我错了。」
    「不是错,是大错特错,没有比这更错的事情了,你这是缺乏团队精神,本
来我应该扇你大嘴巴子,不过,不教而杀谓之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再犯类
似的错误……」
    许诺嘻嘻笑着说:「好好,我知道了。」
    「别嘻嘻哈哈的不长记性,现在不比以前……」
    苏眉说:「好了,别凶许诺了,赶快打开武器库要紧。」
    「好,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宝贝东西。」我端着霰弹枪瞄准张炬比划过的位置,
「砰砰砰」连开三枪,把铁门轰了个大窟窿,然后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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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6:52 | 只看该作者
第16章五人战队
    我本来设想的是进门会看到像超市一样的铁架子上排着成排的武器,谁知道
屋子里东西是不少,可大体看了一圈,居然一支枪也没有。
    不是吧?没走错门吧?我倒退几步,走到门口,仰头看门牌,是写着「警械
武器库」。
    「枪呢?操!」
    许诺指着墙角的两个柜子说:「李哥,呶,是在那里面吧。」
    「操!开玩笑吧?这不是玩我嘛。」两个柜子上分别写着「枪柜」「弹药柜」,
「枪柜」和苏眉差不多高,「弹药柜」矮一些,也要一米多高,两个柜子都闪烁
着合金钢板的银灰色,看着就给人十分结实厚重的感觉,绝不是轻易就能打开的,
我凑近一看,都是用的密码锁。
    我气急败坏的在「枪柜」上踹了几脚,骂道:「操,妈那个逼的这是玩俄罗
斯娃娃嘛,还一个套一个的。」
    「要不,再用枪打开?」苏眉摆了摆手中的左轮手枪,缴械的两把左轮,我
拿着一把,苏眉拿了一把。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不急,这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少,我们先看看。」
    我刚进来时,一心只是想找到枪械,对其他的东西没看入眼里,现在安下心
来,像逛超市一样在警械武器库一转,我不禁由郁闷而眉开眼笑了,都是好东西
呀,有太多末世求生必备的好装备,这一趟就算一支枪也带不出去,也是大有收
获,不虚此行。
    等把库存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我的嘴巴已经笑得都合不拢了,最后怪笑一
声:「这些都是咱们的了,哈哈。」
    苏眉说:「这么多不能都搬走吧?嘿嘿。」
    我笑着说:「捡着最有用的拿。」
    苏眉说:「我看,我们得列个清单,仔细挑选一下。」
    「这个主意好。」
    于是我们又重新检点了一下所有的物品,由苏眉记录,最后得出清单如下:
各种男女警服,除了各种常服,包括防弹衣、防雨服、反光衣、防刺衣、救生衣、
作训服。防割手套,多功能腰带,警用制式匕首,警用装备包,急救包,警用水
壶,警绳,对讲机,五种手铐,五种脚镣,三大类十一种警棍,六种电警棍,三
种强光手电筒,三种警用头盔,路障、破胎器,两种防暴盾牌,两种催泪瓦斯喷
射器,射网器,金属探测器……还有很多杂物,如酒精探测器、交通指挥棒之类
完全无用的东西则没有记录。
    经过斟酌,又精挑细选了清单中的物品。
    防割手套是个好东西,是用高强度纤维和金属丝混纺材料制造的,一般的匕
首是刺不穿的。生化末日,随便一点小伤口都是要命的,而手又是最容易受伤的
部位,有了防割手套,做许多事情就不用畏手畏脚了。
    多功能腰带可以方便悬挂物件。
    警用制式匕首大体有割、刺、砍、锯、剪、多功能螺丝刀等功能,在刀鞘里,
我发现居然还塞着弹弓、鱼钩和纱布,看样子是为了在野外生存时打鸟钓鱼用的,
只是我不明白,我们的警察大人们有机会用这些东西吗?
    警用装备包当然要拿,我们正缺乏专业的包具携带物品。
    急救包里有手术剪刀、镊子、消毒液、医用橡皮胶带、药布、止血药物、止
血绷带、创可贴、心脏急救药、清凉油等急救用品与药物,绝对的逃亡必备,强
光手电是必须要拿的。这种手电照明时间长、亮度高,还有爆闪功能,像闪光弹
一样可以使人瞬间失明,手电前端有攻击性棘槽可以当作武器,防水、防爆、抗
震、抗压。
    警用水壶携带方便,头盔暂时用处不大,但戴上也不费事。
    电警棍有点鸡肋,在末世电力不好补充,最后我选择了三节甩棍,主要是相
中这种警棍可以收缩挂在腰上,携带非常方便。把两节钢管都甩出后挥舞着一试
手,才发现这种警棍威力其实相当不俗的,它顶端有个铁球,全力击砸目标,是
很有破坏力的,我估计用它来砸丧尸脑袋也可以杀死丧尸。
    选定了这些装备,还有一件要事就是选一身合适的衣服了。我们三个人现在
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的,我穿的是死了的小胡子的衣服,苏眉和许诺则穿着小姐们
的衣服,都不太合体,也不结实耐用。
    在成堆的警服中,我最后选定了警用作训服。我早就觉得穿死人的衣服晦气,
苏眉帮我找到一件尺码合适的作训服后,我立刻脱的光光,换上了新的作训服。
    一身劲装穿上后,我自己也觉得精神抖擞了很多,伸展了一下手脚,恨不得
立刻找只丧尸踹上几脚。
    苏眉帮我系上多功能腰带,我把警用制式匕首、警用水壶、强光手电、三节
甩棍都挂在腰上。我忽然又想起防刺马甲也是不错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脱穿
都很方便,又让苏眉帮我在外面套上了一件防刺马甲。背上警用装备包(里面装
着急救包、防雨服)、戴上头盔,戴上防割手套,这一身行头才算是收拾完了。
    我学着军人正步走的姿势来回在屋子里走了三遍,笑着说:「怎么样?」
    许诺拍手笑道:「不错呀,很像电视上的特种兵。」小渴也很配合地昂着脑
袋对我汪汪叫唤。
    「有女式的,你们也换上吧。」
    苏眉面对着我就脱下外衣,许诺则被过身子才脱了衣服,两女都换上了女式
作训服,穿上警用制式皮鞋,在房间中间一站,一身劲装的修饰下,苏眉更显成
熟风韵,许诺更加朝气蓬勃。
    女人天生爱美,两女都对自己的衣服很满意,搂在一块嘻嘻哈哈闹了一阵,
我等她们对新衣服的美丑好坏讨论完了后,说:「该打开枪柜了,霰弹枪的子弹
打没了,许诺,你的54手枪还有几发子弹?」
    「还有24发,恰好能装三个弹匣。」
    缴获的左轮手枪放置在架子上,我取来拿在手中,这是9mm 警用转轮手枪,
红色手柄,黑色枪身,是这几年才配备警察队伍的新式手枪,在网上毁誉参半,
我正好开几枪试试。
    掰开转轮一看,居然是空仓,没有子弹。拿过苏眉手里的那支,也没有子弹。
    靠,刚才张炬和曲澈原来是拿空枪唬我们。
    略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两把枪估计是派出所死者的,他们在子弹打空后遇害,
张炬和曲澈比我们早来一步,拾到了这两把空枪。怪不得我们在一楼只发现了被
枪击的丧尸,却没有发现有遗留的武器,也怪不得张炬用斧头去砍铁门了,他们
压根就没子弹。
    他们拿着空枪却装作有子弹的样子,其实也是戒备着我们。曲澈骂我胆小如
鼠,其实他们何尝不是时时警惕着别人。想想他们刚才装模作样的情形,我有点
想笑。
    得,还是用我们自己的54手枪吧。
    我拿过许诺的54手枪,瞄准枪柜,忽然想起这么直接开枪不行,枪柜看样子
很坚实,子弹打上肯定要发生折射跳弹,在密闭空间里很容易被跳弹误伤了。
    我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对两女道:「你们各自拿一面防爆盾牌来挡着,别
被跳弹误伤了。」
    盾牌有120 厘米高,55厘米宽,两女持着盾牌并在一块,许诺把小渴搂在身
下,两面盾牌很轻易把我们三人一狗都挡住了,我还是不放心,又让她们戴上头
盔,我在两面盾牌的缝隙中瞄准枪柜,扣动扳机,「砰」。
    小渴被枪声吓的把脑袋钻到一个架子底下,只露着屁股在外面,许诺忙去安
抚这只大狗。我走近枪柜一看,子弹竟然只在枪柜上打出了一个小凹而已。
    这枪柜表面光滑,钢板又厚,子弹击中后很轻易就被弹开折射。
    这可怎么办,近在眼前的骨头却吃不到嘴……
    我蹲在弹药柜上连抽了两根烟,想不出什么可以打开保险柜的办法,叹了口
气:「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呀!」
    苏眉说:「曲澈是这里的警官,她或许知道密码。」
    「她连大门都进不来,怎么会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这也未必呀,我觉得她是知道的。」
    「嗯,现在一点了吧,肚子饿了,你们弄点饭吃,做五个人的。我去问问她。」
    苏眉和许诺下了楼,我去了对门的「纠纷调解室」。
    曲澈歪着坐在一张椅子上,本来她的制服上衣掉了一个扣子,裙子两边都撕
裂到了腰间露出内裤的蕾丝花边,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在挣扎时散开了,现在
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背后,迫着她的胸脯向前顶着,露出了大半个黑色的文胸以及
两瓣雪白的乳球挤压出的乳沟,配合上她看到我时敌视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副遭
到强暴或者即将被强暴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再加上那一身绝对是正品的女警制服,都让我不禁有了点反应,
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那条醒目的乳沟上,这条沟壑,让我想起了上次世界杯
上大火的用乳沟夹手机的巴拉圭乳神,曲澈的这条沟大概也能夹手机了吧。夹手
机是大材小用,好沟就应该去夹更值得去夹的东西……我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着,
曲澈坐正了身子,打量我一身在警械武器室内装备的行头,冷笑说:「你的罪行
够无期了。」
    我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笑了:「我巴不得还有什么机构能正常运转,
来把我正法了。曲警司,警民是一家,不要搞得这么僵嘛。」
    「你把我铐在这里,还好意思说警民一家。」
    「嘿嘿,不得已嘛,你要理解。你拿着一把空枪却装模作样,还不是和我一
样心态。要和谐,和谐为重,我们应该放弃分歧,求同存异,和谐……呃,废话
不说了,你知道枪柜和弹药柜的密码吗?」
    曲澈很干脆的说:「不知道。」
    「我不信。你若不知道密码,费力去打开枪库的门干什么?或者,你有其他
什么办法可以打开保险柜?」
    「不知道。」
    「里面的枪又不是一把两把,我也不能都带走,剩下的是你们的。」
    「不知道。」
    说好话不行,那就来威胁的:「我打开了柜子,就放了你们立刻走;一天打
不开,就多锁你一天。」
    曲澈干脆闭上了眼睛,倚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我知道也不告诉你,何况
我不知道。」
    曲澈的态度气得我有想抽她大嘴巴子的冲动,还是忍住了,冷眼打量曲澈闭
着眼故意气我的表情,此时,我已经非常确定曲澈是知道密码的。
    只要她知道密码就好办了,慢慢想办法逼她说出来,哪怕是严刑逼供。我脑
海中划过满清十大酷刑的情景,我托着脑袋想着坏点子,忽然看到曲澈露底了,
她后仰的姿势把警裙的裙摆拖到了大腿根上,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那黑乎乎的一簇,
半透明的内裤上还有几个鸟语字母,只是看不太清楚。
    我很好奇曲澈这种女人的内裤上会写的是什么字,看她闭着眼睛,我拿下腰
带上挂着的强光手电,嘿,刚配上的装备就用上了,按下电门,一道光线射到曲
澈的裙下,制式的产品质量绝对没得说,强光手电把曲澈的裙中照的清清楚楚,
她内裤上的字母让我大跌眼镜,是「touch -me」。
    我不由捂着嘴吃笑起来。许诺忽然兴冲冲的跑了进来,眉开眼笑的冲我喊:
「李哥,李哥,这次我立功了。」
    我挥手止住不知为何如此兴奋的许诺,在她耳边悄悄说:「丫头,你知道什
么是闷骚吗?」
    许诺耸起肩膀摇摇头:「干嘛?」
    我憋着笑又打开强光手电,照亮了曲澈的内裤,许诺低头随着光线仔细看去,
又抬头看了一下曲澈的脸,也不禁抿嘴莞尔,我则放声大笑起来。曲澈忍不住睁
开眼睛看我,又傲气地把头扭到一边。
    我又笑了一阵,说:「你立什么功了,说说。」
    「哈,你老凶我,不过,这次得表扬我了。」
    「到底什么事,快说。」
    「我知道该如何打开保险柜了。」
    「哦?真的?你有这么厉害?」
    「别小看了人。」
    「快说啊。」
    许诺没有说话,转身跑了出去,我纳闷中,许诺又抗着一把电锯走了进来,
叫道:「当当当当,电锯!在物证室的,李哥你说它能锯开保险柜吗?」
    我一拍大腿,说:「好!丫头你这次做得好。」
    还没试过,虽然不知道电锯和保险柜这一矛一盾到底哪个强,但这总是个可
行的办法,我一下心情大好,对曲澈说:「嘁,少了你这根黄瓜,你以为就拌不
成凉菜了?」
    曲澈气呼呼的无言以对。这是在里屋的张炬说:「兄弟,进来聊聊。」
    张炬也和曲澈一样,双手被拷在背后,脚上另有一个手铐铐在椅子上。有了
打开保险柜的办法,我心情大好,对张炬说:「老兄,委屈了,见谅。」
    张炬点头说:「小意思。」
    我弹出一根烟,塞在张炬嘴里,给他点上火,我自己也点上一根,说「武器
库里总也得有十几把枪吧,我只拿一部分,剩下的留给你们。我们走时,会给你
们打开手铐的。」
    张炬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那多谢了。你看,我们是否能够合作?」
    「合作?」
    「你们只有三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人,力量都太薄弱了。五人小队正好,这
是前人早就摸索出来的经验,大多数的特战小组的基础单位都是五人队,比如SWAT.」
    我沉默了片刻,说:「说实话,我不信任你。」
    张炬笑着说:「你需要学会信任。」
    这时苏眉进来了,拿着一个盘子端着五个水杯在上面,我讶道:「这是干什
么?」
    苏眉笑着说:「吃饭呀,牛肉炖香菇。在下面办公室我找到几十袋干香菇,
我用牛肉在头盔里煮的,恰好盛了五杯子。」
    「这感情好呀,好久没吃蔬菜了,香菇算蔬菜吧?你们去和曲澈一块吃,给
她打开手铐,脚上的就先别打开了,我和张炬聊聊。」
    苏眉给我们留了两杯菜,端着三杯到了外间。我把一杯菜推到张炬面前:「
我给你打开手铐。」
    「多谢,不用了。」张炬伸手拿起来杯子大口吃了起来,「靠,好吃,好久
没吃热菜了。」
    我愕然,这家伙什么时候把手铐打开了?
    不但反锁着他双手的手铐已经打开了,连铐在脚上的手铐也不知道何时被开
启了。看着若无其事吃着饭的张炬,有那么片刻我目瞪口呆了。
    真是神乎其技了,想不到张炬竟然有这么一手本领。
    如果他趁我不备,用手铐袭击我的头部,然后取了我的枪再去控制住苏眉和
许诺……如果他这样做,成功的几率是很大的,但是他没有,毫无戒备地吃着饭。
    我愣愣地看着张炬狼吞虎咽,小渴忽然咬住了我的裤脚,它对着我装着饭菜
的杯子可怜兮兮地呜呜叫唤,这是在讨食呢。
    「去。」我踢了它一脚,它跑开了,在不远处犹豫了一会,又过来讨食,我
作势抬脚,这东西耍起了赖皮,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冲我撒娇起来。
    小渴这么大个头的狗这样撒娇,我也不由笑了,冲它说:「人还吃不饱呢,
一边去,下午再喂你。」
    看着小渴的肚皮,我明白了张炬的意思。
    狗的肚子是它们的要害,一般是绝不露给其他动物的,当它对别的动物或人
仰着露出肚皮时,就是表示顺从、善意、信任。狗社会有个规矩,两狗相斗时,
一只狗一旦倒下露出肚子,另一只狗就绝不会再继续攻击它。
    张炬有机会制伏我,但他没有做,却大大咧咧地吃着东西,这是像狗露出肚
皮一样是传达善意的信息,是在用行动重申他刚才的合作要求。
    他无言中就表达了所有的事情,我若多说废话,显得多没格调,于是我也没
说什么,坐了下来去吃杯中的牛肉炖香菇,吃了两口,我朝外面说:「苏眉,把
曲澈脚上的手铐也开了,把她的枪还给她。包里不是还有巧克力嘛,你们三个一
人两块,顺便把那瓶伏特加帮我拿过来。」
    过了几分钟,苏眉拿着一瓶伏特加走了进来。我把挂在苏眉腰上的警用水壶
的盖子拧下来,又拧下我自己水壶的盖子,启开伏特加,把两个水壶盖子倒上酒,
将一个推给张炬,说:「这是我拿着当酒精消毒用的,咱哥俩喝点,来,干了。」
    一碰盖子,两人都仰头干了。张炬说:「好酒。今天有好烟,有好酒,有好
菜,恐怕全国没几个有我们现在这么滋润的了,哈哈。」
    我笑着说:「凑合着活吧。」
    张炬说:「有什么打算?」
    疫情爆发以来,我领导着苏眉和许诺两个女人逃生,一直都是我拿主意,其
实我是很想有个有见识的男人可以商量一下。张炬很明显不是普通人,我们刚才
干杯也已经确定了合作关系,于是我仔细和他说了我对广普市面临的核电站、巨
峡大坝的忧虑,以及我预定的北上的计划。
    张炬认真听我说着,也不插话,不时点着头,等我说完了,他说道:「你的
计划不错,世界末日,人人惶恐,我估计,现在绝大部分的幸存者都在考虑下一
顿吃什么,你能有这么长远周全的打算,是很不错的。」
    我把烟扔在桌子上,点了一根烟,说:「夸的话没用,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意
见。」
    「哈哈。」张炬也点上烟,道,「有两点,一,你有两个常识性错误,二,
你的计划太保守了。」
    「哦?你说说,洗耳恭听。」
    「你不用忧虑核电站。事实上,现在地球上最安全的设施之一,就是核电站
了。这种至关利害的东西,都安全的很。据我所知,核电站在无人管理后,反应
堆在数天后会自动进入安全模式。」
    「哦。」
    「你对巨峡大坝的忧虑,更是杞人忧天,和核电站一样,这种举国之力建筑
的超大型工程,可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垮了的。它有先进的智能系统,本身水利发
电,自供自给,即使无人管理,巨峡大坝的水电机组也能照常运转,我敢打赌,
一年之后,巨峡大坝绝对还在正常运行,甚至十年,二十年。」
    「哦,受教。」
    「不过,在它下游确实是不安全的,巨峡大坝如果泄洪,那可了不得。还有,
雨季时其他河流的洪水也足以淹没广普市了。逃离广普市这个大方向是没错的。」
    「哈,看来这是歪打正着了。」
    「到派出所,然后去军分区的路线,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了,这个世道,武
器是最重要的。不过你选择了北上,我是打算南下寻找南洋舰队。」
    「南洋舰队?」
    「我估计南洋舰队还成建制存在。」
    「你怎么知道?」
    「疫情爆发时,南洋舰队正在进行大规模演习,我认为病毒不太会感染到海
上的人员,而且,即使有人感染了,他们正处于战斗状态,应该很容易就弹压住
病变人群。」张炬顿了顿,探过头来道,「如果我没猜错,在不久的未来,大汉
南洋舰队的残余力量,将是废土之上左右全国的最重要的势力的其中一支。」
    我沉默地点点头,我发现我和张炬的眼光不在一个层面之上,他着眼到全国,
我只是在想我怎么活下去。
    我们又干了一盖子,张炬笑着说:「你说的巨峡大坝的事情提醒了我。我们
何不西进,与其躲避巨峡大坝,何不去占领巨峡大坝?」
    「占领巨峡大坝?」
    「在末世,资源最重要。你想,一个团体,当有了最基本的食物和武器后,
它再想有所发展,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我吐了口烟:「地盘,电力。」
    张炬拍掌笑着说:「对了,地盘,电力。在末世,热电肯定完蛋了,只有风
力发电、水电、核电是还能运行的。巨峡大坝周围有足够地盘,可以持续供给电
力。我们五人组队,先去军分区找到武器,再用所得武器拉起一直二十来人的队
伍,西进占领巨峡大坝。等稳固后,再派遣人员坐船东下,沿江搜集遗留的食物、
设备,以及幸存者,以巨峡大坝为基地,慢慢发展,辐射周边……呵呵,这是一
番好大的事业啊。」
    说实话,我真被张炬的宏大目标给打动了,甚至有那么一会感觉浑身热血沸
腾,恨不得马上就去打天下,但我很快冷静下来,打量着张炬,我暗想,这个人
沉着的外表下,有一颗疯狂的心。
    我对张炬的计划不置可否:「一切都等到了军分区再说吧,眼前还是先把枪
柜和弹药柜打开了。曲澈知道密码吧?」
    张炬说:「她当然知道。」
    我们出来里间,三女也吃完了。张炬对曲澈说:「我们去打开保险柜。」曲
澈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出去了,我们跟在她后面到了警械枪械库。
    曲澈输完了密码,枪柜打开了。
    枪柜的中间有道钢板,将柜子在垂直方向分成左右两橱,左橱又在水平方向
被七个隔板分成了八个格子,下面四个格子空着,上面四个格子每格放置了两把
9mm 警用转轮手枪,一共是八支左轮手枪。右橱没有隔板,竖立着五杆霰弹枪,
霰弹枪和我持有的一样,是97式18.4mm防暴枪。
    事关重大,虽然枪支数量一目了然,我还是又仔细数了一遍:「一,二,三
……九,十,J ,Q ,K 一共十三支。」
    曲澈没好气地道:「如果是十四支,你是不是就数不过来了?」
    9mm 警用转轮手枪的容弹量只有六发,97式18.4mm防暴枪只有五发,枪柜的
武器实在让我很失望,我对曲澈说:「怎么只有这两种破枪,连个微冲也没有?」
    曲澈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这是军队的军械库?这是派出所,平时也就管
管户籍,抓个小偷小摸,打击一下你这样的刁民,要不是因为辖区内特种行业比
较多,种族复杂点,连这些武器也没有。」
    我不理曲澈的冷嘲热讽,说:「我需要突击步枪。」
    张炬提出一杆霰弹枪,熟练地空枪上膛,虚瞄了一下,说:「这里有十三支
枪,加上你们的两支,我们的两支,一共十七支,每人至少可以配备三支以上,
虽然这些枪支的容弹量小,射速慢,但丧尸的行动也十分缓慢,这些火力足够我
们在丧尸群里横行无忌了。」
    「远远不够。你们没碰到过一种怪物?」
    张炬讶道:「怪物?什么怪物?」
    我大体把我们在金杯娱乐城遭遇的怪物和他们说了一下,把两人听得目瞪口
呆,曲澈疑惑的说:「你确定你说的真的?」
    许诺在一边大声说:「这还有假,它的尾巴是我亲手砍下来的。」
    我张开大嘴,让他们看了看我没有牙的牙槽,说:「我被怪物的尾巴抽掉了
四颗大牙。我说的千真万确,而且,怪物只比我说的还要厉害,它当时只是刚出
生,如果是只一年大的,那该有多恐怖?所以,我一定要找到突击步枪才会觉得
心安一点。」
    张炬沉默片刻,说:「有一只,肯定就有第二只。」
    「这正是我所顾虑的。」
    张炬喃喃的说:「看来我的设想都太简单了,生存的困难比我想的要艰难的
多。」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打开弹药柜。」
    弹药柜里面也分为许多小格子,一个个装满子弹的纸盒整齐排列在里面占了
大半个柜子。我们小心翼翼地都搬了出来放在地板上,霰弹和手枪弹的纸盒区别
很明显,很容易清点出霰弹有八盒,手枪弹有十五盒。
    拆开一盒写着「18.4mm杀伤霰弹」的一盒霰弹,每排十弹,一共五排,一盒
是五十发,苏眉也拆了一盒手枪弹,点清楚了是一百发。
    我说:「弹药还是满充足的嘛。霰弹有八百发,手枪弹是一千五百发。」
    曲澈说:「能用的最多有一半。手枪弹有一半是橡皮弹,霰弹有一半多是动
能弹、痛块弹、催泪弹,所以,能使用的弹药大约有一千发左右。」
    「也好,什么橡皮弹、痛块弹之类的,恰好拿来实弹练习,我的枪法就糟糕
的很。」
    然后开始分配枪支。一共十支左轮手枪,恰好每人两支,只许诺多了一把自
带的54手枪。霰弹枪每人一支,还多出一支,众人决定让我多拿一支。
    张炬和曲澈也换上了作训服,携带上我选定的装备,张炬又建议每人携带上
警绳。警绳长四米,直径八毫米,纯棉制成,我们一人带了三根。每人又佩戴上
的警用对讲机,调定好了相同的频率,试验了通话效果。
    五个人都武装完毕,我们把子弹中橡皮弹、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都搬了
出去,只留下我们需要的杀伤弹。
    手枪弹里的橡皮弹的弹头是黑色的橡胶,霰弹里的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
分别涂着黑色、浅兰色、绿色以示区别,杀伤弹是红色的。
    张炬问曲澈:「这里有靶场吗?」
    「没有,不过有个健身室面积不小,可以到健身室里练枪。」
    我说:「何必打死靶子,外面有成群的活靶子可以练枪。」
    「去打丧尸?」
    「对啊,我们可以站在墙头上射击,它们又咬不到我们。」
    「好主意。」
    为了应急,每人携带了几十发杀伤弹,然后把所有的橡皮弹、动能弹、痛块
弹、催泪弹都装在五个包里,一人提着一个下了楼。这些非杀伤弹大约有一千三
百发,这样我们每个人就有近三百次的实弹练习的机会,足够多了。
    五个人先后爬上派出所的围墙,离着近的丧尸很快朝我们的方向围了过来。
    我好整以暇的给左轮手枪装满橡皮弹,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先后开枪了,我也
朝一个十米远的丧尸人开了一枪,打飞了,我指着那个丧尸叫道:「这只丧尸离
我们最近,都打这只,看谁的枪法准。」
    话声未落,许诺开了一枪,打在丧尸的大腿上,我叫了声好。张炬也开了一
枪,子弹击中了丧尸的肚子,曲澈也击中了丧尸的腿部,随后的我和苏眉都没有
打中丧尸。
    我一恼,连续开了三枪,居然都打飞了,曲澈嗤笑:「好枪法。」
    「靠!」我给霰弹枪装上动能弹,这只丧尸也走到墙下了,我近距离朝它脑
袋开了一枪,丧尸应该而倒。我细看去,这只丧尸头部嵌入了两颗橡胶丸,还有
一颗打爆了它的眼睛,这一颗弹丸要了它的命。
    我笑着说:「爆头。只有我第一个打了爆头,哈哈。」
    曲澈说:「这么近就是瞎子也能打爆头了。」
    「总之是爆头。」这个女警因为我曾铐住她,对我说话老是带刺,我想也该
教育教育她了,于是我又胡唱道:「touch -me,touch -me,有没有人来赶快
来touch -me,我需要有人touch -me. 」
    我一边乱唱,一边朝曲澈挤眉弄眼,曲澈愣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一下子通红
了,许诺也知道我是在影射曲澈内裤上印的鸟语字母,她在边上憋不住嗤一声笑
了出来,许诺这一笑,曲澈修长的脖颈也立刻通红了,但她不好说什么,装做什
么也不知道地继续狠狠射击。
    我们这么蹲在墙头实弹射击,警用手枪的橡皮弹又无法杀伤丧尸,只有张炬
和许诺偶尔打中丧尸的眼睛,才能打倒一只丧尸,三刻钟很快过去了,每人一百
多发的警用手枪橡皮弹都打完了,都开始换成霰弹枪,打动能弹和痛块弹。
    用上霰弹枪后,就不时有丧尸被打死了。
    动能弹含有多粒橡胶弹丸,打击面积广,很容易击中丧尸的眼睛击穿脑部。
    痛块弹是射击出一颗独立的大橡胶丸,近距离威力相当大,打中的地方就是
一个凹陷,如果近距离用来打人的头部,绝对一枪打死一个,但是丧尸的抗击打
能力太强,不是连续几枪击中同一位置打碎它们的脑壳居然还不死。
    等我们把除了催泪弹外其他的子弹都打没时,墙下已经被撂倒了四十来只丧
尸,我自己觉得经过这二百来发子弹的实弹打活靶,枪法也是大有进步,至少找
到点感觉了。
    众人都打完子弹,正要下墙,我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道:「你们感觉到
没有,地面好像在震动。」
    五人都静静的站着不动。
    震动感好像又没了,三女都说没有感觉到有震动,可我刚才确实感觉到大地
在微微颤动,又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我说:「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吧。」
    张炬取下腰间的军用水壶,拧下壶盖,说:「一切小心,谨慎无过。谁有尿,
尿上。」
    我下楼时刚上了厕所,于是耸耸肩膀。
    许诺说:「我刚才撒尿了。」
    苏眉取过壶盖,身子平行着墙站着,朝墙外褪下裤子蹲下,一只手把壶盖伸
到下面接着,好一会,她站起来耸耸肩膀说:「没尿,尿不出来。」
    于是我们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曲澈身上。
    曲澈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壶盖,说:「你们都转过头去。」
    「嘁。」我搂住苏眉的腰转过头去。
    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是一阵哗哗的水声,再一阵悉悉索索后,我转过头去。
    众人都盯着壶盖里的尿液。
    一分钟,水面纹丝不动。曲澈说:「哪有什么震动?」
    曲澈话音刚落,水面就开始波动了。
    张炬叫道:「操!」
    苏眉说:「这不是要地震了吧。」
    许诺扭头对我说:「李哥,怎么办?」
    我又没经历过地震,哪知道如何应付:「不是吧,老天爷这不是玩我们嘛。」
    张炬说:「广普市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点的地震,大家别慌。」
    壶盖里的水纹波动的越来越厉害,一会儿,不用看水面也已经能清楚感觉到
震动了,而且能听到隆隆的声音。
    这不是地震是什么,我大叫:「大家下墙,到院子里蹲着。」
    苏眉拉住我,指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叫喊:「李哥,看那里,这不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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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7:42 | 只看该作者
第17章警所恶战
    那是一群大象,确切的说是五只奔跑着的大象,这些庞大的家伙每只都要5
吨以上的重量,难怪会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它们应该是北关公园里饲养的
大象,在没有人类饲养以后跑出来逃生的。
    象群从青年路由北向南跑,在十字路口被废弃的车辆堵住了去路,最前面的
大象收不住脚,把一辆废弃的黑色汽车撞飞了出去。
    五只大象在路口停了下来,转身都向北望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会儿,
又有一只落后的大象走到了路口,它身后跟着十几只丧尸,还有一只丧尸咬在它
的大腿上。
    张炬说:「看来丧尸也会攻击动物。」
    领头的大象走到落后大象的身边,扬起粗壮的鼻子抽在咬在落后大象大腿上
的丧尸,将丧尸抽飞出好几米远,在它的带领下,六只大象折向东方,朝我们这
里走来。
    落后的大象肯定是受了重伤,它走得很慢,渐渐又被七八只丧尸围住,又有
两只丧尸咬在了它的大腿上,它转动身体想甩开丧尸,但见了血的丧尸如跗骨之
蛆。
    领头大象又调转身体,一路小跑,一根长长的象牙将一只丧尸刺穿,把它高
高挑在半空,头一甩,将丧尸抛在一辆汽车的车顶上,然后又一脚把另一只丧尸
踩在脚下,踩成了肉泥。
    「好厉害。」许诺拍手叫着。
    其他的四只大象也调转回去,去驱赶围着落后大象的丧尸。丧尸虽然凶猛,
但是和体型庞大的大象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快六七只丧尸都被象群解决了。
    但受伤的大象也不行了,摇摇晃晃坚持要站立着,最终还是摔倒在地上。
    大象果然是一种非常团结互助的动物,其他五只大象没有弃它而去,在受伤
大象卧倒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子,将它护在里面。
    不畏死亡的丧尸源源不断冲激着象阵,大象则以庞大的身躯,鼻子、象牙守
护着受伤的大象,短短半个小时,五只大象已经杀了二十多只丧尸,但是更多的
丧尸锲而不舍地在扑上去。不用想,这场惨烈的战斗终将以丧尸的胜利告终。
    张炬说:「这说明,有时候,我们得学会舍弃。」
    我说:「这群大象,无论如何,必死无疑,单独逃生,只会死的更快,它们
团结作战,还杀伤了更多敌人。」
    一动不动好像死亡了的受伤大象忽然开始剧烈的痉挛,这么大的一堆肉以极
高的频率颤抖着,让人看着毛骨悚然,我指着它叫喊:「不好,它要病变。操,
动物也会病变。」
    果然,受伤大象站了起来,它朝天嚎叫一声,长长的象牙刺入了领头大象的
腹部,象头横着一甩,粗壮的象牙像锋利的尖刀,在领头大象的腹部划了一道一
米多长的口子,从这个可怖的伤口,领头大象的鲜血携带着一堆我也分不清楚的
脏器,像从大盆倾倒一样,一下都冲飞出来。
    领头大象扭头看了看病变的大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它肯定不会明白为
什么它努力去保护的同类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它。同样的办法,病变的大象把其他
四只在和丧尸战斗的大象也用象牙刺死了。五只大象流出的鲜血和下货,至少有
一吨重,鲜血更汇集成了小河,朝远处流淌去。
    鲜血和下货的浓重腥臭味道,我站在墙上都被熏得恶心欲呕,这些都刺激了
周围的丧尸疯狂地聚拢过去,去啃食大象的尸体。
    这一幕看的我们目瞪口呆,曲澈已经忍不住吐了,张炬说:「它好像要攻击
我们。」
    可不是,病变的大象转过身子对着我们,耳朵像警犬一样竖立着,上面密布
着一根根比人手指还粗的血管,它开始朝我们这跑过来,我大叫道:「霰弹枪,
打它。」
    我们五人一排齐射,霰弹打在病变大象身上,就像陷入了肉泥之中,病变大
象已经跑到离我们五米的距离。张炬大叫:「大家跳下去。」
    跳下了墙头,我倒退跑着,轰隆一声响,病变大象居然用脑袋撞倒了围墙,
它的两根象牙被撞的折断了,但是这个庞大的家伙毫不介意,踏着坍塌的围墙要
走进院子。
    目标那么大,也不用瞄准,我端着霰弹枪连扣了四下扳机,把子弹都打空了,
抛掉霰弹枪,又取下另一支霰弹枪继续射击,他们四个也都打空了霰弹枪,拔出
左轮手枪射击。
    只一会大象的身体被我们密集的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特别是腹部被霰弹打了
个窟窿,一段肠子拖拉在体外,但是它的头骨好像异常坚硬,它没有受到致命伤
害。这些子弹反而彻底激怒了它,等病变大象踏过倒塌围墙产生的障碍,它跑动
起来,不幸的是,我们五个人以圆弧状散布,而它恰好选择了我冲了过来。
    见状不妙,我转身撒腿就跑,只听后面轰隆做声,像是有一辆坦克车在后面
追赶着我。病变大象的速度显然比我要快,不用回头去看,我能感觉到它离我越
来越近,为了跑得更快,我连霰弹枪也扔掉了。
    院子里除了一个大梧桐外,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全力朝梧桐树跑去,
到了梧桐树前,我身子擦着树皮闪了过去,紧接着咔嚓一声响,病变大象竟然将
一人不能合抱的大树撞折断了。
    趁着这一缓,我转身拔出腰侧的两支左轮手枪,一手一支,以弧线跑动着朝
大象右前腿膝盖处连续射击,射空了子弹,不去管结果如何,我朝他们四人跑了
过去,跑了几步,身后传来轰然一阵巨响,大地也为之一颤。
    苏眉迎面跑了过来:「李哥你没事吧,怕打到你,我让他们都别开枪。」
    我弯腰喘着粗气,说:「没事,操,没有那棵梧桐树,我就要挂了。」
    回头看去,那只病变大象在原地疯狂的打着转。它像丧尸一样没有痛觉,但
是一只大腿被我废掉了,剩余的三条腿无法去支撑和平衡身体,就像一辆虽然满
载汽油马力强劲的汽车掉了一个轮子,即使再催动引擎,也无法正常运转了。
    张炬从我身边跑过去,端着霰弹枪近距离朝病变大象的脑袋连轰了五枪,病
变大象终于安静了。
    许诺也跑了过来,提着我扔掉的霰弹枪交给了我,说:「吓死我了。」
    曲澈在不远处叫着:「丧尸都冲进来了。」
    我抬头望去,在被病变大象撞倒的围墙处,正有十几只丧尸踏着倒塌的墙壁
走了进来。
    五只大象的尸体周围已经围满了丧尸,它们像野狗一样互相争抢推挤,在外
围无法抢到食物的丧尸,开始三三两两通过撞倒的围墙缺口进入派出所。
    曲澈用左轮手枪爆了一只丧尸的脑袋,我连忙阻止了她,叫道:「节省子弹,
用甩棍。」刚才只是干掉一只病变大象,就浪费了我们七八十发子弹,如果对付
尸海一样的普通丧尸还用枪械的话,弹药消耗量是我们绝对承担不起的。
    率先拔出警棍,挥手将里面的两节钢棍甩出来,我踏前三步迎头将警棍最顶
端的钢球砸在一只丧尸的脑袋上,头部遭到重击,这只丧尸的动作明显一滞,我
乘势又连续两下猛砸在它的太阳穴上,丧尸动作停止了,慢慢跪下,瘫倒在地上。
    向四周看去,紧急时刻张炬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三女的力量都不能和我
相比,苏眉用警棍连续砸了一只丧尸七八棍,却依然没有对丧尸造成致命伤害,
被逼的连连后退,我跑过去,左手把苏眉抱在怀里,右手连续三棍把丧尸砸死,
扭头对许诺说:「你快上楼去拿那三把武士刀。」
    许诺转身跑去了,紧接着我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派出所办公楼下一辆警车
启动,一个急退,携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划了个大弧线,朝围墙缺口处冲了过
去。
    是张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启动了汽车。我大喜过望,很明显他是要用汽车去
阻挡住围墙的缺口。
    已经进入大院的二十来只丧尸,对于全副武装的我们根本是小菜一碟,我所
担心的是围墙外源源不断的丧尸大军,眼前首要的任务就是堵住缺口。
    汽车以大约五十公里的速度碾压着倒塌的墙壁冲出了缺口,撞飞了三只正在
进去的丧尸,立刻一个直角甩尾,让车身从南北方向甩成东西方向,整个车身恰
好堵在了围墙缺口。
    我也早就跑动起来,在张炬把车子的位置调整好时,我已经跑了过去,伸手
把张炬从汽车里拉出来,拔出军靴里的三棱军刺,将两个轮胎都扎爆胎,这样让
汽车更难被推动。张炬出来也没闲着,用砖块卡在车轮子底下。
    暂时堵住了缺口,我松了一口气。许诺也已经抱着三把武士刀跑到院子里,
将武士刀分发给苏眉和曲澈,三女虽然都不会用刀,但仗着刀身的长度,都像模
像样地劈砍。
    我想起我使用三棱刺的经验,对他们说:「丧尸速度慢,跳到它们身后砍它
们脑袋。」
    许诺听了我的话,像一只小母豹一样,围着一只丧尸转了两圈,终于找到机
会,双手抱刀劈在丧尸的颈椎上,不是电影上手起头落的效果,武士刀嵌入了丧
尸脖子中间就被卡住了,许诺抽出刀,又劈了一下才将丧尸的脑袋砍下。苏眉和
曲澈也照着样子去砍丧尸,没一会也各自砍杀了一只丧尸。
    张炬说:「一辆汽车堵不住丧尸的,还要想办法。」
    「我们用电锯把枪械库的铁门锯下来,堵在缺口处。」
    让三女去砍杀丧尸,我们跑上二楼,张炬拽动起电锯,把枪械库的铁门锯了
下来,我们两人抬着,从二楼窗口扔了下去。窗口处恰好有四副破胎器,我说:
「这个正好做带钢钉的铁栅栏。」
    把四副破胎器也扔下楼,我找了两把铁锤,张炬扛着电锯,我们跑下了楼。
    院子里还有四只丧尸,三女都已经战斗的很疲惫了,没有力气再砍,拖着武
士刀倒退在办公楼前。
    她们每人砍死了至少五只丧尸,对于女人的体力已经很不错了。我的亲身体
会告诉我,就算丧尸站着不动,一口气砍倒十只,就要累的气喘吁吁了。
    张炬发动起电锯,叫喊:「都让开,电锯狂魔来了。」
    「别用电锯。」我叫着阻止他,但电锯的声音太响,张炬没有听到叫着跑上
去,他挥舞着电锯像切豆腐一样削掉了一只丧尸的双臂,再迎头给丧尸的脑袋开
了瓢,黑血、碎骨与脑浆都飞溅出来,我连忙拽着苏眉和许诺躲在一边。同样施
为,张炬又虐杀了另外三只丧尸。
    张炬摸了摸溅在脸上的血:「他妈的,这样不会传染吧。」
    「一小时以后你还没病变,就证明这种程度的接触不会感染。」
    「操,不早提醒我。」
    「我喊了,你没听到,你问曲澈。」
    曲澈点了点头。
    张炬说:「是我一时疏忽了。生死有命,如果我有病变的迹象,你们早点杀
了我,我可不想变成恶心的怪物。」
    「应该没有问题,我估计第一波病变发生时,没有被感染的人,都对病毒有
一定的抵抗能力,我身上一直有伤口,和丧尸也进行过几次正面战斗,现在依然
没事。不是被直接咬到,应该都没事。」
    我们将破胎器和铁门都抬到围墙缺口处,外面已经有一群丧尸在推挤堵住的
汽车,丧尸的力气很大,用不了多久,汽车就要被推开了。
    我们忙将破胎器展开,破胎器嵌着钢钉像伸缩栅栏一样,将有钢钉的一面朝
外,张炬和曲澈一人拉着一端靠在墙上。破胎器展开后足有四米长,而缺口只有
两米左右,两侧能各余出一米来长,我用铁锤将一端余出来的一米长的破胎器上
的钢钉都砸进围墙里,许诺将另一端上的钢钉砸进墙壁。
    这是个很费力气的活,将一条破胎器固定在墙壁上后,我和许诺与张炬和曲
澈交换工作,由我们扶持着破胎器,他们去拿铁锤去砸钢钉。
    如此交换了三次,终于把四条破胎器都砸在墙壁上,形成了一个带着钢牙的
铁栅栏。做完这些,丧尸群已经把堵着的汽车推挤开了,争先恐后来抓扯阻拦住
去路的破胎器,一个个被破胎器上的钢钉扎的黑血四溢。
    每一条破胎器都被几十个钢钉钉死,即使丧尸力气巨大,一时也推挤不开。
    我们还是不放心,又将铁门堵上,把办公楼里两个铁橱抬下来顶住,最后张
炬又开来一辆汽车顶在最外面,这才停了工。
    做完这些,我们都累坏了,倚着围墙就地歇息,张炬看了看表,笑道:「五
点了,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看来没事。」
    我嘿嘿一笑,更加确定了我对免疫力的推测。
    张炬说:「这里不能久留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出发。」
    我说:「我也打算早点去军分区。」
    我给张炬发了根烟,两人点上,苏眉也问我要了一根,自从还在我们公司办
公室时他抽了我的烟,就偶尔和我一块抽上一根。苏眉点上烟,曲澈也要了一根
点上。许诺看着我们四人吞云吐雾,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也给我一根。」
    我把我嘴里的烟塞进她嘴巴里,她吸了一口,咳了老半天,说:「真呛。」
    我对张炬说:「丧尸嗅觉非常灵敏,我认为它们以嗅觉来确定目标。」
    张炬来了精神,说:「哦?你确定?」
    「我试验过。」
    「如果是这样,发射催泪弹应该能驱赶它们。」
    我拍了一下大腿,说:「也许,试试。」
    我们爬上墙头,我给霰弹枪装上一颗催泪弹,照着墙下乌压压一群在啃食大
象尸体的丧尸开了枪,催泪弹落地后立刻发出了大量的白烟,丧尸们开始骚动起
来,躲避烟雾的中心区域,它们呜呜叫着,情绪十分激动。
    我笑着说:「果然有效。」
    张炬沉声说:「我要捕捉一直丧尸好好研究一下。」
    我说:「我也一直想逮住一只琢磨一下,刚才应该留一只丧尸,现在封住了
缺口,不好再去抓了。」
    张炬说:「嗯,杀丧尸容易,活捉一个不容易啊。」
    我想了一下说:「枪械库里有射网器,哈哈。」
    「对呀,哈。」
    我对许诺说:「你去把射网器拿来,就是摆在二号架子上,像手枪一样枪管
特别粗的那东西。还有,拿上手铐。」
    不愧是运动女孩,许诺跳下墙,风一般跑了,没一会,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
来,我接过射网器,心情颇有点激动,一直以来,都是被丧尸追着吃,这次换我
们成了猎人。
    虽然我也杀了很多丧尸,但心理上总是觉得是在反抗,是被迫防御,总有一
种被欺负的感觉,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一点欺负人的感觉,让我觉得有点兴奋。
    张炬也很激动,在边上指指点点,一会说捉这只,一会说捉那只,最后他指
着一只穿着白大褂的女性丧尸:「就这只,就这只了。」
    看穿着这只丧尸病变之前显然是一个年轻女医生,而且生前还蛮漂亮的,我
叫道:「好,就是这一只了,这个女医生需要治疗,嘿嘿。」
    我扣动扳机,「噗」一声,射网器喷出了一张白色的大网,将丧尸女医生罩
在里面,我猛力一拖,丧尸女医生摔倒在地,张炬忙拽着网子帮我一起把丧尸女
医生拽在半空中。
    这只丧尸在半空中猛力挣扎,我和张炬两个大男人几乎都拉扯不动它,还是
许诺帮了一把手才勉强把它拽到墙头,扔到院子里。
    它显然非常气愤,发出犹如硬物摩擦一般的嘶叫,在网子中手脚乱蹬乱抓。
    仗着有防割手套,不怕被它抓伤,我和张炬踩住它的屁股,让它脑袋朝着地
面,以免咬到人,费了好大力气把它的双手双脚都用手铐铐住。手脚都被制住,
丧尸女医生在网子中像豆虫一样翻滚。
    我们五个人连拖带拽把丧尸女医生拖到派出所所长办公室,用警绳把它五花
大绑捆在办公桌上。拽它本来就十分费力,它杀猪般又大声怪叫,拴在二楼的小
渴也在楼上配合着嗷嗷叫唤,搞得气氛相当紧张,直到我给它嘴里塞进毛巾堵住
了它的嘴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彼此相望,都出了一脑门的汗。
    歇了一会我笑着说:「操,比逮个猪都费劲。」
    张炬站起来扒出警用匕首:「我先剥了它的衣服。」
    苏眉「嘘」着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大家的精神都极度紧张,看到苏眉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都马上静止着一动不
动,听了一会,我问:「什么情况?」
    苏眉指着西方说:「有枪声。」
    张炬说:「这里乱,去二楼。」
    我们跑上二楼的一个房间,扒着窗口倾听,果然在西方有断断续续的枪声传
来,而且枪声越来越清晰,显然,有人持着枪械从西面在向东运动。
    张炬沉声说:「听声音,有自动步枪,有手枪,至少三个人。」
    我说:「不管他们要去哪,肯定会来这里的。」我这个之前从没玩过枪的人
都知道来派出所找枪,那么一群有自动步枪的人,肯定不会比我笨。
    曲澈说:「会不会是武警?」
    张炬说:「现在没有什么职业区别,都是人。」
    我说:「不管是什么人,我看,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炬说:「枪支全部装好子弹,准备好防暴盾牌。」
    我说:「都戴上头盔。」
    防暴盾牌不能阻挡步枪子弹,我和张炬用警绳把两面盾牌绑在一块,一共绑
了十面五副,然后将合并的五副盾牌都搁置在窗户上。五人都穿上了防弹马甲戴
上头盔,在窗边静悄悄地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枪声。
    最大的可能不过是虚惊一场,不过我和张炬这种准备枪战的架势让三女都很
忐忑不安。
    枪声很稀落,他们也在节省子弹,半个小时了也不过打了十多枪,只是枪声
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静静地抽着烟,许诺轻呼一声:「那些人来了。」
    从窗户望去,大门铁栅栏外出现了三个人影,都穿着一身制服,远远的也看
不清是什么制服,但我肯定是警察系统的制服。
    曲澈喜道:「他们是狱警,应该是北关监狱的狱警。」
    三人在铁栅栏边徘徊着指指点点。墙外有我们杀死的几十只丧尸,而且倒塌
围墙处有我们修补的简单工事,很明显可以看出附近发生过战斗,他们大概在讨
论派出所里有持枪的幸存者吧。
    另外,三人都持着长枪,远远的看着很像名扬天下的AK47. 张炬轻声说:「
81杠突击步枪。」
    曲澈要下去,我伸手拽住了她,说:「再看看。」
    那三人挥舞着81杠,仿佛在招呼人,一会儿,竟然又有三十来个人聚集到派
出所的门口,他们都穿着囚服,有的有枪,有的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
    其中一人拿着手枪朝大门的铁锁开了一枪,另有四五个人立刻上去拉开了大
门,他们三十来个人一下子涌入了派出所大院。
    张炬骂道:「操,都是小平头,这他妈的是一群囚犯。」
    曲澈说:「也许因为疫情,狱警带领着囚犯逃了出来。」
    张炬说:「那三个人穿狱警制服的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其中两个我认识,
都是杀人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们肯定是在疫情暴发时杀死狱警,抢了枪械逃
出来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是一群越狱的罪犯,比我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
糟糕,我说:「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去拿扩音器。」
    我去警械枪械库取来扩音器,张炬说:「我来。」他拿过扩音器躲在防爆盾
牌后面道:「下面的朋友,都站住。」
    楼下的三十来个人都站住了,人群中一个穿狱警制服特别高大的中年男人哈
哈一笑,叫道:「老子最爱杀狗屁警察。」然后毫无征兆地举起81杠对准我们所
在的窗户开枪射击。
    我叫喊:「不好。」急忙缩头,五六发子弹都打在了旁边墙壁上,有一颗子
弹还击中了防暴盾牌,张炬大叫:「妈了个逼的,打。」
    我们五人早就严阵以待,那人一开枪,我们的霰弹枪都一块开火,我们居高
临下,早有准备,下面的人群又密集,一阵枪声过后,下面的人群中被打倒了两
个,余下的人都四散躲避,有的躲在汽车下,有的躲在花坛下,他们中有十来个
人有枪,一同朝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一时枪声大作。
    那首先开枪的高大男人躲在花坛下,朝大楼的的入口一挥手,有七八穿着囚
服的人朝大楼冲来。
    他们这是要冲击进来,我早有准备,说:「你们守在楼上,我去守住楼梯。」
    我快速跑了出去,只下了一层楼梯,躲在楼梯后,看到七个人已经冲入了大
厅,拔出另一支霰弹枪,也不瞄准,「砰」开了一枪。
    那七个人以为有人狙击,都原地趴下找地方躲藏了,其实我射击的是催泪弹。
    催泪弹在大厅内反弹了几下落在地上,立刻散发出大量的白色烟雾,我又连
开了两枪,顿时大厅里弥漫满了烟雾。
    看不到人,只听一群人一阵剧烈咳嗽,然后一阵嘈杂的跑动声,应该是都逃
了出去。
    进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防毒面具,想要攻入大楼除非等我把催泪弹
打完。我们有大约100 发催泪弹,按每3 发子弹能产生10分钟的阻止效果算,这
些催泪弹至少能阻挡他们5 ,6 个小时。
    我跑回房间时,张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后面射击着,他们每人脚下已经
有3 ,4 颗弹壳了。
    我曾和万景隆枪战过,知道近距离枪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和人枪战的
压力,远远比面对丧尸要大得多。连张炬这样沉着的人,现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
的紧张,苏眉和许诺能坚持着顶住,让我非常欣慰。而曲澈的表现,真是让我跌
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奋,每打一枪都怪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在以前喝酒时曾听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说,有一些人在战斗中会产生性冲
动,甚至还有人在开着枪时就射了,我很怀疑曲澈现在是否也是这样。
    苏眉忽然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我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的身
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以为她中枪了,还好,只是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外面
的防暴盾牌,将第二面盾牌击裂了。
    透过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坛下,只在射击时才露出
脑袋。
    我大叫:「我打催泪弹熏死这些狗日的。」
    张炬一边装弹一边叫:「等等。我了解朱欢这个人,不真刀实枪一下子把他
打服气,他会没完没了的。现在他们都防着这个房间,咱们到西边的房间,打他
们屁股。」
    这是个好主意。张炬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其实我们的布置是完全错误的,
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五个人应该分散在五个房间里交叉火力去射击。
    我们两个跑到最西边的房间,远远望去,他们果然没人防备这个方向,有三
个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也不用遮挡,我和张炬推开窗子,踩着窗
沿,每人将霰弹枪里的五发子弹都用最快的速度喷射出去。
    下面传来数声惨叫,应该至少打倒了一个人。也不去看战果,我们又跑回原
来的房间。蹲在地上装着子弹,张炬大叫:「哈哈,朱欢,还要再打吗?」
    下面有人叫道:「是谁在喊你大爷的名字。」
    张炬说:「是你大爷张炬。」
    下面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个讨债的什么
时候成了警察了?」
    张炬笑着说:「你个杀人犯成了狱警,我怎么当不得警察?」
    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们赶上好时代了。现在狱警有三十多个,警察
好像只有四五个人。」
    这是威胁了,不能示弱,我大叫:「你想进来就赶快来,要走呢,我提醒你
也赶快点,我马上要打催泪弹。」
    一会儿那人说:「误会一场,我们这就走。你们不要打冷枪。」
    张炬说:「好说,都是兄弟。」
    那人说:「走了,张兄弟,有缘再见。」
    张炬说:「朱兄好走,不送。」冲外面喊完了,张炬又对我们低声说道,「
等会儿,我说打,大家就一块开枪,争取再撂倒他们五,六个人。」
    我愕然说:「这样好吗?」
    张炬说:「对付朱欢这种人,不用讲什么信义,只有比他更狠更无耻,他才
怕了你。梁子已经结了,大家注意,都瞄着朱欢打。」
    下面三十多个人都站了起来,朱欢显然有防备,让好几个人站在他身后挡住
身子,他们都举着枪面瞄准着我们,倒退着退去。
    在他们退后了十多米,在前不着花坛,后不着传达室时,张炬叫道:「打。」
    我们五人居高临下像空旷院子中的人群射去,一阵枪声过后,倒下了几个人,
剩下的人飞快地打开大门跑出去了。
    张炬站起来说:「下去看看战果。」
    我说:「等等,小心埋伏。」
    张炬说:「放心吧,他们知道我们是硬角色,肯定死心了,现在天已经快黑
了,晚上在丧尸横行的街道前进那就是不要命了,他们要急着找地方过夜了。」
    拿着两条脚链下了楼,我和张炬出了大门张望了一下,果然人都走光了,只
有嗅到血腥的丧尸在四周围了上来。我们用脚镣把大门重新锁上。
    一切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院子里一共有七具尸体,但一支枪也没留下。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居然以我们大获全胜告终。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有些悲伤,这些人逃过了疫情,却死在我们这些同类手
中。在末世,人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本来不会有什么交往的人,忽
然就能生死相依了,比如我和苏眉许诺,张炬和曲澈,有些本来不会相识的人,
莫名其妙就会生死相搏了,就像我们和这群囚犯。
    我对张炬说:「我们在这里占有天时地利,若再碰到他们,麻烦就大了。」
    张炬笑着说:「天大地大,哪有那么巧。」
    我说:「希望如此。」
    当我们把尸体收集起来堆在一块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们从楼上扔下一些木制的家具,将尸体丢在破碎的家具上面,我用打火机
点燃了下面的木头。这么做一是要烧掉这些尸体,一是制造火光,把院子照亮,
防止有什么东西趁着黑暗进来——刚才开灯没有亮,电力断绝了。
    熊熊的火燃烧起来,张炬忽然扑了上去拽下一具尸体,他说:「我要仔细看
看丧尸如何吃人。」
    我们拖着这具穿着囚服的尸体,把他拖到了所长办公室。丧尸女医生大概一
直在挣扎着,捆在她身上的警绳深深陷入了它深色的皮肤里,嗅到了尸体的血腥,
它挣扎的更激烈了。
    张炬扒出警用匕首,在绳子的间隙中把丧尸女医生的白色大褂割破了,它里
面只穿着一身内衣,张炬又将它的文胸割破,将内裤的裤腰都割断了。
    丧尸女医生大部分的身体都暴露在我们眼前,不知道它还是她时的身体如何,
可现在它的身体非常健美,虽然骨骼纤细,但肌肉异常鼓胀,就像一个黑人女健
美运动员。
    我想女医生生前肯定不会有这么一副身躯的,是病毒让它变得这么强壮。
    张炬挥手示意我们小心,他割断了捆住丧尸的绳子,虽然手脚都还被铐着,
丧尸女医生立刻从办公桌上滚下来,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朝尸体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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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29 11:18:14 | 只看该作者
第18章暗夜偷窥
  
  丧尸女医生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爬向新鲜的尸体,我跑过去
几步,一脚把它踢翻,扒出三棱刺,朝它脸上扎了五,六下,将它的双眼刺瞎。
它虽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但显然双眼被戳瞎并没有对它有多大影响,它依然执
着的扑到尸体身上啃食起来。
    我说:“看,没有了眼睛,它还是能准确找到目标。”
    我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丧尸吃人,其给人的心理震撼要比远远地看着要强
烈的多。它牙齿撕咬的力量很大,咬在尸体的胳膊上,就像人吃蒸烂的鸡腿一样
轻而易举,咬下一块肉,基本不去咀嚼就直接咽下肚子,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是非
常恰当的。
    变换了数个姿势,最后丧尸女医生骑在了尸体身上,它疯狂的一咬一撕着,
看起来仿佛是一对男女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在激烈地交媾着。
    这个无名的囚犯死了还没多久,淤积在体内的鲜血在被咬处不停地溢出,这
些血液将一具死尸和一具活尸都染得血红。丧尸女医生搂着男尸滚在血污里,这
情景看得我毛骨悚然,就像看着两只魔鬼在地狱的阴沟里挣扎着要爬到人间一样。
    只半个小时,它已经吃掉了身体的双臂和胸口,开始去啃食尸体的腹部。
    苏眉颤声说:“它已经吃了三十斤肉了吧……”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曲澈说:“难道它能吃个没完,一直吃下去?”
    张炬说:“不可能,总有个头。”
    我对苏眉说:“已经很晚了,你去做饭,我们也该吃饭了。”
    三女都露出惊怖的表情,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转身一起去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它把整个尸体大部分的肉体都啃食干净了,才停止下
来。它一共吃了得六十多斤肉,肚子却只是微微张胀大。
    张炬说:“剖开它的肚子,我要看看它哪来的那么大的胃,居然能吃这么多
东西。”
    丧尸女医生吃饱之后明显比刚才老实了很多,我和张炬没有费太大力气又把
它捆在办公桌上。张炬拔出警用匕首,在它肚皮上一划,从腹部一直到阴。阜划
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如果这一刀是割在人身上,肯定是鲜血喷溢了,丧尸的血液要比人类的粘稠
很多,在这么大的伤口处,也只是缓缓溢出了黑血。
    带着手套,也不怕沾上血液,张炬扒开它的肚皮,露出了里面的黑黑的肠胃。
    它的胃很大,虽然我不知道正常人的胃有多大,但显然它的胃要比普通人大
很多,把周围的器官都顶开了,我估计应该是正常人的两个大吧。
    张炬拿着匕首在它的胃上割了一刀,这个黑色的大皮囊里掉出了一块块新鲜
的肉块。张炬把这个皮囊拽了出来,将里面囚犯的肉都抖在地上,抖出了足够十
数人吃得一堆血肉。
    腥臭,腐臭。恶臭。我被熏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打开窗户,幸好风不小,吹
散了室内不少的恶臭,才勉强忍得住了。
    张炬跑到窗户前长吸了一口气:“倒出来不少肉,不过远远没有六十斤那么
多。”我和张炬又把它的一嘟噜肠子拽了出来,搁置在地上割开,里面也满是新
鲜的血肉。
    通过这次解剖,我们分析,丧尸一次至少能吃六十斤以上的食物,进食一次,
它们能维持两个月以上的生命。
    我也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它们行动那么缓慢,趁此机会,一块研究一下。
    我拿着匕首,像杀猪的剔骨一样,把丧尸女医生膝盖处的肌肉一点点割掉,
在张炬的帮助下,我们割了足有十分钟才把它膝盖处的肌肉全部剔除了,露出里
面森森的白骨。
    丧尸女医生伸动大腿时,很明显能听到从膝盖的关节处,发出类似硬物摩擦
的生硬的“咔咔”声。
    张炬说:“它的肌肉变异,肠胃变异,大概骨骼也发生了变异。在关节处骨
骼重新生长,导致关节处骨骼与骨骼之间发生摩擦,影响了它们的行动速度。”
    我说:“如果是这样,经常摩擦肯定会慢慢磨滑了。”
    张炬说:“这说明骨骼也一直在生长,生长的速度和摩擦消磨的速度持平。”
    对于张炬的分析,我暗暗点头。
    值得一提的,做这一切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这说明,丧尸确
实是没有痛觉的。联想起丧尸似乎有点怕火,我想,它们不是怕被烧后的痛,这
只是残留的所有生物对火的最本能的恐惧。
    张炬笑着说:“你说它们会交媾会生殖吗?”
    我愕然说:“不会吧。”
    张炬掰开丧尸女医生的大腿,把食指伸入丧尸的下身,很用力捅了几下,说
:“异常紧密,比处女的还要紧十倍。”他对我鬼笑一下,“紧得我都想日她了。”
    我好奇地也把食指深入丧尸女医生的下体,果然紧密得难以言传。我说:
“这大概是因为它们身体的肌肉发生变异,所有的肌肉组织都变得异常强健的缘
故。”
    就在这时候,曲澈忽然走了进来:“饭做好了。”
    我回头看曲澈大睁着双眼见鬼一样看着我,我随即反应过来,我现在右手掰
着丧尸女医生的一只大腿,左手插入了它的下身,这个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曲澈说:“变态。”转身就走了。
    “操!”我骂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
    张炬哈哈大笑,好一会他才止住笑,说:“其实,我真想操它,你想不想?”
    我歪头看了看在办公桌上挣扎的丧尸女医生,此时,它被开膛破肚,黑红的
肚子里被我们掏的空空如也,露出了背脊上的脊椎,随着它的挣扎,可以看到一
节一节糖葫芦般的脊椎在抖动。它的膝盖上下,肌肉都被剔光了,森森白骨让人
看着不禁有森森的寒意,而且在伸动时还发出车床一般的机械声音。还有它的脸,
虽然生前它肯定是个美女,但现在脸上被我戳了5 ,6 个窟窿,眼球流淌在眼眶
边上,黑血顺着这些窟窿慢慢溢出……
    我扭过头对张炬说:“老兄,口味太重了点吧?”
    张炬嘿嘿一笑,说:“你说,它这样子能活多久?我不信丧尸能像电影上一
样,只要要害不受伤几乎是不死的。”
    我说:“说不准,这样子,肯定活不长。世界上不可能有永动机,也不可能
有永动的生物,何况都被开膛破肚了。”
    八点多了,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虽然电力已经断了,但院子里大火映亮着,
屋子里并不暗。火焚烧的尸体散发着焦臭,不过和刚才嗅的丧尸内脏的恶臭相比,
也不是很难闻。
    我和张炬又抬了两张办公桌扔在火堆里,有些黯淡的火焰立刻又熊熊起来。
    张炬转身就走进大楼了,我回头望了望烈焰中的焦缩的尸体,说:“诸位,
尘归尘啦,土归土啦,早死早超升。”
    在警械室脱了个精光,把被污染的衣服和装备重新换了一套。洗手,用酒消
毒。
    三女都等着我们开饭,还是牛肉炖香菇。明天就要离开派出所了,晚饭的份
量很足。
    一直栓着的小渴也解了绳子,喂给了它一些各人剩下的汤水。
    吃完晚饭,我和张炬清点了一下弹药,还有248 发霰弹,583 发左轮手枪子
弹,另有23发54手枪弹,72发催泪弹。
    还没出派出所,就已经消耗了大约150 发子弹,相当于现在剩余子弹平均分
配后一个人的弹药量。
    要节省啊……
    我和张炬讨论着明天的行动计划,三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针线,缝制起弹
药袋,等我和张炬讨论完时,三女也缝好了5 个弹药袋。
    弹药袋式长条形的,上面缝着许多小袋子,每个小袋子装1 发子弹。像腰带
一样能绑在腰上,很方便携带和取出子弹。
    10点时大家决定休息。当然不能全部人都去睡觉,要有人守夜。商议的结果,
每人平均看一个半小时,轮流守夜。大家照顾我,让我轮最后一班,这样我就能
睡一个整觉,只是早上要早起一会。
    许诺去值第一班,我和苏眉,张炬和曲澈各自找了房间去休息。
    苏眉抱来库存的衣服铺在地上当被褥,我们躺着说了一会话,相拥入睡了。
    夜里没有缘由就醒了,许诺已经回来了,搂着我的一根胳膊蜷曲在我身边。
    我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我在两女中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了。
    疫情暴发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惊天变故突如其来,虽然惊怖,我忙于水来
土掩地去应变,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很多的恐惧,都像生理反射一般,虽然恐
惧,却没有时间去消化恐惧。
    古人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感慨痛苦过去以后,再去追思当时的痛
苦,是何等的悲痛。而我现在,痛定思痛,想到一定还有更多更重的痛和困难在
前头等着,痛何如哉?
    万籁俱寂,辗转难眠,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怪物……动物变异……想到这两个词,我不由自主瑟瑟发抖,深深呼吸了几
次才平静下来心情。
    其实我一直都很惊恐,但在人前我都能笑则笑,尽量压抑着恐惧。
    我不能在苏眉和许诺眼前表现出恐惧,她们还需要我来负担她们的恐惧。我
也不能在张炬和曲澈面前表现出恐惧,这样只会让他们瞧不起我。
    我坐了起来,点了根烟,看两女都熟睡着,喃喃道:“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这些心底最真的话,不能和清醒时的她们说,在她们睡着时说总是可以的吧。
站来来,我走出了房间,这个时间大概是张炬在守夜吧,我打算去和他再聊聊。
    站在门口吸了一口烟,忽然有人在背后搂住了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磨
蹭,我想一定是苏眉,也不回头,我说:“你也醒了。”
    “嗯。李哥,你不用怕,虽然前面的路很可怕,大家一起走下去。”
    我没想到居然是许诺这个丫头。她说这些话是听到我刚才的感慨来宽慰我的
吧,难得她能说这样的话,我心头一暖,转身抱着她,亲吻上她的嘴巴,许诺抖
动着小舌轻轻回应着我。
    在迷蒙的夜里,我的心会比明朗的白日软很多,我对许诺说:“一些事情,
我对你不好,你不要怪哥哥。”
    许诺张口要答,愣了一下,说:“好像有人在哭,是曲澈?”
    我竖耳倾听,隐约听到楼下有一点声音,也听不清,我说:“下去看看。”
    下了楼,确实听到是曲澈幽幽的悲切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着让人毛骨悚
然。
    声音是从户籍室发出的,不敢妄然打扰,我和许诺好奇地走去,趴着窗户往
里看。院子里的火焰依然燃烧着,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形,我吃了一惊。
    曲澈一丝不挂跪爬在地上,脖子上拴着一根警绳,在曲澈身边是小渴,它脖
子上也栓着一根警绳,而这两根警绳都攥在张炬手中。张炬拿着一张折着的纸条,
摆着脑袋在上面一吸,然后舒服地摇晃着脑袋。我瞬间明白他在吸白。粉,应该
是物证室的白。粉让他发现了。
    看到这个情景,许诺大怒,我示意许诺安静。
    许诺轻声说:“没想到张炬是这样的混蛋。”
    我道:“看看再说。”
    许诺说:「还看什么,他在虐待曲澈。」
    话声未落,屋子里的曲澈呻吟着道:「不要玩我了,快来操我。」
    许诺愕然,我从背后搂住许诺:「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吧,曲澈是自愿的,
我们安静地看戏。」
    许诺红着脸说:「我不要看。」她要走,被我从后面抱住,挣扎又怕弄出声
音,只好陪着我继续看下去。
    张炬牵着绳子走动起来,曲澈的脖子被绳子拽着,不由自主撅着屁股在地上
爬动,她的屁股雪白光洁,折射着外面跳跃的火光,发出莹润的光泽,她的腰细
的吓人,但是屁股异常硕大,细腰和肥臀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仿佛漫画般夸张。
    曲澈跪爬着,两瓣肥大的屁股扭动着一张一合,隐隐可以看到中间有一副肥
厚的鲍鱼在屁股的挤压下变换着形状。曲澈的鲍鱼上密布着短短的毛发,就像男
人半个月没有刮胡子那么长,可见这骚货早疫情爆发前自己把毛刮了,现在才刚
长出一些阴毛茬子。
    曲澈和小渴并排趴着,小渴兴奋地汪汪叫起来,张炬说:「你也学它一样叫。」
    曲澈昂起头冲着张炬「汪汪汪汪」叫了几声,声音清脆诱人。
    「对着它叫。」
    曲澈扭动身躯对着小渴「汪汪」叫起来,小渴也冲曲澈「汪汪」叫唤,一美
女警官和一只狼狗,就这么对视着乱叫起来。
    「你这只下贱的母狗,以前你知道你自己这么下贱吗?」
    「曲澈就是只贱母狗,以前曲澈不知道,是碰到主人后才知道的。」
    这一番情景看得许诺目瞪口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过,显然,
曲澈是自愿的。
    我想曲澈大概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
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
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曲澈和张炬在一起的情形,真相肯定不是曲澈说的那么简单,在和张炬闲聊
时,通过只言片语,我推测当时在曲澈他们押送张炬时,疫情恰好爆发,不是曲
澈说的她自动放掉了张炬,而是张炬趁乱自己摆脱控制,反而挟持了曲澈,这个
过程中张炬或许还杀了几个警察。其后,张炬肯定强奸了曲澈,并对她进行了性
虐待,发掘出了曲澈喜欢受虐的性倾向。然后,在两人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就成
了合作关系。
    这一切就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必要条件了。被挟持,密闭空间,被绑匪
施加了恩惠……
    对于张炬的私隐爱好,虽然我觉得确实有点特殊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萝
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张炬吸毒这个嗜好,我很反感。不知道他是之前就吸毒,
还是因为末世的压力,恰好发现这里有白粉才吸的。
    也罢,管他呢,他非池中之物,我也不是喜欢屈居人下的人,我们两个谁也
无法压谁一头,这种关系是最不妥当的,连林黛玉这样的小资女都知道「不是东
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的道理。到了军分区,合作完这一次,我想,
大家就散伙吧。
    收回思绪,继续看屋内的SM游戏。
    张炬提着绳子将曲澈拽了起来,曲澈脖子被勒着,身子挺的笔直,脑袋后仰,
我这才发现曲澈的身材简直好到了爆。她的身子精瘦,几乎皮包着骨头,但是一
对乳球绝对饱满挺拔,大约和苏眉的差不多大。苏眉的身体丰腴,有那么一对饱
满的乳房不算夸张,而曲澈这么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骨嶙峋的形状,有这么
一对硕大的乳房,就让人吃惊了。
    我的鸡巴忍不住硬了起来,在后面顶住了许诺结实的屁股。此时许诺只穿着
一个小裤衩,一件吊带小背心,她感觉到了我的鸡巴,身体微微一颤。
    「你们干什么呢?」不知何时,苏眉也下来了,无声无息走到偷窥中的我们
身边,几乎吓得许诺叫出声来。
    苏眉朝窗户里一看,也惊诧万分,说:「看不出来,曲澈原来这么骚,在人
前还那副傲样,这个贱货……」
    苏眉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我心中暗笑。
    很明显,苏眉、许诺对曲澈不怎么友好。我们五个人暂时组合在一起,但又
分为两小组,我们三人一组,张炬曲澈一组。曲澈是官家的人,年纪不大就是二
级警司,自然而然有一股傲气,苏眉对她这一点特别看不上眼。曲澈的相貌不逊
于苏眉,而曲澈175的身材就比165的苏眉高挑多了,这大概也是苏眉不爽
曲澈的缘故吧,许诺呢,又特别听苏眉的话,苏眉不爽曲澈,许诺自然也会受到
感染。
    我对苏眉嘘了一声,继续看戏。
    张炬用警绳开始捆绑曲澈,他的动作很娴熟,捆绑的绳法繁复,显然是个老
手。他将曲澈的手臂反绑在背后,又将她的小腿朝后弯曲,用绳索和反绑的手臂
绑连在一起,绳索又从曲澈的胳膊下缠住曲澈双乳的乳根。
    曲澈的乳房很大,是球形的,乳根的面积很小,很容易就被绳子缠绕住乳根,
乳肉都被推挤到前端,将乳房勒得更大更圆,雪白的乳球上面的静脉血液流转不
通畅,血管都明显鼓胀起来,根根暴涨的血管,从乳根一直延展到乳头,仿佛大
树的根系图般。
    张炬将曲澈捆的如一个虫子般丢在地上,又将绳子的一段栓在小渴身上,他
拿出一袋牛肉干,取出一块牛肉去引逗小渴,小渴被牛肉吸引,蹦跳着想去吃牛
肉,小渴乱蹦着,它脖子上连着捆绑曲澈的绳子,拖拽着曲澈在地板上移动起来。
    曲澈再也无法忍耐,放声呻吟起来:「啊……不要……主人饶了贱奴曲澈吧
……不要让狗狗玩曲澈……啊……」
    张炬不搭理她的求饶,继续引逗着小渴去吃牛肉干,小渴是只体型很大的狼
狗,将被捆绑成一团的曲澈拖拽着在地板上翻滚,她又疼又兴奋,精致的脸蛋的
扭曲了:「哦哦……贱奴让狗狗玩死了……啊啊啊……不要……」
    「说,你是贱货,母狗,喜欢让狗操。」
    「啊……曲澈是贱货,曲澈是母狗,啊……曲澈喜欢让狗狗操……」
    「那我就让狗操你。」
    张炬解开将曲澈手脚都绑在背后的绳子,让她仰面躺着,又将她的左臂和左
腿绑在一起,右臂和右腿绑在一起,将私密之处顶着高高的,那里已经淫水泛滥,
在火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芒。曲澈的身体雪白,大阴唇是紫黑颜色的,色差很明
显,她的身体又瘦,胯骨高高凸起着,整个鲍鱼却异常肥大,十分醒目。
    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暴露着私处,大概让曲澈很兴奋吧,她的小穴一张一合的,
将淫水一股股吐出。
    张炬牵着小渴走到曲澈身边,拿着一块牛肉干塞进曲澈的小穴里,松开了牵
着小渴的绳子,小渴立刻跑到曲澈的胯间,将脑袋伸着去嗅曲澈的私处,然后伸
出长长的舌头猛舔曲澈淫水泛滥的小穴。
    曲澈的敏感位置被小渴长长的舌头攻击,淫叫起来:「不要……啊啊啊……
    不要啊狗狗……狗狗……啊啊啊啊……曲澈被狗狗玩了……呜呜呜……」
    小渴为了吃肉,急着乱舔曲澈的下身,可只舔了一嘴曲澈的淫水,牛肉被塞
在曲澈的肉穴里面,它嗅得到却吃不到,舔得曲澈淫叫连连,它却一点好处没得
到。
    最后小渴终于明白了牛肉在洞里面,伸着长长的舌头往曲澈的阴道里钻,半
截舌头都探入了曲澈的逼洞中。这下曲澈更受不了了:「啊啊啊……操死了……
    曲澈被狗狗操死了……噢噢噢噢……狗狗不要操曲澈啊……」
    看着外表高傲的女警官被一只狼狗搞得淫叫不止,我们三个偷窥者面面相觑,
苏眉说:「天啊,曲澈真是太下贱了。」
    许诺的脸早就通红了,唾道:「变态。」
    我把手伸到许诺的大腿中间,一摸她内裤的裆部,湿乎乎一片,我在许诺耳
边轻轻一笑,她的脸和脖子,一下子都羞得红透了。
    我也来感觉了,一揪苏眉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下一压,她会意地蹲在我胯
下,掏出的我鸡巴吸允起来。鸡巴被苏眉火热的嘴巴含住,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手继续隔着内裤抠弄许诺的小穴。
    许诺怕里面的人会听到,不敢使劲动,她轻轻地挣扎,想要摆脱我的魔手,
可被我拦腰挽住,逃脱不开。下面的手也没停,一根手指顶着她薄薄的小内裤深
陷进阴道里面。
    许诺颤声说:「李哥,不要在这里,不要,我会叫出来的。」
    里面的张炬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踹开小渴,把曲澈阴道里的牛肉掏出来扔给
小渴,挺着鸡巴插入了曲澈的逼洞中操干起来。
    我的手指也顶着许诺的内裤进入她的小穴两个指节深,隔着内裤摩擦着她的
阴道壁上的嫩肉,许诺身体软软地倚在我身上,皱着眉头,努力咬着嘴巴,她喘
息着:「李哥,你想弄我,咱们回房间去,不要在这里。」
    我正看着起劲呢:「再看看。」
    许诺说:「那你不要弄我了。」
    我也怕把许诺我抠的叫出声来,手指从许诺的私处抽了出来,只享受着苏眉
在我胯下的服务。
    张炬抓着曲澈的乳球,没有任何技巧,每一下都插到最底。
    曲澈的乳球被捆绑了这么久,雪白的乳肉已经严重充血,整个儿染上紫红的
颜色,就像巨型的葡萄,乳房上的血管暴胀,乳头过分勃起,仿佛要刺穿空气。
    她肥厚的大阴唇被张炬操的外翻开,大量的白沫随着抽插溢出来。
    「叫爸爸。」张炬边操边叫。
    「爸爸操我……啊啊啊啊……操死女儿曲澈吧……」
    张炬动作忽然加快,又操了几下,拔出鸡巴塞进曲澈的嘴巴里,在曲澈嘴里
抽插了几下,一股白浊的精液从曲澈嘴角流了下来。
    张炬快速地给曲澈松了绑,曲澈无力地摊在了张炬怀里,好一会曲澈坐起来,
捶着张炬的胸口:「你这个坏蛋。」
    「你不是也喜欢嘛。」
    「不是你这坏蛋,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
    「是你本来就喜欢,只是你不知道,碰上我,你知道了。」
    「总之是你坏。」
    「好好好,我坏。」
    他们说着情话,我不好意思再偷窥了,转身要走,谁知曲澈忽然说:「你觉
得李展那人怎么样?」
    怎么提到我了,这个得要听听,我停下了几步。张炬说:「李展啊,谨慎、
聪明,有自知之明,不错的人。」
    「不错?我看他鬼头鬼脑,贼眉贼眼的,不像什么好东西。」
    靠,我鬼头鬼脑?贼眉贼眼?苏眉听了,冲我挤着眼笑,许诺也冲我做了个
鬼脸。
    张炬说:「不是吧,他人可以,至少现在是个好人,以后嘛,嘿嘿,说不准。」
    曲澈说:「他偷偷看我内裤,这人很色。」
    「哈哈,男人都好色,你这么骚,还怕人看?」
    「我只骚给你看嘛。」
    再不好意思偷听下去,我和两女悄悄上了楼。
    看了一场激烈的肉戏,鸡巴早硬的不行,进了门,我把许诺推倒在床上,饿
虎般撕下她的内裤,抗起她的大腿,挺着鸡巴就插进了她泥泞的小穴,许诺轻呼
了一声:「轻一点。」
    鸡巴被许诺紧密的穴肉裹住,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我也不着急了,伏在许
诺身上轻轻抽插起来。
    苏眉:「你们又把我晾一边了。」
    许诺红着脸:「李哥,你去……和苏眉姐吧。」
    我说:「你说什么?」
    许诺说:「你去操苏眉姐,不要,不要操我了。」
    我说:「我就喜欢操我的小丫头。」
    许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苏眉,苏眉说:「好妹妹,姐姐逗你玩呢。」
    「丫头,你帮你苏眉姐舔穴。」
    许诺赶紧摇头说:「呀,我不要。」
    「你忍心把你苏眉姐晾一边吗?」
    许诺闭着眼不说话了,我看有戏,示意苏眉脱了内裤,拽着许诺的手放到了
苏眉湿淋淋的小学上,许诺摸到了苏眉的小穴,手猛一缩,又被我按在苏眉的小
穴上。
    我拽着许诺的一根手指探入苏眉的肉穴中,苏眉一抖,溢出了一股淫水「妹
妹挖得姐姐好舒服,哦哦哦,姐姐爱死你了。」
    我带动着许诺的手指抠弄了一会苏眉的小穴,忽然把手拿开了,苏眉刚夸了
她,又一副极其受用的表情,许诺手指停了一下,又主动抠弄起苏眉的小穴。
    我把鸡巴从许诺的小穴里拔出来,兴趣盎然地看着许诺抠弄苏眉的私处,苏
眉在许诺的玩弄下,很快来了感觉,脸色红润起来,眼神开始迷离,她俯身搂住
许诺,热情地亲吻着许诺。
    我从后面抱着许诺,将她空闲的一根胳膊拉起来,露出了她有着稀松腋毛的
腋下,这是许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苏眉也知道,她立刻舔上了许诺的腋下,
许诺身体一抖:「唔唔唔唔……」
    苏眉的舌技我是有体会的,她的舌头灵巧地在许诺的腋下打转,间或含着许
诺的几根腋毛一拽,许诺禁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啊……好痒……」
    我看许诺的状态差不多了,提着苏眉的大腿,把她的翻过来,将逼肉对准许
诺的嘴巴:「来,帮你苏眉姐舔穴。」
    许诺看了看苏眉湿漉漉的私处,然后摇摇头。
    我低头含住苏眉的小穴舔了几下,抬头对许诺道:「你是嫌她脏吗?」
    许诺又摇摇头。
    我催促着:「乖,去舔啊。」
    许诺犹豫地看着苏眉充血红肿的私处,最后还是慢慢地低下脑袋,伸出小舌,
在离苏眉私处很近的距离停下了,我一下子把她的脑袋按下,许诺的舌尖恰好插
在苏眉的阴道入口处,沾了一口的淫水,许诺舔了舔嘴巴上苏眉的淫水,也许是
觉得味道并不坏吧,她俯身将苏眉的私处含在嘴里。
    万事开头难,头开了就容易了,许诺的小舌开始很生涩,渐渐灵巧起来,一
会把苏眉的大阴唇含在嘴里吸允,一会拨弄苏眉娇嫩的小阴唇,最后含住了苏眉
的阴蒂。
    最敏感的阴蒂被吸允着,苏眉受不了了,一双雪白的大腿夹住了许诺的脑袋,
呻吟着:「喔喔……用力吸……好爽……姐姐好舒服……不要停……啊啊……要
泄了……泄了」
    苏眉的腰一挺,身子不动了,许诺抬起头来,沾了一脸的淫水,她嘻嘻笑:
「苏眉姐流了好多水。」
    「你以为你的淫水少?」我推到许诺,将鸡巴再次插入许诺的小穴,大力抽
插起来,干了几十下,忽然想起张炬让曲澈叫爸爸的场面,我对许诺道:「叫爸
爸。」
    「啊啊……坏蛋……」
    我道:「乖,叫爸爸。」
    许诺道:「不要……啊啊啊……坏蛋……」
    「叫爸爸。」
    「不叫不叫,啊啊……我不是曲澈那种人。」
    唉,这丫头的脾气,她这么说,肯定是不会叫了,我有点扫兴,忽然耳边一
声娇媚的声音:「爸爸。」
    我鸡巴一抖,几乎射了出来,是苏眉在我耳边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苏眉笑着说:「许丫头面薄,你闭上眼睛,我帮她配音,呵呵。」
    我乖乖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听苏眉夸张娇叫着:「呀呀呀……女儿要大鸡
巴爸爸……爸爸……啊啊啊啊……操死女儿许诺……操死女儿呀。」
    许诺说:「苏眉姐,你好坏,不要这么学我。」
    苏眉趴在我耳边:「哦哦哦……女儿许诺要大鸡巴的李展爸爸,干死贱女儿
吧……啊啊啊……」
    在苏眉淫荡的配音下,我欲火高涨到顶点,在许诺紧密的小穴里狠狠地抽插
起来,许诺被我干的禁不住「啊啊啊啊」叫起来,边上苏眉又淫叫着助兴:「喔
喔喔喔……女儿不行了……女儿要来了……要来了……女儿要泄啊啊啊啊啊…
    …爸爸加油干死乖女儿……」
    受不了,苏眉的叫声太淫荡了,我腰一酸,知道要射了,连忙拔出鸡巴,将
精液都喷在了许诺的小腹上。
    ……
    到我守夜时,天就已经微亮了。我起来,苏眉和许诺也跟着一块起来了,不
多久,张炬和曲澈也出来了,张炬自然还是那副喜怒不形色的老样子,曲澈依然
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我不禁想起昨夜看到她那不堪的情形。
    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饭食昨夜就做好了,不用再做什么,大家默默吃了早
饭,开始了新的行程。
    街上的丧尸明显又少了,一者,我们曾杀死了周围不少的丧尸,二者,朱欢
他们那一群囚犯经过这条街道,前进中杀死了不少丧尸。
    沿街向东去,路上发现了不少被杀掉的丧尸,大部分是铁棍和刀具之类冷兵
器杀死的,部分是枪打死的,这应该都是朱欢一群人干的,着实省了我们不少力
气,这真的要多谢他们。
    不过我和张炬都有个忧虑,如果朱欢他们的目标也是军分区的话那就麻烦了。
    寻找武器,是在此末世每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首先想到的事情。我和张
炬不约而同想去军分区,没有理由这群见多识广的囚犯会比我们笨。而朱欢他们
人多势众,枪械也多,又比我们先行一步……
    昨天我就和张炬讨论过这个事情,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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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9:01 | 只看该作者
?不是说有更新吗~ 为什么看不到呢! 而且剧情好像也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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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19:52 | 只看该作者
第19章遭遇巨怪
    我们五人分为两队,三女一队,我和张炬一队。前进时一队在前清理丧尸,
另一队在后牵着小渴警戒四周,前面的一队人累了就退下,后面的人向前。这样
安排,有人战斗,有人观察,避免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们措手不及,每个
人也都能得到休息。
    街面上丧尸的密度不大,为了节省体力和弹药,我们尽量不和丧尸发生战斗,
以速度超过它们,然后再朝身后发射催泪弹阻断它们。
    之前我也在街头血战过,不过当时都命悬一线之间,眼里只看到远近的丧尸,
心里只想着如何去杀丧尸脱困,现在同行的人多了,火力也还勉强算是强大了,
街面上丧尸也不算多,我在前进时就有闲心去观察街上的情景了。
    这个我走过上百次的街道,如今如同鬼域一般。破败,荒凉,萧索,艳阳高
照着,却阴气森重,死气沉沉。两边不少楼都失火烧掉了,幸好两天的雨水浇灭
了大火,留下一堆堆废墟,仿佛被轰炸机轰炸过一样。路过是东倒西歪的废弃车
辆形成的钢铁长龙,一眼望不到头,如果「壮观」是贬义词,就能用壮观这个词
来形容这样的车龙了。
    柏油路上血迹不多,都被雨水冲刷掉了,尸体也不多,有倒在地上的尸体大
多也是被朱欢他们路过时杀的丧尸。没有人类的尸体,因为……早都被丧尸吃干
净了。
    但是,丧尸不吃骨头,街上有白骨,很多的白骨,大量的白骨,不计其数的
白骨。白骨散落的到处都是,每走不到十步,就能踩到一根人类的骨头,小的指
骨,到大的脊椎骨,以及最醒目的骷髅头……
    白骨多到无法去闪避,不时就有人踩一根骨头上,发出「咯吱」或「咔嚓」
    的碜人声音,开始不习惯,走了一会,就听熟悉了。
    小渴正叼着一根人类的尺骨边走边啃。
    不是我不教训它,已经踹过它十几脚了,但狗就是爱啃骨头,它哪里去管骨
头是人骨头还是猪骨头,大概有狗骨头吃,它也不会介意吧。狗连吃屎都改不了,
满街都是人类的白骨,又怎么去阻止它去啃骨头呢。
    还有就是成群的苍蝇,幸好现在还不是很热,不然……
    我和张炬一队在前面带队砍杀了一会,退到后面。天上一阵哨声响起,我抬
头看去,是一群信鸽,足有百十多只,这让我心情好了不少。在路上时我一直极
度警惕着周围树上的鸟儿,如果鸟类也会病变,我想今天我还是在吃饱喝足后一
枪崩了自己脑袋吧,再挣扎也是无用了。路上遇见的鸟儿虽然不多,但都没有病
变的迹象,现在一下子看到一群健康的信鸽,我想,鸟类大概不会发生病变吧。
    路上也碰到过几只啃着人骨的狗,数只一闪而过的猫,远远看着,都还正常。
    昨天的病变大象已经证明了动物也会病变,但今天一只病变的动物还没遇到,
我想,这说明能产生病变的动物种类不多,病变的概率也比人类低很多。
    军靴踩断了一根人的大腿骨,我把骨头踢开,扭头对张炬说:「你说现在还
有多少人类幸存?」
    张炬伸出一根手指,说:「不到百分之一。」
    「照你这么说,我大汉全国就还有不到一千五百万人了?」
    张炬道:「看情形,至少这个城市残存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其他城市的情况
应该差不多,农村会好一些,算起来,差不多就一千五百万左右。」
    我叹了一声,说:「不少了,西汉初期也就这些人口,嘿嘿。」
    张炬道:「还会持续减少,再一个月,还能有五百万人活着就不错了。」
    吐了口痰,我说:「现在可不缺房子住了,妈那个逼的。」
    张炬指着北面:「有人,嘿,说幸存者,这不是就一个。」
    我循着张炬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手持着棒球棍正朝我们
跑了过来,三女也看见了,在前面停了下来,张炬说:「不用管,持续前进。」
    我们头也不回走着,那男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是军人吗?人
民军队?」
    我们穿着作训服,有点迷彩的样子,这使他误会了吧,想起张炬冒出警察的
事情,我对男人说:「我们是警察。」
    男人大喜,叫道:「警官你好,你们好,我叫吴友。」他走近了,我才看清
楚他拿的不是棒球棍,而是汽车上的棒球锁。
    吴友看到我们显然十分兴奋,嘴不住的说:「见到你们太好了,几个小时以
前,有一队人也拿着枪过去了,但是都穿着囚服,我没敢跟上他们。」
    张炬问:「他们过去多久了?」
    吴友说:「大约两个小时吧。」
    我和张炬对视一眼。
    吴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打开了话匣子,虽然我们都不接话,他还是机关枪
一样自言自语,说着他逃难的经历,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我女儿是我亲手
杀死的,呜……她才10岁呀,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他放声嚎啕起来,一
会儿哭他女儿死的如何惨,一会儿骂老天爷如何无情。
    我虽然很同情吴友的经历,但是他哭哭啼啼的让我十分心烦,我站住挥手阻
止住他,冷冷的说:「老兄,别再哭了,现在活着的人哪个没有心痛的事情。」
    张炬说:「你再他妈的哭哭啼啼惹我心烦,老子就崩了你,送你和女儿早日
团团圆圆。」
    吴友被张炬吓了一跳,立刻不哭了,疑惑地看着我们,大概没见过这么凶的
警察吧从吴友跟上我们,三女在前面已经砍死了两只丧尸,张炬指着三女说:「
你跟着我们很安全,我们给你提供安全,你给我们做什么?」
    吴友惊诧的问:「你想我做什么?」
    张炬说:「也不指望你做什么,你帮我们拿包吧。」说着张炬把警用装备包
脱了下来扔给吴友,我虽然不好意思让吴友帮我拿包,但是在张炬催促下,我和
三女都把包扔给了吴友。
    警用装备包里都装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少说也有15斤沉,5 个就有70斤,吴
友背着一个,挎着两个,捧着三个,吃力地跟在我们后面,总算不再唧唧歪歪了。
    没走多远,又有一对十七八岁的男女青年从一处建筑物里跑出来跟上了我们,
男的叫胡强,女的叫郑姝,是一对恋人,难得这样百分之一成活率的末世,还有
一对恋人能双双幸存。
    张炬立刻要求他们去帮几乎走不动的吴友去背包,胡强道:「凭什么让我们
拿东西?」
    小青年还挺愣的,我来气了,说:「不拿滚蛋。」
    不得已,这对男女小青年一人帮吴友拿下一个装备包,吴友再让他们多拿一
个,胡强不乐意了,张炬毫无征兆地就给胡强扇了个大嘴巴子,把胡强抽了一个
趔趄摔在地上,说:「要尊老爱幼。」硬是让他们一人背了两个包,吴友对张炬
的这个分配表示非常赞同。
    前进了一里地,队伍又分别加入了两个人,都二十三四岁,一男一女,男的
叫孙涛,女的叫周静。他们也都是看到我们穿着做训服,以为是军队才跑来跟随。
    哪知道碰到的不是一群好鸟,其中还有悍匪式的张炬,张炬看凑够五个人了,
干脆让他们一人背一个包,我们怕刀砍多了丧尸会缺口,每人都从物证室带了三
把刀,又把开山刀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五人自然不乐意,又不想离开荷枪实弹的我们,张炬又不和他们讲道理,只
好硬着头皮走到前面砍丧尸开路。
    我心里十分赞同张炬的做法,但我不爱出头做恶人,乐得让他作威作福。新
来的五个人都以为张炬是这里的老大,对他十分畏惧。
    这样我们五个人就舒服了,只端着枪跟在后面警戒着四周。
    能活到现在的,多少都有点本事,别的不说,这五个人的体力都在普通人水
准之上。那对小青年,据他们说学过跆拳道,我虽然不信那种东西,但他俩确实
蛮灵活的,孙涛很壮实,小牛犊般,周静名字虽然文静,其实人长的腚大腰圆,
属于生孩子不难的那种女人,吴友说话罗罗嗦嗦,砍起丧尸来却异常凶猛,大概
是因为女儿因为丧尸而死的缘故吧。走了半里多路,他们砍死了十几只丧尸,渐
渐学也会了配合,不再各自为战。
    背后忽然传来「哞」的一声吼叫,惊的我打了个寒颤,小渴背上的毛像刺猬
一样竖立起来,呜呜的叫,我回头去看,远处正跑来一只斑斓的老虎,应该也是
北关动物园里逃出来的。老虎在车丛中奔跑的很快,不一会就赶上了我们,它止
住脚步隔着街道中间的车辆看着我们。
    小渴吐掉了嘴里的人骨头,冲着老虎一通狂吠,老虎「哞」地叫了一声,把
小渴吓的连退两步。曲澈对小渴的表现很不爽,一脚踢在小渴的屁股上,说:「
你怕什么!」
    老虎和我们对峙了几十秒,扭头又向前跑去了,前面道路有几只丧尸挡着,
它扑倒了一只,一溜烟跑了。果然是百兽之王,威风凛凛啊,以它的速度和力量,
在丧尸群里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
    继续前进,在一家药店门前我停了下来,现在我们最缺乏的就是药物。
    药店的卷帘门半启着,门口有三只丧尸推搡着想要进去。如果是人,一弯腰
就钻进去了,它们没有智慧,只会用蛮力去推。里面一定有人,不然丧尸不会这
么急切地想要进入。
    在药店的墙外,堆着六具尸体,都是病变后的女性丧尸的尸体,尸体都穿着
同样款式的白色外衣,很明显是药店的店员。我推测药店里还有幸存者,他们杀
死了病变的人类,把它们的尸体扔在了外面。
    只是奇怪如果里面还有活人,怎么会任由卷帘门半开着。转念一想,如果朱
欢他们进过药店,大概里面的人都被杀死了吧。
    张炬指挥着五个新人冲上去砍死了三只丧尸,吴友要去拉卷帘门,我阻止住
他,仔细看门锁的地方,像是被枪弹击穿的样子。
    苏眉从一边地上找到了两个弹壳,捧在掌心给我们看了看。
    张炬说:「他们进去过。」
    五个人都问是谁,我和他们说是一群囚犯,他们都表示在躲藏处曾看到过他
们路过。这又证明了他们五个能幸存到现在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起码看到人多势
众的同类时还知道去分析对方是否危险,没有头脑一热就跑过去。
    进入药店,先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药架子歪倒了好几个,像是打斗过的痕
迹,在吧台的上面,一个女人吊死在半空中。
    女尸吊在半空微微转动着,脸色酱紫,嘴张开着,舌头伸在外面一节,看起
来十分狰狞的样子。若在以前看到这样的女尸,我只怕也会吓得叫出声来,现在,
我们是一路踩着人的白骨过来的,见怪不怪,别说我,就是苏眉和许诺两女也没
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
    张炬领着几个人上了二楼搜查,我走到吧台,见吧台里面还躺着两具尸体,
一具三十多岁的男性尸体,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尸体。
    我仔细观察着三具尸体,张炬从二楼下来,摆摆手示意楼上没有问题。他走
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他翻动了尸体几下,道:「古怪,很明显没有病变,
死了也没多久,身上怎么没有伤口?」
    我想了一会,拔出警用匕首,割开了男尸的上衣,男尸胸口赫然有五个刀捅
的伤口。伤口都很大,但被清洗过,只有一点淤血还在慢慢泛出。张炬也拔出匕
首,割开小女孩尸体的衣服,但没有发现伤口,张炬怔了一下,把裤子割开,将
小女孩的两条大腿劈开,下身有两个合不拢的洞,都还在渗出的血丝,张炬说:
「不出所料。」
    我道:「吊着的那个不用看了,事情很明显,朱欢他们来过,他们强奸了吊
着的女人和这个小女孩,男人反抗被杀,小女孩被强奸大出血死掉,这个小女孩
应该是吊死的女人的女儿,男人或许是他丈夫,女人给两个死人清洗的身体,然
后上吊自杀了。」
    曲澈恶狠狠地骂道:「这群人渣!混蛋!」
    我说:「看来当时打冷枪干掉了他们几个人,是大对特对了。」
    「好可怜的女孩子,死的这么惨,她妈妈给她穿好了的衣服又让你给割破了。」
    许诺把小女孩的破衣服撕掉,在苏眉的帮助下,给小女孩穿上了她备用的一
身衣服,又去给男尸整理衣服。
    我扭头对吴友说:「老兄,看到没,你女儿比她幸运多了。想开点。」
    将吊着的女尸放下来,把三具尸体排好,我们开始去收集药品。主要是拿退
烧药、消炎药、止痛药,我多拿了一些避孕药和紧急避孕药,还装了一些避孕套。
    如果如我推测,在娱乐城碰到的怪物是被感染的胎儿变异诞生的,那么在末
世避孕是一定要注意的,避孕套不止可以避孕,还有很多其他用途,比如防水、
储水,当作胶管、手套。
    收集好药品,我们走出了药店,远远看到刚才跑过去的老虎又从东面路口处
奔跑了回来。老虎跑得简直慌不择路,马路上本来到处都是废弃的车辆,能走的
好路不多,它慌忙跑着,连蹦带跳,摔倒了好几次,翻滚几下爬起来继续没命奔
跑。
    张炬叫道:「操,肯定有情况!」
    我喃喃自语:「什么东西可以把老虎吓成这样……」
    像是回答我的疑问,从我们东面和我们所在药店一排的三楼上,跳下一只庞
然大物,半空中仿佛一片黑色的云彩,它落在老虎的不远处,踩碎了两辆汽车,
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
    我的天爷爷,这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它恰好和它身边的楼房的一层楼一
样高,远远望着,就像一座黑色的小山。
    巨型怪物追赶着老虎,碰到路上阻着的汽车像人踢石头一样轻易就踢开了,
它拱着肩膀甩着手臂横行直撞,势不可挡,那惊人的气势,仿佛前面有一辆坦克
阻着,它也能一脚踹开。
    可恨的是,老虎正朝我们这里奔来……
    我们连忙退回药房,躲到楼梯处,刚躲好,就看到老虎跑到了窗前,巨型怪
物从天而降落到老虎身后,震的屋子直晃,它一只手捉住老虎的后腿,像人抓猫
一样提溜起来,老虎狂叫一声咬在巨型怪物的大腿上,撕下了巨型怪物一大块肌
肉,怪物疼得嗷嗷叫着,另一只手也拽住老虎的后腿,它把老虎高举在半空,双
手猛力一拉扯,竟然将老虎生生撕成两半,一片鲜血和下货,从半空中跌落到地
面。
    将一只老虎活活撕开,这是何等的力量!
    巨型怪物提着半边老虎送到嘴边,像人吃烧鸡一样撕咬,大量的虎血从它的
嘴巴流到水桶粗的脖颈,又顺着它虬结的肌肉间流到脚下。
    巨型怪物的身躯遮挡住了药房的整个窗户,屋子里的光线为之一暗,它站在
一堆老虎的下货中,浑身是血。它让我在一瞬间想到了克苏鲁神话中远古魔怪的
概念,只是这怪物除了体型巨大非常,和人的模样差不多,没有多少怪异之处。
    众人惊呆了,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不敢动弹,张炬也脸色煞白,一副白日见
鬼的表情,我毕竟曾和另一种怪物对峙过,很快清醒过来,小声招呼他们上楼去
躲避。
    趁着怪物在大口吃着虎肉,众人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爬上楼梯,传说中龙有龙
威,百兽为之俯首,这怪物的威势简直不啻于龙威了,小渴直接被它吓瘫了,匍
匐在地上撒了一洼急尿,拽也拽不动它,我走在最后,抱着小渴上慢慢上了二楼。
    众人上了楼,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炬从口袋里捏出一小撮白粉,凑在鼻孔一嗅,使劲摆晃了一下脑袋,小声
说:「日!」
    我打手势示意新来的五个人安静,对三女说:「冷静。」
    苏眉对我点点头,许诺握着枪咬咬牙,曲澈大口呼吸着:「我冷静,我冷静。」
    巨型怪物的脑袋只比二楼的窗户低了一点,我猫着腰走到房间北边,露出一
点脑袋,靠着窗户向外看,此时怪物已经吃完了半边老虎,开始吃另一半。张炬
也靠了过来,他轻声说:「趁它不备,打它脑袋,如何?」
    我又看了看巨型怪物的脑袋,足有一台电脑那么大,上面横肉纠结,看起来
能碰穿墙壁的样子,我还真没有信心霰弹枪能打爆它的脑袋:「不妥吧,打不死
的话我们就完了,静静的等它走。」
    张炬说:「别看它壮,54手枪照样爆他脑袋,不然,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踢。」
    他吸了白。粉,说话有些亢奋。
    我斟酌了一下,说:「好,我们五个瞄准一块打它。」我招手示意三女,三
女弯着腰悄悄走过来。
    我们蹲在一块,正要商议一起开枪,小渴忽然汪汪叫起来,我一呆,心中暗
叫,坏事了,巨型怪物猛地抬起脑袋,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恰好和我对视上了,
它吼叫一声,一拳朝窗户砸了过来。
    眼看着那黑色的巨拳像炮弹一样轰来,我大叫一声「卧倒」,转身把苏眉和
许诺扑在地上,张炬拉着曲澈向东躲去,怪物一拳将玻璃连着铝合金窗框都砸飞
出去。
    我搂着两女趴在地上,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后面又传来一声惨叫,
歪头望去,吴友像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在了他的喉咙边上,插着一片尖锐的玻
璃碎片,他双手捂着伤口,咕咕呜呜地喊着:「救我,救我。」其他四人像受惊
的鸟兽,都躲到了屋角处瑟缩着。
    两声枪响,张炬和曲澈开枪了。
    哪里有时间去管吴友,我们三个爬起来,都在第一时间朝巨型怪物开了枪。
    怪物举着两臂遮住脑袋,它身躯那么巨大,不用瞄准也打不偏。
    我和苏眉许诺三人在一个窗口,张炬和曲澈在另一个窗口,不停地射击。一
颗霰弹打出去就是22粒小弹丸,我们五人齐射,瞬间就是一百来发弹丸打在它身
上,算得上是枪雨了,弹丸砸进它的肌肉中,就像打入漆黑粘稠的原油中,一枪
打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黑色的躯体上有十几点漩涡凹陷进去,然后又平复了,
只崩飞出一小蓬血花。
    我吃惊于怪物的抗击打能力,但它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在我们的排枪之下,
显然也被打得很痛。它用双臂遮住脑袋,哇哇叫着,声音古怪至极,有点像小孩
子哭闹一般,忽然一个弹跳,远远落在街道中间,我喜道:「它要逃!」
    怪物没有逃,落地后它呲着牙咧着嘴,浑身抖动着甩甩胳膊,又猛然跺了几
下脚,这怪异的动作让我一愣,这明明是小孩子生气时的动作嘛,只是一个如此
巨大如此丑陋的东西作出这样幼稚的动作,让我觉得莫名的诡异。
    怪物跺了几下脚,弯腰冲我们表情古怪地一吼,双臂展开抱起一辆轿车,腰
一扭,手一送,竟将一辆汽车当石头扔砸过来。
    我们惊叫着向旁边散开,汽车砸在了两处窗户中间的墙壁上,轰隆一声,砖
石四溅,尘沙飞扬。等土尘稍稍散去,我抬头吐了一口沙粒,见墙壁被汽车砸穿,
彻底变形的汽车卡在墙壁中间正摇摇晃晃着掉了下去。
    我拽着身边的苏眉就跑,大叫:「大家下楼!」
    紧接着又是一辆汽车砸来,将破败的墙壁彻底击穿,汽车跌落在地板上,几
个翻滚,把瑟缩在墙角处的四人砸在下面。
    五人连滚带爬挣扎到楼梯处,屋子里的光线忽然一暗,我转头看去,巨型怪
物四肢张开像只大青蛙一样扒在了楼房外,正探头要进来。小渴从我们身边蹿下
去,我们也连忙下楼,慌乱中,也不知道谁摔到了,你挤我绊的一股脑都翻滚下
去,在楼梯拐角处众人堆叠在了一起,幸好没有枪走火,不然就惨了。
    蹲坐在地上,屋顶又是一团尘土落下,迷进了我的眼睛,我揉着眼睛,说:
「大家给霰弹枪装催泪弹,熏他孙子的。」
    我装着催泪弹,抬头见楼上孙涛一手提着开山刀,一手扶着墙,一蹦一蹦地
跳到了楼梯旁,他的一条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被汽车砸飞了吧,
鲜血正从断肢处喷涌着。
    他一条腿独立着,又浑身尘土鲜血,身体面目都被淹没了,就像一个在田地
中惊吓鸟儿的稻草人。
    食指放在扳机上,只等他下来,就打催泪弹,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翻滚下
来,孙涛膝盖一弯,向下翻滚了一个台阶,忽然一只粗大黝黑的胳膊伸了出来,
抓住他仅剩的一条大腿将他拽了回去,然后传来一阵凄绝的惨叫。
    「砰」,我们五人几乎同时开枪。躲在楼下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一会儿只见
烟雾顺着楼道向下灌,街上传来一声闷响,脚下微微一颤,肯定是怪物被熏得跳
出去了。
    「打啊!」我叫着,跑到门口,也不看怪物在哪里,将催泪弹四散着打向外
面的街道,他们也跟着射击,片刻间我们就将16发催泪弹打了出去,每一颗催泪
弹落地都释放出大量白烟,不一会,外面像下了大雾一般,弥漫满了烟雾。
    侧耳倾听,有「咚咚」的声音渐渐远去,巨型怪物被熏跑了。
    楼上传来咳嗽的声音,看来还有人没死,我们几次试图上去,都被烟雾熏了
下来,直到过了十几分钟,烟雾散的差不多了,我们才上了楼。
    在狼藉的房间一角,吴友双手捂着插入他脖子的玻璃,倚着墙正倒气,时不
时浑身痉挛一下。
    我说:「他不行了。」
    张炬说:「他能和女儿团圆了。」他过去掰开吴友死命捂着脖子的手,将嵌
入他脖子的玻璃片猛地拔出来,吴友伤口处鲜血猛然喷了一股,他一哆嗦,仿佛
打了个冷战,歪头死了。
    「救命……」从骨架扭曲的汽车下传来一声呻吟。
    我们五人合力,将扭曲的汽车推开,是郑姝在挣扎着求救,压在她旁边的是
胡强和周静,两人的身体都被砸的扭曲了,早死挺了,也许是郑姝的身体娇小才
没被砸到吧。
    郑姝神色萎靡,满脸都是泪水,趴在一片血污中大口呕吐着。
    曲澈说:「这是催泪弹中毒。」
    我把饮水机上的水桶取来,浇在郑姝的头上,我们也都多少被催泪烟雾熏到
了,也各自冲洗了脸。片刻后,郑姝缓缓醒转了,她看到我们,一脸惊喜,说:
「打死怪物了?」
    苏眉说:「打跑了。」
    郑姝看起来并无大碍,她笑着说:「谢天谢地!」看到边上躯体扭曲已经死
去的胡强,郑姝哇哇哭了起来,在三女的劝慰下,郑姝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挪动
着身子倚着墙坐直了。
    郑姝的动作让我一愣,她的上身在双手支撑下移动到墙壁边上,可是,她的
一对大腿却还在原地的血污中一动不动,和她的身躯拉开一段距离,仿佛她凭空
长高了十多厘米。
    我心中暗叹,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人类。
    郑姝挪动着想要站起来,只剩下一点残根的大腿当然支撑不起她的身体,她
半截的身体摔倒了,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正好扑在她的大腿上,郑姝明白过来,
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我不忍再看,转身去拾起地上的一个装备包,那本来是孙涛
背着的,他死了,尸体无影无踪,万幸装备包留了下来。
    不知所措的众人也有样学样,许诺在吴友的尸体上取下装备包,苏眉和曲澈
从胡强和周静身上去取装备包,张炬要取下郑姝背着的装备包,郑姝大叫:「干
什么?你们想丢下我?」
    「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不想死。」她疯狂扭动着身体不让张炬拿,伏
在地上挨个给我们五个人磕头,磕得咚咚作响,额头鲜血长流。
    苏眉和许诺扶起她,都啜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一阵心酸,走过去,
对郑姝说:「你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的,你不会死。」
    郑姝说:「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我想她知道我说的是谎言,但她此时需要的就是谎言。
    我把郑姝抱在怀里,她本来身体就非常纤细,失去了双腿,更觉得像抱着小
孩子一般轻。她死死抱着我,仿佛是落水的人抓着稻草。她大概她已经有了死亡
的觉悟了吧,此刻,她已经算是个准死者了,而我是个有活力的生者,我们现在
几乎可以说是阴阳两隔了,她抓着我,就像想抓住生命一样,我能感受到她对生
命的深深眷恋,对命运的不甘。她的手抓的我很疼,我的心也很疼。
    郑姝狠狠的哭泣着,上气不接下气,我尽量去安慰她,也许是我的安慰起来
作用,也是是她哭累了,郑姝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哭泣,只微微颤抖着。她没安
静多久,开始感觉到断肢的剧痛,惨叫起来,身子胡乱挣扎,这时,她的娇躯因
为疼痛爆发出很大的力量,我抱不住她,她翻滚在了地上。
    不忍再看少女的惨样,我默默地拔出三棱刺,要帮她结束了生命,张炬对我
摇摇头,他找来两个很大的塑料袋,一根皮筋,我们四个人都莫名其妙看着他将
两个塑料袋套成一个,又取了足有一小碗白粉倒在塑料袋里。
    张炬捉住翻滚着的郑姝,将装备包取下,把她双手用手铐铐在背后,将塑料
袋猛然套住她的脑袋,然后用橡皮筋死死地将塑料袋密封住她的脑袋。
    脑袋被密封住,不能获得空气,手又被铐在背后,无法去撕开塑料袋,郑姝
的半截身体像被燎烤的虫子,挣扎扭曲成各种形状。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吸时,
整个塑料袋都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就像真空包装的食品,呼时,塑料袋被吹成气
球般大。一分钟后,郑姝呼吸越来越急促,塑料袋被她呼吸带动着一收一缩的频
率也越来越快,发出拉扯风箱一样的声音。
    许诺冲张炬叫道:「混蛋,为什么不能让她死得痛快些?」
    张炬说:「事实上,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窒息过程中,人会产生窒息
性性快感,塑料袋里又有白粉,她呼吸时,会将大量白粉吸入,缺氧会使白粉的
药效加快。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我保证,她现在其实很愉快,或许高潮了,
或许在幻想中上天堂了。」
    数分钟后,郑姝的挣扎动作开始变得僵硬,仿佛机器人般,她的裤裆处忽然
湿润了,一股浑浊的液体沿着断腿处的裤缘淌了出来,她的呼吸频率到达了极速,
又渐渐缓了下来,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双手一摊,脑袋一歪,不动弹
了。
    一个少女就这样死在一片污浊之中……
    许诺钻进苏眉的怀抱里呜呜哭了起来,苏眉也落了一些泪,她将许诺安抚好
后,两人给郑姝脱了衣服,用水桶残存的饮用水清洗了郑姝的身体,又给其他三
人整理了衣服,将他们四个死者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都默默看着四个人的尸体,诸人表情各不相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炬转身走着,说:「诸位,走吧,别感慨了。」
    站在街上向东望去,东倒西歪的汽车长龙,每隔五六米,就有一辆汽车扁瘪
了,这些扁瘪的汽车清晰地显示出巨型怪物逃窜的轨迹。
    我们走到一辆被怪物踩扁的汽车前,张炬说:「像不像电影上的绿巨人?」
    我苦笑:「是黑巨人吧,嘿嘿。」
    张炬说:「这个是不是你们碰到的那个怪物长大的?」
    苏眉说:「肯定不是,那个有长长的尾巴。」
    张炬说:「哪个更厉害?」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我们在娱乐城碰到的那个更难对付。」苏眉和许诺也
都点了点头。
    张炬沉默了一会,骂了声日。
    在行进到离十字路口还有百多米时,忽然枪声大作,听声音至少有三把自动
步枪在连射,还有一些不知数目的手枪。
    张炬喜道:「是不是朱欢他们和怪物遭遇上了?」
    我说:「很可能。赶快,我们上去凑凑热闹。」
    我们跑动起来,很快跑到路口处,这过程中枪声一直没有停歇,打的非常激
烈,我扒着路口处最边上的门头房向北望去,正好看到巨型怪物从北面「咚咚咚」
    地跑来,我叫道:「大家快躲。」带头躲进门头房里,透过玻璃,看到巨型
怪物一手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朝南方蹦跳过去了。
    张炬说:「咱们真侥幸,哈,这群混蛋有好几杆81杠,这么强的火力,都让
怪物捉跑了两个。」
    我说:「其实,我们也让它弄死了五个人。」
    张炬笑着说:「那些不算。」
    等怪物跑远了,我们猫着出去向北面看去,朱欢那群人正从好几处建筑物里
出来,汇集到一块,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四个人。他们乱糟糟地说着话,隔着虽
然不远,但也不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他们整好了队伍,人群移动
起来。
    怕被他们发现,我们不敢跟上去,直到他们在丁字路口处拐了弯,人都上了
东西方向的黄河路消失不见,让三女原地等待指示,我和张炬飞快地跑了过去。
    在丁字路口躲藏着向黄河路望去,人群却不见了。
    从我们刚才躲藏的地方到丁字路口,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快速跑动过
来,算起来,他们最多在黄河路上走了七八十米,怎么可能消失了。
    张炬轻声说:「耐克。」
    我朝路边的一家耐克专卖店望去,看到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随即醒悟,他
们在耐克里面换衣服。
    张炬看了我一眼,又朝耐克专卖店甩了个眼色,我知道他这是示意我跑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这家伙猫着身子就跑了出去,在汽车的遮挡下,他跑到对面,
溜着墙角跑进了耐克旁边的安踏专卖店。
    操,我骂了一声,也学着他的样子跑了过去,刚跑到安踏专卖店门口,就见
一个人从耐克专卖店走了出来,吓的我连忙闪进安踏,惊魂未定,我冲张炬轻声
骂了一句。
    张炬嘿嘿笑着冲我「嘘」了一声。
    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几句听不清晰的交谈声,,
等人都走远了,我说:「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军分区」三个字。」
    张炬说:「我也听到了,是说「军分区不远了」什么的」
    我说:「操,怎么办?很明显他们也是要去军分区,他们领先一步,人多枪
多,妈的。」
    「没办法,只能看着到嘴的肥肉让狗抢了。」张炬摇摇头,又说,「我要是
在派出所时不和朱欢交恶,现在我就跑过去跟他们混了,可惜,朱欢这个人最记
仇。」
    张炬的话让我灵光一闪,我站起来,飞快地脱掉了一身作训服。
    张炬讶道:「这是干什么?」
    「我去跟他们混。」
    张炬一愣,说:「无间道?」
    我找了一身安踏的衣服穿上,说:「对!当时在派出所交火时,他们是三十
多个人,被我们打死了七个,刚才怪物至少弄死了他们两个人,只我们知道的,
他们就已经死了十来个了,可刚才我查他们的人数,还是三十多个,说明他们也
在吸纳新人。」
    张炬没说话,对我伸了伸大拇指。
    我苦笑说:「没办法,怪物那么厉害,没突击步枪根本无法生存,他们抢我
的枪,就是要我的命,谁想要我的命,我就和谁拼命。」
    「朱欢喜怒无常,你可要小心点。」
    「我不在时,你照顾好苏眉和许诺,若她们有任何意外,我饶不了你。」
    「你放心。你打算怎么做?」
    「先融入他们,找机会全部干掉。不多说了,有事我会用对讲机联系你们。」
    把大部分装备都扔下,只藏了一把匕首,一个对讲机,将两把左轮揣在腰上,
我提着霰弹枪跑了出去。             第20章末世无间
  他们也在时刻防备在身后,我跑向他们没几步就被发现了,一群人都停住了,
回头看着我,还有几个人拿着枪瞄准着我。
  看着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张张面目不善的脸孔,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跑上去,我举着双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道:「诸位大哥,别拿枪指着我,小心走火,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呵呵笑着,瞬间就把他们这支队伍扫了一遍,他们一共三十人,队伍大体
分成三列,前面十个,中间五个,后面十五个。前面的十个人,拿着各种各样的
武器,有刀有棍有锤头,但没有枪,他们的发型和表情与后面的人不同,很明显
这十个人不是囚犯,是后来加入他们的。
  包括朱欢在内的五个人在中间,朱欢和其中两人都扛着81杠,腰上别着9
2式手枪,边上两人只拿着92式手枪。
  后面的十五个人,有九个人拿着手枪,有64式也有77式,另外三个人,
都拿着砍刀。
  就像我们曾逼吴友等五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一样,他们的队伍排列和
装备清晰地暴露了每个人在队伍里的地位。最前面的十个人地位最低,在前面开
路,出力最多,危险最大,后面十五个人地位中等,负责断后,中间的朱欢五人
地位最高。
  而二十个囚徒的地位,从装备上看,也明显分了四个档次,朱欢三人地位最
高,有81杠突击步枪,还有先进的92式手枪,他们边上的两个人在其次,都
拿着92式手枪,再次,是十来个有手枪可拿的人,最后,是三个只拿着刀的人。
  朱欢他们几个或许在惊讶我这个幸存者会有杆霰弹枪,他们都没有说话,老
大不开口,别人都没有资格说话,一时,一群人都默默地盯着我。
  一个相貌奇丑的的小个子从队伍中提着刀嘻嘻笑着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的霰
弹枪,道:「还有喷子,你从哪弄的?」
  我道:「从一个武装押运车上的保安。」
  小个子笑容一变,忽然恶狠狠地道:「把喷子给我。」
  我看了看他,又扫了后面众人一眼,对小个子摇了摇头。
  小个子提起刀,走到我身前,狞笑着道:「你到底给不给?」
  我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一群人,特别是朱欢他们五个,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像在看一出戏一样,我心里就有了决断。
  小个子很明显是个囚犯,但他没有枪,地位处于囚犯中的最底层。老大们还
没发话,他蹦出来挑衅我,也说明这个人做事很不稳妥,不讨人喜。
  罪犯是最讲究弱肉强食的人群,我刚一入伙,就被他这样的垃圾欺负住了,
可以预见,我的处境就非常凄惨了,我甚至在一瞬间想到,或许还有特殊爱好的
人会惦记我的菊花。若这样,我就不是来无间道,纯粹是来受虐的。而朱欢他们
似笑非笑地看着,也是在看我的表现吧。
  瞬间权衡了形势,我果断地对小个子又摇了摇头,道:「枪是我的命,你抢
我的枪,就是要我的命,你得小心我和你拼命。」
  小个子哈哈大笑,忽然一刀朝我肚子捅来,我虽然早有防备,也吃了一惊,
这么一个地位很低的囚犯,也这么凶狠,可见其他人也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我现在也是身经百战了,怪物都打过,何况他,我侧身让过刀尖,一拳掏在
他肚子上,脚接着上前一绊,将他摔倒在地,跟着军靴狠狠地揣在他小腹上,他
像虾米一样嗷嗷叫着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有四五个人对我举起了枪,我心说,赌就赌大的,把宝全押上,我举起双手,
但是脚没停下,继续用军靴一脚脚地踹小个子,狠狠踢了他七八脚,才停了下来。
  没人开枪,我还没死,看来我赌对了……我这凶狠不要命的卖相,估计让很
多囚犯都不敢小觑我了。
  我高高举着手,对他们笑道:「诸位别紧张,我有东西送给老大。」我慢慢
拉开运动服的拉链,露出腰间的两把左轮手枪,小心地拔出一支,不敢拿手柄,
我捏着枪口,将左轮手枪朝人群中的朱欢抛了过去。
  朱欢一手抄住左轮手枪,一脸横肉露出的了一丝笑意,道:「有意思。你不
是说抢你的枪就是要你的命吗?」
  我装出一副张炬那样冷静的姿态,学着张炬的口吻道:「抢的我不给,但我
乐意送。这是我入伙给老大的见面礼。」
  朱欢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大?」
  我心道,因为我早就知道,所以我知道,嘴上含糊地道:「一群人,谁是老
大很明显,说不出什么原因。」
  朱欢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道:「哈哈,有意思。」
  我盯着朱欢,余光扫到他身边一人对我露出厌恶的神情。张炬说他认识这一
群囚犯中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朱欢,一个叫杨勇,都是杀人犯,在派出所时,张
炬曾给我说过朱欢和杨勇的事迹,也曾描述过两人的相貌,这个人看相貌应该是
张炬所描述的杨勇。
  他厌恶的神色,是讨厌我拍马屁,还是不服我说的朱欢是老大的地位?或者,
两种可能都有?
  我心思转动着,朱欢拿着左轮手枪把玩,他将弹巢打开,拨弄着弹巢「噌噌」
  转动,「啪」一下,将弹巢卡上,他道:「9mm警用转轮手枪,这几年新
装备的,我大概是咱们大汉国第一个挨过这种转轮手枪子弹的人。」他掀起衣服,
露出腰上一个枪疤,扭动着身体,像展览似的让诸人都看了看。
  我忽然想起少年时看《圣斗士星矢》里的一句恶寒的话,「伤疤是男子汉的
勋章」,大概朱欢觉得受过枪伤是个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我也掀起衣服,露出腰上结疤但还未完全好的伤处,嘴上胡编着:「我也刚
挨过这枪的枪子,那个打我的警察让我弄死了,这枪就是从警察手里抢过来的。」
  朱欢盯着我的伤疤看了一会,道:「很好,你很好,警察tmd都该杀,老
子见一个就要杀一个。你过来,我们该走了。」
  终于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这群囚犯的认可,我走了过去,朱欢让我站在他的右
侧,我和他之间隔着两个人,也就是说,我进入了他们队伍的五人核心,成为了
第六个人。
  队伍移动起来,疫情爆发以来,我第一次和这么多人走在一起。我扫了一眼
左边面色阴沉的杨勇,又回头看了看捂着肚子的小个子,刚一加入,就得罪了两
个人,我得小心才好……
  管他呢,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出奇的好,我的表现绝对是超常发挥。等到了军
分区,一旦我拿到一杆自动步枪,抽空子就把这群人渣全部「突突」了。
  到军分区还需向北再向东,要拐两个弯,大约三四公里的路程,已经非常近
了。
  前面有人开路,后面有人断后,我们夹在人群的中间的六个人不需要做任何
事情,这就是特权,只要有人群,总是有一些人的权利会更多一些。
  我本来准备了一些关于我的谎话,谁知道压根没有用上。这种末世,没有人
会在乎别人的事情,就像吴友罗罗嗦嗦说着他的事情,只会惹得我心烦。也不是
朱欢他们不小心,有心算无心,我这个无间道实在太难防备,我们边走边聊,走
了没一里地,我对这五个核心人物就有了个大体了解。
  王家卫有句经典的台词,说杀手也有小学同学。朱欢在派出所一言不合就开
枪的作风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一直认为他是个非常暴力疯狂的人。接触了才发
现,这个人其实颇为内敛,有些城府,不怒而威,并不难相处。
  杨勇的个子不高,猴一般精瘦,话不多,总是阴着脸,给我的感觉,他就像
一条毒蛇,随时都能咬人一口。
  还有一个有资格拿81杠的叫胡海华,这人长得就像张耀扬演的「乌鸦」,
虽然浓眉大眼人很英俊,但是一脸无法掩饰的坏人样,任谁看他一眼都知道这是
个坏种胚子,他的眼神满是挑衅的味道,仿佛看谁都不顺眼。
  另外两个拿着92式手枪的,是张志远和张志高,竟然是一对亲兄弟,难得
哥俩一块入狱,更难得现在还能一块活着。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朱欢会对我另眼相看把我拉进五人核心,不是我运气好,
是朱欢需要帮手。
  他们五个,明显又分成两伙,杨勇和胡海华一伙,张志远、张志高两兄弟和
朱欢是一伙。朱欢一方的实力,是三个人,一杆81杠,三把92式,杨勇和胡
海华,是两人两杆81杠两把92式,朱欢一方其实一点优势也没有。
  我突然加入,不知道他们内部的微妙关系,口口声声说朱欢是老大,就先把
自己定位在朱欢的一伙了,而且我带来了三把枪,让朱欢的实力一下稳稳压过了
杨勇和胡海华。想清楚其中的曲折,我不由苦笑,我本以为是我表现出色,让朱
欢刮目相看。
  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如果取得了军分区的军火,该何去何从,他们也觉得
广普市不是可以久留之地,但想不出什么长远可行的计划,比较统一的看法是,
近期先占领一个大型超市。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我仔细听着他们说话,很少插嘴,最后忍不住说了一
下张炬关于占据巨峡大坝的计划。
  朱欢听了这个计划连连说好,连阴沉的杨勇听了也连连点头,胡海华和张氏
兄弟都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都西进。
  他们的反应如此强烈,让我有点愕然,不过一想,我当时听了张炬的计划,
何尝不是激动了一番,但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白领,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些人,都是些重刑犯,天生的欲望强烈,同样是重刑犯的张炬的计划,简
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黄河路上丧尸不算多,从黄河路拐向南北方向的龙潭路,前面的人和丧尸的
战斗激烈起来。龙潭路在广普市是比较繁华的商业区,游荡着大量的丧尸,许诺
家所在的「腐败小区」离这里就很近了。
  前面的人很快就被咬死了三个,朱欢让后面的人补上,队伍前进的越慢,围
上来的丧尸就越来越多,众人不得不开始开枪。这么强行前进了五六百米,前面
又死了三个人,他们都已经没有了气力,士气开始崩坏。
  众人杀到一个超市前,杨勇叫道:「欢哥,兄弟们都累了,得歇歇啊。」
  胡海华也附和道:「是啊,杀了一早上了,得让兄弟们歇歇了。」
  朱欢道:「再他妈的有三五百米,就上长宁街了,长宁街上丧尸肯定不多,
眼看就到军分区……」
  旁观者清,杨勇和胡海华这么大叫大喊,是在收买人心,我冲朱欢使个眼色,
朱欢立刻醒悟,改口叫道:「兄弟们,杀了一早上,大家辛苦了,到超市里歇歇
再走。」
  朱欢说完,我拿着霰弹枪对准超市的卷帘门的锁眼处轰了一枪,后面有人拉
开卷帘门,我们一群人呼啦啦钻了进去。
  这个小超市,外面门窗都封闭的严严实实,我感觉里面就有幸存者,没想到
居然有八个之多。
  门窗都封闭住了,进不来阳光,但超市里四处亮着十几朵烛火,并不觉得很
暗,烛火闪烁下,映着八个惊慌失措的脸,三个男人,五个女人,他们站起来,
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们现在这十九个人,非囚犯的加上只还有五个人,其他人,个个面目不善,
凶眉恶眼,就是有导演拍黑社会电影也轻易凑不了这么多长着坏蛋脸的一群人,
而且拿着长枪短枪,这么一群人忽然闯进来,他们不惊慌才怪。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人最先缓过来,他上前几步,有些怯怯地
道:「欢迎幸存者们,这,这是我的超市。」
  朱欢他们五人都没搭理这个小超市的老板,他们都只顾打量着后面的五个女
人,嘴角禁不住撇出淫笑。我回头望去,后面的十多个人也个个露出狼见到肉时
的表情,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荧荧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也难怪,这些囚犯,也不知道都关了多少年大牢,多少年没尝女人的滋味了,
恐怕个个都是色中恶鬼。
  那个眼睛男看到他们的表情,镇定不住了,道:「我叫刘家良……我……那
是我夫人,还有,其他几个幸存者,那个,你们……」他慌张地看着我们,不知
道说什么好,不过,也压根没有人去听他的话。
  朱欢等五人很有默契地交错对视着,胡海华道:「怎么分?」
  张氏兄弟淫笑道:「欢哥先挑,我们兄弟最后。」
  他们把眼镜男凉在一边,像讨论如何切蛋糕一样研究着如何去分享那五个惊
慌的女人。看着不知所措的眼睛男,不知他是否听懂了朱欢他们的对话,我替他
有些悲哀。
  最后,朱欢道:「志远,志高,你们兄弟先挑,但是,只能挑一个,没意见
吧?」
  张志远看了一眼眼镜男的老婆,淫笑道:「一个就一个,上阵亲兄弟。我最
喜欢人妻,就挑他老婆了。」他转头对张志高道,「弟弟,那妞你相中不?」
  张志高哈哈笑道:「就她了,三明治也不错,我也最喜欢走后门。」
  朱欢对杨勇和胡海华道:「剩下的你们先挑。」他又扭头对我道,「李兄弟,
你在他们勇哥和华哥后面挑,我要剩下的。」
  嘿,我心中不禁感慨,朱欢能做这群人的老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何去分
配利益,不引起下面的人不满,是一个老大最要谨慎的事情,现在有六只狼有资
格分享利益,却只有五块肉,这绝对是个让决策者头疼的事情,但朱欢却找到了
一个最恰当的办法,让我不由想起「陈平分肉」的典故。
  他让张氏兄弟享有最优先的挑选权,但两人只能挑一个,于张氏兄弟来讲,
能先人一步挑选,也是可以满意的,而于其他人来讲,张氏兄弟两人只能选一个,
其实他们是吃亏了,也不会对让他们先挑有什么怨言。
  然后朱欢自己不挑,让杨勇和胡海华在其次挑选,杨勇和胡海华绝对不会有
什么意见,而且,若两人因为挑选女人而发生了矛盾,更是朱欢乐意看到的。
  我新来的,在最后,这是很恰当的,但朱欢依然让我在他前面挑选,这也是
对我示好了。
  最难得的是,朱欢能忍,他显然也非常好色,而他最有权力第一个选,但选
择让别人先挑,能权衡各方面,忍住自己的欲望,确实不一般。
  看来我也得做回强奸犯了,我对朱欢笑道:「欢哥,还是你先,我最后。」
  朱欢对我点了点头,道:「好。」
  六个人,在一番随意的讨论中就把五个女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划分了,可怜
她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只是茫然而恐慌地看着我们。
  五个女人,有三个很年轻,都在二十岁左右,正是爱美的年龄,都打扮的花
枝招展的,还有眼镜男的妻子三十岁左右,也还年轻。
  在末世,大概是因为年轻人身体素质好,更容易存活下来,所以我看到的幸
存者多是年轻人,还没看到一个五十岁以上的幸存者。
  唯独角落里的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油腻腻的粗布衣服,那款式仿佛上个世纪
的文物,她的头发满是尘土,乱蓬蓬地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也脏兮兮的,
看样子得四十多岁了。
  我想,这个又脏又老的女人大概是我的强奸对象了,他们肯定不会选这个女
人的。
  果然,张氏兄弟走向眼镜男的妻子,杨勇、胡海华各自走向两个年轻的女人。
  朱欢对没有资格瓜分女人的一群人道:「你们去找东西吃,吃完了,每人收
集上足够三天吃的食物,操,别看了,每人都有份,我们玩完了再让你们轮流上。」
  朱欢说完,也走向最后的一个年轻女人。
  从这群囚犯淫邪的表情和对话,女人们已经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像受惊
的鸟兽慌乱起来。
  张氏兄弟最先去捉眼睛男的妻子,被眼镜男拦住,眼镜男惊慌地挥舞着张开
的手臂,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张志高一脚踹在眼镜男的肚子上,把眼镜男踢倒在地上,将92式顶在他脑
门上道:「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干你老婆!」
  眼镜男道:「大哥,大哥,求求你们,不要啊,你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钱
都拿走,东西随便拿,不要搞我老婆。」
  张志高把92式塞进眼镜男的嘴巴,狠狠地搅了一下,道:「傻逼,再喊一
声,我就枪毙你,你不怕死就给我喊。」
  张志远已经开始去追赶像小鸡一样到处乱窜的眼镜男的妻子,朱欢等三人也
各自去捉选中的女人。
  张志高站起来,道:「哈哈,老鹰捉小鸡,我喜欢。」他也跑着去捉眼镜男
的妻子,眼镜男的妻子正利用一个货架尖叫着躲避张志远,不防备突如其来的张
志高,被他揪住头发摔在地上,女人杀猪般叫唤起来。他揪着女人的头发,将女
人拖拽到眼镜男的身边,张志远也跑了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兄弟合力对付一个
娇小的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张志远锁住了女人的双臂,张志高把女人的牛仔
裤褪下,一把将女人的一条黑色三角小内裤扯断了,露出了一具满是阴毛的牝户,
张志高淫笑道:「靠,这小骚娘们长的挺小巧,没想到逼毛这么旺盛,跟野草似
的,肯定骚的不得了。」他拿着女人破烂的内裤放在鼻子上一嗅,道:「骚,果
然骚呼呼的。」
  张氏兄弟合力,将女人的上衣和文胸也都撕了下来,女人的身材娇小,乳房
却不小,张志高一把捏住了一只乳房狠狠地捏了一下,女人疼得叫了,扭动着身
体绝望地对眼镜男大叫:「老公救我,不要啊,老公,不要,救救我,呜呜呜呜
呜。」
  眼镜男看着妻子被两个男人侮辱着,嘴角一动,想要说话,张志高恶狠狠地
看了他一眼,道:「你想死就说话,不想死就闭嘴。」他一边说着,将一根中指
抠进了女人的阴道中,当着女人丈夫的面,狠狠搅动起来。
  看着妻子的阴道被人肆意侵犯着,眼镜男嘴巴动了几下,几次想说什么,最
后还是绝望地闭上了嘴,同时,闭上了眼睛。
  女人挣扎着娇躯,屁股一缩,将张志高插入她阴道的手指摆脱出来,她紧紧
并住大腿,想将私处遮掩起来,后面的张志远从她身后将她的大腿用力掰开,将
她娇小的身躯抱在半空,她的私处再次暴露在空气中,女人拼力想挣脱,可是娇
小的她又如何能抗拒两个彪悍的大男人,她的小拳头砸在强壮张志高的身上,看
起来就像挠痒痒一样,挨女人抓了几下,张志高恼了,一拳砸在女人的眼眶上,
骂道:「臭婊子,老实点。」他将92式的手枪对准女人的肉穴入口,狠狠捅了
进去。
  女人娇嫩的小穴被枪管暴力蹂躏着,眼眶也挨了狠狠的一拳,她的右眼迅速
充血,只片刻工夫,眼皮肿得鹅蛋一般大,将整个右眼都封住了,她大哭起来:
「老公……呜呜呜呜……老公,救我啊,救我啊。」
  眼镜男闭着眼睛,捶着自己的脑袋不理妻子的哭救,他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
来。我本来看着这样的惨剧发生,暗暗骂自己冷血,但是看到女人的丈夫在压倒
性的力量面前都爱莫能助,心想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
  这个女人娇小玲珑小鸟依人的样子,不想却很是贞烈,阴道被手枪捅着,又
被打了一拳,还是挣扎去反击,身体虽然被张志远抱在半空中,双脚蹬踢着踹了
张志高脸上好几脚。
  「操你妈!不老实,我打死你。」张志高的拳头雨点般砸在女人脸上,叫道,
「老实不?老实不?大爷我还治不了你这小娘们。」
  女人开始还反抗着,可是张志高的拳头越打越猛,女人撑不住,开始哭饶了: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老实,我老实,呜呜呜呜呜。」
  张志高这才停下拳头,此时女人的脑袋已经被他打的不成人形,仿佛发酵过
的面包一样肿得面目全非,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顺着脖子淌到了雪白的乳房上,
又沿着乳沟一直淌到阴阜上,把她浓密的阴毛都染红了。
  张志高道:「说,求求大爷操我。」
  女人呜呜哭着摇头,张志高又一大嘴巴扇在她脸上,道:「不说就再打你。」
  女人嚎啕起来,呜咽地道:「求,求求,大爷,操我。」
  张志高哈哈大笑起来,张志远笑道:「弟弟,还是你对女人有办法,你来后
面,你不是喜欢操屁眼嘛,哥哥我可不喜欢走后门。」
  张氏兄弟换了位置,张志远从前面抱着女人,在女人淌着鲜血的鼻子上抹了
一把血,将鲜血都涂抹在勃起的鸡巴上,把一根黝黑的鸡巴染成了红色,他一手
挽着女人的一根纤细的大腿,一手剥开女人闭合的大阴唇,将鸡巴对准女人的阴
道口,站立着操进了女人的身体里,女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张志远抽插了几下,又把鸡巴拔了出来,对张志高道:「这个女人太矮了,
他妈的我得蹲着插她。」
  张志高道:「哥,你真笨,她矮你不会找个垫子?」
  张志高把女人拖到她丈夫身边,一脚把她丈夫踹的仰面躺在地上,他道:
「你就这样躺着,看我们兄弟怎么操你老婆,你别动啊,敢动一动我就弄死你。」
  他拖拽着女人,将女人的一只腿踩在她丈夫的胸口上,抱起女人的另一只脚,
道:「哥哥,看我的。」他蘸着女人的血在女人的屁眼上扣挖了几下,又将血抹
在鸡巴上,在女人胯下试探了几下,腰一挺,鸡巴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长嘶,听那痛苦的腔调,张志高应该是插入了她的肛
门。眼镜男被妻子踩在脚下,眼睁睁看着妻子的肛门被人猛干,呜呜哭了起来。
  张志高抽插着,道:「哥,垫上个人肉垫子,高低不就正好了?」
  张志远哈哈笑道:「弟弟,还是你聪明。」他从前面扶助女人的身体,鸡巴
又插进了女人的阴道,两兄弟一前一后操了起来,随着他们的抽插,女人嘶声呻
吟着:「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疼……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老公啊
……我疼……救救我……老公……啊啊啊啊……」眼镜男在妻子身下,被当作肉
垫子两个男人可以更舒服地去操他老婆,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心中暗骂眼镜男太过怯懦,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遭遇到这种情景,除
了忍耐以外,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我长叹一声,不忍再看。
  歪头看向别处,此时,朱欢他们三个也各自捉住了三个年轻的女子,都扒的
光光的,分别干了起来。
  一时,小超市里充满了哭叫的声音。
  超市里另外两个男性幸存者,都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更不敢动弹。
  最后的一个又脏又老的女人一直呆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隔着额前一缕脏兮兮
的头发默默看着我们。
  虽然我早已经对残酷、残忍开始漠然了,但是残存的道德观念,让我能漠视
一切的残忍发生,却不想亲自去制造残忍。
  我能漠视着囚犯们强暴妇女,却不想亲自去强暴妇女。
  我也曾想过对朱欢说放弃参与这种残忍的狂欢的资格,我退出了,他们正好
一人一个,但我又怕搞了特殊,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是来无间道的,不是来招人耳目的。
  现在好了,只剩下一个脏老的女人,我的心理压力就很小了。人的心理是很
微妙的,如果我需要强奸一个又年轻又美丽的女人,潜意识里我会觉得是我欺辱
了人,占了人便宜,虽然我会很爽,但道德成本也很高,我会内疚。
  一个这样脏老的女人,在平日时,给老子一万块,老子也不干。去强奸一个
这样的女人,我觉得其实是我吃了亏,是我委屈了自己,道德负担就很低了。
  做做样子吧,搞几下敷衍了事,我这么想着,走向了在一角处缩在地上的脏
老女人。
  我走到女人前面,犹豫了一下,咱是良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业务不精
通,没想到女人抬起头主动开口了:「你也要强奸我?」
  女人的脸虽然脏兮兮的,但眼睛却很明亮,她主动这么问我,让我一愣,我
嗯了一声,道:「是啊。」
  女人不屑地一笑,道:「你在这群人里,是老几?」
  这个女人还真有点意思,我道:「算老六吧。」
  那女人又嗤笑了一声,道:「在这么一群垃圾里,你才混到老六的位置,小
瘪三,你不过是一只癞蛤蟆,也想睡老娘我?」
  日啊,这女人脑袋有问题吧,又脏又丑,还狂成这样子,我也来气了,不过,
我反而有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我道:「我就是要睡你了。」
  女人笑道:「你来试试。」
  我又愣了愣,不知是该粗暴点去脱她的衣服,还是……
  我的手伸到她的衣领,解开了她第一颗扣子,见她并没有要反抗的样子,我
松了口气,然后将她上衣的扣子都解开了,然后,我惊讶了。
  她油腻腻的衣服下面,是白皙光滑的肌肤,在幽暗的灯火下闪着健康的光泽,
哪还有一点脏。而且,这具身体,简直近乎完美了,深邃的乳沟,平坦的小腹,
难得的是她的锁骨,很美……
  锁骨,又叫「美人骨」。脸蛋、胸脯、大腿之类的部位,是来区分美女和丑
女的,要区别美女之间的档次,还是要看锁骨是否完美。这个女人的锁骨,又细
又长,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肩膀,锁骨窝的凹陷适中,弧线圆润,性感的要死。
  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文胸,款式性感而优雅,我也脱过一些女人的文胸,知
道这件文胸绝对价值不菲,大概是世界上的一流产品吧。
  平日时,这一件文胸的价格或许就能让普通人买一堆的衣服,而穿得起这样
一件文胸的女人,外面却穿着一身脏腻的衣服。头发脸蛋满是灰土,而衣服里面
的身体却异常干净,这说明这个女人是故意换了脏衣服,故意把自己弄脏。
  此时,我已经非常肯定她其实是个美女,是怕如此混乱的末世引起疯狂的男
人的注意,才把自己搞脏搞丑的。
  人品呀,哈,我不禁暗叹自己的运气,人品好了,美女躲都躲不开。
  我呆呆地看着女人性感的锁骨,女人背着手,道:「你不给我脱裤子吗?」
  「嗯,好,好好。」我伸手解开她的裤带,将她的裤子褪下,看到了她高耸
的胯骨,上面紧贴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丁字裤是半透明,透过布料,隐约可以
看到阴阜上一簇漆黑的阴毛。丁字裤又小又薄,紧紧地勒着她的阴户,将她整个
肥厚的阴户的形状都勾勒了出来,特别是那薄薄的裆部,都被她的大阴唇夹在了
里面,在中间凹陷出一条深沟,非常的诱人。
  我的鸡巴立刻硬了,同时,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小腹,我低头一
看,鸡巴又立刻萎了,那是一把银色的手枪,这把手枪的样式我以前在网上看到
过很多次,是M9手枪,美军制式装备。
  枪械管制如此严格的大汉国,这女人竟然有美军的制式手枪。
  女人拿着M9顶着我的小腹,笑道:「你是不是小瘪三?」
  我忙点点头,道:「大姐,我是小瘪三,您冷静,冷静。」
  女人道:「是你需要冷静吧?」
  我道:「对对,我需要冷静。」
  女人道:「你是不是癞蛤蟆?」
  我道:「是是是,我就是癞蛤蟆。」
  「操你妈,还想强奸老娘。」女人一下子捏住了我的睾丸,手上用力,疼的
我弯下了腰,女人道:「别叫啊,你叫出来,我就打死你。」
  「好,我不叫,啊……别捏了,要捏爆了。」女人的力度适中,既让我疼的
要命,又还能忍住不喊出声来。
  妈的,刚才我还感慨人品好,原来碰到了个女魔头,人品真是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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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9 11:20:35 | 只看该作者
第21章丈母大人
    「我靠,这个丑女人这么饥渴,这么主动!」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惊叹道,
我回头望去,是被我暴殴过的那个小个子,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不,是外号,
他叫「老鼠」,大概因为他是小偷,而且个子矮小得了这个外号的。
    我本来以为我打过他,他会非常敌视我,没想到,他现在对我很是敬畏,一
路上几次主动和我搭讪,囚犯的世界果然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我提防他报
复,其实呢,换位思考,他也更怕我这个进入五人核心的暴力男对他不利吧。
    我现在被怪女人用枪顶住了小腹,但是别人看不到手枪,怪女人的手正使劲
蹂躏着我的睾丸,在老鼠的角度看来,大概以为怪女人正主动给我撸炮呢,我苦
笑一声,对老鼠说:「是啊,我碰到了一个旷世荡妇,饥渴的狠,哥哥我应付不
来了,要不你来试试?」
    老鼠喜道:「真的?那我……小弟就不辞辛苦了。」
    怪女人忽然又用力捏了一下我的睾丸,我疼得哎吆一声,老鼠讶道:「展哥,
这么爽?」
    妈的,老子恨不得让你亲自体验被人用枪顶着捏破睾丸到底多么爽。
    怪女人用手枪顶了顶我的小腹,趴到我耳边,轻声说:「别给老娘耍花枪,
把这个小矬子赶走。」
    无奈,我回头对老鼠说:「真他妈爽死了,你赶紧给我滚蛋,哥逗你玩呢,
再看,小心一会我再揍你一顿。」
    老鼠被我吓得退后几步,说:「凶什么凶,不看就不看,朱老大说了……」
    他嘟嘟囔囔地走,后来几句没听清楚,我想他大概是在说,人人有份,呆会
他也操这个怪女人。
    老鼠走了,我对怪女人说:「大姐,大姐,我听您的话,把他赶走了,您别
捏了,再捏,以后我就不能人道了。」
    怪女人说:「你这种人渣,废了正好。」
    我苦笑说:「大姐,我也是被迫的好不好?您看,您把自己搞得这么一副又
脏又丑的样子,谁会对你有兴趣?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也是不得已的。」
    怪女人说:「臭小子,别跟我贫嘴,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讶道:「你该怎么办?」
    怪女人说:「是啊,我该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
    我说:「这是你的事啊。」
    怪女人说:「现在你被我拿枪指住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不好过,你
更难过,你帮我摆平了,就是帮你摆平了。不然,有什么不对,我先打死你再说。」
    我说:「你要我帮你摆平什么?」
    怪女人怒道:「废话,当然是别让……」
    「张兄弟。」这时朱欢忽然喊了我一声,我忙歪头看他,他正干着一个年轻
女子起劲,他身材高大,马一般健壮,那个弱小的女子在他身下正哭爹喊娘的叫
唤着,朱欢哈哈笑道:「你怎么还不干?对那老娘们不满意吗?」
    我苦笑说:「欢哥,你忙你的,兄弟我做事喜欢循序渐进,那个,先来点前
戏,来点前戏,铺垫铺垫。」
    「哈哈,好。」朱欢继续他的工作。
    怪女人躺在地上,拉着我伏在她的身上,我感觉她的手在我身上摩摩挲挲了
几下,她把内裤褪了下来,说:「你就装着操我的样子,别真的插进去,敷衍一
下,然后装做射了,然后走开,记住,不要乱说,我会一直瞄准着你,随时都能
崩了你。」
    我明白怪女人的意思了,她是想让我假装操她,再假装操完了走开,可是,
她糊涂了一个事情,我走开了,一会还会有人来操她,不过,我才不会提醒她,
等我脱离了她的控制,非要看看她怎么被一群饥渴的囚犯操死得样子,奶奶的,
我的睾丸都快被她捏碎了。
    「收到,了解,了解,这个主意太高明了,大姐,您太聪明了。」连忙伏在
她身上装着做起活塞运动。
    我打算做上十来个活塞动作就跑,赶快逃离魔爪,我暗暗查着数,等查到第
十下时,我就要装做射了的样子跑开,忽然看到怪女人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石,这
块玉晶莹圆润,比火柴盒略小一些,是古代的方锁形状,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
字,我细细一看,是一段佛经。
    被人拿枪顶着,我自然没有心思去鉴定玉石的好坏,去看上面刻着什么字,
只是,怪女人戴着的这块玉我见过,许诺那丫头就戴着一块玉石和怪女人的一模
一样,难不成……
    我再仔细看怪女人的脸,透过表面的脏兮兮的油腻,怪女人剑眉星目的,可
不是和许诺的眉眼有七分相似,只是比许诺多了些成熟的风韵。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个怪女人是我的丈母娘?
    我结结巴巴的问:「大姐,你是不是姓黎?」
    怪女人一愣,说:「你怎么知道的?」
    没跑了,天啊,这个女人八成是许诺的老妈了,我问:「你叫黎瑾?」
    怪女人讶道:「臭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娘名字的?」
    唉,怪女人口口声声老娘老娘的,一点没错了,算起来,她确实是我的老娘,
辈份没错,我说:「你有个女儿叫许诺吧。」
    黎瑾的枪猛一顶我的小腹,急急道:「小蛤蟆,说,你怎么认识老娘的,你
怎么认识许诺的,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啊哈,没想到许诺的老妈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也真是巧了,我居然在这种
场合碰到丈母娘,我苦笑说:「咱们是一家人,你别拿枪指着我了。」
    黎瑾说:「此话怎讲?」
    我说:「许诺左胸乳蒂旁边是不是有颗显眼的红痣,她的大腿根,就是,就
是那个部位,是不是也有颗红痣?」
    黎瑾脸色变了好几变,忽然又使劲捏住我的睾丸,恶狠狠的说:「你强奸了
我女儿?」
    我说:「丈母娘,您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冲动,你想,如果是我强奸了你女
儿,你现在用枪指着我,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当然是她自愿的了。」
    黎瑾说:「她现在还活着?」
    我说:「活得好好的。」
    黎瑾仔细打量了一下我,说:「我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歪瓜裂枣的男人?」
    我苦笑说:「那个,各花入各眼吧……再说,我也不算歪瓜裂枣呀。」
    黎瑾忽然抱紧了我,原来是几个囚犯吃完了东西,围了过来,他们没有女人
可操,就各自参观学习我们的工作。
    一个囚犯说:「这个女人,别看又老又丑,一双大腿真是不错,这么直,这
么白,奶奶的,好腿。」
    一个囚犯说:「是啊,真瞎了这么一双好腿,可惜,可惜。」
    黎瑾大腿忽然攀到我的腰上夹紧了我,原来一个囚犯伸过头去想看黎瑾的下
身秘处,黎瑾这样攀夹着我的身体,把秘处顶到我身上不让他们看。
    靠,我丈母娘的秘处如果让人看了,这绿帽不是戴大了,我狠狠地搂住黎瑾,
架起她的双腿,用身体把她的下面顶住,感受着黎瑾毛茸茸的温热,回头说:「
一边去,都滚蛋,老子干事,不爱让人参观。」
    一个囚犯不爽了,说:「看看怎么了?狂什么,有欢哥罩着你,也不用这么
嚣张吧?」
    老鼠又靠了上来,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看看怎么了。」
    也是,我这里有女人「操」,却让没分到女人的囚犯们连看都不让看,至少
在囚犯们的逻辑上,说不过去,于是我说:「看就看呗。」
    我俯身压在黎瑾的身上,用身体遮住她的胸部,怕他们看到黎瑾白皙的身体
产生怀疑,我趴在黎瑾耳边,不知道是叫她阿姨还是叫丈母娘,最后还是轻声说
:「大姐,得罪了,你担待。」
    我开始装着做起活塞的动作,怕身后的囚犯看出破绽,我的二当家紧紧贴着
黎瑾的下面上下摩擦,幸好我的裤子只褪到屁股下面,有裤子挡着我们的关键部
位,他们也看不到我们是在假做。
    我一边假做着,一边在耳边对黎瑾说着我和许诺相遇相识的经历,此时小超
市里声音很杂乱,有四个女子的呻吟、哭叫、怒骂、悲嚎,也有囚犯们翻找东西、
走动、嬉笑的声音,总之,乱糟糟的仿佛鬼子进村时鸡飞狗跳的情景,我的说话
声音又很小,只有黎瑾听得见。
    黎瑾在我说话时,很聪明地配合着我的假活塞动作呻吟着,我一挺,她就呻
吟一声,我们一个假插,一个假叫,配合的默契极了。
    大体叙述了我和许诺的事情,黎瑾轻声说:「不愧老娘我的女儿,啊啊……
    不但活着,啊啊……还给老娘找了个女婿。」
    「嘿嘿……」
    我没话说了,默默地假插着,耳边听着黎瑾的呻吟,鼻子嗅着熟女特有的女
人味道,胸口体会着她的丰隆,下面感觉着她的肥腴,我开始心猿意马了,想起
昨天晚上和许诺在床上交欢时,我曾逼她叫我爸爸助兴,没想到,今天身子下就
压住了她的老妈,虽然是在做假戏,可见,世事离奇难料。
    那个囚犯看腻了,可能是觉得黎瑾太脏太丑了吧,他走开去看朱欢如何搞女
人,可老鼠依然不走,在我背后叫着:「展哥,哎呀,你加油啊,你这样不给力
啊,你再这么不给力,我可就不追看了。」
    我开始装着做起活塞的动作,怕身后的囚犯看出破绽,我的鸡巴紧紧贴着黎
瑾的阴户上下摩擦起来,幸好我的裤子只褪到屁股下面,有裤子挡着我们的关键
部位,他们也看不到我们是在假做。
    我一边假做着,一边在耳边对黎瑾说着我和许诺相遇相识的经历,此时小超
市里声音很杂乱,有四个女子的呻吟、哭叫、怒骂、悲嚎,也有囚犯们翻找东西、
走动、嬉笑的声音,总之,乱糟糟的仿佛鬼子进村时鸡飞狗跳的情景,我的说话
声音又很小,只有黎瑾听得见。
    黎瑾在我说话时,很聪明地配合着我的假活塞动作呻吟着,我一挺,她就呻
吟一声,我们一个假插,一个假叫,配合的默契极了。
    大体叙述了我和许诺的事情,黎瑾轻声道说:「不愧老娘我的女儿,啊啊啊
啊……不但活着,啊啊啊啊……还给老娘找了个女婿,啊啊啊啊……」
    「嘿嘿……」
    黎瑾虽然是在假叫床,可是她的呻吟实在太诱人,我的鸡巴本来被她吓得疲
软了,可是鼻子嗅着熟女特有的女人味道,胸口体会着她的丰隆,鸡巴感觉着她
肥腴的阴户,我开始心猿意马了,鸡巴一会儿就硬了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和许诺
在床上交欢时,我曾逼她叫我爸爸助兴,没想到,今天身子下就压住了她的老妈,
虽然是在做假戏,可见,世事离奇难料。
    「臭小子,不许多想。」
    黎瑾感觉到了我的鸡巴硬了起来,伸手又捏住了我的睾丸,使劲捏了一下。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刚才我不知道黎瑾的来路,被她用枪指着捏睾丸,当
然害怕她把我的睾丸捏破了,现在我知道她不会危及到我的小命,更不会把我的
睾丸捏破,两个睾丸被她用一只小手捏在手中,不但没感觉到疼,还感觉异常的
兴奋。
    我当然不能表现出很爽的感觉,虽然阴囊被黎瑾揉捏着非常爽快,我嘴上却
轻声喊道:「哎呀……疼……我不瞎想,大姐,别捏了。」黎瑾没有松手,只是
力气小了一些,这样,我感觉她是在为我手淫一样了。
    那个囚犯看腻了,可能是觉得黎瑾太脏太丑了吧,他走开去看朱欢如何搞女
人,可老鼠依然不走,在我背后叫着:「李哥,哎呀,你加油啊,你这样不给力
啊,你再这么不给力,我可就不追看了。」
    我的阴囊被黎瑾揉的异常舒服,色胆大了起来,我每次抽插,都将鸡巴挑开
黎瑾肥厚的大阴唇,掠过她娇嫩的花心,将坚硬的鸡巴狠狠地压着她的阴蒂滑过
去,龟头顶在她浓密的阴毛上,有几回,龟头上的马眼还被黎瑾的阴毛扎上了。
    有老鼠近距离看着我们,黎瑾也不敢说我,只能任由我的鸡巴在她阴户上施
为。火热的鸡巴在她阴户上磨蹭了十来下,我感觉到黎瑾的阴户上温度渐渐升高,
鸡巴再一次分开她的大阴唇时,我感觉鸡巴上抹了一点湿润,我知道,黎瑾淌出
淫水了。
    黎瑾的反应让我欲火更加高涨,恨不得就真的插进她的小穴里,可是,我知
道许诺的脾气,她老妈看样子脾气比许诺还火爆一些,我不知道真将鸡巴插进黎
瑾的小穴中,黎瑾会做出什么反应。
    还是稳妥一点吧,既然有老鼠看着,只要我的行为不过激,不真的将鸡巴捅
进她的身体,估计其他的小动作,黎瑾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么想着,我的嘴巴含住了黎瑾的耳朵,黎瑾的耳朵圆润光滑,很是性感,
我知道很多女人的耳朵都异常敏感,不知道黎瑾的耳朵是否是她的性感带。吸允
了几下,黎瑾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捏着我的睾丸的手,加了一点力,她不
能用说话来制止我,只好用行动来表达对我的行为的反对。
    可是我早把黎瑾捏我睾丸当成给我手淫了,我不但没有理会她的反抗,伸手
扒下了她的文胸的右罩杯,黎瑾的一只丰满雪白的右乳一下子跳了出来。
    不得不说许诺异常结实的乳房是继承了她老妈的基因,黎瑾怎么也得有四十
多岁了,可是她的乳房比苏眉的乳房还结实三分,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象。我压
了黎瑾半天了,感觉她的身躯结实有力,充满活力,估计和许诺一样,肯定是天
天运动保持体形。
    毕竟有了年纪,这只乳房也哺育过包括许诺在内的三个儿女,整个乳球虽然
还是雪白的,但是乳球上布满了像梯田一样有着一道道的细微纹路。黎瑾的乳头
也很黑了,乳头又特别高耸,,和雪白的乳肉对比着异常显眼。
    我的行为显然让黎瑾吃了一惊,她使劲捏了一下我的睾丸,这次是真疼了,
可此时我已经精虫上脑,不顾她的反对,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头吸允起来。
    老鼠叫道:「哇,这女人的奶子真不错,又白又大,啧啧,展哥,手感怎么
样?」
    这个老鼠真碍事,唉,可是我又不好赶他,而且只有他在这里,黎瑾才不敢
拿我如何。我也不去理他,将黎瑾长长的乳头叼在牙齿中间,用舌头快速地舔着
她的乳尖,黎瑾那本来就长长的乳头迅速又增大增长了一些,想起这个乳头曾经
是许诺丫头用来吃奶的,我就莫名的兴奋,愈发用力吸允起来。
    黎瑾呻吟了一声,不知道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颤声说:「混蛋,别,别
舔了。」
    想起许诺的腋下异常敏感,也许她妈妈也有同样的体质呢,我抬起黎瑾的胳
膊,黎瑾的腋毛也很稀疏,只约莫二十多根细细的腋毛散在腋下,我张嘴舔了下
去,黎瑾的身体明显一抖,「啊……」
    看来找对地方了,于是我疯狂地在黎瑾的腋下吸允起来,还撕咬下了她本来
就不多的几根腋毛,黎瑾的喘息急促起来,刚刚她一直在装着叫床,现在她开始
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来,我的鸡巴紧贴着黎瑾肥厚的阴户,感觉她的阴道口,
源源不断流出了大量的淫水,把我的鸡巴都沾湿了。
    看着黎瑾脸上染上了一片潮红,油灰掩饰不住黎瑾的剑眉星目,此时,黎瑾
剑眉微颦,星目紧闭,我的眼前浮现出许诺剑眉星目天真倔强的笑脸,心中瞬间
闪过一丝羞愧,许诺对我那么信任,我现在却在调戏玩弄着她的母亲,我心中暗
骂我真是太混蛋了。
    可是这种罪恶感,又让我特别的兴奋,我的一生,即使是破处的夜晚,都没
有这么激动过,黎瑾对我太有吸引力了,超过了颜妍,超过了苏眉,超过了许诺,
当然,这种吸引力不包括感情,只是在性的方面,黎瑾简直就是我的毒药。
    我的脑袋里念头纷乱,可是身子下没有停,鸡巴又一下顶压住了黎瑾的阴蒂,
她再也忍不住,「啊——」长长呻吟了一声。
    黎瑾这一声悠扬的呻吟,打破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又埋头在她的腋下,使劲
舔了起来,这时,黎瑾的小穴淌的淫水已经多得一塌糊涂,整个阴户变得火热,
我的鸡巴蘸着她的淫水顺着她肥腴的裂缝一下一下用力摩擦着。
    「混蛋……啊……不要……要这样……混蛋……」
    虽然没有正眼看到黎瑾的阴户,可我的鸡巴在它上面已经磨蹭了不知道多少
下,大体形状都感觉了出来,黎瑾和她女儿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唯独她们的小穴
截然不同了,许诺的小穴,阴毛稀疏,大阴唇非常单薄,小阴唇也只是小小的一
点嫩肉芽儿,大小阴唇几乎掩不住她的穴口,而且,许诺的大阴唇上,光秃秃的
一根阴毛也没有,整个儿阴户就仿佛十来岁的小女孩般稚嫩。
    黎瑾的阴户则非常丰腴,上面密布着毛茸茸的阴毛,我的鸡巴和她的阴户摩
擦时,能明显感觉到上面的阴毛擦过我的鸡巴,阴囊顶上她的阴户时,则能感觉
到黎瑾大阴唇上的阴毛像毛笔一样刷着我的阴囊,她大阴唇上的阴毛,已经饱蘸
了淫水。
    虽然没有插进黎瑾的阴道,可是我已经获得了极大的快感,鸡巴勃起到了极
限,我感觉我快射了。
    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狠狠顶着黎瑾火热的肉缝滑过,鸡巴饱蘸
了黎瑾的淫水,龟头的马眼撞击着黎瑾的阴蒂。我想黎瑾的阴蒂肯定很大,它给
我的触觉非常明显,每次碰到黎瑾的阴蒂,都明显能感觉到鸡巴撞到了一个极富
弹性的小球,然后用鸡巴狠狠地压住这个小肉球。
    危险能激发人的性欲,这是生物的本能。危险让个体感觉到生存危机,而生
存危机下,人的本能会让人有繁衍后代的欲望。末世之下,人类面临着灭种的危
险,相应的,人的繁衍欲望都强烈起来,也许黎瑾也受到这种本能的影响了吧,
我能感觉到她的性欲高涨起来,眼神也迷离了,她的大腿有力地夹住了我的腰部,
手抓着我的背部,她呻吟着:「啊啊啊啊……你……混蛋……喔喔喔喔喔……」
    她虽然嘴上骂着我,可是腰却挺着阴户配合着磨蹭我坚硬的鸡巴,开始只是
偶尔顶几下,渐渐的越顶频率越快,我知道黎瑾快高潮了,停下鸡巴,任由她自
己用阴户上下摩擦我的鸡巴。
    黎瑾自己挺着阴户在我的鸡巴上磨蹭了十多下,忽然停了下来,叫道:「噢
——混蛋——」
    将阴户死死地顶在我的鸡巴上,我的阴囊恰好堵在她的阴道口处,感觉她的
小穴口处的嫩颤抖了几下,就像一张小嘴在吸允着我的阴囊,接着一股热流从穴
口处喷了出来,然后又是一股……黎瑾潮吹,果然许诺能潮吹是继承了她母亲的
体质,我感觉黎瑾一共喷了四下火热的液体,烫的我的鸡巴一挺,也射了出来,
一股浓精都喷在了黎瑾平坦但密布着妊娠纹的小腹上。
    「混蛋!」
    闭着眼睛享受着潮吹的余韵,好一会,黎瑾睁开眼睛。
    「是我混蛋。」
    射精了,我也冷静下来,实在无言以对。
    「混蛋!」
    黎瑾又骂了一声。
    「你,你,大姐,你太性感了,我是男人嘛……」
    「混蛋!」
    「谁这样抱着你,都忍不住的。」
    「嗯……这倒也是。」
    黎瑾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看来黎瑾对她的吸引力是蛮有信心的。
    我压着黎瑾,静静地抱着她,黎瑾也不再言语,静静地躺着……
    「好了,这个事情以后再和你算账。」
    黎瑾大概也对自己刚才的潮吹尴尬了,虽然她脸上有油灰遮掩着,我还是看
到她的脸又泛起了一丝红晕,她在我耳边轻声道:「女婿,你有什么办法救我?
    你要是让老娘给人糟蹋了,你小心你的睾丸。」
    我苦着脸:「我会想办法的……正在想……」
    黎瑾道:「赶紧想。」
    这时屋子里忽然出现了厮打的声音,那个眼镜男最终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妻
子同时被两个男人蹂躏的侮辱,他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张志高抓踢起来。
    眼镜男身材瘦小,张志高又高又壮,眼镜男一手掐着张志高的脖子,另一只
拳头拼命地往张志高脑袋上捶,双脚攀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只猴子攀着大树一般。
    眼镜男的拳头雨点般砸在张志高的脑袋上,一边砸一边叫:「强奸我老婆,
我和你拼命,我和你拼命……」兔子急了也咬人,张氏兄弟实在欺人太甚了。
    看到眼镜男奋起反抗,囚犯们都兴奋起来,呼啦啦都围过去观看,但没有一
个人过去帮忙,连张志远也只是笑嘻嘻看着,或许他觉得眼镜男根本不是他弟弟
的对手吧,依然在操着眼睛男的老婆。
    张志高也根本不把瘦小眼镜男放在眼里,甚至在眼镜男刚开始袭击他时,还
不肯从他老婆的身体里拔出来,被眼镜男连砸了十多拳,他才急了,用肘向后猛
击眼镜男的肋骨,眼镜男已经处于癫狂状态,对张志高的攻击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疯狂地又抓又咬,张志高的脸和脖子上出现了十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这时,张志高才有点慌了,他转动着身体想把眼镜男甩下来,但是眼镜男仿
佛牛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囚犯们看到张志高的窘迫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志高恼羞成怒,拔出匕首,说:「老子弄死你。」他回手一刀扎在眼镜男
的肋部,眼镜男大叫一声,一口咬住了张志高的脖子,张志高疼得嗷嗷叫起来,
不停手地朝背后的眼镜男捅去,他每捅眼镜男一刀,眼镜男就狠狠咬他一下,这
样子,张志高连捅了眼镜男十几刀,眼镜男咬了他脖子十几口,张志高的血喷了
眼镜男一脸,他戴着的一副近视镜的镜片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最终眼镜男不支,瘦小的身体从高大的张志高身上跌落下来,这疯狂的一幕
把一群人都看呆了,张志远也松开了眼镜男的老婆,那女人嚎啕着扑到她老公的
身上,叫道:「老公,老公,你不要死啊……哇哇……」
    张志远愣了一会,对张志高说:「弟弟,你没事吧?」
    张志高手捂着脖子,咧着嘴一笑,说:「哥,我好像不行了,先走了,你,
活下去。」他捂着脖子的手无力地垂下去,脖子上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
他的颈动脉被眼镜男咬破了,高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弟弟!」张志远跑过去,抱住张志高的躯体,摇着他弟弟的脑袋,叫道: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操,你醒醒啊!」
    张志远抱着弟弟的尸体哭叫了一会,忽然抓起弟弟掉在地上的匕首,噌一下
站起来,那可怜的女人正伏在他老公的身体上哭叫,张志远跑过去,一刀扎进女
人的背后,女人惨叫了一声,他叫着:「去死吧,臭婊子!」连续扎了女人几十
刀,女人早就死挺了,他还疯狂地扎着,把女人的身体扎了个稀巴烂。
    这疯狂血腥的一连串情景,把我看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愣住了。
    地上死的三个人的血汇聚成一道血流,蜿蜒着缓缓流向了门外,黎瑾忽然搂
得我一紧,我猛一惊醒,见成熟镇静的黎瑾脸上也掩不住有了一丝惊慌,我不由
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将她胸前的衣服拉好,说:「穿好衣服。」
    我起身走到朱欢身边,这一幕早让诸人没了搞女人的兴趣,朱欢也正愣愣地
看着地上三个人的尸体,我对朱欢说:「欢哥,你知道丧尸对气味特别敏感,对
血液的味道更加敏感吗?」
    朱欢讶道:「这样吗?不知道。」
    我说:「我验证过,丧尸的嗅觉简直比得上狗鼻子,极其灵敏,这里流了这
么多血,周围的丧尸就会围过来攻击这个小超市。」卷帘门发出了一声砸门声,
是丧尸在推动卷帘门,紧接着又是第二声砸门声,砸门声越来越密集,「砰砰」
    响个不绝。
    事实验证了我的说法,朱欢骂道:「操,妈的,这不被困住了。」
    我说:「如何脱困,我已经有了办法,逃出去应该也不是很难。眼前赶紧让
兄弟们都住手吧,想办法脱困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把那六个人也带上,让他们
帮着携带食物,假设每个人能带五十斤食物,他们六个人带的食物就够我们一群
人吃五六天的。」
    朱欢问:「你有什么办法?」
    说道:「用火。这里有很多食用油,各种家具也都是易燃的,点着了从二楼
扔下去,一者,能烧死一些,它们怕烟,也能熏跑一些……」
    朱欢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
子,他挥手示意我不用再说,给了我一个仿佛很有意味的眼神,说:「好,我知
道了,你听我的安排。」
    我点了点了头,退到了一边。
    此时,屋子里的人都慌乱起来,关系自家性命了,囚犯们不用人指挥,早都
将一些重物堵在卷帘门上,众人唧唧喳喳着,有的人在喊,欢哥,现在该怎么办,
还有一些人在喊,勇哥,华哥,有什么办法。
    老鼠这个人还挺机灵,他已经跑上二楼看了下面的情况,跑下来叫道:「操!
    不好了,不好了,下面全是丧尸,密密麻麻的,操,跟蚂蚁似的。」
    杨勇和胡海华也都穿好了衣服,抱着枪处于战备状态,叫着:「大家别慌!
    别慌!」但是他们的脸色也掩饰不住的一丝慌乱。
    朱欢提着裤子系着腰带好整以暇地地走到屋子中间,对混乱的人群骂道:「
慌什么,没见过世面!」
    他系好腰带,甩了一眼「砰砰」作响仿佛随时都能被砸开的卷帘门,对杨勇
和胡海华说:「勇哥,华哥,你们有什么主意?」
    杨勇默不作声,胡海华抗起81杠,说:「杀出去。」
    朱欢对老鼠说:「你看准了?下面的丧尸很多?」
    老鼠说:「欢哥,我老鼠是干什么的?」老鼠伸着两个指头,做了一个偷钱
包的动作,「我们这一行就讲究眼疾手快……」
    朱欢说:「废话少说。」
    老鼠尴尬的说:「下面全是丧尸,操,邪门了,仿佛赶集一样,都往我们这
个超市前走。」
    朱欢点了点头,对胡海华说:「照老鼠说的情况,直接杀出去恐怕不妥,我
们的子弹不多了吧?我有个办法,大家看看行不行……」朱欢顿了顿,环顾四周,
等人群都叫着欢哥有什么办法你快说,朱欢才缓缓把我的主意说了出来。
    操,朱欢这个老狐狸,怪不得刚才看我的眼神有点暧昧,原来是提醒我他要
窃取我的主意,不过我倒挺佩服他的,这种紧急时刻还能沉住气,不忘打击一下
杨勇和胡海华,趁机建立自己的威信。
    我也不是傻子,第一个站出来叫道:「欢哥的主意高明,火烧丧尸,好,好!」
    众人都轰然叫好,杨勇和胡海华也不得不附和着叫好,朱欢满意地看了我一
眼,指挥众人将易燃的家具和食用油抬到二楼。张志远还伏在弟弟的尸体上放声
哭着,一点也不顾眼前的危机形势,朱欢走过去,对张志远说:「志远兄弟,人
死灯灭,哭也没用,你弟弟不是说让你好好活下去嘛,赶紧把尸体烧了吧,别一
会儿让丧尸进来吃了。」
    张志远哭着拆了一个木架子,堆在他弟弟的尸体上,浇上一桶花生油点着了。
    得了朱欢我吩咐,我去指挥包括黎瑾在内的六个幸存者。三个被强奸的女子,
早都停止了哭泣,毕竟,贞操和性命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们慌乱地穿
好了衣服,在我的指点下携带上食物饮水,食物都是尽量拿的高热量的甜食,水
拿的是矿泉水,还带上了茶叶。我抽空子对黎瑾悄悄说:「掩饰好,看我眼色,
别惹乱子。」
    等上了二楼时,他们已经在往下扔浸了油点着的家具,老鼠不知道从哪来找
来了一面破被褥,也点着扔了下去。我挤到窗前向下看去,好家伙,果然围了一
大群丧尸,龙潭路不愧是广普市有数的几个商业街,平时人群拥挤,到了末世,
也是尸山尸海。
    众人先把易燃的东西扔了下去,把一群堵在门口的丧尸都烧着了,几十只丧
尸在红红的火焰中被烧得手舞足蹈,真是一幅让人大快人心又感到莫名惊怖的景
象,等易燃的物品都扔完了,众人捡着能烧的东西都倒上油扔了下去,一时狼烟
滔天,又起了风,把黑烟吹灌的满街都是。浓烟果然起了效果,前赴后继向超市
走来的丧尸渐渐散开,向无烟的地方走去。
    等丧尸散的差不多了,火也熄灭了,朱欢说:「兄弟们走,不多远就到军分
区了,都再加把劲。」
    卷帘门被烤得火热,大家把一罐罐可乐喷倒在卷帘门上,给铁门降了温,有
人拉开卷帘门,一阵热浪携带着尸臭扑来,众人绕着火焰的灰烬冲向对面的人行
道,我跟在后面跑着,环顾周围,发现不见了黎瑾,骂了操,赶紧跑回超市,见
她正将一碗碗油倒在死去的超市老板夫妇的身上。超市本来是用碗盛着油当作油
灯照明的,四处放了十几盏这样的油碗。
    黎瑾看到我跑来,说:「他们夫妇放我进来躲藏,我吃了他们的,住了他们
的,我不能救他们,只能把他们的尸体烧掉,别让丧尸吃了。」
    我叫道:「操,大姐,省省吧,赶紧闪人了。」
    黎瑾点燃了夫妇的尸体,说:「你们走好,我会给你们杀了那个混蛋,替你
们报仇。」
    我拉着黎瑾跑起来,道:「大姐,我算知道许诺为什么傻里傻气的了,跟你
学的,你别给我添乱子,我出了乱子,你就找不到你女儿了,是女儿重要还是两
个不认识的人重要?你可得考虑清楚。」
    本来我想让黎瑾自己逃跑,可是她一人一枪,在丧尸这么多的龙潭路逃生是
很困难的,跟着囚犯们虽然也很危险,很可能被侮辱了,但人多势众,暂时保命
应该没有问题。
    跟着人群上了长宁街,丧尸就明显少了,目的地军分区就在不远处,众人也
歇息了,吃饱了,干劲十足,杀出了一条血路,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广
普军分区,这个疫情爆发以来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广普军分区始建的年代比较久远了,当时的长宁街在广普市还很偏僻,远没
现在这么繁华,这个地段开发时,军分区也跟上了经济为主的时代大流,响应政
策,参加了经济建设,总之嘛,这条繁华的街道,有大半个街的各种产业都是属
于广普军分区的。
    军分区的门口,左边一个铜牌写着大汉合众国东海州广普市军分区,右边一
个铜牌写着「军事管制区域,闲人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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